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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郯武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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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古郯武师
  作者:黄云峰 王仲华
  男主角:高宗藩
  内容简介:
  这是黄云峰、王仲华推出的又一力作。作者以敬慕之情、浩然之气、生花之笔,真实地再现了老共产党员、离休干部、古郯武师高宗藩先生尚武勤政、心系太极、教拳育人的绚丽人生;热情讴歌了主人公报国忠民、尽职尽责、甘于奉献的敬业精神,故事情节跌宕,是一部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光大武德,励人们奋发向上的好作品。
  正文
  序
  人总是要老的。
  这是生命的规律。
  但是,谁都想长生不老。
  不管是穷的、富的、官高位显的、平庸卑微的、蓝眼睛还是黑眼睛,都是这样。就是动植物甚至微生物,也有本能的求生欲。当然,越是地位高的人越看重自己,越是企盼着生命的永恒,权势的延续!
  为此,秦始皇多次赴蓬莱射海鲛求仙,——因为他听说仙人可以不死;汉武帝三拜九叩巫师方士,——因为他指望方士传它长生之术;唐太宗更是服丹打醮,——因为他想籍以升天——
  可是,到头来他们一个个还是去了九泉之下。
  为此,现代人也在做着不同的努力。五十年代兴起“鸡血疗法”,许多人每天抱着大公鸡到诊所去,抽几十毫升鸡血,注到自己的静脉血管里。结果有人感染了,才知道此路不通;六十年代兴起“饮水疗法”,早上一起床,端起凉水就喝将起来。据说还不能喝凉开水,必须是正宗的生水。同时饮用量还不能少,得八百至一千毫升。结果有人肚子被水撑得生疼,有的闹肚子,有的喝了下去竟翻了白眼,什么洋相都出过,总之,不受用;七十年代先是“甩手疗法”,许多人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甩动手和臂。接着,又是喝红茶菌什么的。红茶菌曾一度走俏全国,但红茶菌的制作方法是向全社会公开的,没有人借此机会开个培训学校收钱;当专家出来说红茶菌未必有利于健康时,于是乎,一夜之间,红茶菌便销声匿迹;鹤翔桩也是当时流行全国的气功,好在没有“大师”,没致人家亡。后来,改革开放,有人为了苗条,搞什么“饥饿疗法”,结果,一个个苗条是苗条了,却成了弱不禁风的“豆芽菜”;八十年代又有新招从异域飘洋过海传来,说是每天早上起床后,把自己的第一次小便喝下去,能保百病不生。有人试了无用,更多的人连试都不试就“ps”了。
  比较持久的,还要算气功、补药和营养品。
  这气功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气功师多如牛毛,花样更是千奇百怪。有的说一发功能满室飘香;有的说能把信息传到千里之外;有的说能呼风唤雨;还有的说能知过去和未来。简直是会了气功就无所不能了。不过,人就是这样,越玄的东西越有人信,有人为之走火入魔,有人为之牺牲身家性命。
  吃补药,其实是蹈古人的覆辙。什么祖传秘方啦,宫廷御药啦,掏空了不少人的腰包,却越补越亏,有的被补得鼻孔窜血,呜呼哀哉;有的被补得捉襟见肘,人财两空。
  多吃营养品又怎样呢?一些人被大街小巷、厕所、车站、电线杆子上的广告欺骗以后,又回到现实中来,两眼瞄准了山珍海味、走兽飞禽,殊不知,人的营养是要均衡的,这些过贪口福者不理这茬,当然就大腹便便了。
  长生不老,只能是人的一种希望,一种幻想,一种潜意识的自然向往。实际上,也是人类一种本能的追求。
  人只能求得健康,但不能长生不老。
  人只能向往永生,但不能达到真正的永生。
  不过,人虽然会老,却可以延缓衰老的过程;人总是要死的,但可以推迟死亡到来的时间。
  如何延缓?
  如何推迟?
  在生命密码尚未破译时,人们是否能从本书主人公的身上得到一点启迪?
  如何珍惜生命?
  如何体现生命的价值?
  人们是否能从本书的主人公身上找到些许诠释?
  第一章 初涉武坛
  第一节
  郯城,是鲁南平原上一座古老的县城。
  两千多年前,这里是郯子故里。
  郯子,五帝之一少槔(电脑打不出此字)氏的苗裔。据《春秋左氏传》载,郯子两次朝鲁。一次,昭公设宴款待。席间,鲁大夫昭子问及少氏以鸟名官之事,郯子数典而述其祖,以渊博的历史知识令满座叹服。孔子闻此事,感叹说,“见于郯子而学之”。自此,“孔子师郯子”成为千古佳话。
  秦置郯县,郡县治所皆在郯。自明初设郯城以来,六百余年,县名无改。古郯文化对后世影响之大,自不待言。
  就在这个古老的县城东北五华里处,有个村庄称东庄。中间一片栗园隔开使庄分前后,南部分叫作前东庄,北部分叫作后东庄,相距仅半里之遥。
  山东汉子生性豪爽,历来崇文尚武,东庄当然也不例外。庄上有个民间武师李锡度便在自家立杆授徒。李锡度有四个儿子,家里很穷,全靠他教拳糊口。
  这位李锡度老师本是码头一位有名武师刘守庆的爱徒,师祖王顺山更是清廷鹰爪子们闻声丧胆的人物。李锡度中青年时代,靠一身武功和针灸推拿的本领,跑遍大江南北,吃一口江湖饭。其间到过不少名山大川和繁华都市,会过不少武术名家。落脚教拳时间最久的地方是在南京、上海、北京等地,其间认识了王幼安、陈发科、沈家贞、蔡龙云等武术家并同他们结下深厚情谊。老年思乡才回到后东庄居住,很少与外界接触,只有一个萧希之常来和他喝酒谈心。萧希之原名萧兰亭是山东省主席韩复榘的贴身保镖,江湖上人称萧小侠。韩复榘被蒋介石杀死后,他为避是非到码头东圣街的关帝庙里住下教拳度日。不久王幼安因涉嫌革命党,怕被当局缉拿,改名王子平,也到码头东圣街躲避风头。清真寺的左阿訇是王幼安的盟兄弟,此时王幼安已改名王子平。这清真寺就在关帝庙的对面,所以李锡度、王子平、萧希之三位武术高手常得相聚,对码头一带的武术发展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
  只说这李锡度老师,他身边常带的有十多个孩子,都是本庄人送来跟他磕头认师学拳的,每天早上和晚上练功。不过,其中有个孩子并不是李老师的徒弟,可是他每天必到,而且来得最早,走的最晚。李老师见是邻居家的孩子,也没撵他走,就教他蹲个马步、捣个空捶、撂个“螃蟹”什么的,后来又让他跟在大伙后面比划。说来也怪,别看他在这伙孩子中年龄最小、个头最矮,却最聪明。有些动作李老师教过两遍他就会了,其他人还得要老师再教两遍,有个别的还需老师手把手教才行。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孩子很懂事,他见老师练拳流汗了就给递个手巾把子;拳场子散了,老师一回到屋里总有一壶沏好的酽酽的浓茶等在那里;老师往凳子上一坐,就有一双小拳头轻轻地在他的背上叩打着,让年迈的李老师感到十分舒服熨贴。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叫高宗藩。他刚开始到李老师这里来时是公元一九二二年,那年他刚交八岁。
  高宗藩就这样跟着那些大孩子练拳,一跟跟了三四年。李老师很喜欢他,从没把他当外人,教徒弟们什么拳,也教他什么拳,所以他进步很快,“十趟弹腿”、“小洪拳”、“拦马刀”、“拦马橛”等这些查拳门的入门功夫拳、械都已练得很像那么回事了。这时他已是一个十二岁的半桩小伙了,人也长高了,力气也大了,对武术的着迷程度有增无减。此时,他跟家里提出要正式拜李锡度为师学拳。奶奶先是不肯,怕他吃不了这份苦,后来李老师又帮他去说,并把他这几年学拳的情况告诉奶奶,家里终于同意他拜在李锡度老师的名下成了入室弟子。
  自那以后高宗藩练拳更勤了,更苦了。在农村,十多岁的男孩子已经是能顶半个大男人用的劳力了,高宗藩当然也不能例外。他每天都要帮家里干活,但他从来都没中断过练拳,哪怕是刮风下雨,他也要找个地方练上两趟,直练得身上的衣衫全湿透,人也精疲力尽才肯罢休。因练得很苦,他上床时得一条腿一条腿地往上搬。睡醒一觉,不管天亮没亮,又去家门外那块空地上练起来。常常是天亮赶到李老师那里时,衣衫已紧紧贴在身子上,湿得能绞出水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外号叫“拳迷”。
  李老师见高宗藩这么认真好学,当然心里格外高兴,不仅把自己全身本领毫不保留地教给高宗藩,还一反过去那种少交友的常态,经常带着他去拜访自己的一些朋友。每到一处,他总是先和人家天南海北地侃一阵子,然后就叫徒弟高宗藩打趟拳给某某师叔看看,指教指教,最后总是拣人家一趟好玩艺“要”了来。时间久了,只要他带着高宗藩一到,他的那些朋友就说:“打开窗子说亮话,又看上我箱底里哪件杂碎了?”这时李老师总是捋着胡子嘿嘿地笑起来。一时间,李锡度是个扒家鬼,谁的东西好,他就要扒给他的徒弟,成了郯城一带武师们的话题。但是说归说,只要李老师带着高宗藩一到,他们还是情愿把自己手里的好东西教给高宗藩。大凡真正练武之人谁都希望自己的东西得到发扬光大,而大家一致认为高宗藩是个人才。所以,在短短的七八年里,高宗藩学会了李寿荣的绳镖、流星锤,杨秀山的少林拳、峨嵋刺、护手钩、乾坤圈等拳、械。李老师在他身上所用的心,可谓良苦矣!
  在师兄弟中,与高宗藩最合得来的是大师哥王传善。他俩常在一起练,功夫也不相上下,都是李老师门下的佼佼者。这天,弟兄俩又起了个绝早,一同出了小东庄,延着栗子园外蜿蜿蜒蜒的小道向北跑。这是李老师给他们加的课外练习内容,目的是练他们的体力和耐力。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空地上。这一带叫做校场,据说是当年郯子点兵的地方,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已是一片荒地了。再向西北方向过去三里地,有个高疙瘩,那里叫做烟墩,据说是郯子设的报警设施,只要发现敌情立即放出浓浓的狼烟调集四方援军,就像商殷时期的烽火台。当然昔日的辉煌如今连一点影子也荡然无存了,就是当地居住了几辈子的许多老年人,也弄不清这两处地名的由来。
  弟兄俩在那里先是一起练基本功,后来又轮流一人练一个套路让对方给找找毛病。就这么练够多时,天才放亮。他们忽见远处小路上李老师拎着一杆大枪向这里走来,两人立即迎了上去。
  “师父,”弟兄俩齐声喊道,“您老咋跑这么远?”
  “我是找个地方熟悉熟悉一趟枪法的,”李老师说,“顺便想想也该教你们这趟枪了。”
  高宗藩和王传善心想:师父不是教过我们枪了么,怎么又要教了呢?两人以为师父老了记性不好,或许是忘了。高宗藩拿眼看看师兄,王传善就说:“师父,你教过我们枪了。”
  李老师明知故问:“你俩学的是什么枪啊?”
  “段门枪和哪吒枪。”高宗藩说。
  “嗯,”李老师眯起眼说,“把段门枪练给我看看。”说着“刷!”的一声,把枪掷给王传善。
  王传善双手接过大枪,举手给师父行了个礼,接着一个撞枪式开始扎了起来。只见他扒花、撩花、续步拦枪、马步压枪、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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