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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姑妄言-第96章

小说: 姑妄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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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宦萼见奈何得他够了,遂把他两腿放下分开,身子伏下,两手扯个结实,然后用力没棱露脑抽送起来,弄得侯氏心花俱开,颤成一块,丢了又丢。先还用两手扳住他的腰,后来两臂酥软,也扳不住了,直挺挺睡着,就是弄死人的一般。宦萼只是乱捣,侯氏半晌回过一口气来,叫道:“好哥哥,你饶了我罢,我来不得了,浑身像瘫化了的,再弄弄,骨头全要散了。”宦萼也不答他,仗着药力,重新用起狠来,出必至脑,入必尽根,又有千余。侯氏又丢了两次,实在动不得了,阴中也有些疼痛,娇声哀告道:“你难道当真要弄死我么?你歇歇罢。”宦萼道:“这个话先说过的,我正发兴,你就要住。你说你不怕,怎这么子说不应先的话了?你先说我隔夜的话就忘记,你怎么才说的话就忘了?你顾了你,叫我如何过得?” 侯氏实实支撑不住,便道:“你兴不足,叫娇花来弄弄罢。”宦萼道:“我叫他来弄,你又好发恼?”侯氏道:“是叫他来替我,如何又恼?”宦萼巴不得这一声,听了满心欢喜,便叫娇花。
  这娇花昨夜正将得味的时候,被主母一惊而散,这一件美物未经饱足,就如小孩子当着了芝麻糖,又香又甜,焉得不想吃。此时听见他两人动作,悄悄走来,躲在床后边窃听。听得那些声息有两三种,一层有趣似一层,起先听得主母是急的哼,那是嘴里的声息。次后是弄得快活的哼,那声息是从鼻孔中出来的。再后是弄得不死不活,微微喉中有些声息,被下面得那响,如人在泥淖中行,滑挞滑挞的不住。又把那喉中之声盖住了,听不甚明。把那丫头急得脸上火冒一阵,阴中水流一阵。喉管中发烟,不住的咽唾。要去又舍不得,要听又过不得。正在难过,忽听得主母说叫他来替,如穷花子拾了锭金子,也没有这样快活,先那两条腿总酸麻得动不得,此时听了这话,忽然健硬起来,两三步忙忙走到床前。
  宦萼将他一把抱上床来,正要替他脱掉裤子,伸下手去,原来竟是光着嫩股,倒摸了一手骚水,连他两条腿都是湿漉漉的。忙替他把衫子脱了,两个蒸饼般的嫩乳,紧紧贴在胸前,指顶大一个小乳头,一身细皮净肉,令人好生可爱。抱着亲了两个嘴,将他放倒。因昨晚唐突了他,今日不敢冒失,轻轻的送将进去,一来两件都是湿透了的东西,二来又是昨夜小和尚挂搭过的了,故不觉烦难,也就尽根而入。那娇花也不觉得苦楚,不过有些胀闷,既知道后来还有乐境,如吃橄榄一般,先不尝有酸涩,后来如何得有甘香?也就勇于承受。宦萼见他不似前番畏缩,也就施展枪法,大战起来。后又演那百步穿杨的箭法,下下皆中红心。
  那丫头是见过主母样子的,不知不觉把两条白森森嫩藕般小腿跷在两边,嫩臀颠颠扭扭,口鼻中也哼哼唧唧。宦萼见这个样子,魂消而骨碎。此时药性已过,不觉大泄。紧紧抱住,睡了片刻,拽将出来,拭抹干净。那娇花尝得这美味,果然有趣,这样没骨头的一个棍子鱼,比山禽海味,异果奇肴,都爽口些。心满足,连衣裳也不穿,欣欣然抱在怀中,自去睡了。宦萼将侯氏一看,此时却是真正睡着了,动也不动,还赤露着身子,牝户大张在那里。宦萼低头看看,闻得内中一阵香气扑鼻,知是先那揭被香的药味,拉过被来替他盖上。复闻他的嘴,也有香气喷出。轻轻亲了两亲,然后卧下。他也乏倦了一夜,直睡到东方日出,然后才醒。
  侯氏也醒了,问宦萼道:“夜里我睡着了,你同丫头弄到多昝才歇?” 宦萼道:“这是你的美情,我方敢如此。你既睡着了,我怎肯瞒你取乐?不过弄丢了就罢。那丫头也惧你王法,不多一会,他就去了,我就替你盖了被同睡。虽兴还不足,恐怕劳碌了你,不敢动作,只轻轻亲了两个嘴,只得忍住睡了。”侯氏喜得眉花眼笑,亲了他两个嘴,说道:“这样敬我爱我疼我,还有甚么说的?你若时常像这样不躲懒,我便将丫头与你服事也是肯的。”宦萼听了,如天上掉下个宝贝来一般,喜得没入脚处。忙道:“奶奶,你这样好恩到我,我今后一日一日自然加倍殷勤,敢懒惰么?” 抱着侯氏又要弄弄。侯氏道:“日头出得大高,我还酸软懒动,你留此精神夜里使罢。”宦萼此时也并非高兴,因听得把娇花与他,不过是谢恩之意。见侯氏璧谢,他也就虚邀了。侯氏伸手摸他的阳物,已经绵软,笑道:“你夜里那样强头强脑,好不利害,怎这会也疯瘫了么?” 大笑了一会,两人才起来洗脸梳头。
  那娇花精神抖擞,笑容满面,在旁服事,甚是殷勤。侯氏叫过他来,吩咐道:“我你看倒还胆小,又知规矩。今后我抬举你,你就贴身服事你主子,但不许瞒我做事。倘偷馋抹嘴,我知道了,就了不得。你不用到别的丫头到那里去了,你就安个铺在我床后头睡。”那丫头笑嘻嘻忙叩了七八个头,答道:“蒙奶奶恩典,这样待我,我怎敢欺心?”侯氏又将自己的衣衫裙裤之类,查了几件赏他,又与他几件首饰。娇花又叩头谢了。心中暗喜,自不必说。那宦萼在旁看着,喜欢得笑得眼都没缝,暗想道:“好妙计,好春方,把一位妒奶奶不但治得服贴贴,还得了一个美婢,真是快乐。”此后但是他夫妻干事,就叫娇花在旁。或是推送,或是扛腿,做了一个帮手。或替他两人揩抹,也不似先前畏缩。也知打混插趣,取侯氏的笑颜。但是侯氏饱足之后,余沥也常波及于他,虽不能适口充肠,也强似当日馋眼咽唾。虽是把个宦萼喜得说不出的那一个快活,却也弄得他两边接应不暇。他每日在侯氏跟前假做殷勤说笑,拿出那感恩报德的样子来,好不麻肉。
  忽然一日,家人传进来说,二舅老爷奉差往云南去,如今从水路回来,已到上新河,差人来说信。宦萼忙起身骑马去接,侯氏吩咐备酒伺候。不多时,一同来家。进到上房,兄妹相会。礼毕坐下,说了一会家常,侯捷带了许多土仪来相送,草壳槟榔、普洱茶、鸡苁菜、房棋、牙笔筒、象尾牙签、水西皮鞯、皮脸盆、皮碗、皮盘。宦萼作谢收了。须臾,摆上酒肴,他夫妻陪坐闲叙。
  你道这侯捷他有什事往云南去?如何又从水路来到南京?他便是侯太常的次子,侯敏之弟,侯氏之兄。他在京做官,历升苑马寺正卿。他管马久了,深知马之好歹。这时魏忠贤正立内操,因嫌大马不伶范。他素知滇黔蜀中三省所产之马,登山渡坡如履平地。欲敕地方官送来,恐其按数送来塞责,不能如意。特差侯捷往三处拣选采买,驰驿而往。侯捷奉了这个美差,他自河南由潼关走陕西到四川去。他虽系魏珰所遣,却算是奉旨的钦差,沿途大小官员送程仪送吃食,好生热闹,不能详述。
  一日,到了汉中府武功县。那知县姓沐名仁,是侯太常的切己门生,乃沐国公的族中子弟。出境远迎,不但是接钦差,且要奉承老世兄。接着了,一同到县,就留在衙门中住,以见亲厚之意。叙了些寒温,摆上酒来,沐知县道:“弟所辖斗大一城,处在山僻,连梨园子弟都是没有的。老世台驾临敞邑,着实简亵得罪。有一个搽粉虞侯,弟欲叫他来抵应。老世台尊意若何?”侯捷笑道:“古人说:
  蜜戚戚二三知己,娇滴滴一个红裙。
  明晃晃两枝银烛,响当当一个骰盆。
  这都是极妙的事,有何不可?“沐知县遂吩咐家人叫传了来。原来他先已叫到署中伺候着,听得叫,就袅袅娜娜走了进来,向侯捷叩头。侯捷见他生得颇有可观,有四句赞他道:
  粉面红光衬,朱唇绛色匀。
  蛾眉横月小,蝉鬓叠云新。
  侯捷见了甚喜,问他话时是一口北京语音,娇声嫩语,愈觉可爱。你道一个官衙中如何叫进妓女来?明季天下皆有官妓,厥夫名曰乐户,名载册籍,子孙相承,代代世袭,再脱不掉的。俗所谓上铜板册的乌龟是也。一年交纳钱粮,谓之金花银两。送到大内库中,为后妃胭粉之费。这是永乐皇帝创下的一个奇政,贻害后世,各官皆准叫去承应,惟不许公然留宿。大约暗暗的私谐鸳侣也没处查账。那女子在傍莺声呖呖,唱连像儿边关调侑酒。饮到掌灯酒阑之后,侯捷同那妓者隅隅笑语,大有留连之意。沐知县笑道:“这妮子颇少,有丰韵。老世台若不嫌他鄙秽,留下他相伴罢,也抵得陶谷邮亭一夜眠。台意如何?”侯捷笑道:“这是老世台官署中,如何使得?”沐知县道:“老世台果有此兴,这倒不妨。”那侯捷也是个酷好此道的,沿途因钦差尊重,不好去嫖。今见他如此说,正投所好,便道:“既承雅爱,敢不从命?” 酒也告止。沐知县同他到了书房内,床榻早已铺设停当。又坐谈了片刻,笑向侯捷道:“欢娱夜短,一刻千金,弟不奉陪了。”告了安置进去。
  侯捷上床,那妓者服事他宽衣睡下。然后才上床,也脱尽了睡下。侯捷抚摸他身上,皮肤甚细,嫩乳酥胸,颇可动人,勃然兴发,便如此云云。事竣之后。共枕而卧。侯捷问他。“我听你是北京声口,如何到了这里来?”那女子先还不敢答应,问之再三,他流泪说道他父亲姓刘。系北京人,是太学生。因为表兄所诱,私奔逃出。不幸表兄病殁,被乐户骗来到此。详细告诉,涕泗滂流。侯捷问道:“你今意思如何?”他道:“但求得出火坑,为良人之妇,死亦无憾矣。”侯捷道:“你意果决,我同你一宿姻缘,我当救你。”那女子要下床叩谢,侯捷搂住道:“不消了。”他在枕旁叩了数十,侯捷拉他睡下。那女子因感他恩私,逞娇献媚。那侯捷兴又复动,又云雨了一番,然后就寝。
  且说这女子的父亲名字叫做刘卞韬,与一个汪时珍,皆系北京顺天府宛平县人。俱住在阜成门外。他二人生同齿,居同里,幼同学,长同游邑庠,交甚相知。及汪生男,刘生女,又同日,里人亲友持汤饼交贺两家,谓他二人道:“此天授佳儿佳妇也。”他二人亦心愿,遂缔姻好。未几,汪时珍夫妇染疫病笃,以幼子并家财嘱于刘文韬,道:“我本客籍,无期功强近之亲可以属目。我与兄总角相交至于今日,且又系肺腑之亲。藐兹遗孤,推藉字之。俟其成立相配之后,再以家产付之,吾目瞑矣。谅兄义人,决不负我所托。”遂卒。殡葬之后,汪时珍产业尽归于刘文韬。他由是持筹握算,数年遂成巨富。乃纳粟入雍,以女改许贵儿。汪氏子年至十五,尚不使就学。蓬头垢面,露肘决踵,与家童为伍,甚至操畚锸以就饮食,刘文韬终岁不使一见。
  天启五年,诏举监生科。刘文韬希图侥幸,乃就僧舍肄业。僧舍去其家不半里,一夕,邻家郭氏子暴卒,召僧诵经入殓。师徒尽往,嘱文韬守舍。他读书漏深,神思困倦,凭几假寐。陡闻飘风飕飕,自远而来,渐至庵前。倏焉排闼直抵中庭,灯昏月暗,檐马悲鸣,墙篁惨戛,竦然惊醒。遂心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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