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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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要把我们杀了?”
“不错!所以你不要做让我看了不顺眼的事,否则你们也和他一样。”段虎冷笑了两声,举刀朝吴兴武和吕梁脖子虚空一划,然后站在石墩上,对面前纷扰混乱的扞死兵卒,大声喊道:“全都给我闭嘴!我叫段虎,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头了,你们肯定不会喜欢我,我也一定不会喜欢你们,因为你们全都是垃圾!你们这些垃圾只要做了让我感到不顺眼的事情,你们就自己买好棺材吧!”
众人全都愣住了,虽然刚才段虎提刀杀人,让众人有点惊讶,但是之前的领兵校尉也曾用过这一招立威,可是一开场就说他们是垃圾,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在这些亡命之徒的眼中,你要杀他可以,但是你要是削了他的面子,就比杀他还要严重,所以众人中那些莽撞的就想要马上提刀上前拼命。
“怎么?说你们是垃圾,还不服气吗?想动手!”段虎眼中凶光暴起,身上的血腥杀气猛地四射开来,把在场众人团团围住。只要这些人一动手,他会毫不犹豫的抽刀砍杀,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来惹事的。
“都安静点。”在扞死营中颇具威望的吕梁振臂一呼,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讽刺道:“将军,你要我们这些垃圾做什么事情才不会让你看不顺眼?免得我等死得莫名其妙。”
“很简单,一共有两点!第一不准奸淫妇女。”段虎居高俯瞰着众人,一身勇猛彪悍之气自然而发,喊道:“第二点则是在战场上,你们要紧跟在我的后面,不许落队。”又转头看了看众人,“你们这些垃圾我要求不高,不会让你们练习什么狗屁战阵,也不会让你们做些什么超出你们能力范围的事,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垃圾,我不会对垃圾有任何期望。但是到了战场上,无论你是想要从我身后偷袭杀死我,还是想看着我成为你们的挡箭牌,被敌人杀死,我只需要你们跟在我的后面,一步不落的跟在我后面。若是你们连这些事情都做不了的话,就解开你们的裤带子去旁边的大树上自我了结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们听到了吗?”
众人没有回答,段虎也不在意,转身示意丁喜跟着,然后走到了营房的中军营帐中。
“该死的!”吴兴武一脸不忿,朝吕梁吼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宰了这个家伙?你看他说的什么话,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回事。”
“吴老大,我看你还应该谢谢吕当家的。你要是抽刀了,只怕是有命抽刀,无命回鞘。”任忠看着地上庞辉的尸体,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油然而起,叹了口气,朝吕梁二人抱了抱拳,说道:“吕当家的,听我一句忠言,这人跟其他的统兵校尉不同,他是个杀神,下手杀人绝不会手软,各位以后小心点吧!不要再惹事了,在下也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在战场之外。言尽与此,听不听就在各位了。”
说完,便朝中军营帐走去,吕梁和吴兴武相互看了一下,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的神色,知道今后的日子难过了。
第009章 内敌
段虎大马金刀的坐在营帐当中,盯着一脸平静的丁喜,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道:“你以前是孙丞相家里的总管?”
“是的,将军。”
段虎质问道:“你为何会到这里来?”
丁喜苦笑道:“因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得罪了丞相大人,我又害怕被丞相把我灭口,所以就逃进了扞死营。”
“扞死营是你家开的,你想进就进?”段虎的好奇心可不是一般的大,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他的座右铭,“而且扞死营应该也不安全吧?难道那个什么孙丞相不会派人进来杀你吗?而且你在这里一呆就是七年,以你的这个身子骨能够在这里这么久还活着,我想不会是奇迹吧?”
丁喜道:“将军,你的好奇心还真重。”
“少废话,”段虎用力一拍文案,吼道:“给本将军老实回答!”
“将军,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的好,这些事情不是像校尉这样的小官可以接触的,”丁喜见惯了各种官员,所以毫不在意段虎的威压,淡淡的说道:“若不然你则轻会丢官去职,重则会身首异处。”
段虎哈哈一笑,双眼寒光一闪,道:“看来本将军还小看了你,我可以把这看做是你的威胁吗?”
“将军,误会了!”丁喜面露微笑,道:“这只是在下的忠告。”
“那本将军也给你一个忠告,”段虎猛的站起来,一把揪起丁喜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狠狠的道:“你现在是我扞死营的一员,就像我刚才说的,以后的战斗你都必须跟在我身后,若是你后退一步,我就以军法将你力斩当场。你听到了没有?”
“将军,不必如此!在下已经将将军的话,铭记于心。不过在下很想上阵杀敌,但是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又怕给将军添麻烦,不如在下用这个东西,代替如何?”
说着,丁喜从衣服内取出一叠交钞,放在文案上,交钞上的面额每一张都是一百两。
段虎看了看这叠交钞,没说什么,只是将它收入怀中,然后对帐外大声吼道:“任忠,帐前听令。”
已经在帐外偷听多时的任忠被段虎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在帐外下跪道:“属下在!”
“从今天起,丁喜先生将会和我们扞死军一同行动,”段虎朝丁喜阴阴一笑,继续道:“到了战场上你必须时刻小心丁喜先生的安全,若他有任何异动,可以先斩后奏。”
“是,将军。”
“段虎你……”
丁喜气得手指不停抖动,指着段虎说不出话来,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将军,还是不要太过得罪这人才好。”见丁喜走后,任忠走了进来,道:“这人在丞相府的时候,帮助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虽然无法和孙丞相相比,但也是一股不可小窥的势力,所以他在这里才衣食无忧的过了七年。若将军想要官运亨通的话,还是……”
“你不必担心。”段虎抽出九雷斩将刀,放在腿上,轻轻的擦拭,眼中透着一股杀气,道:“我根本就没打算升官发财,之所以会到这里来,主要是因为扞死营每次战斗都会冲在最前面,最先和敌人交锋,这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疯子!”这是任忠对他的最终评价。
“好一个为战而生之士。”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帐外传进来。
段虎很清楚的感觉到帐外那个充满蓬勃战意的气势,开口邀请道:“姓陈的,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陈俊掀开帐帘,走了进来,说道:“段兄,还在生陈某的气吗?”
见到陈俊进来,任忠立刻躬身跪下,敬道:“扞死营长史任忠,见过龙武将军。”
“任长史,请起。”
“属下,去安排拔营事宜。”任忠见二人有事要谈,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出去。
任忠走出营帐后,陈俊做到旁边的椅子上,朝段虎抱拳说道:“这次是孝和的错,还望段兄原谅。”
段虎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像是身上没有一根骨头似的,一脸痞气道:“你一个堂堂龙武将军向我这个振威校尉道歉,我还真是有面子呀!”
凡英雄者不拘小节,陈俊对段虎的身手是非常佩服,虽然觉得他个性上有些瑕疵,但那些都是草莽气息,只要稍经琢磨,便又是一员威震天下的猛将,所以于段虎这种态度并不反感,反而认为他为人率直,不作伪,于是继续道:“段兄,这次孝和来此除了道歉以外,另外还想给段兄提个醒,在战场上,正面的敌人并不最致命的,而身后的敌人往往会比正面的敌人难对付多了。”
“你话里有话!”段虎坐直身子,正色道:“我是个直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话就直说。”
“段兄可知今日被你打倒在地,并要将其斩杀的人是谁。”
段虎想了想,道:“那人好像叫做薛玄,是万骑军大统领。”
“不错!”陈俊面色凝重道:“薛玄乃是靖国侯幽州节度使薛瑞之子,此人自幼便有四象不过之力,精通武艺,更善于练兵,而且其兵法运用之道也不在我之下,是个难得的帅才,”话音一转,“但此人却心胸狭隘,嫉贤妒能,而且最好面子。今日你以一人之力挑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万骑斥候和万骑玄甲二军,其后更是只用了两个回合便将其击倒,在众人面前令他受此大辱,而且你未曾入军便立下了头等大功,以此来看,他肯定会寻机报复。”
段虎推测道:“莫非是他要求让我在其麾下,随他出征。”
陈俊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娘的,真是有趣!”段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因为此事,感到了极端的兴奋,道:“那咱们就来看看谁玩谁吧?”
“段兄,心境果然非常人可比,是孝和多事了,”陈俊欣慰的笑了笑,起身抱拳,告辞道:“那么孝和就在巴陵城等候段兄旗开得胜的消息了。孝和,先行告辞!”
“不送!”
陈俊离开后,段虎一个人闭上眼睛,静静的坐在那里,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薛玄之名,猛然抽刀一记虚空力劈,刀刃劲风在地面划开一道长长的裂痕,他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射出蕴涵极度战意的神光。
武安城位于荆州西南方向,它坐拥天江水道,过往船只皆在此停留,商贾贸易异常活跃,这也使得它成了北秦的经济重镇之一。另外此地四季如春、土地肥沃、水产富饶,江南八景也有其二在这里,所以这里也有天府之城的美誉。
它的地形一面环水,三面环山,地势北高南低,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想要从水路进入武安城,必然会经过武安水寨。这里原来驻扎着北秦水师,但是由于北秦更加注重步军和骑军的培养,所以在南齐水师面前,北秦的水师则不堪一击,令武安水寨更换易主。而想要从陆地进入则必须经过白马岭的开天寨,这里与翠屏山同属于云雾山脉,地势及其险峻,奇峰突起,怪石林立,唯一的通道是一个枯竭的河谷,想要绕过白马岭进入武安城境内,几乎不可能。
深秋九月的夜晚是江南八景之一的龙磷舞最佳的欣赏时机,顾名思义,龙磷舞就是这里所特产的龙磷草被秋夜的月光直接照射,从叶子上反射回来形成的光芒,形成一层层磷光,就像是成百上千条银龙在这里舞动似的,令人分外震撼。虽然有如此美景,不过段虎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美景。
薛玄统领五万万骑军、三万昭义军,四万天雄军和一千多人的扞死营,总计十二万多人,由武腾出发一路南下,经过七郡之地,终于在当天夜晚来到了白马岭北方十里地的九曲郡。
不知是不是薛玄已经开始报复,从武腾出发的时候,他就下令由段虎担任开路先锋,让扞死营在前开路,大军的督战队则紧跟其后。这一路上,所遇到南齐军队加起来怕也有两万多人,他们全都被段虎领头的扞死营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当场,未曾有一人走脱,大军南移也未曾走漏任何消息。不过扞死营也同样死伤惨重,一千七百多人一路走下来,到九曲郡后,战死者和伤员加起来超过一半,最惨的是紧跟在段虎身后的狼字营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人。
段虎虽然出生于军人世家,但他毕竟不是一名接受过军事教育的合格军官,根本不知道如何排兵打仗,每次遇敌都是用他地下拳手的思维,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