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段虎点了点头,而后
计,违心的赞道:“见到王黄门,我才知道御林甲士下强兵之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呵呵!段将军太过夸奖奴婢了。”王搏掩嘴轻笑,而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段虎正色道:“奴婢虽然是残缺之身,但是也极为羡慕那些能够阵前杀敌之人,更加仰慕军中英雄,真希望以后能够随将军上阵杀敌,那么奴婢虽死无憾。”
“恐怕段某没有办法实现王黄门的愿望了。”段虎见王搏如此说,认为这是久安帝故意试探,于是也神色肃然的说道:“御林甲士的调遣出阵都必须有皇上的旨意方可,而且必须是二品以上的将领才能统领,以示皇威。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南衙禁军大统领,官卑职小,恐怕没有机会达成王黄门的愿望了。”
王搏丝毫没有介意,然而暗含深意的说道:“段将军,不必多虑,只需记住奴婢的话就可以了,至于机会肯定会有的,将军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机会?”段虎愣了一下,感到了王搏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想要上前再从他的嘴里掏出些什么。
不过王搏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转身继续带路前行,领着段虎走到一个小殿前,说道:“将军,请入内等候片刻,皇上即可就来。”
说完,也不等段虎回话,便快步离开了。
王搏如此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段虎有些不知所措,暗自将王搏这人记下,等以后再问丁喜,随后在门口的内侍引领下,步入小殿之中,跪在软垫之上等候。
时间一点点过去,段虎由早上一直等到了傍晚黄昏,身子始终跪附在软垫之上,纹丝不动,并非他不想动,只因他超常的五感感觉到了在这个小殿周围墙壁上的挂轴上,有不少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虽然监视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批,但是对他的监视,始终没有放松过一刻,他了解这绝对是个表忠心的机会,为了将来的大计这点小苦小难他还没放在心上。
“天更原始,掌灯。”这时殿外传来了值更宦官尖细的叫声,随后走进来几名内侍将殿内的宫灯点上,令小殿通明一些。
又过了没多久,段虎感到了周围那些监视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全部消失,紧接着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紧贴在地面的脸上邪邪一笑,心中暗道:“来了!”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告啸,殿外的内侍将殿门打开,一个人从殿外走入,呼吸略显微弱,好像身体有些抱恙,步伐有些轻浮,看来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就在这人进来的那一刻,段虎忽然感觉得殿内的空气似乎沉重了一些,虽然这对于段虎来说,这不过是一阵微风似的不值一提,可是如此虚弱的老人竟然可以拥有让他感到有些沉重的威压,就让他认识到在上面呆久了,即便是个普通人也可拥有超乎常人的气势。
那老人走到段虎身边停了停,段虎感觉到他关注的视线正对着自己的后背,随后他又走到段虎正面的紫木龙椅坐下,声音略带沙哑,沉声说道:“段虎是吗?”
“微臣南衙禁军统领段虎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段虎这些日子来对朝中的礼数可是学得很到位,有张融、丁喜和柳含嫣这三位熟知朝廷礼仪的人轮番教授,想不学会都很难。
“嗯!你到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粗人。”久安帝点点头,吩咐道:“你跪得也很久了,给朕站起来吧!”
“谢皇上。”
“他娘的,从武安一直试探到现在,这皇帝老儿的疑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重。”段虎极不情愿的又磕了个头之后,才挺身站了起来,但头还是继续低着,张融告诉过他,皇上未叫他抬头之前不能抬头,否则将视为大不敬。虽然他的礼仪动作做得很到位,但还是忍不住违反了一些礼数,悄悄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腿脚。
段虎的小动作显然没有逃过久安帝的眼睛,不过对于段虎这样的人,他向来认为只需取其才即可,至于一些小节礼数无须太过在意。他轻轻一笑,摸了摸嘴唇上的两撇胡须,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个头倒是很高,不知模样长得如何!段虎,给朕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朕的第一猛将是何模样!”
第098章 心斗
横眉深眸、挺鼻厚唇,双目之中略带狂意的视线、脸上文着的一只下上猛虎和键硕无匹的身躯,让他显得异常彪悍。就在久安帝打量着段虎的时候,段虎也在观察着久安帝,虽然久安帝才不过五十多岁,但是繁重的国事已经使得岁月的纹路提早爬到了他的脸上,肩上的重担压得他身子微微有些佝偻,这些让他看上去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然而段虎却一点也不敢轻视他,从久安帝眼中段虎看到了一种天下在手的威势,也就是这股威势让段虎感到有些压力。
久安帝点点头,高声吩咐道:“来人,赐座。”
话音还未落下,便有两名小黄门走了进来,从小殿一侧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段虎身旁,段虎也不推托,拱手道:“谢皇上恩赐。”
才刚刚坐下,段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的体型异于常人,普通的椅子对他来说显得有些挤点,而这张椅子就像是量身为他订做似的非常舒适,他有点不解的看着久安帝。
“呵呵!朕知道你的体型异于常人,所以找来专人为你量身订做了这张椅子,”久安帝和颜悦色,温声说道:“怎么样?这张椅子还舒适吧?”
“禀皇上,这张椅子非常舒适。”段虎虽然脸上面带笑容,心中早就将久安帝骂了个透,什么量身订做椅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就连身高体宽也知道。
“嗯!舒适就好,舒适就好!”久安帝抚须大笑,而后脸色正了正,问道:“若朕记得没错的话,蒙公给你起了个字,叫做怀远吧!”
“禀皇上是的。”段虎微微起身,朝殿外蒙府的方向抱了抱拳,说道:“承蒙蒙公看得起微臣这个粗人,为微臣起了个字。”
“蒙公能够看得起的人无一不是国柱之才,你能够得到蒙公的赏识是你的荣幸,不过……”久安帝顿了顿,锐利的双目紧紧盯着段虎,说道,“不过你又有什么可以取得朕的赏识呢?”
“臣的忠心!”段虎现在已经豁出去了,什么肉麻的话都讲得出,一脸诚恳的说道:“若说臣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并取得陛下的赏识的话,臣的忠心是唯一选择,因为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昭。”
“日月可昭?好个日月可昭!”久安帝忽然怒发冲冠,用力的一拍椅把,呵斥道:“段虎段怀远,你可知罪!”
听到久安帝突入起来的问罪,段虎愣住了,脑中念头急转,难道是贾渊的身份暴露了,还是自己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又或是自己杀死赤斧军统领赵叔长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了。虽然思绪连连,但总是抓不住要害,此时他又感觉到了门外,逐渐集结了不少的高手,看样子是等待机会动手。
“臣一向忠心耿耿,不知陛下所说的罪是什么?还望陛下明示。”形势如此危机,段虎很快冷静下来,把心一横,起身跪附在了久安帝脚下,力贯全身,等会儿稍有不对,便挟持久安帝为人质,先离开这里再说。
“明示?你还有胆子叫朕明示!”久安帝怒喝一声,站了起来,抓起桌案上的镇纸狠狠的扔在了段虎身上,吼道:“你今日入城可是威风尽摆,不但气走了朕派过去授印的兵部尚书,还在我大秦京师的城门口烙面焚尸,这难道不是在示威吗?还有清晨的那一声兽吼,你在向谁示威呀?在向朕示威,向朕这个大秦皇帝示威!”
段虎一听到久安帝生气是因为这件事,立刻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幸好刚才镇纸打过来时,没有出手,否则现在他只怕已经成了大秦的头号罪犯了。
“陛下息怒,微臣之所以那样做是有原因的,请容臣详禀。”刻意令语气显得真诚可靠,道。
“说,”久安帝深呼吸了几下,坐回到椅子上,冷冷的说道:“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今天就让你人头落地。”
段虎跪在地上,低着头,眼中闪过意思凶光,心中暗道:“人头落地?到时还指不定谁人头落地了!”
“其实微臣之所以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举是有原因的。”段虎此刻也强压下心中的暴戾之气,冷静的将七星谷和一马川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除了掩饰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以外,大致上几乎一样,只不过把那些人全都说成了是贼寇。
事情快要说完之前,段虎微微抬头,向上瞟了一眼,看到久安帝脸上的怒气逐渐消散,心知此次危机已经差不多渡过了,继续道:“臣没想到我大秦的京师重地竟然会有这么多贼寇匪类,在朗朗乾坤之下,袭击朝廷命官。臣
衙禁军大统领拱卫京师的安危,不能不管,所以才会惊世骇俗之举,以此警告哪些宵小之辈,让他们可以安分点。可是微臣没曾想,臣的举动竟然惊扰了圣驾,实在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听起来你倒是情有可原!若朕就此责罚你,你定然不服。”久安帝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起来吧!这次朕就原谅你,但不希望还有下次,你记住这里是大秦京师,是朕的居所所在,不是你的武安城。”
段虎感到殿外的人逐渐散开,心知危机已过,逐渐放松身体,散去聚力,依礼叩首谢恩道:“微臣叩谢陛下恩德!微臣必然紧记陛下教诲,不敢在犯。”
“那样最好。”久安帝点了点头,或许是刚才的生气激动令他有点虚弱,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养了一会儿精神,而后沉声问道:“段虎,你真的认为那些人是贼寇匪类?”
段虎皱了皱眉头,装糊涂道:“胆敢袭击朝廷命官,那些人若不是贼寇,那会是什么?”
“哼!”久安帝猛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段虎一眼,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还敢跟朕装糊涂,朕就不信以你手下的那群谋士们,会猜测不到这些人的身份。”
“臣手下的谋士的确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段虎还未摸清久安帝的脾气,于是藏一句、说一句式的说道:“但是这些人的身份非富则贵,臣又不好确认,所以只能以贼寇说之。”
“非富则贵!他们那些人全都忘了自己一身的富贵是谁给的,连朕钦命的南衙禁军大统领也敢袭击,实在大胆之极!”久安帝怒气横生,连连拍打着身旁的桌面,而后又指着段虎,气道:“你的胆子也不小,竟然连朕的皇子也敢击伤,而且伤势之重差点连命都没了,按律首当斩你。”
“斩我!你现在会吗?”段虎心中连连冷笑,此刻他已经摸清了久安帝的心性,现在的久安帝只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令他心里种下皇家的威势,不敢生出反抗之心,从而完全控制自己。想通了其中关节,段虎逐渐冷静放松下来,装作一片茫然的说道:“皇子?微臣实在不知道那些人还有皇子在其中,而且微臣上阵杀敌向来是全力以赴,从未留手。不是微臣夸口,能够在微臣全力施为之时,从微臣手中逃生的人屈指可数,若是有皇子的话,只怕已经毙命当场了,绝不可能活着。”
“那朕的皇儿能够在你手中逃生,是否还应该谢谢你,让他有此殊荣呢?”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