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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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宾派和忿激派妥协的结果就是停止实施宪法,以恐怖专制独裁政策取代法律。
1793年8月23日的“全国总动员令”宣布:“从现在起到一切敌人被逐出共和国领土时为止,全法国人民始终处于征发状态,以便为军事服务。”国家的一切物资都被用于战争;18—25岁的未婚男子为第一批应征对象。到1794年春,法国拥有13个军,兵员总额近百万。逃避征发者,可视为叛乱。同时,为了防止正规军可能的叛乱造反,还把义勇军和正规军混合编组,让二者实施相互监督。在军队里对贵族军官实施大清洗,同时从下层提拔高级将领;军队特派员对指挥官进行严厉监督,任何无能和疏忽都被视为对共和国不忠,可随时处决;
1793年7月26日通过的严禁囤积垄断的法令规定,囤积垄断是重大的犯罪;凡储藏有所列举的几十种日用必需品者必须于一星期内向当地政府申报,并于申报后3天之内分成小份出售;拒绝申报或申报不实者均处以死刑,其财产予以没收;国家官员如有滥用职权保护投机商而从中渔利者也以死刑论罪;刑事法庭根据此项法令所作的判决不得上诉。
17日又通过全面限价令,对凡属于7月26日法令中列举的日用必需品均规定最高限价。谷物、面粉、饲料、烟、盐及肥皂的价格必须全国统一。此外,为保证军需和城市的供应,政府还采用征发制、国营制和配售制来管理经济。全国的所有资源、农民的农副产品、手工业者的制造品,都在征发之列。对外贸易、邮政和军事运输、银行和股票交易,都受政府的严格监督。政府直接创建了一些工场,又以提供原料和劳动力的办法控制私营工场的生产,征发产品,限制价格。在巴黎和一些大城市对生活必需品实行计划配售制。巴黎公社在肖美特的控制下,把巴黎全市的粮食都放到政府的控制之下,派专员到处搜查藏匿的粮食。巴黎实行面包配给制,发给每个人面包证,凭证购买面包。其他城市也模仿巴黎的榜样。
17日正式成立了以隆森为司令的“革命军”。这支由7200名暴徒组成的队伍,带着断头机巡回全国,用恐怖手段推行上述政策。期间又屠杀了数十万法兰西子民。
在政治方面实行恐怖政策,颁布嫌疑犯令。1793年9月17日颁布的《惩治嫌疑犯条例》规定:凡行为、关系、言论及著作表现为拥护王政、联邦制及反对造反者,未能按规定证明其生活方法及已履行公民义务者,被停职或撤职的官吏,前贵族及其亲属或亡命者的代理人而未经常表现热爱革命者,革命期间出走的亡命者,均被视为嫌疑犯;各地监视委员会或代理其职权的其它委员会应在其辖区内编制嫌疑犯名单,并将他们收押、监管直至处死。据估计,到1794年5月,全国被逮捕的嫌疑犯总数达30万之多。
据统计,仅被直接判处死刑者约近1。7万人,如果加上未经审判而处死者,则达数十万人。在所有业经查明身份的死者中,贵族占8。5%,教士占6。5%,而原来的第三等级则占85%。恐怖使国家陷入了空前的血腥中。
罗伯斯庇尔这个卑劣的独裁者和凶残的刽子手,不但对他的政敌采取残酷的屠杀手段,即使是曾经的革命同志,只要稍不顺从他的意思,就随时面临着被这只禽兽送上断头台的危险。
3月13—14日夜间,埃贝尔派主要代表人物埃贝尔、隆森等16人遭逮捕,于24日送上断头台。3月30日夜间,丹东派主要代表人物丹东、德穆兰等遭逮捕,4月5日丹东等20多人被送上断头台。3月27日解散埃贝尔派掌握的革命军;4月1日取消临时执行会议;4月13日处决肖梅特,5月10日逮捕帕什,进而彻底改组巴黎公社。这些和罗伯斯庇尔同为出自雅各宾派的叛乱者们当初大概不会想到,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的,正是他们的同属一个阵营的革命同志。对罗伯斯庇尔来说,恐怖成了剪除政敌,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至此为止,《人权宣言》的制定者们,几乎全都成了成千累万屠杀异己分子的刽子手。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发狂。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报应很快就现在了罗伯斯庇尔这个专制独裁的大恶魔身上。1794年7月27日,热月党人联合起来推翻了罗伯斯庇尔这个专制魔王,并于次日将他也送上了断头台,从而结束了他的独裁统治。法国社会又进入到热月党人专制统治的时代。
当然,这之后拿破仑。波拿巴——这个矮脚侏儒、科西嘉的怪物、意大利的杂种又篡夺热月党人政权建立并最后建立伪帝制政权。这个篡位者带给全欧洲更大的灾难。
而站出来阻止这个篡位者的,就是贵国强大的陆军,特别是英明睿智的威灵顿将军。1807年,拿破仑在西班牙第一次遭受了失败。威灵顿公爵创造性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出光屁股的女自由主义者冲向法军的方阵。法军不忍开枪,含泪转进。
王室路易十八国王在众多盟邦的帮助下在与拿破仑专制独裁政权进行了多年的奋勇战斗后,终于在纪元1815等来了滑铁卢战役。正义对邪恶,王权对篡位者,神权对人权,一切终于有个了结。
在两军决战的最后时刻,法国近卫骑兵发起了冲锋,他们汹汹而来,势不可挡,这时候,出现了一群光屁股的比利时女贵族,法国骑兵淬不及防,纷纷掉到了沟里。这就是滑铁卢战役的真相。而为了表彰这些妇女的功绩,在1826年,由比利时妇女在滑铁卢战场的中央堆起了一座土山。
先生们,我列举了如此之多的法国暴乱的罪恶,就是为了说明滑铁卢的伟大。滑铁卢,绝非向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说的那样是‘统治欧洲之战’,或者什么‘民族觉醒之战’。它真正的意义在于,神权,王权与财产权,终于将人权踩在脚下,从而建立起上帝,国王与有产者三头统治的世界秩序。这一秩序现在仍在支配着这个世界。
谢谢大家。国王与金钱万岁。
PS
国内放假了吧,大家出去旅游吧
23 楚剑功写给李颖修的信
4月29日
楚剑功在英国下院为《洋泾浜左岸体系》做了一次说明,英国各界已经开始逐步理解这个体系所带来的好处。毕竟这个体系脱胎于另一个时空的关贸总协定和世界贸易体系,本身就是英美商业和法律思想发展的产物。
当晚,英国下院事务官安丽雅勋爵夫人举办酒会,招待楚剑功一行,安丽雅夫人为目前英国为数不多的女性官员,她继承亡夫的爵位,获维多利亚女王恩准,得以出任公职。在郭嵩焘《使西纪程》一书中,称这位夫人“极美”。她将于不久后前往印度。
时下英国沙龙的流行风气,是讨论文学。新兴作家查尔斯…狄更斯出了个讨论题目“最简洁小说”。楚剑功说道:“上帝啊,女王怀孕了,谁干的?”
狄更斯对这句话大加赞赏。贵族妇女们吃吃笑着,这句话不久就会传入宫中,传到维多利亚女王的耳朵里。
安丽雅勋爵夫人邀请楚剑功上楼,据说楼上有志趣别雅的小客厅,可以让人畅谈文学。楚剑功从楼上下来以后,李鸿章问道:“院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
“上楼参观了一下新式马桶。”
“马桶有甚好看。我去瞧瞧。”李鸿章说完就往楼上走。
楚剑功一把拉他下来:“你看什么?”
晚上,回到公使馆,楚剑功给李颖修写了一封信。
颖修吾弟:
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否。
你在英格兰的知心人,俄裔少女娜塔莎我已经见到,的确是个美人,而且性格柔和坚强,真为良偶。我转交了你的信。她看后非常高兴,愿意即刻前往广州,与你完婚。
我以为她安排了一路行程,她将随的安丽雅勋爵夫人一行,前往印度,然后再由印度的徳斯蒙安排,往广州。待我回到广州时,相信你们已经结为连理。先在这里代为祝贺。
以下开始交代公事。
我已经和惠特沃斯爵士,以及伟大的机床之父内史密斯做过面谈。签订了一系列商业合同,随信附带所有合同的完本一套,请你详加参详。
向惠特沃斯和内斯密斯购买的机器设备已经装船,由易水押船,即日驶往广州,随船同行有惠特沃斯公司的技工二十四人,内史密斯公司技工十九人,散聘技工二十六人。我以路途遥远为由,劝说其中半数技工携带家眷前往。望你妥为安排,尽量将这些技工留在广州,规划入籍为最佳。
我在英格兰,物色各行各业可用之人。经寻觅,有如下人等愿意前往广州创业,我专定客轮一艘,也随易水返回广东。这些人都与英格兰有所龌龊,望你善加笼络,为我所用。这些人简单介绍如下:
弗雷德里克·林德博格,北欧人氏,机械师,波拿巴主义者。膜拜拿破仑和达芬奇,却绝对没有这两者的天分,喜欢捣鼓些莫名其妙的机械,所以被英国工业界主流认为不务正业。本身擅长制造和驾驭热气球,被代达罗斯的理想所激动,一心想弄出重于空气的飞行器。他家族中的某个长辈,瑞典歌德堡号的水手。打小酷爱瓷器和茶叶(中国传统绿茶而不是英国流行的红茶),他一直希望过上了伸手就摸到瓷器、张嘴就喝茶的梦幻生活,并因此取了个中式姓名“林白”。
席初守化工研究员,型的化工学有所研究。他是公主控,总幻想自己能够娶到公主。但他没有贵族血统,在讲究门第的欧洲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因此想去东方碰碰运气。给他机会,让他见见中国束胸,驼背,罗圈腿,缠小脚的仕女。他绝对会变成坚定地革命者。
谢顿,他是汉族人,被当作猪仔忽悠到英国去,在剑桥大学的实验室里当勤杂工,并见过一位处于幼年时代的伟人,麦克斯维尔。他了解一些电学的常识。可能是和麦克斯维尔接触过多,在电学和电磁学方面表现出了一些天赋和前瞻性。不要以为他能代替麦克斯维尔,但他对电磁学的理解在这个时代属于领先的。
除去工学背景的,还有两名法律界人士。
比弗·恩德曼,这是个英国人律师,但他却推崇大陆法系,精研法国民法典。大陆法系在英国本土吃不开,到中国开展业务。
安纳姆·西斯。分庭Divisionalcourts的法官,祖上有人参与胁迫英王签署大宪章因为鼓吹司法改革得罪了上头有人的人被上院HouseofLords以不名誉行为而强制离职。
对于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的分野,你比我要清楚。我个人对这两者没有成见。而在和英国人的条约里,约定使用《法国民法典》,是为了避免英国人利用他们对本国判例的熟悉占便宜。《法国民法典》是成文法,英国人要做手脚相对困难一些。
这两个人对于司法和法律体系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
另外,此行中我还见到了恩格斯。是的,他还仍旧是个同情下层人民的资产阶级青年。我自问无力教导这位历史注定的伟人什么,因此也没有深谈。只是提醒他注意,对人的研究。将人的欲望本身,作为社会体系中的客观存在加以考虑。毕竟,唯物辩证法在一百五十年后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就是将“上层建筑”再划分为“组织结构”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