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浪子-第1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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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就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兰姑娘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蓝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道:「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
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
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
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索子鞭」严七立即说道:“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姐姐?”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是「红脸鞭」,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化装发生了怀疑,特地追来了。”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噫」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蝶」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亲下法令,到处捉拿你严七。”
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
另一面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气对付那妞儿,这老家伙由我来收拾。”
严七冷哼一声说:“好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父,都没放在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
「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骂老子是狗腿子,还敢大言吓人?”
严七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两人也别尽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自知对两对三没有战胜把握,虚张声势,现在严七爷索性介绍一位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人物给你们……”说着,肃手一指俊面带煞的蓝天鹏,继续说:“这位就是掌伤「松云」,戏斗「了尘」,连你们祖师爷「玉虚」都没放在眼内的蓝少谷主。”话未说完,「花里粉蝶」两人,浑身一战,面色同时大变。
「花里粉蝶」强自一定心神,说:“在下接得总坛通知,蓝少谷主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严七一瞪眼,突然提高声音说:“告诉你,蓝少谷主不但是「飞云绝笔」丁大侠的高足,还是昔年剑术无敌,「银衫大剑客」的衣剑继承弟子。”「花里粉蝶」一听,神色数变,目闪惊急,久久不知言语。
「红脸鞭」则一抱拳说:“既然是蓝少谷主,我等接有命令,必须报告总坛得知,在下两人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说罢,向着神情惊的「花里粉蝶」沉声说:“咱们走。”
两人刚得转身,一直冷眼在旁观察的萧琼华,突然沉声说:“慢着。”
「花里粉蝶」和「红脸鞭」,同时转身止步,沉声问:“姑娘还有什么事?”
萧琼华冷冷一笑,淡淡的说:“凡遇本姑娘的恶徒,即使不留下头颅,也得留个记号。”
「花里粉蝶」一听,故意怒声说:“在下乃赫赫一方舵主……”
萧琼华未待对方说完,剔眉怒声说:“什么一方舵主?就凭你的绰号就该削掉你的耳朵。”
「花里粉蝶」一听,立即分说:“在下绰号「玉面哪叱」,又有何不雅?”
话未说完,严七立即顶了一句:“那是你自己取的,谁承认?”
萧琼华却在旁不耐的说:“你是什么绰号,本姑娘已无暇过问,就凭方才在官道上轻浮邪笑,就该削去你两人的耳朵。”说此一顿,突然一剔柳眉,面透煞气,叱声问:“你们两人动不动手?”
「花里粉蝶」一听,突然心头一横,呛的一声撤出背后长剑,同时怒声说:“贱婢你睁开眼睛,少爷可不是任意欺负的人,有本事你就动手。”说话之间,横剑而立,虽然满面怒容,但却目闪惊急。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方才只是想削去你的双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