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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伪古惑群体-第49章

小说: 伪古惑群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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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们的果老师那时的措辞也绝不次于我现在的文笔,那时在老师届很流行一句话,那就是吃屎都吃不到热的。这句话是不是出自果老师的原创我并不知道,但这热屎在果老师嘴里应该是出现次数最多的。几乎成为口头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屎这么感兴趣。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真差和真好,就像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真好人和真坏人一样,又怎么能在一个少年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时候就一刀劈分为差生和好生。况且只要一个人还没有自我放弃,没有危害社会,那么就连他的父母也是没有权利宣布这个人的好坏的。科学家不一定都是好的,死刑犯也不一定全是坏的。如此而已。
  学校厕所后面的小空地早已经被大刀设计成为最好的越狱路线,找了几块砖头垫下面很容易就飞檐走壁到了隔壁,出了学校连空气都不一样,蒙蒙细雨加悠悠秋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这就是有些人有偷盗癖的原因,似乎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
  我想到这时大刀还在班里听果老师说吃屎都吃不到热的,内心有一种发泄式逃离的快感。
  因为听阿强说原明在揍完吉光之后就没来学校了,估计要退学,倘若退学成功,那他就创造了那所中专从入学到退学速度最快的记录。
  包皮分析这个家伙估计运用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或者打不过也打,打完了就跑的战术,于是我们就运用严防死守每日蹲点的战术,相当于意大利对德国的足球比赛,德国不是擅长进攻么,不是一进攻就能大败对手么,但是这次你碰到意大利,我有布冯,往门口一站直接拦住你,看你怎么发动。
  于是大家排好了值班表,首先由我和小飞配合包皮打头阵,倘若凯旋归来最好,但也要做好阵地战和在阵地上站着的准备,倘若狡兔三窟没有收获,那么明天就轮到大刚和大刀这一组去站岗,直到堵住他为止。
  包皮朋友正在不远处靠着摩托车抽烟,看到我和小飞之后冲我们潇洒的挥了一下手,然后迅速发动机车,伴随着排气管的声音,小男人的血性顿时就燃烧了。
  路上一阵兜风,小雨点拍在脸上轻轻的疼,速度很快,快到很快就闪过路人们围观的目光,我闭住眼睛,再次45度仰望天空,这次我是闭着眼睛用脸仰望着天空,等到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吉光所在的这所中专。
  这时包皮已经守候在学校门口,我下了车,走到包皮面前,给他递了根烟,说,包皮哥,就你一个人来了么?
  包皮一扬眉毛吐出一口香烟说,杀鸡焉用宰牛刀。说完之后觉得似乎有点贬低自己的嫌疑,当时想揍大刀的时候包皮这个牛刀不就让鸡给磨了,于是又补充到,杀鸡用一把宰牛刀就够了。
  小飞也走过来问到,什么情况。
  包皮摇了摇头说,没有情况。
  这时阿强从学校里走出来,满脸失望的说,我打听到了,据说他真的要退学,跟校长连招呼都打好了。
  小飞很着急,说,他之前打了吉光钢鞭,现在又打了校长招呼,他是不是先给校长打的招呼才打的吉光钢鞭。
  包皮说,冷静点,就算他要退学,也得先来学校办手续,我们在外面,阿强在里面,我们里应外合,不怕找不到他人。只要能让我认清他的样子,随便他去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他。
  阿强说,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我顿时感觉血性下来血压上去了,有点失望的说,那现在什么情况啊。
  包皮又摇了摇头,说,没有情况,待命吧。
  对于我来说,没有情况就是最大的情况,为了方便出行,我把书包扔到了学校把匕首别到了腰上,典型的主力前锋队员。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扭转乾坤的,结果原明没有出现,直接用无形的方式让战斗在无形中搁浅,这是多么影响感情的事情。
  我说,阿强,你在学校要注意观察,有情况及时向上级报告,不要轻举妄动。说完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腰,对阿强说,阿强,记得,我们有这个。
  阿强也拍了拍自己的腰,说,我知道,你当心吧。
  阿强回去之后几个人又陷入僵持,蹲在马路牙子上比赛着抽烟,眼神分为三股,一股盯着学校,一股盯着校园,另一股看中专里来来回回的各种正在发育的女学生。
  当然小飞这时的眼神只有两股,对于任何母性雌性的东西都视而不见,对他来说,他是忠贞的,内心的西贝是形影不离的。


第三十七章 番外篇,我和大刀的小说故事
  1
  彼岸,没有灯塔。
  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我火把。
  她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她。
  2
  我认识陈默的时候。他还是战国乐队的主唱。
  那时我住在五棵松附近的一个半地下室,半扇窗户露出地面,半扇窗户隐藏地下,在阳光充足的时候,地下室只有半面的明亮。
  陈默是我的邻居。造型很奇特,背着一把吉他,夏天的时候短裤拖鞋,冬天的时候长裤皮鞋,从来不穿袜子。披肩发,后背上纹这一道花纹,近似于漩涡的形状,远远看去很诡异,他对我说,这是彼岸花。
  3
  我在北京干着一份很卑微的工作,是三里屯A酒吧里的经理。经理只是个名号,之所以卑微,是因为我所主管的那些人,都是妓女。
  A酒吧的老板大刀是我的一个朋友,并且是同学,许多年前我们曾一起加入过家乡的一个黑社会,靠着打打杀杀混了一些钱,大刀那时比我勇猛,砍人用的刀也比我们的长,于是得此外号。后来政府开始严打,我替大刀顶罪,被判了三年,大刀跑路到北京。三年后我出狱,他把我接了过来。
  但我和大刀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即便大刀的A酒吧在北京已经颇具规模,但我仍旧没能荣华富贵。因为在北京的酒吧里,只有女人才能当经理,其实就是妈妈桑,每个经理手里都有很多自己的小姐,而后把她们培养成摇钱树。和那些脸上抹着几万块化妆品的妖娆女子们比起来,我更像一个混饭的。手下只有几个长相一般的小姐,似乎也对我这样不思进取的男人有大的成见,私下里联合起来抵制我的命令,很少上交她们应该交给我的钱。对此我不予理会。因为我本就不是从基层干起,显然没有控制她们的资格。
  大刀对我也并不满意,酒吧的一半利润来源于药丸,他本想让我凭借以前拼命的精神来接手这一块,虽然这是一个高利润的板块,我却胆怯的拒绝了。三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让我多增些胆量,反之越来越敏感,一点风吹草动便有强烈的忧虑。出狱后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在社会的海潮中如鱼得水。每日睁着双眼空洞看着周围五颜六色的人们。犹如走肉。
  我的话越来越少,和大刀也缺乏沟通,在A酒吧里,是一个公认的怪人。
  4
  陈默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觉得这个人很青春,虽然比我还大两岁,但我显然更加苍老,开始并不说话,只是彼此相识,保持过了一年,地下室形形色色的外地人频繁的搬来搬去,才发现只有我和陈默固执的坚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无形中更像是彼此依赖。后来我在无聊的时候看了一次陈默的演出,回来便和他合租在一起。成为朋友。
  那一次演出让我记忆犹新。在北京四环外的一个破仓库里。临时搭了一个舞台,好事的人用塑布扯了一个横幅。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摇滚之家。
  晚上十二点,人慢慢多了起来,似乎蜷伏在北京各个角落的摇滚少年都得到了消息,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的钉,黑色的金属装。我夹杂在其中,轻易的被埋没。
  没有人组织,自发的上台演出,于是在乱糟糟的环境中开始。
  第一个乐队叫奇才。听说用的是主唱的名字。一个很低的胖子走上去,让人们大失所望,完全没有名字的气势,我并不是很了解摇滚,但通过他的打扮觉得应该是朋克的唱法,因为在胖子丑陋的光头上单单留了一个显眼的红色鸡冠。肥大的耳朵上还打着一排耀眼的红色耳钉,在低劣的灯光设施整个人看起来不伦不类。
  这个家伙在话筒前扭捏了半天,说了一些类似与感谢大家前来捧场内地摇滚有望重燃的废话,要了一些掌声,才对后面点点头,鼓手起了前奏。
  一片嘘声,大家同时听出是零点乐队的《爱不爱我》。
  草你妈!零点乐队是摇滚么?
  给老子滚。
  换下个乐队!
  胖子的歌还没唱完一半,就仓皇的下了台。
  下面的演出也并不理想,嘻哈遭人排斥,朋克空有五光十色的打扮,重金属完全趋向于模仿,一些原创的民谣没有人气。捧场的人大多是来泄愤,竟然能问出枪花和枪炮与玫瑰谁的更有前途这样的问题。显然来此的目的不纯。很快便一群群的结队走出仓库。
  这时候我看见又有四个人上了台。陈默拖着吉他站在话筒面前。
  这真一个有意思的造型,睡裤,拖鞋,脏乱的长发,上面披着一件随意的大衣,一只手揉着眼睛,似乎刚刚在后台睡醒。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一段华丽的POLO。
  5
  《我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
  我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
  穿越了天堂,摆脱了死亡。
  去寻找我的地狱和你的方向。
  你的脸庞,你华丽忧伤。
  给了我梦想更给了我绝望。
  我的鞋有点脏
  我的眼,很沧桑
  我的头发,它太长
  总让人觉得没有善良
  你内心纯洁
  我卑鄙肮脏
  你内心纯洁
  我卑鄙肮脏……
  这是陈默那次演出时唱的第一首歌,原创,金属。接着又唱了一首唐朝的《国际歌》,无可否认,在那个小范围里,或得了绝对的成功。
  那时陈默并不能相信自己,歌词大多都是信口唱的,他不知道一年后,这首《我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响彻整个摇滚界。
  6
  陈默的作息习惯和我一样,都是深夜工作,清晨下班,午后起床。
  我照料自己那可怜的生意,他去各种音乐酒吧跑场。
  剩下的时间,就窝在一起喝酒,每天上班前喝四个扁瓶的二锅头,一人两瓶。陈默叫它们小扁。童心泛滥的让我鄙夷。喝酒期间彼此不问过去,也不说将来。只说最近发生的一些故事,一直喝到没有烦恼,然后休息一会,陈默有很好的嗓子和更好的肺活量,这似乎造就了他很大的酒量,于是很快就能酒醒。调整一下心情,扶起我走出没有灯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外面,是北京繁华而忙碌的夜晚。
  7
  其实在北京的生活,陈默要比我更加艰难。
  在一次喝酒的时候,陈默说,我还有一个女人,在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超市工作,很辛苦,而且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我很吃惊,因为我并不知道他竟然还有女人,问到,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住。
  陈默举着小扁仰头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说,她反对我唱歌,想让我有一个安定的工作,然后和我结婚。
  我点点头,试探性的问到,那她和你分手了?
  陈默低下头,好像很痛苦,说,没,她知道我不容易,每个月还给我很多钱,只是不和我在一起了。说什么时候不再唱了她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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