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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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都比我能打,但是我现在是司机,所以也只有我是老大,看着他们等待我发号指令的神经,我有些许的沮丧,妈的,干到只剩下四个人了,才他妈轮到我当老大,而且还是在我是个司机的前提下。
事实证明,我是丝毫没有当领导的才干,之前当了几个月的办公室主任,还他妈没收到礼,还他妈没致了富,就已经亡命天涯,这次也一样,还没有做出决定,捷达车的后门就突然被打开了,而且让车上这四个人非常心有余悸并且从另一方面更能体现我绝对是个草包指挥者的是,我竟然在立本上车之前忘记了锁车门。于是后方完全暴露,车门被人打开,这时要是冲上来百八十个警察,他们是不是会被踩到脚不说,我们是一定跑不掉的。还好事情没有那么糟,四个人受到了阶段的惊吓,车里一片躁动之后,打开门的这个人往里推了推小飞和大刚,径直坐了进来,语调冰冷的说到,敖杰,开车,往前开。我慢慢的松开离合,往下踩油门的时候腿有些抖,之前因为挂的二档,油门过轻,瞬间竟然熄了火,后背也是一层汗,赶紧从新挂一档,抬离合松油门,车子仍旧没有动,擦了擦汗想起自己熄火之后还没有再次把车打着,再次拧了钥匙,车终于有动的迹象,继续执着的送油门,车子晃荡几下,还是没有动,立本一脸绝望的看着我,说到,哥,你还没松手刹呢。我又擦了擦汗,边松手刹边说到,我他妈开车的时候你他妈还上学呢,用他妈你教我。一系列复杂的准备工作结束之后,车才慢慢动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的紧张,比看到警察还紧张,车子行驶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我咽了下口水,问道,大嫂,我们去哪。大嫂仍旧口气冰冷,说到,去二医院。
二医院是A市成立时间比较长的医院,都属于公立医院,所以和五医院相距不远,而且二医院周围已经被开发很多年,这时门前已经是一条小路,周围环境凌乱,人声嘈杂,车停靠到一处相对不容易被注意的水果摊旁边,大嫂就坐在我的右后面,坐在小飞旁边,这时我都没有敢回头,假装无意的问道,大嫂,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大嫂说,大刀让我来看看老驴。大嫂说完我大吃一惊,问道,大嫂,大刀哥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和老驴取得联系了?大嫂说,大刀现在人已经清醒了,身上有十三处刀伤,有两处是致命的,一处被捅到肾,一处被捅到了小腹,医生说,大刀往后就不能再干任何重活了,而且恢复不好的话,没准连生育能力都会丧失。现在警察正替我照顾他呢,所以我来帮他看看老驴。小飞就紧挨着大嫂坐在旁边,一直用手捂着脸,痛苦之情可想而知,捂了半天脸,才说道,大嫂,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大嫂马上就打断了小飞,依然冰冷,说道,小飞你不用说了,这不怪你,大刀已经是这些人里最幸运的了。刚说到这,大嫂似乎有些哽咽,不再往下说。
当时也许是过度紧张,车上四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大嫂的言外之音,彼此只是深陷紧张自责痛苦悲伤的情绪中,我甚至还在想,这也许就是命,这也许就是现实,这也许就是兄弟情义这四个字最残酷的解释,兄弟这两个字,不是喊喊口号就可以过去的,我们不一定非要悲伤,因为不是你挨刀,就是我挨刀,不是你躺,就是我躺,大家是兄弟,出事的时候,必须得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竟然还想着,如果这次能够逢凶化吉,我一定和婷婷多生下来几个孩子,最好还是男孩子,可以给大刀一个,因为我的儿子,就是大刀的儿子,因为除了媳妇之外,我和大刀,什么都可以共享。想到这里我愣是被这种欺骗式的自我安慰平复了心情,问道,大嫂,大刀哥是怎么和老驴取得联系的,这么说,老驴现在应该也没事了?黑暗中并没有看到大嫂的脸,只感觉她身处一片阴影,说到,再耐心等等,老驴一会应该就会出来了。说完之后车上的四个人都在轻轻的感叹,还是老驴命大,挨了一颗子弹才一天多,竟然就可以出来了。
等待老驴出来的期间,我问立本,立本,当时大嫂上车的时候,你没有看到么?立本摇摇头,说到,敖杰哥,说实话,我刚才真没看见。我说,立本,你座位一个专业的选手,在这种专业的形势中,竟然犯了这么个不专业的错误,让大嫂犹如无人之境,开了车门都没有被发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不?立本说,敖杰哥,我知道了,往后我一定会加强自己专业知识方面的训练,不断的探索和进步,不能满足现况,活到老学到老。立本说完,小飞插嘴到,立本,别他妈听敖杰跟你扯淡,就他刚才开车那两下子,我们一车人有多少命也跑步了,大刚也点点头,说到,是啊,敖杰刚才那车开的,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之后大刚和小飞立本一起吼道,操!吼完之后沉默了一下子,我总结到,其实话说回来,也不能怨我和立本,主要是嫂子太牛逼了,原来嫂子才是专业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躲过了一车人的视线,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整个局面。看到嫂子才终于理解了什么叫高人就在民间,别看嫂子长的没那么高,可是真高,高,实在是高,你们说,我说的对么?话音刚落,立本大刚和小飞同时猛力点头说道,对对对。说完三个人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方式偷窥嫂子的表情,大嫂这次内心似乎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一副对生活大彻大悟或者对生活彻底失望的样子,坐在阴影里,虽然和四个人同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但明显和每个人都保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瞬间让人有天各一方的感觉,我想,这次之后,或许大家真的就会结束这二十多年的并肩长跑,就真的会天各一方了。
等待老驴用了接近一个小时,期间婷婷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到,敖杰,我这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现在回别墅区等你。我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等到避完这一段的风头,我再回来把房子卖了,到时我们就再也不用回来了。我被婷婷说的再次感动,这几个二十四小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容易感动,我说,好的婷婷,我已经见到了大嫂,马上就要见到老驴,今天晚上很顺利,我相信很快我就会回去。说完顿了顿,继续说到,婷婷,你放心,现在你付出的,往后我一定加倍努力的还给你。婷婷说,敖杰,我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我只希望你能在,就好了。
第四十九章 老驴之死
挂了婷婷的电话又是一根烟的时间,嫂子不停的在看表,我也开始有些心急,这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左右,我想婷婷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了别墅区,其实我一开始的计划里并没有看望老驴这一项,无论老驴究竟是敌是友,但到最后他在整个事件中也算是个受害者,并且再整个火拼的最开始他就躺了,所以老驴身上背负的事是最小的,录一下口供就可以平安回家,老驴要是还下不去这口气没准到最后还可以提出民事赔偿,所以我只需要知道老驴还活着,没什么大碍,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嫂子似乎很执着,在车里死死的盯着医院的出口,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而嫂子的意思就是大刀的意思,所以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和看望老驴比起来,这时我更想去看看大刀和吉光,我想去和他们告个别,或者问一问他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然后抱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哭一场,最后再进行一番撕心裂肺的分别,这个故事也许就可以悲哀的结束了。而我现在的心情也要比我之前预计的平静很多,之前的很多年,我总是觉得,如果有一天让我离开他们,我一定会经过一番血肉横飞掏心挖肺的抉择,然后在最后一刻选择留下来和他们共存亡,但是现在,我要走的心越发的坚定下来,这一天的我完全不能理解我自己,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上一分钟的决定,总会在下一分钟改变,上一分钟的感动,在下一分钟就会变成冷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所经历,有经历的人,有故事的人,往往会是一个成熟深沉老练善良的人,但是有太多经历的人,有太多故事的人,往往就会变成一个多疑善变抑郁神经的人,我已经是第二种人,我不能确定自己的经历和故事算不算多,但是,我确定自己一定是第二种人。
大嫂最后一次看了下表之后终于有所行动,说到,敖杰,下车,和我换一下座位。我没敢多问,慌忙下车和嫂子换了位置,下了车后嫂子又让立本坐到后面,让我坐到副驾驶位置,之后大嫂点了一支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因为大嫂是从来不抽烟的,但我还是迅速掏出火机,给她点上,大嫂缓缓抽了一口,说到,敖杰,刚才我出来的时候趁病房没人,悄悄的告诉了大刀,说你们来了,你知道么,大刀的情绪很激动,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激动,他害怕被警察发现端倪,所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刀,你知道么,我跟了大刀这么久,从未见过大刀流眼泪,但是这一次,大刀把这些年积攒的眼泪全部流完了,他一直在哭,没声音的哭,眼泪像夏天的暴雨那么汹涌,开始的时候他咬着牙,后来他开始咬床单,最后终于没有控制住,进入了癫狂,摔掉了输液瓶,撕开了自己的绷带,用头去撞病床,直到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警察问我大刀怎么了,我告诉警察,我要和大刀离婚。其实敖杰,你知道么,在我告诉大刀这次我要和他离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激动过,我是个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受不了这种每天担心受怕的日子,受不了这种随时都会在医院见到大刀的日子,受不了每天晚上做梦大刀又回到了监狱的日子,受不了大刀把兄弟当做一切的日子,敖杰你知道么,当年就是我用离婚相威胁,威胁大刀退出了你们的组织,但是我知道,他早晚还会回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那么快。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到现在,听到你们的名字,竟然还会爆发出这样的情绪。
四个人在车上坐着,安静的听大嫂的讲话,看她边讲话边掉眼泪的样子,这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可宣泄,因为这一天转变了太多的情绪,整个人已经被掏空,唯一剩下的能做的只有聆听,听大嫂一字一句的讲出她的内心,讲出她破碎的心情。大嫂继续反问我,敖杰,你知道么?认识你大刀哥之前,我甚至都没有过男朋友,你大刀哥也没有女朋友,两个人就这样过去了这么多年,包括大刀在监狱,我都从来没有动摇过对他的心,但是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开了,敖杰,离开前,我想为他再做一些事情,我实在不想再看他痛苦,实在不想再让他回到你们的群体,所以见到立本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但是我看到了大刀失控的时候又开始犹豫,大刀被打了镇定剂没有睡着之前,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了么?我捂着双眼,想说句话,但嗓子里发出的都是呜呜的声音,只好摇摇头。大嫂说,大刀让我想办法带着你们去送老驴一程,到这个时候了,他的心里,装的还是你们。一瞬间我终于领悟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大嫂,嗓子眼用了全力,问道,大嫂,你说送谁一程?大嫂说,送老驴一程,立本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