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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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多大小混混都潜移默化的跟着吉光一起离开了这里,明面上看这似乎就是一次简单并且顺便的搬家,但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其实这就是一次交接,这是一次新干部和老干部的交接,是生活大路中一条十字路口上的交接。之后聚拢饭庄装修之后再次大换血,重新从社会上招聘了很多服务人员和保安。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农村或者部队回来的老实孩子,而吉光至此之后不再向饭庄缴纳管理费,同时也不在参与聚拢饭庄的分红。只是大刀把吉光的股份整理成现金托人转交给吉光的时候,被吉光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兄弟成分,似乎突然就只剩下这么多。
我和小飞分别跟耗子打个招呼,耗子带着我们两个人上了重新装修的二楼,停在一个大包间门口,耗子示意大家都在里面,然后我示意耗子也一起进来坐,耗子摆了摆手,样子完全是一个大堂经理的样子,礼节性的拒绝了。我也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大刀出狱之后,耗子终于辞掉了动物园的工作不用再每天喂猴,但至此之中也再没有离开过大刀,成为继大嫂之后和大刀距离最近的人。想必耗子心意已决,决心跟着大刀随便走上那条道路,这种选手,不需多话,也不用多话。
进了屋,大家都已经就位,只差我和小飞,虽然我和小飞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但似乎他们也没有开始,老驴看了我一眼,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才来,之后金良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给我和小飞挪凳子,我一脸讪笑,马上弯下腰拦住金良的手,和小飞一起坐下来,刚坐下来手黑又递了两颗烟,我双手接住,手黑马上打火机就跟上,我和小飞又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两只手捂住火机,抓紧点上。还没有抽一口,金良又站起身来帮我开餐具,我顿时又十分慌乱,嘴里叼着烟,还不忘记赶紧站起来迎接金良的殷勤。这时大刀终于受不了,说到,我草,什么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也变的这么客气了?
金良刚刚握住餐具的手停了下来,我的表情也没有收住,两个人正在对视,顿时无话,于是气氛一时更加尴尬。小飞坐在我的旁边低着头看手机,他的那个破手机连个俄罗斯方块都没有,估计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看各种人的电话号码。我和金良呵呵干笑两声,恨不得地上能赶紧裂开一条缝,可以马上把头塞进去。
手黑这时在一边干咳了两声,说到,好了,别都跟个娘们似的,赶紧点菜吧,之前在医院躺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活过来,能让哥好好吃顿肉,喝顿酒么?
然后大刀马上把菜单放到手黑面前说手黑哥你赶紧点菜点菜。
这时我的尴尬才稍微有所缓解,绕着桌子依次看了一眼,人并没有来齐,金良坐在正中间冲着门的位置,大刀坐在金良的右边,手黑坐在金良的左边,老驴坐在手黑的旁边,小飞坐在手黑的旁边,我坐在小飞的旁边,总共就这几个人,但也算基本来齐,金良已经毋庸置疑属于最大,老驴和手黑代表他们的公司,大刀做东,算是代表了聚隆饭庄,小飞这时已经属于无党派人士,而我此刻的身份显然很微妙,因为吉光和大刚阿强三个人有意没有到场,所以我似乎代表着辉煌球厅。除了大刚和吉光阿强之外,彭鹏和七月也没有到场,轩然大波都是由彭鹏引起,但造成了这么大的后果也是彭鹏没有想到的,加上原明的出面,这让彭鹏的精神非常消极,一时间也没有了消息。耗子此时在外面搞服务,似乎也无心参与这场饭局,这让气氛更加冷清,我记得以前喝酒的时候有很多人,人多到第二天酒醒之后都想不起前一天到底有多少人,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人却少了一半。
老驴似乎有意想调节一下气氛,冲着我喊道,敖杰,你那个婷婷呢?听说你俩处对象了?我草,哈哈哈哈。
老驴自己笑了半天,笑的我没有一点心情,闷着声说道,我哪知道婷婷在哪?我还准备问你婷婷在哪呢,你不比我清楚么?本来这时大家都准备迎合着老驴一起笑,结果被我这句带有挑衅的话搅了局,老驴闭了嘴,其他人刚刚张开的嘴也不得不合住,这时上了几盘凉菜,小飞不顾其他人的感受,已经开始低着头吃了。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手黑在这个时候似乎并不知晓这个群体里所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也不是其中一员,所以对这些事情也丝毫不感兴趣,对一系列的尴尬场面也没有感觉,抽了口烟,问道,敖杰,吉光今天怎么不来?
一句话把我问成了结巴,我说,吉,吉光说他今天晚上大姨夫来了,不太方便,所以就没来。
手黑骂道,草,大姨夫算个什么亲戚,也不说过来见个面,他要敢过来,我非锤他两拳。
大刀和老驴听完同时一脸谨慎异口同声的问手黑,吉光怎么了?
手黑喝了口酒,样子很愤怒,说到,怎么了?你问敖杰怎么了?敖杰,昨天凌晨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不?
我也有点不解,说到,是啊,怎么了手黑哥?
手黑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老西儿在吉光那里吹个牛比,你们就把人家打成那样,我下午还去医院了,我草,老西被打的说话都兜不住风了。
大刀哈哈笑到,有点不以为然,说到,手黑,你这就小题大做了,老西那人我也认识,不就他妈个地头蛇么?至于你手黑这么大个哥说说么?
手黑说,老西是个傻逼这我知道,但敖杰你们想想,碰到这么个傻比你们还他妈给我打个电话,你们直接处理了不就完么?
我说,手黑哥,人家一个劲提你名字,我不打个电话好看么?
手黑说,我草,就是你那个电话打的,老西怎么着以前也跟过我,你们要是从开始不认识我也就算了,既然打电话给我,干嘛挂了我的电话就给人家打进医院了,这件事才一天,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手黑喝了一口闷酒,看样子真有点生气了,说到,现在外面都在传,吉光大哥真牛比,凌晨去跟人谈事,本来没事,结果对方一提钢叔的左右膀手黑,吉光马上就把人给废了。这么算下来,我手黑还算个蛋。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无话可说,因为除了手黑之外大家都已经明白,手黑说的这个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事,也就是这个事。事实就是这样,对于吉光来说。本来不提手黑,这件事也许就真的算了。但是既然提手黑了,那就得给人家废了。因为手黑现在不光是钢叔的左右膀,还是老驴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第十五章 一场饭局
手黑自从上次被小贝劈的差点送了命之后脾气也有所增长,其实算起来那次在BOX酒吧闹事的时候吉光也没有给手黑的面子,本来想谈判了事,结果演变成一场大争斗,还把手黑牵扯进去,只是那次形势紧迫,并且后来的形势对钢叔也很有利,手黑才忍住没有发作,但是种子总会发芽,这次一个芝麻大的事手黑也拿出来说说,看来这颗种子这时已经长成了小树苗,有茁壮成长的可能。
手黑挑起这件事之后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说到,手黑哥,道理就是这个道理,道理说到底,也没什么道理,到最后还是那个叫几把什么老西的傻逼有问题,不他妈好好在东区待着,三更半夜跑到西区得瑟个逼。我估计他平时也总把你挂嘴边,不知坏了你多少名声臭了你多少回,这种小弟活该挨收拾。你不收拾我和吉光就替你收拾。我都觉得那天打的他轻了,说话还他妈能兜风,他以为他敞篷车呢?就该把他打成漏斗,把他嘴打稀碎。看他往后还敢满嘴的牛逼。
手黑被我说的一下黑了脸,怎么着也是个响当当的大哥,论地位,我也就是个差着辈分的小弟,论场景,就相当于小红在饭庄对我这么讲话,但是话又说回来,小红在饭桌上对我这么讲话,我马上可以给他办住院手续,但是我在饭桌上对手黑这么讲话,手黑又能怎么样呢?前者是一个单位的,是上下级关系,后者这时已经是并列单位的,说好了是兄弟关系,说不好马上就能没关系。性质是决然不同的。
手黑的嘴一直都很笨,只能跟个蛤蟆一样在一边气呼呼的,自己给自己较劲,琢磨了半天,估计自己没较过自己,越想越不爽,于是端了杯酒一饮而尽,梆的一下把酒杯拍到桌子上,声音很大,说到,敖杰,你扯那淡我他妈一句也听不进去,操,什么叫我不收拾你和吉光替我收拾,我操吉光大爷的,就是他妈我不收拾也轮不上你们收拾吧?
手黑说到这我真有点烦了,好好的酒还没来及喝就先来了场嘴官司,这样下去这酒喝不成辩论会也得喝成相声大会。喝酒的时候,就怕抬杠。自己人喝酒就是喝酒,外面人喝酒就是谈事,现在自己人喝酒变成了谈事,还他妈有什么意思?
我执意不准备给手黑好气,说到,手黑哥,今天兄弟们喝个酒你老说这事有什么意思?我操,一个傻逼就让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拿出来说,你这又算是个什么意思?那老西是个什么东西,他要真是你亲戚他还能去吉光那里闹事?再说了,不就给他弄医院了么?别说我和吉光和你手黑大哥是兄弟,就是他老西在我和吉光不认识你的时候提你手黑大哥的名字,你以为我和吉光就不弄他了么?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小飞仍旧在低着头吃凉菜,这时桌子上仍旧是凉菜,热菜还没来及上,小飞捡了个凉菜量比较大的菜一个劲埋头苦吃。这个菜当然是老醋花生米。我和手黑争论的时候小飞是一个花生豆一个花生豆的吃,这时我斜眼瞄他一眼发现他正一勺花生豆一勺花生豆的在吃,一盘子花生豆已经下去了半盘,看的我很心急,因为我也喜欢在喝酒的时候吃老醋花生米,要不是现在正忙着和手黑斗嘴,我都恨不得把小飞的勺子夺下来,自己舀上一勺放嘴里,然后边嚼花生豆边冲他怒吼一声,我操,能不能别吃得这么下作,能不能给我也留点。
虽然小飞吃花生豆的速度迅猛,但心思似乎也没在这豆上,期间一直在桌子下面用他的腿碰我的腿,尤其是在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飞手脚并用,一只手在端着勺子吃花生豆。一只腿在碰我,另一只手伸下去抓我的大腿,这要是个女人,此时我应该已经承受不住要去厕所换内裤。只是话如泼水,出去了就说不回来,谁也拦不住,说完我马上就觉得舒服了,舒服完我就觉得后悔了,我觉得我说的这几句话有问题,不光话有问题,说话的方式和态度也有问题,这让大家很容易错误的理解了我最近的心理状态,大家一定会认为,我操,敖杰现在跟着吉光,越来越牛逼了,谁他妈也不放在眼里了,不光谁也不尿了,都变成看见谁都要解开裤腰带尿了。
混的牛逼又比较能打的大哥普遍脑子都不那么快,比如大刀大刚手黑这些人。像我这种混的不牛逼打架又不行的人大部分时间就只能用嘴,于是语速较快,这边说完了手黑那边还没有听完,但是除了金良以外桌子上的其他人脸色都已大变,老驴很快做出了反应,怒目瞪了我一眼,骂道,敖杰,你他妈吃枪药了吧,大小王都分不清,怎么跟手黑哥说话的?还不赶紧喝一个?
这时我正陷于悲痛的悔恨中,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倘若手黑真的因为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