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惑群体-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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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种刺激对于吉光这个从小就在乌鸦的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来说是致命的,在吉光的记忆里,和钢叔最早的接触也就是乌鸦没死之前,那时钢叔还在监狱里,去探望的时候大家都一团和气,而这些年,吉光已经进不去钢叔的法眼,这是一件让吉光隐隐担忧的事情。虽然大家都各自存活在各自的地方,很少交集。但是,很少交集,不代表不偶尔交集。比如这次。
接着把这道比较复杂的论述题推断下去,其实老驴这个时候心里非常明白,钢叔对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其实远远没有承认谁或者不承认谁这么简单。其实和吉光没有一点关系,老驴事发的第二天就已经摸清了小贝一伙人的全部底细。小贝的老子姓黄,是哈尔滨人,属于东北最早出来打工的一批人,最早的一般都是最好的,就像初中就辍学的大学就辍学的学生一样,一般初中辍学的学生到一定程度之后,大学的学生才想起来原来唯一的出路就是辍学,当然,大学辍学的学生辍学的时候还有很大一批人正在考虑读研或者读博,读博就相当于赌博,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不能自拔,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一小部分人,在我们的这个国度,还是要承认,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还是希望不要对一小部分人产生影响。
小贝大名叫黄贝贝,听名字还不够凶悍,其实长相也不够凶悍,当然人不可貌相,就像小时候的和原明打架时出现的那个小胖子。其实名字不够凶悍长相也不够凶悍但行为举止异常凶悍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从小没有让更凶悍的人凶悍过,像我和小飞这样从上学就开始被别人凶悍的,长大在不必要凶悍的时候必定不凶悍。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小贝的老子小黄,在A市蹦跶很多年,最终变身成为一个蚂蚱,蹦跶出了境界,其实最早就是钢叔的一个马仔,众所周知,东北人民最凶悍,但是前身都是马仔,从马变成仔,最终变成拥有很多马仔的大哥,这是那些年必有的趋势。在钢叔入狱的那几年,小黄也就是小贝的老子迅速成为老黄,掌握了很多钢叔入狱前的关系,并且在钢叔入狱到出狱的这些年间迅速崛起,成为A市比较出名的外省帮,外省帮其实和外甥是没有区别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直到钢叔出来,老黄才把手中的很多本来属于钢叔的生意还给钢叔,无奈那时老黄已经很据规模,规模大到钢叔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才咬咬牙忍了眼中的这颗沙子。而这次的事情出了之后,手黑做为钢叔的借调人员竟然受此劫难,钢叔当然不能不管,于是借此机会想要铲除老黄。
说白了,大刀就是枪,其实吉光这个时候应该庆幸,因为钢叔并没有把吉光当成枪,这其中有各种原因,当然最大的原因应该取决于吉光的性格,因为吉光是不敢杀人的,但是大刀敢,在特定的情况下,大刀必须敢。
但是这个推断题总的来说,是由老驴和钢叔一起做出来的,钢叔出了题,让老驴去做,题出的很刁钻。但老驴仍旧有办法去解。这也是后来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的地方,大家都不知道,老驴的方式,究竟是怎样的。
于是在老驴正焦头烂额的四处跑关系的时候,之后又发生的这两件事从某某意义上说给了老驴一个明确的前进方向。老驴觉得,似乎这件事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是老驴同时又觉得,似乎这件事也并不能按照这样的趋势去解决。但是最终老驴觉得,似乎这件事也只能这样去解决。这个时候,老驴似乎对自己的之后的方向甚至是未来有了更清晰的想法。
于是老驴直到最后仍旧是掌握这件事最终破解办法的一个人。并且是熟知所有步骤的一个人,于是他目前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尽快把大刀和大保捞出来,以保证整件事平稳有序的进行,只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切凌乱的论述题,而等到大家都知道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也已经解决完毕。
只是不知是从这件事上还是从别的事上,或者有很多琐碎或者并不能够透彻观察到的行为上来说,老驴,开始渐行渐远。
第二十七章 外省帮
老驴在把大保和大刀送进去之后便开始对老黄以及黄贝贝一伙外省帮展开了全面并且细致的调查,(之后简称大黄和小黄),老驴的钢铁公司在那几天完全成为侦探所,公司的所有业务员都出去搜索资料,以资料多少资料的重要程度来抽取提成,在搜索资料的同时,老驴动用省里的关系对参与那天事件的小黄等人展开了疯狂的打压,运用了相对论的原理,相对于老驴一方,这件事是一件民事纠纷,但是相对于大黄小黄来说,这件事便是一件典型的刑事案件。
大黄这个外省帮派当时主要聚集在A市南区,在A市区和B县区的交界处,这个交接处恰好拥有一条通往周边县区的国道,是前往工厂或者工地上送原料的大车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大黄一行人充当着交警的角色,发挥着指挥交通收取过路费等各项职能,甚至包揽了各种车辆的维修护理,当然很多车辆之所以要去大黄的维修站维修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的车辆刚刚被大黄一行人砸过,于是经常出现司机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车开到维修站里,结果一看那个正一脸笑颜给他检测故障的人竟然就是刚刚还轮着砍刀一脸狰狞着砸坏自己大车玻璃的人,大黄纠结着一帮两劳释放人员对交通要道的垄断是大黄最主要的收入,其实这个收入之前就是钢叔的,无奈钢叔出狱之后发现这里所有的过路司机已经只认大黄一个人,认到每天路过的时候见不到大黄的手下都要主动停车休息的地步,认到一旦车辆在路上产生碰撞和摩擦都要先给大黄打电话再给事故科打电话的地步,当然也有先给事故科打电话的,然后事故科再给大黄打电话。出于这种无法撼动的形势,钢叔也只好咬着牙割掉了这块肉。除了这项收入,大黄还包揽着B县区临近国道的几处楼盘的材料供应,出于此阶段县级人民都是刚刚从平房住进楼房的形势,大黄往楼盘送的钢材沙子水泥等材料全部都是以次充好,也经常出现经大黄手的地暖设备在业主居住半年后屋子变成温泉的现象,无奈蚯蚓压不住地头蛇,并且大黄所控制的范围并不牵扯市区的其它各种势力,又偶尔打着钢叔的旗号,于是仅仅只用了几年就迅速发家,达到了换房换车的境界,并且在准备换老婆的时候,大黄的老婆突然暴毙,于是大黄娶了一个比他小二十五岁比他儿子小两岁的刚成年少女,并且这个少女之前是小黄的女朋友,据社会上传说这个少女是很刚烈的少女,发誓不嫁二代,于是直接甩了小黄嫁了大黄,由此可见外省帮的混乱。
大黄在完成换房换车换老婆的步骤之后,反而停止了脚步,不像机关的一些上层人士在完成了升官发财死老婆的三大喜事之后继续准备第二轮的升官发财死老婆,大黄成名之后反而低调了很多,逢年过节必给钢叔送红包,并且不断的告诉钢叔他准备再赚取些钱就退休的想法,并且大黄的这个想法似乎是真实的,因为在他奠定一定地位之后经常带着小贝的前女朋友他的现任夫人全国各地四处玩耍,很多生意都交给了小黄和下面的马仔处理,小黄惹祸的时候大黄正在泰国看人妖,收到消息之后匆匆赶了回来,等到他赶回来的时候,小黄已经进了看守所。
在A市和B县国道上的偏僻处,有一座于此地环境非常格格不入的建筑,名字叫东北一家人,外表是一个饭店,总共有六层楼,大厅是就餐部,楼上是宾馆和洗浴。门脸华丽,里面装修精致,基本上在市区里胡乱混着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但也都很少去,甚至连钢叔也很少去,因为都知道,这个叫东北一家人的饭店洗浴住宿一条龙的建筑,就是大黄的根据地,里面全部是东北人,有释放人员,也有慕名投奔人员,很多人都吃住在这里,并且真的是一家人,里面有几十个小姐,和这些东北人都是兄弟姐妹,兄刚玩了姐姐,弟就玩了这个姐姐的妹妹,于是姐姐和妹妹成了妯娌,哥哥和弟弟成了一条杠。这种混乱的场景就连从小见惯了各种乌烟瘴气场面的小黄同志都忍受不了,所以才会跑到钢叔的酒吧完,典型的兔子不吃窝边草。
大黄下了飞机就直奔东北一家人,这时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东北一家人的西北角,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桑塔纳,里面有人正在打电话。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老驴钢铁公司的业务员。
于是大黄刚刚走进东北一家人,A市整整一个刑警大队的人就赶到了。
老驴从省里安排的高层打压动作在短时间内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打了大黄一个始料未及。等到大黄进了刑警队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东北一家人里的人,一家人到哪都是一家人,还是兄弟姐妹,兄弟和姐妹都关在一起。一条杠和妯娌都关在一起。
这时小黄已经被批捕,可见司法程序走的有多么迅速。
这个事件小黄被定性为主谋,是所有人中的一号人物,而这时老驴一边已经交出了大刀和大保,堵了小黄的嘴,也堵住了所有司法程序程序的嘴,让小黄一行人吃了一个干干的哑巴亏,其实小黄的人在这次的殴斗中也损失惨重,重伤了五六人。但是以小黄为首的这些人还是被定性为过错方,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医院的对峙中,小黄纠集了数百人,而大刀一方只有十几个人。这成为整个案子中的关键。
而彭鹏失踪的这个晚上,正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中的关键,因为这个时候,大黄正在刑警队的办公室,并且羁押时间很快到期,大黄的一些系统里过硬的关系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如是告诉了大黄,于是在这个时候,大黄已经开始私下里动用了很多关系。
大黄能不能从刑警队脱身是整个案子关键中的关键的关键,因为这个时候大黄已经被定性为带有黑社会嫌疑的非法组织,与其说这是司法的定性,不如说这是老驴的个人定性,老驴使出了所有关系,企图以小黄做为突破口达到一举把大黄拿下的效果,只这一件事就牵扯了很多大黄之前很多案子,老驴的初始目标是想着一步到位,想让大黄小黄都在监狱里待到出来之后世界已经末日的日子,想达到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我是谁的效果,想达到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的效果。而就在老驴正和大黄隔空较劲的时候,彭鹏突然消失,彭鹏做为最终当事人并且没有承担任何责任的当事人的突然消失,这无疑给了老驴一个强有力的说服自己的理由。
手黑电话响起的时候整个病房的貌似老弱病残的人员全部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电话,然后看着手黑接电话,然后看着手黑皱眉头,然后听手黑大喊一声,我草。我马上过去。
在手黑大喊一声我草我马上过的时候,我的内心有过一段崩溃的阶段,这一阶段我想了很多,但是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想,我草,总是马上过去,可是这马上过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突然觉得我回忆是非常单调的,从上学,但后来辍学,到部队,再从部队回来,我的生活似乎就注定了之后的单调回忆,美好总是短暂的,痛苦总是长存的,大家在一起喝酒总是短暂的,喝完酒之后的各种事情似乎总是长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