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大唐-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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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寇仲身后的一干将领早已经离开,各自奔回自己的阵营,坚守自己的岗位。
率先发起攻击的正是那些银甲精骑,每一次都是两万人同时的齐射,两万支利箭眨眼的功夫便跨过了两百步的距离,飞到城墙边上时仍旧箭风凛凛。城墙边上严阵以待的盾牌手忙闪身来到了垛口处,将弓箭手掩护在自己的身后,反应不可谓不快。即便如此,仍然有十多名弓箭手伤在了弓箭之下,敌人的箭来的实在太快了!
第一轮的齐射还没有完全的落下,银甲精骑第二轮的齐射又是接踵而来,打的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和盾牌手防不胜防。而这些骑兵前面的高台上的弓箭手也发动了攻击,一波又一波的对洛阳发动齐射,满天飞舞的弓箭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连续不断的网,不给洛阳城墙上的守军丝毫的还击的机会,一支支利箭呼啸着飞驰而来,大部分砸在了城墙之上,其他的则是在守军士兵的头顶上,耳边呼啸而过,惊出士兵一声冷汗。垛口处抵挡的盾牌手吃力的用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在利用身体本身的重量将盾牌挤压在垛口,无数的弓箭不分先后,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盾牌之上,金属的箭头不停的撞击着裹了一层铁皮的盾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没有几轮下来,守军亘着盾牌的臂膀已经震动的有些麻木了,木质的城楼之上也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弓箭。
城墙下面的瓦岗步兵也在这空儿,也没有闲着。高台和银甲精骑连续不断的密集攻击,已经最大限度的压制住了守军的火力。城墙之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飞矢进行了还击,但是这对于有盾牌防护的步兵来说,无异于是隔靴搔痒,根本就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瓦岗步兵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片刻的功夫,托着浮桥的先头士兵已经跳入了洛阳的护城河之中,然后牵引着浮桥缓缓的向洛阳的城墙下游动。这个时候攻城步兵才开始真正的面对死亡了,因为在水中的士兵因为一支手要托着浮桥,另外的一支手要奋力的向前划,由此来牵引浮桥不停的向前,只有这样才能在护城河上成功的将浮桥架起来。这就意味着他们原本拿盾牌护身的手臂必须甩开盾牌,没有了盾牌的遮挡,守军的弓矢登时对下面的步兵形成了威胁,造成巨大的伤亡。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瓦岗军已经有数百名步兵丧生在了护城河之中,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漂浮在河面之上,汩汩的鲜血从尸体的伤口上喷了出来,清澈的河水瞬间染成了通红。可是这样依然没有能够动摇身后士兵的意志,一波又一波的步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在付出了将近三千生命的代价之后,终于在护城河的上面架起了二十多座浮桥。
浮桥一旦架设成功,越过河的先头士兵马上折回护城河水中,抽出背在身后的盾牌,举过头顶,用肩膀牢牢的顶住河面上的浮桥。就在浮桥架好的当儿,云梯接踵而来,二十几拍的云梯几乎同时的踏上了浮桥,来到城下的头两名士兵突然止步,后面抗着云梯的士兵猛然的同时发力,向上一番,二十几架云梯就搭在了城墙边缘下面一尺的地方。一排排一队队手持盾牌和单刀的瓦岗士兵叫喊着,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一阶一阶的向上蠕动。
这时候银甲精骑和高台同时停止了齐射,从开始攻击到齐射停止前前后后也不过只有三四盏茶的功夫。李密用弓箭齐射对洛阳守军进行火力压制,来掩护步兵攻城的策略可以说是很成功的,只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就打通了护城河架起了浮桥。事有利弊,如此密集的火力压制也在短时间内急剧的消耗了瓦岗军将近一半的箭矢,尤其是那些银甲精骑简直就是两万台发射机器,两吸之间能够发射三轮弓箭,而且无论速度力度还是精度都是高台上的弓箭手所不能比的。伤了洛阳守军的弓箭十之七八都是出自他们之后,几乎没有一支弓箭是射在城墙之上。
高台上的弓箭手停止了攻击,但是银甲精骑虽然没有再次齐射,放慢了攻击的速度,但是却没有停止下来。纷纷自由开火,每几个人负责一定的区域,各自找寻着攻击的目标。他们专门射杀那些露在垛口,妄图用双手掀翻云梯的士兵。由于云梯的长度刚好距离城缘有一尺足有的距离,所以若想掀翻这些云梯就要探出身子才行,而这样就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银甲精骑的弓箭之下,以他们的本事,这些士兵无疑成了活靶子。不出一会儿的功夫,两百多名士兵在这些弓箭下死的死伤的伤。
我和寇仲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骇然,如此厉害的弓骑兵,难怪李世民能够如此的嚣张。嘿嘿,既然李世民不惜代价的要助李密夺取洛阳,拿可就怪不得我了。
远远的一招手,数困弓箭在我真气的作用下,飘然的飞到了我的身前,左右臂膀各夹起三大捆弓箭,两手还各自提了一大捆弓箭。飞身跃上城楼之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精确的把握住了近千银甲精骑的位置。真气随心而起,八捆弓箭稳稳的漂浮在我的周围,在傍晚略显昏暗的暮光中,更透着丝丝的诡异。猛然我大喝一声,八捆弓箭尽数在我的前方炸开,刮起一阵箭风,一道道诡异的箭痕凝聚着空气焦灼的味道。“银甲精骑”的骑兵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丝的恐惧在内心的深处升腾起来,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登时想起了冷锋的死相,手掌颤抖的向脖颈出摸去,昏沉的暮光中,映入眼中的是满手的血红,是那么的刺眼。这个时候如注的鲜血才喷体而出。骇然的凝望着自己的鲜血,那是自己正在流失的生命,目光中掩饰不住对死亡的恐惧。每捆的弓矢足足有八百之数,每一支更见都刺穿了一名银甲精骑的喉咙,有的还捎带着贯穿了他们身后的几名步兵的胸口。单是我这一轮的攻击就有一千六百名弓骑兵丧生在我的手下。寇仲也没有闲着,手提一捆弓箭,随手甩出数支,攻击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身边战友的死亡丝毫没有引起周围弓骑兵的恐慌,此时他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纷纷调转了攻击的方向,将弓箭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守军的压力顿减,滚木雷石一个接一个的砸了下去,城下之下顿时哀嚎遍野,数不清的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滚烫的沸油临头浇下,凄厉的惨叫炸响在洛阳的上空。战斗依旧在继续!
我已经成了银甲精骑首选的攻击目标,对他们来说我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若是不先除掉我,他们将面临着巨大的损失。数百支箭矢一轮紧接一轮,一片紧接一片的向我飞驰而来。“月盾”自然而生,绽放着淡淡的有若溪流的黑色光芒,自动的将我保护起来。箭矢触及到这些黑光之后,瞬间粉碎,如同蒸发了一样。
目光冷然的俯瞰下面的弓骑兵,空中的弓矢丝毫没有引起我的重视,眼神中厉芒闪过,天空中的弓矢消失了。
城下的银甲精骑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法术?不可能!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消失在空中的弓箭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毫无悬念的没入他们的心口,一阵绞痛麻木了他们的神经,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这就是我的空间攻击,能够用我自己的能量扭曲空间,用空间嫁接之术将攻击返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两万银甲精骑已经死亡了一半,同时随身携带的弓箭几乎已经耗尽,在他们的首领的授意下,仓惶的退出了战场。银甲精骑的退出,使得洛阳城墙上的守军压力倍轻,这无疑为攻城的瓦岗步兵敲响了丧钟。李密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下令撤兵整备。
如血般的残阳映照在广袤凄惨的战场,青黄色的城墙已经被无数士兵的热血染成了血红,尚未冷却的鲜血沿着插在城墙之上箭矢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残破不堪的旌旗,姿态各异的尸体,血肉模糊的断肢沐浴在盛夏傍晚的晚风中,却是让人感到丝丝刺骨的寒冷……
第二十一卷 第三章 心系江山
李密的第一轮攻击结束了,虽然他损失不轻,但是丝毫没有伤及到瓦岗的元气。不算丧命在我手中的一万银甲精骑的话,瓦岗大概死亡了两万左右的士兵。
寇仲吩咐了一番之后,统计了一下伤亡的数字,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脸色庄重的凝视着城墙之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沉默不语。
我侧过脸微笑道:“抵挡住了李密的第一轮进攻,怎么小仲的脸上丝毫没有兴奋之色?”
寇仲淡然的一笑,耸了耸肩膀道:“恩,抵挡住李密的攻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低估了那两万银甲精骑的厉害。我们总共杀敌大概在两万三千到两万五千人之间,伤亡了近三千名士兵,其中有半数之多都是伤在了银甲精骑的箭下,许多人都是一箭毙命。”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城下的惨绝人寰的场面,唏嘘道:“没想瓦岗军的攻势如此猛烈,士兵丝毫不惧死亡,因此滚木雷石的消耗超出了我原先的估计。”
环视了一下四周,人影络绎不绝,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兵在战友的搀扶下退出了战场,好多伤兵只是简单的在伤口之上涂抹上一些草药,包裹着伤口的白布被溢出的鲜血浸红。身心疲惫的依靠在墙边休息,有些破损的兵器横在他们的手边,腿上或者竖立在他们的身旁。如血残阳的余晖,凄然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在鲜血淋漓的青砖上投影出落寞孤独的背影,与他们脸上的那种带有点血型的刚毅格格不入。
眼前的一切没来由的让自己有点唏嘘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深藏在心中的对战乱的厌恶对安逸的渴望吧。转过透,不在看这些让自己有些隐隐不安的场景,叹了口气,语气平缓道:“这次瓦岗军虽然死伤的数目远远的超过了我们,但是战友的死却又重新的激起了瓦岗三十万大军的斗志,彻底的摆脱了早上我那一曲《十面埋伏》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李密不愧是一代奸雄,竟然能够用自己两万多手下的死来重新点燃大军的斗志。所以刚才李密的攻击目的完全不是能够杀多少敌人,而是能够唤起多高的士气。”
寇仲手掌抚摸了一下不满刀痕箭记的城垣,随手将一直斜插在青石缝隙中的弓矢拔了出来,细细的端详了几眼,然后轻轻一抛,弓矢“飕”的一声没入城下血红的护城河水中,打了一个水花,顺着河水漂向了下游。护城河其实就是沿着城池的周围开凿的一条不算宽说不上窄的沟渠,然后将洛水引流其中形成的,也算是半个洛水河的支流吧,只不过是在洛阳城池的周围打了一个弯,然后又流入了洛水中,所以护城河的水是活水无疑。但是由于死亡的士兵的尸体大都浸泡在河里以及半没在岸边,所以漂向下游的河水都被鲜血然红了,就连城外的泥土都已经变了色。
寇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黯然,道:“我说李密这老小子怎么放着好好的二十多辆投石车不用,反而直接就派上步兵攻城呢?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太狂妄自大了,现在听大哥这么一说才明白他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