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记+续哀歌 by:左边的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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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们相继亡去,而哀歌的旋律与话语亘古常青。
我不停歌唱,黄莺的血,从心口最柔软的部分流淌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玫瑰。
然后死去,和被抛弃的血一般的玫瑰。
针,扭曲。
歌唱。
第一章
仰望
As
for me; I would seek God;
And to God I would ic my
cause。
——the old
testament
“澄……”我俯下身体,这样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睡容;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因为他总是很忙很忙,忙的没有时间给自己去回忆。
他的五官很漂亮,线条流畅;微笑着的时候总是让人无条件的信任他,大概这就是作为政客的基本条件之一;但是,我宁可相信他的笑容是真诚的。
他的皮肤则是那种透着光亮的苍白,苍白到让人伤心,似乎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在空气里面一般。
“澄,我不要你离开我哦!”我轻轻地吻着他柔软的唇,这样的幸福感觉是任何人都可以体会到的。
他的手何时围上了我的脖子,让我沉醉在这样的甜蜜里面。
如果说这是梦,那么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那个平安夜的神话,就让她延续……
是的,那是个黑色的平安夜,黑色的街,连灵魂夜沉浸在黑色里面。
然后,澄站在了我面前,他回过头来孤独而又冷傲地看着我,然后,我听见他温柔的声音:“你好!”
风悄然的吹过树梢,只是回忆的声音。
我看着他,觉得他的身体在黑暗的也里面散发出苍白的光芒来;那种苍白,让我忍不住想要哭泣。
“你好!”我回答他。
“这么晚不用回家吗?”他的烟在寒风里面被熄灭,空气里掠过最后一丝燃烧的气息。
“那么你呢?”我反问。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反问,于是一片寂静的沉默。
在这条街的尽头转弯,我们就可以看见一个喧哗的世界,仅仅是一个转弯,一切都背离了。
世界在这里以另一个方式呈现他的缺口,而世界也正是在这个缺口里面保持着他繁华的平衡。
这,只是一个平衡。
“你在想什么?”澄温柔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惶恐地看着他。
“连接吻的时候都这样的不专心呢!”澄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然后翻身将我呀在他的身体下面,我看见他眼睛里面的欲望,就好像自己所希望的一样。
皮肤与皮肤之间所传递的感情总是无比正确的,饥渴的皮肤即使受着伤也不会在爱情里面哭泣;一点点的温暖就可以使它沉浸在万劫不复的海里面。正是这样的触觉,使我们彼此依恋着对方,即使知道这是一种罪行也不愿意放弃放纵的欲望。
我们只是依照着感觉来生存,这是我们唯一的生存方式。
已经是第三年了,我和澄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同居生活;我知道,在澄抛弃我之前,我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爱你,澄……”我从他的温暖的怀抱里面探出头来,从侧面仰望他的脸。
他正在吸烟。
他低下头,所有的味道都灌入我的灵魂里面。
辛辣苦涩的烟味,可是,此刻我要的不是吻。
只是三个字。
可是,澄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即使是在高潮的时候,他也是那样执著地看着遥远的地方。
或许他以为抚摸,热吻,以及做爱可以取代所有的交流。
也或许,他已经将这三个字给一个人,别人已经无法再得到了!
在他过去的岁月里面,
一定有一个人得到过他的这三个字;那个人一定也享受着他的温柔,还有甚至是我也没有享受过的真实。
澄将他的现在交给我,却将所有的记忆锁在一个名叫爱的笼子里面。
可是,我还是很幸福,幸福的想要哭泣。
因为我有他的未来。
半个小时之后。
“呀!这么晚了,要迟到了!”我从床上跳了起来。
“喂,你踩到我了!好痛哦!”澄大叫了起来。
“都怪你啦!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呢!绝对不能迟到!”我在幸福的埋怨中爬下了床,可是外套已经皱巴巴一片了;急忙拉开衣橱穿上另一套,可是那条该死的领带却怎么也打不好。
“我来帮你。”澄站在我的面前,低下头为我打领带,我出神地看着他杂乱的黑发。
“你和那个人一样呢!”他第一次帮我打领带的时候,曾这样笑着说过。
那是唯一的一次,他提到那个人,占据了他的记忆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个孩子,可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决定永远都不让自己学会打领带。
自私而幼稚的举动。
我可以看见他的爱的瞬间。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落一地的金黄。
我要永恒的幸福!
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就算那样只是让自己越走越远。
因为我是如此虔诚的仰望着你,仰望着自己的幸福!
希望自己幸福,那不是一种错误吧?
Many
water cannot quench love;
Neither cannot floods drown
it。
If one offer for love
All the wealth of his
house;
It would be utterly
scorned。
··················
第二章
神临
And
you ;Bethlehem ;in the land of Judah;
Are you no means
least among the rulers of Judah;
For from you shall e a
ruler
Who is to shepherd my people
Israel。
——the old
testament
我在这家医院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病历卡上写着35
岁,但是他看起来却远比实际年龄更加苍白无力。
事实上,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很英俊;沉默而寡言,褐色的烟眸总是看着窗外。
窗外有明媚的阳光,然后他会一个人静静的微笑,看着折射着阳光的白色墙壁。
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他还能够笑呢?
艾滋病,一个可怕的名词。
这个人或许即将死去,但是他却安详的像个刚刚初生的婴儿,对着旭日和落日微笑。
还有什么样的笑容可以与之媲美呢?
“我叫莫西凌。”他在我走近他的时候,转过头来,对着我轻轻一笑。
“你好,我叫周文渊。”我伸出手去,他静静的看着我,然后也伸出了手,温柔的触觉。
是让人内心里面最软弱的那个部位忍不住地疼痛的触觉。
从来都没有见过象他这样安静的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的男人,他的眼睛里面闪动着苍白的快乐,或许那是因为记忆的缘故。
他一定是个幸福的人,或者曾经是个幸福的人。
“是由于性交的缘故。”他看着我,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丝的难为情,他根本就不在意,对于死亡的蔑视,使他无视于世俗的一切偏见和蔑视。
然后,他告诉我他是个同性恋者。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你讨厌我这样的人,请你不要做我的主治医生。”他笑着这样说道。
我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我们都知道,就算阳光再温暖,可总是有影子的存在。
但是有些人却在背影里面幸福的微笑。
那个寒冷的圣诞夜,澄也是这样的微笑。
弥漫在一个世纪之中的寂静,澄突然展开他的笑容:“我,在等一个人。”
然后,我也微笑了。
寒冷似乎只是一个词语,我看见靛蓝的耶稣在神圣的光芒里面降临。
这个罪恶的城市,将沐浴在另一片祈祷之中。
神是万能的,因为我们有信仰,就算只是绝望的呓语。
那一夜,连接了一个世界。
我的,以及澄的。
“你是不是在找着什么人呢,凌?”我轻轻的笑着,看着那苍白到如此熟悉的脸。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但随即移开了目光。
窗外。阳光。白墙。
“我想,我已经不再记得他的脸了。”
所以要用身体来寻找。
温暖的触觉。
澄说,人是本能的动物。
我们都是。
神降临。
To voice of
my beloved!
Look ;he es;
Leaping upon the
mountains;
Bounding over the hills。
My beloved is like a
gazelle
Or a young stag。
Look; there he stands
Behind
our wall;
Gazing in at the windows;
Look through the
lattice。
——songs of
Solomon
第三章
承诺
For I know
that my Redeemer lives;
And that at the last he will stand
upon the earth;
And after my skin has been thus
destroyed;
Then in my flesh I shall see God
——the old
testament
无休止的注视,那是我唯一的幸福时光。
我紧紧的抱住澄,这样的用力,似乎要将他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怎么了?”澄微笑着问我。
“如果有一天我要死去了……”我将头凑近他,低低的声音只有自己和他才可以听到,但是还未等我继续说下去,澄已经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我得嘴。
长时间的热烈的吻,我像是一个像要淹死了的人一样,紧紧的攀附着自己身边唯一的稻草,或许我会陷落。
可是我舍不得离开。
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爱着你吗?
可是如果我死去了的话,你会不会在转身的时候将我忘记呢?
神的身边总是有太多的祈祷者,我没有勇气选择转身。
我坚持着活着,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柔软的触觉。
这应该就是幸福,否则的话,我为什么会觉得温暖呢?那些寒冷的夜,所给我的孤独,已经很久都不再光顾。
也不再有那种心被撕裂地痛感;拥抱着澄,就好像拥抱着整个世界一般。我有全部的理由来相信,这就是幸福。
我一直在找着的东西。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澄放开我的时候,微微地笑着,澄澈的笑容,我知道这是他可以给我的唯一的勇气,救赎的力量!
温柔的,让我想哭泣。
“永远是多久呢?”我问澄。
“我不知道,但是我许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澄残酷的回答,是的,只有一辈子。
因为来生来世他已经许给了另一个人。
那个遇见他的晚上,他所要等待的人……
“那么,这一辈子……”我轻轻的抚摸澄的身体,“这一辈子,你只爱我一个人了吗?”
“……是的……”澄低沉的声音艰难的从身体深处延伸到我的耳膜里面。
我只有紧紧拥抱他,是的,除此之外,我无法做任何。
哭泣的灵魂无法完美的契合。
我记得医院里面那个叫做西凌的男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