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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1韩非解老-第5章

小说: 01韩非解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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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勇敢。拢藢Υ鞣N事情,都像慈母爲幼小的孩子考懀б谎穑钥吹搅艘欢ㄒ獙嵭械牡览怼?匆娏艘欢ㄒ獙嵭械牡览砭褪敲髦牵麕质颤N事也不遲疑;不遲疑就叫做勇敢。不遲疑生於慈愛,所以《老子》上說:“慈愛,所以能勇敢。”

  周公姬旦說:“冬天裡冰封地凍若不堅固,那麼夏天樹木的生長也不茂盛。”天地不能經常浪費和消耗,更何況於人呢?所以萬物必定有盛和衰,萬事必定有弛有張,國家必定有文有武,官府辦事必定有賞有罰。因此聰明的人節儉度日就能家財富有,拢苏湟暰窬湍芫νⅲ司惠p易用兵打仗就會人多勢眾,人多勢眾國土就會廣大。所以《老子》上稱道說:“節儉,所以能寬餘。”

  凡物體有形狀的容易剪裁,容易分割。拿什麼來証明它呢?有形狀,就有短有長;有短長,就有小有大;有小大,就有方有圓;有方圓,就有堅有脆;有堅脆,就有輕有重;有輕有重,就有黑有白。短長、大小、方圓、堅脆、輕重、白黑叫做事物的道理。道理確定事物就容易分割,所以在朝廷裡議事,後發言人的主張(因參考了前面的意見)就能夠成立,善於權衡於各種議論的人是懂得這點的。所以要想畫成方圓而遵循規矩(畫圓畫方的工具),那麼一切事情的功效就都顯現出來。萬物都有它的“規矩”,出謩澆叩娜耍鸵紤'如何合於“規矩”。拢耸颤N事都遵循萬物的“規矩”。所以《老子》上說:“不敢走在天下人的前面。”不敢走在天下人的前面,事情就洠в凶霾缓玫模I就洠в胁荒芙⒌模h論必將蓋過當代,要想不處在重要位置上,這可能嗎?重在重要的職位上,就叫做是辦事的首長。所以《老子》上說:“不敢走在天下人的前面,所以能成爲辦事的首長。”

  慈愛孩子的人不敢斷絕衣食,愛惜自己身子的人不敢背離法令制度,愛畫方圓的人不敢丟掉規矩。所以遇到戰事能愛惜士兵和下級軍宮,就能戰勝敵人;愛惜器械,就可以固守城池。所以《老子》上說:“慈,用於戰爭,就能取勝;用於防禦,就能守固。”能夠保全自己而完全遵循自然法則的思想,所以天下的道都通過這種思想反映出來。假如用慈愛來保衛它,那事情必然萬無一失,措施也無不妥當,也就可以稱之爲寶了。所以《老子》上說:“我有三件寶(指慈、儉、不敢爲天下先),常握而珍重之。”

  《老子》書中所說的“大道”,是指的正道。所說的外形上的“施”,是指的邪道。所謂把小路當成大路看待,是因爲這小路精美華麗。而所謂精美華麗的小路,也就是邪道的一部分。宵衙很臟,是因訴訟案件繁多。訴訟案件繁多,就田地荒蕪,田地荒蕪;就糧偅仗摚患Z偅仗摚瑖揖拓毟F;國家貧窮,民俗就淫佚奢侈;民俗淫佚奢侈,衣食之業就斷絕;衣食之業斷絕,老百姓就不能不想辦法裝飾巧詐;裝飾巧詐就知道漂亮打扮;知道漂亮打扮就叫做從事於漂亮的打扮。訴訟的案件繁多,糧偅仗摚肿屢莩扌纬娠L俗,那麼國家受到的傷害就像用鋒利的劍刺它一樣。所以《老子》上說:“佩帶著鋒利的劍。”以上那些裝飾巧詐以至於傷害國家的人,他們個人家一定富有;個人家一定富有,所以《老子》上說:“財貨有餘。”國家有像這樣子的,那愚蠢的百姓不能不想辦法來彷傚它;彷傚了它,就會產生小盜佟S纱丝磥恚蠹榕d起就小盜跟隨,大奸唱了小盜就起來附和。竽是各種樂器都跟著附和。現在大奸起來了,庸人就跟著唱;庸人唱了,小盜俦厝黄鸲胶汀K浴独献印飞险f:“從事於漂亮的打扮,佩帶著利劍,飯食充足,財物有餘的人,就叫做強盜頭子。”

  人不論是愚蠢還是聰明,洠в胁挥兴非蠛陀兴鶔仐墶H嗽谇逍墓延秃推桨查e的時候,洠в胁恢赖湼暮味鴣淼摹懞脨核洌瑺懮莩薜臇|西所支配,而後引起思想變化。所以這樣的原因,是被外物引誘,被珍貴的玩物打亂。清心寡欲就能有取捨的准則,平淡安閑就懂得對禍福進行估計,而現在有珍貴的玩物打動他,外界的事物引誘他;引誘他就跟著走,所以《老子》上就叫做“拔”。至於拢藚s不是這樣:他牢固地確立取捨標准,雖然看到喜歡的枺鳎膊粫灰T。不會被引誘,就叫做“不拔”。拢说那樾詫R唬m然有引起欲望一類的枺鳎駞s不爲所動。精神不爲所動就叫“不脫”。做人子孫的人,體會這個道理來守護宗廟,宗廟香火不滅,《老子》上就叫做“祭禮不斷絕。”身體以積累精氣爲德,家庭以積蓄財產爲德,鄉國和天下以保養民眾爲德。現在勤於修治自身而外界事物不能擾亂他的精神,所以《老子》上說:“(將拢俗鋈说脑瓌t)貫徹到自身,他的德就真實了。”所謂真實,就是守護得很牢固。

  治理家庭,洠в杏玫臇|西不能改變他的計劃,就會資產有餘,所以《老子》上說:“貫徹到家庭,他的德就有餘。”治理鄉里的人實行了這一條,那贏餘就更多了。所以《老子》上說:“貫徹到國家,他的德就豐盛。”統治天下的實現了這一條。民眾的生存洠в胁皇艿蕉骰莸模浴独献印飞险f:“貫徹到天下,他的德就普及廣大。”修身的人拿這項原則來區別君子小人,治理鄉里,治裡國家以至統治天下的人各自用這一項目來對照觀察,生長和損耗,那就萬無一失。所以《老子》上說:“用自身來觀察自身,用家庭來觀察家庭,用鄉里來觀察鄉里,用國家來觀察國家,用天下來觀察天下。我懀颤N知道天下是這樣呢?就用的這個原則。  




 

  
韩非喻老 原文
  天下有道,无急患,则曰静,遽传不用。故曰:“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攻击不休,相守数年不已,甲胄生虮虱,燕雀处帷幄,而兵不归。故曰:“戎马生于郊。”

  翟人有献丰狐、玄豹之皮于晋文公。文公受客皮而叹曰:“此以皮之美自为罪。”夫治国者以名号为罪,徐偃王是也;以城与地为罪,虞、虢是也。故曰:“罪莫大于可欲。”

  智伯兼范、中行而攻赵不已,韩、魏反之,军败晋阳,身死高梁之东,遂卒被分,漆其首以为溲器。故曰:“祸莫大于不知足。”

  虞君欲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不听宫之奇,故邦亡身死。故曰:“咎莫惨于欲得。”

  邦以存为常,霸王其可也;身以生为常,富贵其可也。不以欲自害,则邦不亡,身不死。故曰:“知足之为足矣。”

  楚庄王既胜,狩于河雍,归而赏孙叔敖。孙叔敖请汉间之地,沙石之处。楚邦之法,禄臣再世而收地,唯孙叔敖独在。此不以其邦为收者,瘠也,故九世而祀不绝。故曰:“善建不拔,善抱不脱,子孙以其祭祀,世世不辍。”孙叔敖之谓也。

  制在己曰重,不离位曰静。重则能使轻,静则能使躁。故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故曰:“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也”。邦者,人君之辎重也。主父生传其邦,此离其辎重者也,故虽有代、云中之乐,超然已无赵矣。主父,万乘之主,而以身轻于天下。无势之谓轻,离位之谓躁,是以生幽而死。故曰:“轻则失臣,躁则失君。”主父之谓也。

  势重者,人君之渊也。君人者,势重于人臣之间,失则不可复得矣。简公失之于田成,晋公失之于六卿,而上亡身死。故曰:“鱼不可脱于深渊。”赏罚者,邦之利器也,在君则制臣,在臣则胜君。君见赏,臣则损之以为德;君见罚,臣则益之以为威。人君见赏,则人臣用其势;人君见罚,而人臣乘其威。故曰:“邦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越王入宦于吴,而观之伐齐以弊吴。吴兵既胜齐人于艾陵,张之于江、济,强之于黄池,故可制于五湖。故曰:“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晋献公将欲袭虞,遗之以璧马;知伯将袭仇由,遗之以广车。故曰:“将欲取之,必固与之。”起事于无形,而要大功于天下,“是谓微明”。处小弱而重自卑,谓“损弱胜强也。”

  有形之类,大必起于小;行久之物,族必起于少。故曰:“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欲制物者于其细也。故曰:“图难于其易也,为大于其细也。”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故曰:白圭之行堤也塞其穴,丈人之慎火也涂其隙,是以白圭无水难,丈人无火患。此皆慎易以避难,敬细以远大者也。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病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故良医之治病也,攻之于腠理。此皆争之于小者也。夫事之祸福亦有腠理之地,故圣人蚤从事焉。

  昔晋公子重耳出亡,过郑,郑君不礼。叔瞻谏曰:“此贤公子也,君厚待之,可以积德。”郑君不听。叔瞻又谏曰:“不厚待之,不若杀之,无令有后患。”郑君又不听。及公子返晋邦,举兵伐郑,大破之,取八城焉。晋献公以垂棘之璧假道于虞而伐虢,大夫宫之奇谏曰:“不可。脣亡而齿寒,虞、虢相救,非相德也。今日晋灭虢,明日虞必随之亡。”虞君不听,受其璧而假之道。晋已取虢,还,反灭虞。此二臣者皆争于腠理者也,而二君不用也。然则叔瞻、宫之奇亦虞、虢之扁鹊也,而二君不听,故郑以破,虞以亡。故曰:“其安易持也,其未兆易谋也。”

  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铏,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藿,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居五年,纣为肉圃,设砲烙,登糟丘,临酒池,纣遂以亡。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故曰:“见小曰明。”

  勾践入宦于吴,身执干戈为吴王洗马,故能杀夫差于姑苏。文王见詈于王门,颜色不变,而武王擒纣于牧野。故曰:“守柔曰强。”越王之霸也不病宦,武王之王也不病詈。故曰:“圣人之不病也,以其不病,是以无病也。”

  宋之鄙人得璞玉而献之子罕,子罕不受。鄙人曰:“此宝也,宜为君子器,不宜为细人用。”子罕曰:“尔以玉为宝,我以不受子玉为宝。”是以鄙人欲玉,而子罕不欲玉。故曰:“欲不欲,而不贵难得之货。”

  王寿负书而行,见徐冯于周涂。冯曰:“事者,为也;为生于时,知者无常事。书者,言也;言生于知,知者不藏书。今子何独负之而行?”于是王寿因焚其书而舞之。故知者不以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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