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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以为我是路人甲(戚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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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想到就做的人,遂开始打听他的祖宗八代,然后拐走。

    他乖乖跟着我走,也不怕我把他卖了,真是缺乏戒心,这一点不太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得好好教育,否则那天我一个转身没看牢,他被别人骗了,那我还不得心疼死。

    我们走到了一个镇上,他果然是附近的孩子,镇上的很多人都认识他,路边的小商贩还塞给他一些小玩意,看来不只我一个人发现他很招人疼,除了开赌场的,赌场的打手看见他一个个脸色突变,结合门上挂的牌子,我想他一定精于赌术。

    旁边一家小餐馆的菜牌子上写着“馒头五文,素包子三文,肉包子五文……”我看了看他皱得像包子一般的脸,闷笑了一声,拉着他走了进去:“跑堂的!先来五笼包子!”

    包子很快上来了,雪白可爱。

    他泄恨似的抓起一只,塞到嘴里,然后他暴怒了。

    包子有毒,食欲全无,好好的一顿饭被清水帮那群杂碎毁了,他们这么怎么这么着急来送死,片刻都不消停。

    我们合力干掉了这群人,他的功夫很不错,我从第一眼看见他从远处的那棵树上一掠三丈就明白了。

    我说我要找一处地势低洼,易于积云下雨的地方组建自己的帮派。

    他说跟我来。

    他带着我往北走,来到了连云山一带,果然有一处符合我心目的地方。

    有了地方,我回霹雳堂带人,清水帮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现在年轻一代风头最健的是雷损和我,总堂主的儿子不成器,就是十八天雷也比他强太多了,人总是有私心的,虽然大表哥扶不上墙,总堂主还是指望能把霹雳堂交给他。

    所以他先把雷振雷派到了京师,美其名曰替霹雳堂开疆扩土,那里早已经是“七圣盟”的天下,霹雳堂能插进去才怪,所以雷振雷在京师混得很不如意,当年在霹雳堂里意气风发的振雷长老,下一届总堂主的热门人选,就这样在京师被磨去了棱角,摧毁了雄心壮志。

    接着总堂主又以雷振雷办事不力为借口,将雷损也丢到了京城,“协助振雷长老”,可惜这一次总堂主的如意算盘没打响,雷损勾引了关七圣的老婆,关七圣气的走火入魔,七圣盟一下子变的风雨飘摇,雷损马上提出了与关七圣唯一的妹妹结亲,可预见不久的将来六分半堂一定会蚕食掉七圣盟的力量,取代七圣盟控制京师。

    总堂主失算于雷损后,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这一次他虽然把我也踢出了霹雳堂,却不打算给我任何发展的时间,派了清水帮的人来追杀我,里面还夹杂了不少他的暗中培植的高手。

    我虽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我赌了。

    我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跟总堂主撕破脸皮的时候,刚开始组建帮派,我还需要霹雳堂的支持,从他手里敲诈了足够的好处之后,顺着他的意思让他下台了。

    带着厚厚的银票,十八天雷,霹雳堂五百弟子,我和包子和包子的尾巴小白来到了我们前些日子选好的地方。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也许包子天生就是做帮主的料,他对帮派的一切事务都了如指掌。

    每当夜深人静,他给我针灸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把他的想法说给我听,面面俱到的教给我如何管理帮派。

    但是到了白天,他又变回了那个众人眼里天真可爱的包子。

    所以雷门的人最信的是卷哥,独宠的却是包子。

    过了两年,我的宿疾好了,最后一次针灸的时候,包子说:“卷哥,我要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握针的手没有一死颤动。

    他长大了,也是该自己出去闯一番了。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明知道小小的雷门怎么可能困得住他,还是忍不住问:“雷门太小留不住你么?”

    私心的希望他能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谁有这么一个弟弟,都是舍不得让他吃苦的。

    这样至少我能看着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就像护犊的老牛。

    江湖险恶,他不过也就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不是!我并没有要脱离雷门的意思?”

    “哦?”他竟然还想呆在雷门,难道他不知道,呆在这里,江湖上的人只知道雷卷,永远不知道戚少伤么?

    “我答应过小白,要让他一飞冲天,雷门有卷哥,所以我要带他走。”他小心的的解释说,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我他对雷门是多么的留恋。

    叹了一口,这孩子,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雷门的人最信的是卷哥,独宠的却是包子。

    我其实早就知道他爱名,不爱利,他唯一看重的就是感情。

    别人都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遇到了戚少商我却只能感叹,人生得一兄弟足矣。

 白愁飞

    我躲在漆黑的山洞里哭泣。

    有人走进来,“谁?”我问。

    “我叫包子……不对……呸呸呸……都是那帮子混蛋喊得……我是戚少商……你哭什么?”

    我哭的原因多了,哭我母亲跟别人私奔又被抛弃,只好回了雷门,在人们的唾弃声里早早的去世了,哭我母亲去世后,没人照顾我,每一个人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哭我现在不够强不能离开霹雳堂……

    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

    包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我回答,挨着我坐了下来。

    有人在我哭不出来。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里沉默了许久,然后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包子还在我旁边,我靠在他怀里,他靠着石壁。

    我动了动,他立刻醒了。

    “你哭什么?”他又问,脸颊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不好意思哈,等你的回答等的就睡着了。”

    我盯着他白色的衣领,终于还是说出了我的烦恼,我想离开这里,我想飞。

    “那就走罢。”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啊?”

    “你不是想走想飞么?”

    他是卷哥的兄弟。

    他带着我离开了霹雳堂,跟着卷哥去创雷门。

    包子哥说:“小白,你不是想飞么?好好看着卷哥是怎么飞起来的。”

    一个好的帮会需要是么。

    卷哥说:“第一要有人。”

    包子哥说:“第二要有钱。卷哥,你负责训练人,我给你管内政。”

    包子哥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贴了告示:“现招收雷门弟子若干名,年龄三岁以上八十岁以下,性别不限,不歧视人妖,包吃包住,年薪五两,年底视个人表现分红,有意者请到××镇××客栈面试,择优录取。”

    面试的人一进门,打扮成接待员的包子哥就会迎上去:“是来应试的罢,我们的主管还有事,等会儿面试,来你先去对面的包子铺买个包子填填肚子……”,塞给面试的人五文钱。

    大多数的人立刻拿了钱走了,他们只有少部分真的去买包子了,剩下的都把钱塞到了自己的荷包里,这些把钱塞进自己荷包的人第一时间被涮掉了。买了包子的人,咬下了第一口,然后全都吐了,因为这包子铺是包子哥叫人开的,包子里面放了很多盐。这些人有的抡起拳头跟包子铺的老板计较,被涮掉了,有的破口大骂,被涮掉了,不是第一时间爆发的,留下。

    把钱推还给包子哥的人,说:“我不饿。”,真不饿的留下,假仙的涮掉。说:“我带了干粮的。”留下,说:“我身上带钱了。”,有的甚至还会反给包子哥钱,跟他东拉西扯的套话套交情,重点跟踪是否是细作,不是细作的留下。

    还有七个人,表现很是不同一般,不在上述范围。

    第一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没找包子铺的老板理论,而是直直的走到包子哥面前,举着手里的包子说:“你什么意思?”

    第二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晃悠到镇门口,在每个进了镇子的都能看见的一堵墙上,用黑炭写了一行字:“××包子铺的包子真难吃。”

    第三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蹲在包子铺附近的墙脚等了半天,等到包子铺的老板自己下面吃的时候,把盐钵里的盐倒了一大半在醋壶里,结果老板吐了。

    第四个人,拿了钱,看了包子哥一眼,说:“小哥,反正你们堂主不在,也不知道多少人来面试,这钱你完全可以自己扣下来嘛。”包子哥回答:“有道理耶。”那人说:“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你给我透露点内幕消息怎么样?我很仰慕雷门的卷哥的。”

    第五个人,没拿钱,从随身的褡裢里摸出两个馍馍,递了一个给包子哥:“小哥,忙乎了半天你也饿了罢。”

    第六个人,蹲在门口,看了一天的面试,还自来熟得跟包子哥聊天,听包子哥分析五文钱,包子与雷门面试的关系,黄昏的时候他走进来说:“我是来面试的。”包子哥的脸一下子变得阵红阵白,那人却哈哈大笑。

    第七个人,穿着破破烂烂布满补丁的衣服,在包子铺的旁边架了一个锅灶,面试了十天,他等了十天,每天都把面试的人丢下的包子拣起来,用开水煮了,分给镇子上的乞丐,以至于我们都以为他也是乞丐。到了第十天黄昏,我们的面试结束,包子铺也打烊的时候他走进来,很平淡的对包子哥说:“我本来是来面试的,可是你让我很失望。”包子哥愣了愣说:“雷门不是我的,你不必对我抱什么期望,只要你不对雷门失望,不对卷哥失望就好了。”

    这七个人跟了包子哥两年,被人们称为“雷门七杰”,与十八天雷,一方管内政,一个方管外御,都是卷哥的左膀右臂。

    然后包子哥就带着我离开了雷门,北上了燕云十八州。

    这一次包子哥只是塞给了一张巨额的银票,然后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一步一步建立自己的势力,偷偷训练军队。他说:“能教你的,前两年已经教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

    其实雷卷也好我也好都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军师幕僚的存在,而是别人的脊梁骨,有他在周围的人才能撑起来。

 第一章

    身上穿着雪白的袍子,腰里缠着朱红的腰带,用一根银色的发带将满头的漆黑的长发松散的绑住,外面罩了一件紫狐的袍子,背上背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怀里揣上巨额的银票。

    我打了个响指,对自己说:“你呀,真是帅呆了。”

    轻轻的拍了拍,胯下小黑的脖子,它长嘶一声,我们一人一马冲向了京城的大门。

    “站住!你的路引呢?”看城门的卫兵大哥很不识时务的发声拦住了我。

    我帅气的入门行动,就这么搁浅了。

    停下来,下马从包袱里翻出路引给卫兵看过,交过入门税,我牵着马进了京师。

    再过十天就是大年了,郝连十一在五个月前身死刘府,而顾惜朝的耳环也在两个月前被捏碎了。

    慢慢的走在去唐庄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模拟我见了惜朝后的情形。

    首先我一脚踹开唐庄的大门,就这么冲进去吆喝:“惜朝,我回来了!”

    然后惜朝就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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