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刀-第9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狄康忽噫了一声,道:“我等已关闭在此室内了。 ”
余风头闻言不由心神一震,果然来路不知何时石壁已然封合,但壁上显露出十数个拳大圆孔,大感困惑道:“此圆孔不知有什么用意?”
狄康目注圆孔,道:“谅藉圆孔施放毒烟入内,使我等中毒昏迷过去,失去低抗之能,那时我等犹如待宰之兽,任人凌辱。”
余风云坚了狄康一眼,道:“老弟似成竹在胸!”
狄康道:“除了我等装作中毒昏迷,并无其他逃出之策。 ”
余风云道:“如此岂不延误失时?”语声未了,圆孔内突骨嘟嘟冒出浓烟。
狄康忙取出解药递与余风云。
那浓烟一霎那间弥漫全室,辛辣气味令人呛咳。
这时,继浓烟之後,圆孔之内忽喷出十数股清泉,倾注於石室内,片刻之间已积水盈寸。
余风云大惊失色,道:“老秃驴委实用心歹毒, 一俟浸满室中,我等空负一身武功限睁睁让人淹死。”
狄康此际也无计可施,太息一声,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少林寺内,竟有此歹毒布设。”
老化子忽惊诧出声道:“老弟你瞧,这不是太奇怪了么?”手望地面一指。
水已员注室内深及三寸,但二人存身之处三尺方圆内,竟然不浸人,袜履未湿,狄康大感惊诧,不知其故,半晌才忆起一事,目露惊愕之色,道:“莫非张姑娘避水珠之故?”迅快取出那避水珠囊。
余风云冷笑一声,道:“天无绝人之路,老秃驴妄费心机。”
一个时辰过去,水已漫平石室,余、狄两人如置身水晶宫中,相视苦笑。
少林掌门人快步走出罗汉堂外,发现智广禅师仍立在堂外松坪下,不禁眉头暗皱,眼中泛出一抹杀机。
智广禅帅瞥见掌门人出来,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余康两位施主为何不见外出。”
掌门人含笑道:“两位施主醉心本门绝学,罗汉堂秘室内有三宗疑难武功,老衲多年亦未能参悟神髓,是以余、康两位施主留在秘室内。”
“本门绝学,如何可让外人得知?”
少林掌门人正色道:“大敌当前,应向衷共济,共御外侮,两位施主已然应允,一俟参悟秘学神髓,立将心法传授本门悟性秉赋极佳的弟子。”说着语音略顿,又道:“本座尚须在紫衣教来袭前作周密防范,智广,你去登封查明击伤了慧了空两人的紫衣匪徒潜迹之处,速报本座。 ”
智广禅帅知掌门人必去雪峯禅院,有意调遣自己外出,心中迅作了一个决定,忙这:“弟子遵命。”身形疾转,向少林寺外奔去。
少林掌门人略一忖思,飘然走向少林寺外。
果然不出智广禅师所料,少林掌门人袍袖飘飞,迅如流星奔电掠向雪峯禅院。 少林掌门一登上雪峯禅院门前登山石堦,道旁两条僧影疾闪,横阻去路。
一双中年僧人横杖,暍这:“来人止步!”但一眼察觉来人却是掌门至尊,不由面色大变,现惶恐,收杖躬身道:“弟子不知是掌门人,愿领重责。 ”
少林掌门微笑道:“不知者无罪,灵空方丈在么?”
一个中年僧人答道:“灵空方丈终日蒲团静坐,甚少出寺,现仍在调息行功。”
少林掌门微微一愕,道:“本山风云险恶,不日即有强敌侵犯,所以来此探望灵空方丈。”语声至此,目光巡视了四外一眼,空压低语声道:“昨晚有无可疑人物来此雪峯禅院。”
守护雪峯禅院的十名僧人敢情均是玄武官匪徒,他们昨晚经狄康逆转穴道经脉,前事已不复记忆,双双躬身道:“没有!”
少林掌门闻言不由心头暗震,身形一层,疾掠登山,穿过二重大殿,走在静室之外,朗声道:“灵空师弟!”
灵空禅师瞑目静坐,闻声缓缓睁开眼帘,道:“掌门师兄来此有何训示!”
少林掌门飘然入室,目中神光如电,冷笑道:“灵空,你当已明白老衲并非你掌门师兄。”
灵空禅师淡淡一笑,道:“半年前贫僧身中暗算,便已知檀樾并非掌门师兄,无奈为着本门数千生灵免于涂炭,不得不忍耐,但檀樾今日缘何自行说破?”
少林掌门顿时发出一声长笑,桀桀刺耳,惊心动魄。
那少林掌门人发出一阵刺耳的长笑,眉宇间泛出得意之色, 一时之间,几乎得意忘形。
灵空大师暗道:“阿弥陀佛,老衲如非恐打草惊蛇,不念出手,误却本门数十生灵,今日定要揭破你本来面目。”强忍着心头怒火,淡淡一笑道:“掌门人为何发笑?”
“你尚认老衲是少林掌门至尊么?”
灵空大师答道:“事实在未水落石出之前,贫僧不愿失礼!”少林掌门哈哈大笑道:“老衲如不说破真象,恐将为武林不解之秘。”说着面色一肃,追视了灵空大师一眼,接道:“可惜灵空师弟无法用那星卜神算之学,推出老衲真正的来历,不然老衲寝寐难安。”
灵空大师默然无语。
少林掌门在室内缓缓转了一圈,突停身问道:“师弟,你可记忆昔年江湖中大漠金鹏涂鸣乾其人么?”
“灵空大师淡淡一笑道:“他昔年与贫僧激搏一昼夜,不幸败在贫僧掌下,遵守前诺从此不出江湖,时日久远,涂鸣乾谅墓木已拱。”
少林掌门冷笑道:“未必—”但又面色微变,忖道:“灵空功力半废,涂鸣乾武功辣毒,昨晚来雪峯禅院言必手刃灵空,但何以未见其来,其中必有蹊跷。”
灵空道:“掌门人提起涂鸣乾则甚?”
少林掌门道:“风闻涂鸣乾非但未死,而且练成旷绝武功,在关洛频频现踪,誓言前仇必报……”
灵空大师微笑道:“你我敌对身份已明,掌门人投鼠忌器,未便下手戮毙贫僧,其实无日不思考如何除去贫僧,你是否欲假手涂鸣乾?”
“正是!”
灵空大师微微一笑道:“贫僧命授於天,恐未必如愿,你终於奸谋败露,难逃一死。”
那少林掌门闻言杀机猛萌,右掌缓缓提起,及至察觉灵空大师目中神光湛然注视自己,不禁心中微生寒意,暗凛道:“杀他不过举手之劳,若因此误了大事不免惨罹酷刑。”鼻中冷哼一声 ,转过身去。
灵空大师道:“掌门人这就走了么?恕贫僧不恭送了。”
少林掌门人突又回过身,沉声道:“涂鸣乾昨晚来过雪峯禅院么?”
灵空大师微笑道:“他来了与否,只掌门人心内有数,贫僧何能知情?”
少林掌门心头怒极,嘿嘿冷笑欤声,疾闪出室而去。
灵空大师身後窗外忽起了轻微击指声。
只听传来智广禅师语声道:“师伯,弟子可以进来么?”
灵空大师道:“智广么?进来!”
啪啦微响,窗门立开,智广禅师捷如飞鸟疾掠穿入,胁下挟着一本厚厚簿册。
灵空大师道:“余康两位施主何在?”
智广道:“弟子正为此而来!”敍说余风云狄康两人,被掌门誆入罗汉堂内,只见其入不见其出,未卜吉凶,望师伯推算余康两位施主生死存亡。
灵空禅师不禁一怔,潜心推卜後,笑道:“两位施主福泽深厚,目前虽有凶危,但可遇难呈祥。”
智广禅师知灵空神卜,不禁心头落下,又道:“弟子将合寺名册取来,师伯未知可否能卜出本门尚有何人为匪徒所扮。”
灵空大师笑道:“本门弟子三千,何能一一推卜,擒贼擒王可尔。 ”
智广摇头首答道:“这名册是弟子从掌门处盗来,弟子发现老贼秃在册内留有暗记,暗记下姓名必是玄武宫匪徒。”接着又细敍狄康定下除去玄武宫匪徒之策。
灵空大帅两道霜层一剔,伸手接过名册,道:“老贼秃片刻後还要再来,智广,你最好隐身不露,依照两位施主之计行事,待明晨余康两位施主脱险後,也就是真象大白之时。”
智广禅帅道:“晚辈遵命!”转身走出静室。
果然不出所料,那少林掌门下得太室後,满腹疑云,越想越不对,大漠金鹏涂鸣乾分明经自己指点向雪峯禅院而去,怎么灵空竟然无恙?匆匆盘诘守护通往太室暗桩手下,向雪峯禅院而去无疑,认定涂鸣乾遭了灵空毒手。
但——
灵空大师久已被制,功力半废,决不是涂鸣乾敌手,而涂鸣乾却无故失踪,似与灵空有莫大牵连,於是匆匆又奔回雪峯禅院,穿过後殿,悄无声息落在静室门前。
门却是敞开的,少林掌门抬目垩去,只见灵定禅师仍瞑目打坐在蒲团上,暗道:“这贼秃倒是异常镇定!”略一沉忖,高声唤道:“灵空!”
灵空大师睁开双目,淡淡一笑道:“何事!”
少林掌门道:“老衲返归少室途中,发现本门弟子被点住穴道,昏死在丛草中,经老衲拍开穴道,问知涂鸣乾昨晚已来此雪峯禅院……”
灵空禅师面色一沉,冷肃朋冰道:“惊异贫僧何以未曾丧命么?”
那少林掌门面上一热,目中泛过一抹杀机,沉声道:“不错!”
灵空禅师沉声道:“方才言过贫僧命授之於天,人算不如天算,枉费心机而已。”
“那是涂鸣乾丧在你手么?”
灵空禅师道:“贫僧未与涂鸣乾睹面,他何能死在贫僧手中,不过贫僧片刻前曾潜心推卜,是否本山有两位嘉宾来访?”
“你莫非意指涂鸣乾丧命这两人之手?”
“是否他们尚不得而知,或为外来强敌。”
“昨日确有一双嘉宾来访,但老衲尚不知他们真正的来历!”
“江湖豪雄,武林英杰,惜天不假气竟遭灭顶之祸。”灵空大师太息一声道:“生死本前注定,人力何可逆天行事,但愿能逃过此劫。”
少林掌门心头一惊道:“他们死在何人毒手之下。”
“迹象难明!”
少林掌门鼻中微哼一声,杀机猛泛,右掌疾翻,方欲送出,忽闻一声大暍道:“掌门在此么?速返少林,山外紫衣匪徒频频现踪,有大举进袭模样。”
他闻声一怔,飘忽转身穿出,潜龙升天拔起,只见廿余丈外一具高大僧影电泻疾落而杳,心灵中顿生警兆,向少林快步奔回。
偌大少林寺本就庄严肃穆,但今日气氛令这位假掌门人感觉到有点异样,各殿阗无一僧礼佛诵课,不禁一怔,重重击掌三声。
偏殿圆廉柱後忽闪出一虎背熊腰手执方便钟中年僧人,躬身道:“山外传警,本门高手纷纷赶去戒备侵袭灵通师祖留话请掌门人坐镇少林,紫衣教匪徒也许虚声恫吓“我等不可自乱脚步”
少林掌门似欲张口要问,忽一皱眉头,道:“知道了,你去吧!”迈步如飞向罗汉堂走去。
雪峯禅院自少林掌门一去,一丛篁竹之後突闪出智广禅师,双肩疾晃掠入静室中。
蓦地——
後殿鱼贯走出一群群僧人,面色肃穆,快步如飞,列队凝立在静室外。
灵空大师被制仅少林掌门知情,即是奉命守护十僧也无法详知,玄武宫此举为了慎秘,避免机密外泄,但也成了致命之伤。
只见一银发拂胸前老僧合掌高声道:“掌门人在么?”
门内缓缓走出灵空大师,微微一笑道:“灵道师弟别来可好?”
老僧合掌一揖道:“师兄,你我近在咫尺,却暌隔已久,小弟想念殊深,托师兄福庇,小弟身体尚称玩健。”
灵空颔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