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特别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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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介来不及反应,害怕地睁大眼问我:
“真,你在生我的气吗?”
“对!我是在生你的气,那天你干嘛救我!”
(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替我挨揍的表情。)“为什么那时候你不逃开?”
我幽幽地说。
“因为……”
惠介避开我的视线,轻声言道:
“与其看你被洋一揍,还不如……”
我心急地打断惠介的话:
“你是不是想说,与其我被揍,还不如自己被揍比较好?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你知道吗?我也不想看到你被揍呀!”
惠介没有再答话,只是委屈地垂下头。
这个大笨瓜!为什么听不懂我的话1
我又急又气地想要大声骂人。
为了不把事情搞砸,我捺着性子柔声说:
“我的意思是说,与其你被揍,还不如我被他揍来得好。”
“真……”惠介诧异地抬起头看我。
我都说得这么露骨了,你应该懂了吧!
“惠介,你把眼睛闭起来!”我说。
“咦?”
“快点闭上眼睛,我要送你一个谢礼。”我催促道。
惠介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用不解的眼神询问我,最后他咬着下唇,不安地闭上眼睛,两只手还颤抖的紧握在一起。
(惠介,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揍你!)
唉!真是个迟钝的男人。
为了能吻到惠介的唇,我微微垫起脚尖。
我抿嘴一笑,脑子里开始想像待会儿惠介吃惊的样子……
06
“啪!”竹刀发出令人感到不快的声音。
我们已经升上三年级了,新学期开始,我的剑道社也顺利招收到许多一年级的新生。
身为社长,今天我决定亲自下场做“观摩赛”。
“哎哟,好痛!”对方惨叫一声。
“又来了哦!”我提醒着。
“啪!”竹刀再次命中。
社员们都盘腿坐在体育场的角落边观摩,我的竹刀一挥下去,就连连击中要害。
“奇怪,他干嘛不避开呀!”
说这话时,社员们都故意拖长尾音,让人听来很不舒服。
我假装充耳不闻,继续攻击,我往前一步,接着又挥下一剑。
(这都要怪你突然站着不动,所以才会被我击中!)
“你没事吧?”
“没、没事……”
当我伸手想拉惠介一把时,他迅速地将身子往后退。
(算了,不管你了,真是不识好歹!)
“喂,谁来带他去保健室?”
经我一喊,一旁观战的社员都懒懒散散地踱步过来。
“你没事吧?”一名社员开口询问。
“惠介,你最近很奇怪哦!是不是和社长闹翻了?”
另一名口气暧昧地说。
“啊真虽然长得很可爱,可是他实在很凶对不对?”
还有人不知死活如此问道。
闻言,我愤怒地责骂他们:
“吵死了,你们说够了没有?还不快点带他出去!”
剑道社的人居然敢说这种没大脑的话,惠介是因为在比赛中突然站着不动,所以才会受伤的,又不是我故意找他麻烦:
“我愈想愈生气,怒气难消地发飙:
“以后你们不要再叫我阿真,要规规矩矩地叫我‘社长’,听见没有!”
他们毫无反应地看了我一眼后,又懒散地拖着脚步走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打死惠介。
实际上,惠介的剑道段数比我高,可是和我对打的时候,他既不攻击也不闪躲,我真想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社团活动结束后,我正准备换下剑道服。
“砰”的一声,社办的门突然被打开。
呼!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响,像是护具掉落的声音。
“你没事吧?”我关心问道。
“嗯……”惠介两眼眨也不眨,直盯着我的身体猛瞧。
“惠介,快把门关上!”
我从不认为自己的身体多有魅力,可是惠介很喜欢找机会偷看我裸露的身子,所以他常会像今天这样突然闯进来。
当然,其他的社员也和我一样正在换衣服,惠介的视线却只停留在我身上。
看见社员们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我恼怒地大吼:
“惠介,快把门关上,大家都在换衣服!”
这次换一年级的新进社员偷偷窃笑。
“啊?抱歉……”
看来惠介已经恢复意识。
“砰”地一声!惠介惊惶地回头关上门,但随即又像被关门的声音吓着,整个人在原地跳起来,这一下,又使他不小心踩到自己裤裙的裙角,于是整个人跌倒在地。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喜剧电影的画面一样。
惠介是在一年前的接吻事件之后,才变成这样。
以前他会主动摸摸我的肩,握握我的手,和我有某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可是最近这一年来,他却不断出现让人啼笑皆非,摸不着头绪的荒唐行为,甚至不愿我碰到他的身体。
惠介,你觉得痉吗?如果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今天惠介做的是我最喜欢的“葱烧金枪鱼”和“红生姜脆烧饼”。
“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迫不及待拿筷子。
“真……”惠介怯怯开口。
“什么事?”我随口回答。
我在烧饼上加了一大堆醋、美乃滋和柴鱼,接着再小心翼翼地拨开脆皮的部分,从正中开始大口吃……
“我……经常作饭……”惠介欲言又止。
因为怕烫到嘴, 我一面呼呼地吹着烧饼,一面说:
不要拐弯抹角,有话快说。“
他会这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想……”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所以怎样?”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直说!)
“我、我可以向你要求……报酬吗?”惠介吞吐吐地说。
(报酬?什么报酬?难不成要我给钱?)我正想发火时,脑中乍然闪过一个念头!
登时,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全身的血液也热了起来……
可恶!这家伙居然想要我用“那种事”当做报酬!
那种事又不是过年发压岁钱或是中秋送冖,可以说给就给?
难道他以为音乐教室的亲吻,就是我还他救我的报酬吗?
“我不要!”我放下筷子,留下最喜欢吃的脆皮。
“我不吃这种鸿门宴!”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板着脸说。
“对不起,对不起!”
惠介也心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我压回位子上。
“真,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了,你不要生气。”
惠介不知所措地连声道歉。
(惠介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不懂我的心意!)
“哪里?”我气呼呼地鼓胀脸颊。
“咦?”
“报酬啊!你要的话我给就是了,你想要我亲你哪里?”
(哼!有种就要求我亲你,或是……从今以后只要你做饭,我一定给你“报酬”。)
一阵沉默以后……
“算了……”惠介垂头丧气地说。
“啊?”我感到不可思议。
只见惠介将头撇向一旁,声音哽咽沙哑地说:
“不用了……真,你忘了这件事吧!”
“你耍我啊!”我气得想翻桌子。
“我都已经答应要给你报酬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是很希望得到回报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为什么你不像上次在你家吃饭一样,一把将我抱住?
这一年来,为了能独处,我经常特意带你走到没有人的地方,目的就是希望我们可以随时拥抱在一起,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
没想到整整一年了,别说是接吻,你连肩膀都没碰过我。
最后,我大发雷霆对惠介说:
“这辈子你就这样继续磨蹭下去!”
我抓起书包,快步走向玄关,惠介也随后追上来。只有这种情况下,他的动作才会变得很快。
“真!”
他抓住我的手臂,我反射性地甩掉他的手,无计可施之下,他索性从背后抱住我,让我无法动弹。
接着,惠介低下头贴着我的脸颊,在我耳畔轻声低语:
“真,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今后不论什么事,我都会照你的意思去做……”
我知道有时我说话任性了点,可是唯有这样,惠介才会真情流露紧张我的反应。
耳际传来惠介的喘息的声音,我的颈部酥麻,全向仿佛要融化了。
我将双手放在惠介抱着的我手背上,柔柔地说:
“惠介,暑假我们去旅行好吗?”
“啊!”
惠介惊叫一声,匆忙地抽回被我压住的手。
“你到底想不想去?”我转过身面对他。
我不知道惠介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只见他红着眼猛点头。
我决定孤注一掷,赌一赌我和惠介之间究竟会不会有进展。
我想清楚了,我和惠介不能一直活在争吵又和解、和解又争吵的日子里。
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和惠介就高中毕业了。如此,我们就无法像现在这样每天在一起,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这些事?他有什么打算?
本来我以为他一定会跟着我,之前他也曾经向我提过:
“将来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开设计公司。”
怎知到了决定出路的时候,惠介却突然改变初衷:
“我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所以我想上变通大学。”
一直死黏在身边的人,现在居然对我说这种话!
(哼!想离开我?门儿都没有!)
以前老是不准我和别人讲话,还一直束缚我的行动。
如今,难道你想简简单单结束我们这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吗?
期末考完,令人期待的暑假也来临了。
八月之后,惠介就要为一连串的暑期辅导和模拟忙,因此,我们把旅行假期排在七月下旬。
由于我们决定得很他卒,最后发现只能停留一个晚上,而且也只订到一家没人听过的温泉旅馆。
清晨五点,车站里没有其他乘客,只有派报纸的欧巴桑睡眼惺松,动作慢吞吞地排报纸。
我倚着公布栏,一边眺望着渐渐明亮的车站广场,一边带着莫名的兴奋等待惠介到来。
蓦地,惠介停下脚步,眼中充满感动地凝视着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以为我不会来吗?”
我有些羞怯地责备他。
今天我们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穿着同款式的T恤配上牛仔裤,如果是一般男女,别人搞不好会认为我们是穿情人装呢!
惠介似乎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他也正不自在地偷偷打量我。
换了两班电车之后,我们才发现目的地是一条小街。
“惠介,你说怎么办?”走出验票口,我愧疚问道。
“什么事?”惠介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