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此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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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去吃早饭了;只有笨蛋还在这里发呆〃丢下一句冷冰冰的嘲讽;晴明掸一掸肩上的衣服;独自走了。
上午的授课;由于忠行的八幡宫之行而缩短了时间;忠行离开后,由直人师兄督导大家练习现形咒和变化咒。
起初是几个师弟围着直人在讨教;当保宪漂亮地将石头变成饭团;将草席变成了食盒之后;就变成师弟们分别围着两个人在讨
教了;其热烈程度;不亚于保宪错失一顿早饭的怨念。
纠正了几个师弟的咒语和手势;保宪忍不住想去求直人帮他弄点东西来填填肚子;只是直人还在被两个师弟缠着;保宪只好把
手抄在袖子里;东张西望地闷等着。
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扫到那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他;笔直地站在最远的围墙根下。正在熟练地将一根枯枝连续变成不同
的物件;绘扇;炭盆;梨果;居然还有盛开的女郎花;最后出现在晴明手里的;是只活生生的黄雀儿;当保宪悄悄地朝他走近的时
候;他却低头念了句咒;将黄雀又变回枯枝;丢在雪地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那背影;真教人恨得牙痒痒;一直到了晚间的观星课上;保宪还在这么想。
晴明被贺茂夫人叫走;去试穿为来年的戴冠礼所准备的新衣了。
那家伙;真的是白狐的孩子吗?小小年纪;法术精进的如此之快;真叫人不能不怀疑;保宪的心里;有点疙疙瘩瘩的。在天分上;
他决不肯承认有人比他强。可是;那家伙今天早上用式神挑水; 不也失败了吗?白狐的孩子。。。。。。保宪抬头看着天上又大又圆
的月亮;眼前却又浮现出那个明媚的笑容。。。。。。
〃保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直人师兄已经坐在身边了;关切地看着他〃你今天好象很容易走神;不舒服吗?〃
〃不;不;没事;谢谢师兄〃保宪定了定神;才发现面前准备用来绘制星图的纸上还是一笔未动。
〃今晚就到这里;大家回房休息吧;明晚继续观测'直人宣布晚课结束;又叮嘱保宪〃养好精神;否则施咒的时候会出错的〃
象所有挥霍精力的十五岁的少年一样;睡意总是来的那么快;恍惚间又看到一双弯弯的凤眼;微启的湿润红唇;象刻在眼底里
一般挥之不去;迟迟不能入梦;几度辗转反侧之后;保宪懊恼地踢开了棉被。瞪着满室的黑暗发呆。
〃啪啪啪〃轻拍房门的声音扣击着安静的冬夜。
不耐烦地拉开门;即将爆发的情绪却在看到门外那人的第一眼被冰冻;纤瘦的身影不等请让自己闪了进来。
〃衣服还你;谢谢〃不带一丝谢意地说了句感谢的话;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矮几上;转身就走。
门被拉开的瞬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朦胧的清辉里;唇角平静地微微的一勾。
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已经恶魔附身般地攥住他细瘦的手腕;狠狠扯进自己怀里;俯身攫住那两片柔软微凉的唇;肆意地吮吸;让他惊异的是;
除了开始一刻的嘴唇紧闭;晴明竟然没有任何抵抗和挣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任由自己在唇舌间肆意发泄和索取;就算忘情地
放松了对他的钳制;柔软的身体仍然没有退缩;怀里透出隐隐的凉意;让胸口没来由地一紧;带着报复心情的激吻;慢慢变成温
柔的轻啜;他的回应;带着少年的青涩和淡淡甜美;渐渐地展转沉溺。。。。。。
唇间猛地一凉;纠缠在一起的人;已经挣脱开来;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沙哑的嗓音吐出几个字。
〃就是这样吗?不过如此。。。。。。〃眉眼宛转中带出三分戏谑七分嘲弄;红肿的嘴唇微启;瘦削的少年脸上竟然透出一丝妖冶。
三
直人师兄的起床铃才刚响起;保宪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偏房外的廊上了;走近;行礼;恍惚地听着师兄说保宪今天真早啊是第
一个起床的呢;其实保宪很想说自己根本就没睡。
天很晴;太阳暖暖地照着庭院;驱散了一点朔冬的寒意;真让人瞌睡。但是父亲午后就要回来了;保宪只好强打精神复习着昨天
练习过的变化咒;努力地念诵着从书上看来的更复杂一点的咒语;想要连续地施咒;变出有生命的东西来;无奈头脑一次比一
次昏沉;眼前的石头还是一块石头;情绪跌落到谷底。
为什么;那小子可以的;我却做不到。。。。。。。晴明。。。。。。从昨夜就开始压抑着不去想的名字;还是跳进了脑海里;目光轻易地就
被那道刻意忽略着的白色身影牵走;保宪无奈地叹了口气。晴明;仍然是一个人站在远离大家的地方;专注地凝视着庭院角落
的一株紫针松;阳光照在树顶的针叶间;隐约能看见一个淡淡的光圈浮动。那小子已经能召唤树精了;这对自己来说还是从未
敢尝试过的事情。身旁的一个师弟已经发出了讶异的赞叹;目不转睛地盯着晴明;另外一个师弟却伸手拽了一把呆住的人的袍
袖;压低了声音说〃练你自己的吧;对狐狸的把戏也这么羡慕?〃
〃给我闭嘴!〃保宪一声呵斥惊呆了那个与晴明年岁差不多的师弟;怯生生地望着忽然发难的贺茂家少爷。
〃都听清楚了;大家都是贺茂家的弟子;既入此道;理当自重。有谁想挑拨是非;辱没师门的;现在就给我滚回家去!〃
难得一见平日随和勤奋的保宪露出如此威仪;众人都悄悄地噤了声;寂静了片刻才开始各自修习。
盘坐一旁阅读经史的直人带着温和的笑意;一言不发地望着贺茂家的长子。
午后;天气忽然阴沉下来;呈现出冬季雪前特有的昏暝天色;尽管如此;贺茂忠行还是如期归家了;顾不上多休息;就开始检视
弟子们的课业;
与往常一样;保宪是第一个被检查的;父亲威严慈祥一如即往;保宪却莫名地有了几分忐忑;所幸咒文;手势都没有出错;东西
顺利地变成了他想要变成的东西;在看到父亲摸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保宪才暗自舒了一口气;行礼退下。跪坐在队列的末尾
观摩;旁边是面无表情的晴明;笔直地端坐着;目不斜视。保宪便也正视前方;摆出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傍晚;课业检查还没有做完;天空就飘起雪来。师走月的第二场雪;历来都是整个冬天最壮丽的一场;纷纷扬扬地填满了整个天
地之间;扑簌有声;仿佛连空气都成了多余的存在。保宪忍不住悄悄扭头看了看外面。
最后接受检查的自然是年纪最小的晴明;保宪本想看看他是如何变出黄雀的;可晴明只是照着忠行的指示做了几个简单的变
化;忠行认真地看着;点点头说〃好;晴明;念一段前几日读过的《法华经》吧〃。
晴明低眉敛目;朗声念诵起来;清晰悦耳的嗓音和流畅的音韵如清水般拂过屋梁;萦绕不绝。其他的弟子已经在闭目静听;保宪
一抬眼;看到的却是那双缓缓开合的红唇;柔软的触感缠绕上来;挥之不去;藏在袍袖下面的双手;徒劳地攥成了拳头。
大雪继续兴冲冲地飘落着;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忠行吩咐仆人在后堂点燃了炭盆;将晚间的修习改为讲经。
大抵是因为八幡宫之行十分顺利;下午弟子们的表现也比较尽如人意;忠行心情大好。提早结束授业;让弟子们解散去赏雪了;
留了保宪到后院小饮几杯。
鹅毛大雪将歇未停;雪花还是先前一般大;却已经变得稀疏起来;父子二人围着筚拨燃烧的炭盆;对坐在忠行主屋的木廊下;保
宪端起酒壶先为父亲斟满;忠行端起一饮而尽;严肃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松弛的笑意。
〃保宪啊;你也来喝一杯;都已经是成人了;多少能喝一点才行〃在父亲的怂恿下;保宪斟满自己的酒杯;浅抿了一口。
〃听说你今天发了点小脾气;是真的吗?〃忠行温和地问道。
父亲曾再三叮嘱;不要拿自己当特殊人物。保宪横下了挨骂的心;嘴上却说着〃有人说晴明是狐狸;我气他出言不逊;万一传出
去败坏门风;话说的重了些;请父亲责罚吧〃
〃你做的没有什么不对;为何要责罚你呢?〃忠行笑着又饮一杯;保宪呆住了;很想告诉父亲;他当时想对那师弟说的是〃你还不
如狐狸呢!〃
〃那孩子天分极高;当初冒着流言蜚语将他收下;是希望他能修习正道;造福三界。流言无处不在;这也是人之本性。。。。。。〃
〃那;晴明到底是不是传言中的白狐之子?〃保宪急切地打断了父亲的话。
〃是与不是;要问他自己了〃忠行细品着杯中酒;慢慢收敛了笑容。
思忖着父亲打的哑谜;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保宪觉得脑袋有一点沉;便向父亲告辞回房休息。
放轻了脚步跨上走廊;正要拍去沾在身上的零星雪花;房檐下的暗处;倏地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扯住了他的暗青色直衣袖
子。。。。。。
〃你这只小狐狸。。。。。。〃在吻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保宪轻轻地说。
四
时光是永不停歇的吗?是永远以同一种步伐前行的吗?
不;不是;起码保宪不是这样认为。
比如说;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奔的比什么都快;而等待的时光;总象一架难以挪动的破旧牛车;吱嘎吱嘎地煎熬着生命。
时间就在这飞奔和煎熬中交替着流走;已经到了转年的卯月。
常礼服真的是比普通的直衣拘束很多啊;真不喜欢穿!保宪站在门口费力地对付着让他僵硬的腰带。
草长莺飞的时节;天蓝一碧如洗;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青草拔节的味道和初绽的花香。
〃那家伙;居然是生在一个这么好的季节呢;难怪有那么好听的名字;不过跟他平时的臭脸可不相称。。。。。。〃保宪自言自语地笑
了一下〃可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美。。。。。。〃
〃保宪;好了没有?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衣冠整齐的直人师兄隔着门催道。
致辞。。。。。。祈祷。。。。。。看着晴明被脱下旧袍;换上红白两色的常礼服;淡雅的葡萄染长裤;和自己一样的黑色靴子;跪坐在檀
木礼桌前;自己的父亲亲自执起木梳;为他束起一头披散的黑发;小心地挽成发髻;郑重地捧过乌木色的高冠。。。。。。。戴冠的一
刹那;晴明的目光垂向地面;不曾看向任何人一眼;而后轻盈地起身;向为他戴冠的人行完答谢之礼;才抬起头来;环视着周围
的人。
崭新的高冠下面;一张容长脸儿失去了发丝的遮挡;更加瘦削苍白;总藏在额发下面的双眉微微一挑;就成了不动声色的嘲讽;
下颌微收;薄薄的双唇轻抿;深琥珀色的眼眸里却是平静无波;脱去了少年外衣的晴明;瞬间蜕变出令人陌生的优雅。
保宪的心里;忽然砰砰直跳起来;不停地问自己;他是谁?他是谁?
贺茂夫人;直人师兄;以及保宪刚满10岁的弟弟保胤;分别充当了母亲;兄长和弟弟的角色来送上祝福;保宪却因为年龄的原因
被不尴不尬地抛在观礼的人当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晴明的一举一动;回想起自己冠礼那天的感受;竟然没有能确切记住的细
节;心情似乎也是平常的;好象还在考虑着明天怎样学会那个移物的咒。
每接受一个人的祝福;晴明就躬身还礼并道一声感谢。最后一次抬起头;正对上保宪直射过来的目光;悄悄地弯一下嘴角;从容
地把目光转了开去。。。。。。
继了晴明的冠礼之后;贺茂神社迎来了卯月的另一件大事葵祭。
身为阴阳头的贺茂忠行;开始名正言顺地重视起已经成年的晴明;破格允许他和直人一同参加为葵祭而进行的观星;而保宪则
被委任督导众人进行有关的仪式物品准备工作。
〃因为天文是晴明的长项啊〃想着父亲这样说;保宪坐在白瓷桌前;一边列着物品清单;一边撇撇嘴;心里有点空落。
有几个晚上没有见到晴明了?尽管白天修习时多的是谋面的机会;两人见了面却仍是互不答茬;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默契。那
时候晴明的眼神;连一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