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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二闹东京都-第16章

小说: 二闹东京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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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收回,瞥了白玉堂那身浸满血水的白衣,忧恼加伤痛,不觉口气转重:“在展某看来,险些开膛破肚的人,才应该闭嘴休息。” 

      “臭猫,你什么意思?!” 

      “白兄聪慧,何需展某解释?” 





      卢方等人听得面面相觑。 

      刚才还默契如一,教人无法插足其中,怎么不到三句却又吵了起来。 

      眼前这两人真难想象就是闻名江湖的南侠与锦毛鼠……跟两个闹脾气的小孩一般,都已经遍体鳞伤浑身鲜血,竟然还有精神斗嘴瞎闹。 



      “闭嘴!!”卢方祭出大哥威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闹!!通通给我住口!” 

      “……” 

      “……” 

      “现下我们是身陷敌巢,此刻必须想个全身而退的法子,而不是在这里吵架!你们不要再吵了!!” 

      “……” 

      “……” 

      他这一叱喝倒还真奏效了,展昭跟白玉堂果然住嘴噤声。 

      他们这一静,卢方反倒觉奇怪了。 

      若是展昭还好说话,可他那刁顽的五弟岂有不辩之理? 

      这时韩彰凑近看了看,然后抬头对他说道:“大哥,他们昏过去了……” 

      “啊?!” 

      之前连番恶斗,展昭胸前剑伤非常人能抵,白玉堂体内更是毒发伤脉,二人刚才不过是拼了半分意志支撑,此刻竟然一同昏死过去。 

      卢方连忙探了二人脉象,已显微弱,他们都是伤势极重,必须及时救治方能保命。 



      正寻思着该如何脱身,就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似有大批人马正朝此而来。众人神色一凝,此刻他们个个有伤,展昭与白玉堂尚昏迷不醒,太师府内侍卫人数众多,一旦交手,只怕他们皆要命丧于此。 






      丛丛火把逐渐往这边涌来,卢方等人执起兵刃严阵以待,以备生死一战。 

      与他们视死如归的神情相比,昏迷中的二人倒是一脸祥和,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董毡,竟然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笑意。 

      稚嫩的面上,有着乃与他父亲河湟蕃主厮罗同出一辙的沉凝神韵。 





      17 

      天子脚下东京都,似乎是个难逃事非之地。 

      半月前开封府死牢遭劫、五鼠大闹公堂之事才稍是平息,这会儿又有外邦特使被劫持,至令禁军出动,大肆搜捕全城,最后竟在太师府内发现被挟特使以及前来救援的一众江湖侠士。 


      特使毫发无伤,一场战祸得以弥消,乃属百姓之福,苍生之幸。 

      便是可怜了那庞太师,事发之时,御林军统领在主房发现他像木桩一般,怎唤都无反应,只得命人以冷水将他泼醒。 

      此时汴梁河结冰,天气何其寒冷,可怜那庞太师被一盆冰水兜头浇透,冻得他鼻涕成霜,嗖嗖发抖。 

      对于府中藏有劫匪及被囚特使,他是大呼冤枉。御林军统领可不管他是否冤枉,将特使与庞太师等一干人带回皇宫复旨。 



      特使董毡虽经一番波折,但未见半分畏缩,朝堂之上将事情详细道出,译官将之翻成汉话禀告仁宗,满朝文武闻之无不震撼。 

      西夏与宋早有摩擦,但仁宗以和为策无意妄动干戈。怎料那西夏原已是狼子野心,六王爷李继安几翻施计,陷害朝中忠臣,在东京城内安插奸细,又挑拨民间教派企图制造暴乱,更绑架蕃族特使,阴谋破坏汉蕃之间友好和盟。若他计谋得逞,这大宋江山,难逃一场浩劫。 


      仁宗震怒,欲兴问罪之师。 

      朝上百官登时议论纷纷,主战主和各占一边,两派互不相让,意见难统自又是一场争辩说理、勾心斗角。 





      这一吵,就是整整三日。 





      朝堂上激烈,纷扰发祥之地开封府反而平静下来。 

      展昭重伤失血过多、白玉堂体内寒毒发作,开封府内虽有国手医师公孙策及陷空岛卢夫人,但二人实在伤势极重,已昏迷了三个昼夜。 





      第四日的清晨,床铺上传出一声轻吟。 

      床边卢夫人正在瞌睡,闻声登时惊醒,睁眼一看,见那沉睡多时的明眸终于掀启,心中一喜,忽觉鼻子算涩,泪水难抑淌下桃腮。 



      “大、大嫂……” 

      喉咙发出沙哑而不解的轻唤。 

      “臭小子!可舍得醒了。”卢夫人自知失态,连忙用袖子抹去泪水,斟了一碗清水,过去扶起白玉堂,缓缓喂他喝下。 

      清水浸润干涩的咽喉,白玉堂转目看了四周,问曰:“大嫂,这里是……” 

      “开封府。” 

      “哦,”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拉了卢夫人袖子,问道,“展昭呢?” 

      卢夫人先是一愕,随即展颜笑道:“你们二个真是教人费解,平日总是打打闹闹,动辄刀剑相向,可到了生死关头却比亲兄弟还要关心彼此。” 

      “大嫂你说什么啊?”白玉堂脸色尴尬,连忙松了手,扭头朝内哼道,“谁关心那只臭猫了?!” 

      “怎不是了?展昭比你早半个时辰醒来,头一句话,问的也是你。” 

      卢夫人轻轻一叹,两个性子截然相异、立场完全不同的朋友,在险死还生之后醒来的一刻,惦的、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纵是血亲兄弟,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 



      “他醒了啊!”心中跃起一丝窃喜,白玉堂自然不会让这异样情绪浮在脸上,嘴皮子也不饶人,“我就说他是九命怪猫嘛!” 

      卢夫人脸色一沉:“展昭是不是九命怪猫我可不管,但嫂子知道,你绝对没有九条命。你可知道,寒毒已侵入全身经脉,只需再运功半刻,就会筋脉尽断,废功而死。” 


      “……” 

      白玉堂知她所言并非恫吓,那日跟展昭一场硬仗,已是逼得寒毒发作,从李继安手中救下董毡,那刻只觉全身疼得如同寸寸骨碎脉断,莫说再斗,便是连抬起一个手指头也属勉强。若当时李继安识破董毡之计,全力一拼,他并无把握能够将人留下。 


      看他神色沉重,卢夫人心中生怜,语气也软了:“你啊,这任性脾气总不肯收敛。也不知道哥嫂们都替你疼透了心……” 

      “大嫂,你这一说,当真是折杀小弟了。” 

      “还说呢!” 

      柳眉一挑,杏眼圆瞪,霎时露出教卢大岛主吃亏无数的河东狮貌。 

      “是谁闷不吭声溜去了西塞,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又是谁暗耍狠,玩什么割袍断义的把戏?你那几个哥哥闷了头了,才被半片袍子给唬住,嫂子我可不吃这一套!”玉指像是教训顽劣孩童一般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是不想他们来个二闹东京。那点心眼,嫂子还不知道么?” 


      “大嫂别气……”白玉堂眨巴了眼睛,那讨喜神色教人难对他生恼,“啊呀,我肚子饿了。” 

      卢夫人气结,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瞥了他一眼,嗔道:“好好,嫂子给你拿吃的去。听好了,乖乖待在房里,若我回来见不着人影,可要扭了你的耳朵!!” 

      “哦!知道了!” 



      他是答得干脆,待那卢夫人离开之后,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贼贼一笑,竟从自己房中溜了出来。 





      一躺数天,腹中空虚,刚才不过喝了一碗清水,才转过走廊,但觉脚下虚浮,一不小心,步伐稍有踉跄,便往前扑了去。 

      “白玉堂!” 

      迎面蓝影,将他扶住。 

      白玉堂定睛一看,不觉咧嘴笑了:“诶?猫儿是你啊?” 

      “你道是谁?”展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听说白玉堂未醒,便趁那公孙策离去吩咐煎药之机,想过去探望。不料刚迈脚出门,便见那只不安分的小白鼠脚步蹒跚地在走廊龟行,还险些跌损那张俊脸。 


      扶着自己的手仍是坚实有力,但依靠的身体却有虚浮,白玉堂也注意到展昭苍白脸色,不禁说道:“猫儿,你的脸怎白得像个鬼啊?” 

      “你好得过我多少?”展昭就知从他嘴里出来的难有好话。 



      两个同样重伤初醒的人彼此搀扶,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 

      待坐回床铺,已是气喘吁吁。 





      “臭猫儿,你还真是不继……” 

      展昭不理他,闭目凝神,压下胸口伤处隐痛。 

      见他不睬,白玉堂讨个没趣,倒是大大方方翻身躺倒床上,伸展四肢,像是回了自家一般。 



      一坐一躺,坐的腰杆笔直,躺的逍遥自在,非但并无突兀,反有着和谐的应当。 





      待内息平顺,展昭方才缓缓说道:“白兄,皇上已下旨赦免你十年刑囚。” 

      据公孙先生所述,那日朝堂之上,特使董毡陈情求赦,那庞太师纵有不甘,但人在太师府被发现,虽然他力陈是被迷术所控,身不由己,毕竟是引狼入室,罪仍待考,不敢多作逆议。仁宗亦有意嘉奖,便顺水推舟,下旨赦免白玉堂。 


      “哦……” 

      回答漫不经心,根本不像是获得赦免之人该有的兴奋。 

      “李青在牢中自溢身亡。” 

      “嗯……” 

      还是那般懒散,可声音中亦掺了半分惋惜。 

      或许对那痴情女子来说,随李继安共赴黄泉,是她最好的归属。 



      然后。 

      不喜多言的人不说话了。 

      喜欢说话的人难得噤言。 



      于是,房间顿静了下来。 

      比起之前种种冲突激斗,这刻的平静,竟有种奇妙的奢侈。 

      这刻,房中二人,皆不想去打破这刻难能可贵的安详…… 





      “展护卫。”公孙策推门而进,“你怎么坐起来了?咦?白少侠?!” 

      他看到床上躺的是白玉堂,床边坐的却是展昭,不禁抬头环视四周,莫非是走错了?不会吧?这里明明是展护卫的房间! 



      展昭抬目看他,微微一笑:“公孙先生。” 

      但凡开封府人,猫窝鼠占看多了,已是习以为常。公孙策马上点头会意,道:“适才见卢夫人匆匆走过,学生猜想,许是白少侠醒了,正要过来告知展护卫。不想白少侠脚程较快,先了学生一步。” 


      督智儒容微带一丝淡淡笑意,在白玉堂看来,却是刺眼的暧昧。心中暗自嘀咕,这开封府里的一窝子倒还真是物以类聚,个个都是表面忠义老实,内里奸诈猾头。 

      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玉堂也不好跟他计较,一个翻身,头枕手臂面朝里墙,便不去管他们说些什么。 

      这孩子气的动作诱得展昭小声嗤笑。 

      自然未敢大声,否则又要惹这毛躁鼠儿嚷嚷不休。 





      公孙策凝了神色,对展昭说道:“适才大人回府,学生听得消息,皇上已决定暂缓对西夏出兵。” 

      展昭皱眉,亦知李青既死,失去了西夏不轨的有力证据,另一名涉案译官又在逃通缉。兴师问罪,变了没凭据的无名之师。且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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