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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入地眼-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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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虢公崩,葬河水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我寻遍虢国境内,怎么也找不到国君墓的蛛丝马迹,我哪儿会想到会把陵墓修建河床之下。”朱七恍然大悟。
    “既然知道了地方,那还不好办,抓紧时间把墓室的位置给探出来。”田鸡说。
    “怎么探?”田婉清抬头看着田鸡。
    “妈,探墓这门道可就多的去了,和您考古挖掘的方式截然不同,这儿不是还有七爷和我爸,再说了朝歌可是叶叔亲手调教出来的,这间屋里可有三代探墓高手,只要知道地方什么墓都能探出来。”
    “在其他地方我当然相信这不是难事,可若是陵墓修建在古河道下面,不管用什么探墓的方法,也不可能知道古墓的位置。”田婉清郑重其事说。
    “田姨,为什么在古河道下面就探不出来?”薛心柔问。
    “河床干裂之后,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雨淋,河床上沉积的河水会凝固,并且坚若磐石,很难把探铲打下去。”
    “对啊,这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应悔元神情凝重问。“婉清,这段河道你最熟悉,全长有多少?”
    “测量的距离是三十多公里。”
    “这么长的距离”朱七拾起地上的烟杆,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陵墓可能修建在任何一处位置,要想探明墓室的地点,势必要采用梅花桩的探洞方式,事关重大不能走漏消息,就靠屋里这些人,少说点,没个五六年时间绝对探不出结果。”
    “我看恐怕还不止,河道虽然荒废但又不是没有人走动,我们明目张胆在河道上打探洞,以七爷和应叔的身份,想必顶多十天半个月时间,消息就会走漏出去。”宫爵说。
    我默不作声的摇头,重重叹息一声说,这些都不是关键,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些问题,即便我们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探查完这三十多公里的河道,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叶知秋问。
    “探铲打下去后,是根据带出的土壤结构、颜色和包含物等情况,来判断出土质以及地下有无古墓,说简单点就是看看下面有没有活土”
    “古河道下面不可能有活土!”应悔元顿时一惊,接过我的话声音焦虑。“古河道下面的土层全是沉积的淤泥河沙,修建陵墓时候挖掘和填埋的都是死土,整个古河道也是如此,就是说,在这三十公里范围内全都是死土。”
    “这个虢国国君还真有点意思,不知道此人是随心所欲选择的陵墓位置,还是千挑万选才决定把陵墓修建在古河道下面,如果是刻意如此的话,那此人恐怕修建了一座最隐秘也是最安全的墓室,任何人都别想找到这处陵墓的所在。”朱七抽了一口烟缓缓说。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叶知秋焦急万分。
    “应该没有,虢国古墓被发现后,因为只找到平民墓葬群,贵族古墓至今没有被发现,所以除了考古队外,还有很多盗墓贼试图找寻贵族陵墓的位置,但至今也没有听到任何一处贵族墓葬被发现的消息,如果陵墓在河道之下,想必除非对整个河道挖地三尺,否则是不可能有收获的。”田婉清摇头回答。
    朱七吐了一口烟雾,把桌上的现在地图拿到自己面前,沉默不语注视了良久,用烟杆指了指地图问田婉清:“这里是第一座虢国古墓的位置,东南西三个方向考古队都探到了边缘,而你在北面发现了古墓群,可黄河古道却在东边,这地方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深入探查?”
    “往东发掘没有再发现墓葬遗址,加之又靠近黄河古道,考古队推断应该不会再有古墓出现,后来东面的区域划分给,当时因为挖掘古墓而被征用土地的当地居民,现在这村庄叫新虢村。”
    “新虢村就在黄河古道的边上!”朱七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应悔元。“你这里有多少地鼠?”
    应悔元二话没说,叫楼下的姜无用上来,耳语几句后,没过多久,姜无用拿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上来,应悔元把袋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全是黄灿灿的金条,少说也有百来根。
    “要不了这么多,带上七八根,咱们出去溜达溜达。”朱七清理干净烟杆意味深长说。
    

第610章 故人之子
    我们都在为如何找到虢国国君的陵墓发愁,这个节骨眼上朱七居然有心思出去溜达,还让应悔元带着这么多金条,我寻思恐怕不光是出去逛逛那么简单。
    出门之后应悔元才问要去什么地方,朱七说是去新虢村,路上我问田婉清关于新虢村的情况,田婉清告诉我们,新虢村就是虢国古墓开发时候遗留的最大问题。
    虢国古墓群在被发现之前,属于这些村民的田地,为了妥善保护文化对这些村民实施了统一的搬迁,虢国墓地的东面,因靠近黄河古河谷土地贫瘠,沟深坡陡荒凉萧条,便划分给了这些居民作宅基地,如今东区新批的宅基地里,院墙林立。
    到了村口朱七回头对我们叮嘱,特别是对田婉清还有叶知秋以及薛心柔:“进去以后,看见和听见什么,都给我装哑巴。”
    她们三人茫然的点头,我心里暗暗疑惑,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村庄怎么会让朱七如此谨慎。
    进村后没走多久,田鸡就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些村民不面善啊,一进来就盯着我们看,身后还跟了两个尾巴。”
    “新虢村老户人口居多,最开始搬迁统计的时候就有三百多户人,人际关系盘根错节,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的,估计我们都是生面孔,所以才会引起注意。”田婉清解释。
    “那顶多也该是好奇才对,可这些人眼里明显是警觉和防备,这村里的人都是干庄稼活的,有什么好提防的?”田鸡说。
    走在最前面的朱七并没有说话,新虢村地形复杂,可朱七却轻车熟路一直往里走,他应该是来过这里,而且还不止一次,最后他停在一座二层小楼的门口。
    别看房子不高,可院子的面积还真不小,四周用高墙围起来,少说也有一两亩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农家院落,事实上一进到新虢村我就感觉哪儿不对劲,如今才反应过来,这里每一户村民的院子面积都大的离谱。
    高墙阻挡了我们的视线,看不清院落里面的情况,天色渐晚但院里却灯火明亮,朱七在敲门前再一次叮嘱我们,尽量不要说话。
    “谁?”敲门后不久,门里传来短促的声音,听着很低沉警觉。
    “带句话给屋里管事的,朱七来讨口水喝。”
    我听到门里传来往里走的脚步声,一门之隔的里面应该还站着人,我通过细微的缝隙看见明灭的烟头,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没过多久,里面响起密集而快速的脚步声,大门上露出一道小口,一双敏锐的眼睛向外张望,看见朱七后目光有些诧异,但眼神中的警觉很快变成了敬重。
    门被打开时我才看清楚,这普普通通的农家院落竟然按了一道足足有一指头宽的铁门,而且四周的高墙上布满了隐蔽的电网,我还是第一次煎熬这样的院落,这里怎么看更像是监狱。
    迎出来的男人个子不高,瘦的跟猴似,倒是那双眼睛格外的精神,一上来连忙拱手行礼:“外面说来的人叫朱七,我在里面硬是愣了半天,这多几十年光景没听到七爷的名号,还寻思是听错了,没想到真是您老。”
    “进去说话。”朱七也不客气。
    朱七是进去了,我们却被拦在外面,田鸡下意识挡在我们身前,我这才敲击四周站立的人手里竟然拿着枪,心里暗暗一惊,这农家院落里到底住着什么人,这架势可绝对不是普通的庄稼汉啊。
    “收起来,没大没小的玩意,也不看看来的是谁。”男人瞪了其他人一眼,看得出他是这里管事的,别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挺管用,四周的人立刻把枪收起来,男人转头看向朱七,声音十分恭敬。“七爷,这几位是?”
    “怎么着,我到你这儿来溜达溜达,还得先给你递帖子?”朱七从身上摸出烟杆。“贾猴子,你小子现在长本事了,你爹在的时候,也不敢在我面前这样造次吧。”
    “七爷,您这话言重了,贾岩哪儿敢在您老面前张狂,我有今天还不是七爷您赏饭,这是您老不答应,要不然我这儿都得给您下跪行礼,尊一声师公才对,您老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今儿居然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就是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七爷您千万别在意,来,里面请。”
    这个男人原来叫贾岩,听他刚才的言谈,我心里大吃一惊,这人的父亲应该是朱七的徒弟,论辈分朱七是贾岩的师公,盗墓虽然是见不得光的行当,但长幼有序尊师重道,何况朱七在行当里本来就名声在外。
    我和宫爵对视一眼,心里暗想贾岩既然说是朱七赏饭,说明贾达干的也是盗墓的营生,算起来和我还是同行,可盗墓怎么盗到这农家院落来了,而且看四周这些人的架势,这还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
    不过看得出贾岩对朱七恭敬有加,而且极其懂礼数,迎着朱七进门一直都跟着他身后一步之外,到了堂屋把朱七送到主位上坐好,自个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不过此人应该很精明,目光依旧来回打量我们,朱七把烟杆放在嘴角,贾岩心领神会连忙去点烟:“七爷,您老收山多年,爹走的时候还专门吩咐逢年过节我得去看您老,上次被您赶出来后,我也没胆再去,您这次来还真让我没想到。”
    “和你爹一个德性,拐弯抹角说了半天,不就想知道我带来的是什么人。”朱七抽了一口烟淡淡说。
    “七爷,您老可别这么说,我这不是好奇,您向来独来独往,突然身边多了这么多人,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啊。”贾岩连忙赔笑。
    “怎么着,如今你这班子做大了,还担心我这个老头从你锅里抢饭吃?”朱七吐了一口烟雾一本正经问。
    “得,七爷您就别挖苦我了,这要是我爹还在,非当您老面抽我几巴掌不可,能跟在您老身边的那都是自己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真是自己人,我来给你引荐引荐。”朱七对应悔元招手,让他走到身边,对贾岩说。“叫师伯。”
    贾岩一怔,抬头看向应悔元,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二话没说给应悔元磕头,声音诚恳叫了一声:“应师伯。”
    “你,你知道我是谁?”应悔元也大吃一惊,眉头一皱看了看朱七。“他姓贾,叫您老师公,难不成他是贾达的儿子?”
    “我爹生前一直提及您,说您对他疏财仗义有救命之恩,临死前叮嘱我一定要报答,后来得知应师伯金盆洗手,而且家大业大,我怕唐突打扰辱没了应师伯的名声,所以一直没敢前去。”
    “什么话,我和你爹师从七叔,我师兄弟两人情同手足,只可惜你爹英年早逝,后来我接手家业便不再过问行当里的事,没想到师弟竟然还留下儿子,你也算是故人之子,何必如此大礼赶紧起来。”
    “关上门都是一家人还客套干嘛,起来。”朱七把贾岩叫起来,然后招人让我过去。“他是”
    “顾掌柜!”还没等朱七把话说完,贾岩一脸惊诧。
    “你,你认识我?”我不知所措问。
    “叶掌柜在蜀中金盆洗手,这么大的事,我是晚辈当然会去,当时就看见顾掌柜,圈里谁不知道叶掌柜的名号,四方当铺可是金字招牌,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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