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神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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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辩解几句,却听到我爸的脚步声已经下楼了。
我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满心郁闷,我爸到底在干什么?他明显是有事情在瞒着我,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小心翼翼,要用这种方式不让我去探查?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被锁在家里一整天,期间我翻箱倒柜什么都找过了,就是没能找出我爸带回来用来替代镇阴铃布局的东西。
而且我发现那把铁算盘也不见了,妇人的阴魂也叫不答应,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爸一并带出去了。
足足过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我爸才回到家,满脸倦容的让我去给他做饭。
我平白无故的被关了一整天,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看,随便给他热了点我中午吃剩的饭菜,板着脸问他结果怎么样了。
我爸倒也不嫌弃,津津有味的吃着,说事情有点麻烦,那具女尸丢了!
我一听顿时一怔,问他具体什么情况。
我爸说那个妇人的尸体之前被交警队带到殡仪馆暂时保存,却一直没人来认领。
而然前几天殡仪馆那边却连续发生了几起闹鬼事件,后来那个妇人的尸体就在夜里突然失踪了。
妇人的死相很惨,半边身子都被货车碾烂了,却偏偏有人说自己看到了那个妇人的尸体浑身是血的走出了殡仪馆。
最重要的是警方介入调查的时候真的发现了一连串的血迹一直从停尸间延续到了殡仪馆大门外!
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全部出了故障,这件事情就这么悬着成了一桩迷案。
我爸说他今天动用关系奔波了一整天,终于把妇人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这个妇人是我们市偏远山区的一个农家女,叫沐怜,家里很贫困,但勉勉强强一家人过得还算不错。
然而在沐怜二十岁那年,她的父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性情大变,强行把她卖给了一个暴发户给他早逝的儿子做冥妻。
后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只知道几年后那个暴发户全家忽然一夜暴毙,儿子的坟头被人刨了。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在他儿子的坟旁边还有一座坟,墓碑上写的是沐怜的名字,但同样被刨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再后来的事情,就真的没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沐怜是怎么和那个恶鬼牵连上的。
我听到这里顿时愣了一下:“这些事情你直接问她本人不就完了?干嘛还费那么大周章去调查?”
我爸吃饭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的摆摆手:“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推算过了,她的尸体十有八九就在老家,我们明天去她老家走一趟就是了。”
说完我爸就放下碗筷说让我把碗洗了,自己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然后把门关上了。
我心头一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爸一定是在瞒着我什么事,而且沐怜,可能也出问题了。
第二十七章 沐怜老家
我看着我爸紧闭着书房,也不知道在干嘛,心里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那个妇人叫沐怜,她的阴魂明明就在这儿,而且一心想让我们超度她,我爸要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直接问就行了,她肯定会配合。
可是我爸却偏偏大费周章的出去调查了一整天才得知了那些消息,这是为什么?是沐怜不愿意说?
而且今天一早开始我就没见到沐怜,我爸也不知道把她藏哪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按照我爸的说法,沐怜二十岁那年就被父母卖给了别人,而几年后那家人忽然一夜暴毙,连坟都被刨过了。
最关键的是其中竟然有沐怜的坟,难道她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沐怜第一次来找我算卦的时候,虽然是将死的面相,但至少那时候还是个活人。
而且我是眼看着她被灵婴所害,在街头被车碾死的。
那那座坟头是怎么回事儿?
沐怜现在看面相怎么也有二十七八岁了,从二十岁被卖给人做冥妻,再到那家人暴毙沐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直到她找上们来算卦后来身死,中间都有几年的时差。
那么这些年她在哪儿?又都遇到了些什么事儿?
我心头微沉,忽然想起了在铁象村的时候,沐怜曾说过一句话,说她明白了,这件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我们都被算计了。
她说的阴谋是指什么?是我被骗到铁象村?可是这里面又和她有什么关联?
还是说从她被卖给人做冥妻,再到后来身死,整个过程就是一个阴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事和她的事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我一下子脑子里又乱了,我爸最近也古古怪怪的,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某件和我关联很大的事情,正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发生着。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而且看我爸的意思是绝对不想让我知道的。
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我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而且我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坐视不理,我一定要弄清楚它!
既然我爸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弄清楚。
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弄清楚!
等我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我爸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让我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就要出门,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上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先回去睡了。
夜里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对着我哭。
我梦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面前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张铁脸面具,一把铁算盘,我似乎正左右为难的不知道该选哪个。
与此同时我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哭,在叫我,但那个人完全处在黑暗之中,我看不到他,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人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端着一瓶东西猛地就泼到了我的脸上。
当滚烫的液体泼到我脸上的瞬间,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被毁容了,而且我心底对这件事情很恐惧,好像我的面容比命还重要似的。
我顿时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发现那是梦以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怎么回事儿?
我又做这种奇怪的梦了,可是为什么梦里的感觉这么熟悉,就好像是我真的经历过那一幕似的?
那个一直站在我身后哭的人,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可那究竟是谁?是男是女?
我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快亮了,天边都已经挂起了霞光。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屋外传来了动静,似乎是我爸起来了,正忙活着洗漱。
本以为我爸洗漱完就会叫我,但今天却没有,我听着我爸在外面走来走去似乎在收拾着什么,然后就进了厨房。
等我从屋里出来一看顿时愣住了,我爸居然在厨房里做早餐!
要知道从我初中毕业以后,只要我在家,我爸都会让我做饭,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爸见我出来也不多说,让我赶紧去洗漱,一会儿吃完东西就出门了。
我有些发懵,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我爸已经煮好了面条,三两口吃完就开始不停的催我,说今天要赶近百公里的路,让我快一点。
我胡乱吃了几口就说饱了,问我爸这是要去哪。
我爸背起事先收拾好的背包拉着我就往外走,说路上再跟我说。
我这时候才发觉屋里的镇阴铃都不见了,问我爸他却说他都收上了。
半个小时后我爸已经租好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带着我上路了,说是今天就是沐怜的头七了,最好能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找到她的尸体把她给超度了。
沐怜的老家在一个叫阿达坡的山村,我爸说那地方离我们这儿有七八十公里,而且大半都是山里的土路,到时候还要步行几里地才能到。
我在车上昏昏欲睡的颠簸了一上午,直到中午一点多才到了一座山脚下。
这里已经是群山深处了,周围都是山,土路已经到了尽头,车子没办法再继续前行。
我们把车停在了路边,我爸算了一下方位就带着我踏上了上山的小路。
这条路很难走,甚至根本不能说是路,感觉就是山涧灌木丛里被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一条印子。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和我爸已经爬上了一座矮山,站在山间往下看,一座几十户人家左右的村子就挂在山腰上。
“这应该就是阿达坡了,赶紧的,我们只有不到十个小时了。”
我爸穿着粗气跟我说了一声,又当先顺着山路往下走,我也累得不行,只好咬牙跟了上去。
实际上走这种小路,下山要比山上难得多,不过好赖那个村子是在山腰而不是在山脚下,我和我爸到达村口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消退上全是被灌木丛划出来的血痕。
一到地方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村子,实在太安静了。
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一般的农村多少都开始能看见炊烟了。
可是这地方,连个狗叫都听不到,跟别提人烟了。
我心里不由得一紧,难道这又是一个像铁象村一样的鬼村?
我和我爸一起往村里走,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们,就小声问我爸他感觉到了没有。
我爸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这个村子不是没人,而是人都躲起来了,正在暗中悄悄看我们。
我心里狐疑,躲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这个村子出过什么事儿?
我爸说让我别回头看,尽量自然一点,先看看再说。
我们就这样一直从村头往里走,从村里的土路上的痕迹来看并不像长时间没人踩踏过的样子,甚至路边还有新鲜的牛粪,说明村里并不是没人。
但为什么他们要躲?在害怕什么?
村子不大,不多时我们就已经走到了村尾。
而也终于在这里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从村尾处一个破烂的土墙院子里传出来的。
我和我爸慢慢走过去推开了院门,一下子听到一个老太太的谩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而院里有一个老头儿正蹲在墙边拿着刀在用力的砍着木墩上的肉,一下接一下砰砰的响,每看一下都会看到碎肉飞溅,像是在泄愤似的,看得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
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我爸那边传出一个细微的女声:“吴先生,就是这里。”
第二十八章 恶毒的改相术
这是沐怜的声音!
可是她的声音,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原来她一直被我爸带在身边?那之前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我下意识的就扭头望向我爸,但我爸似乎没什么反应,而是轻轻点头望着院子里。
这是个很普通的院落,围墙是黄土砌的,院里也都是坑坑洼洼的土石地面,连水泥都没铺一层。
里面有几间土坯房,门窗看上去得有几十年的光景了,老旧得不行。
院里有一口井,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就蹲在井边剁肉,似乎是刚杀的鸡,地上还有些鸡毛。
而一边一间黑乎乎的土屋里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不断传出来,似乎是在谩骂着什么人。
我和我爸都还站在门口没进去,忽然就看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从黑乎乎的土屋里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