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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阴阳食谱-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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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划着轮椅,慢慢走向正在埋头吃饭的阿四,紧接着冲他的脖颈伸手过去。
  赵大哥突然伸手够张阿四脖颈的手,非常让我意外,也非常好奇,我也就质问赵大哥道:“大哥!老四脖子怎么了?”
  听了我的话,包括阿四在内所有人将头扭了过来,而就在这时,原本还一脸惊愕的赵海鲲则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表情急剧转换的赵海鲲平静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对我说道:“没什么,他脖子上有个包,我以为这孩子昨天晚上睡水泥管子,让毒虫蛰伤了呢!”
  说完这个,赵海鲲又转身,冲一边侯着的弟弟道:“老二,今晚换伯奇的东西,在加一瓶香醋,一只镊子。另外……”
  说到另外两个字,赵海鲲看了看我,张了张嘴,随后明确道:“你弟弟昨晚没睡好!让他守着家吧!咱们去找月泪……还是让水荷开车更稳妥。”
  赵海鲲的话婉转而坚决,从他的语气中我知道他定然在我弟弟的脖颈上看见了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因此会意的我同意了赵海鲲的安排,又改口让老四留下,将钥匙交给了赵水荷,随后带着大家,提心吊胆的上了路。
  按照赵海鹍的指示,水荷用时快时慢的速度开着车,在那过山车一般的体验中,在颠簸的行驶中,我问赵海鲲道:“大哥,你刚才在我弟弟身上看见什么了?为啥非要让他在饭店歇着呢?”
  听了我的话,赵海鲲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面色非常严肃的问我道:“你要救的那个徽嗣杺……是不是在一次车祸中昏迷的?”
  闻言,我咋舌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赵海鲲又进一步问我道:“除此之外,他们徽家是不是最近还有许多人出了意外的车祸,但车祸的具体原因却又查不出来?”
  对问,我彻底震惊了……
  刚才……赵海鲲只是看了我弟弟的脖子一眼,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这个赵海鲲,到底从我弟弟的脖颈上看见了什么?
  我满腹的狐疑,最终变成一句话道:“赵……赵哥!这到底是为什么,您看出端倪了么?”
  听了我的问话,赵海鲲点头道:“当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死了的人,中了蛊,而且是过去苗蛮惯用的沉虫蛊!”
  “蛊毒?”我与旁边的赵海鹏同时愕然,随后沉默。
  徽家的事情,在我眼前历历在目,但对于“蛊”这种东西,我却丝毫不理解。
  简单来说,我只知道被称做蛊的玩意,是从食咒中特化出的一类生物毒药,至今仍流传在东南亚以及云贵苗疆地区,在现代都市,只不过是传说般的存在。
  而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的。
  带着忐忑不安,我又问赵海鲲道:“您刚才看了一眼阿四,就知道了这些……那该不会是说……我弟弟也中了这种蛊吧?”
  对着我惶恐不安的假设,赵海鲲点头道:“没错!他种了沉虫蛊,已经被别人控制了,如果刚才让他开车的话,咱们这一车人有极大风险,恐怕就会车毁人亡的!”


第三十三章 :沉虫蛊
  赵海鲲的话,仿佛一条冰锥入体,让我从眉心直凉到了脊椎。
  “虫蛊?!”我嘀咕,随后问赵海鹍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中了的人会出车祸,您刚才怎么不和我弟弟挑明呢?”
  听了我的问询,赵海鲲告诉我说,那种蛊,他没见过,也不知道具体制作的方法,但是知道是一种用虫子制作出来的毒蛊,对于蛊毒的原理也有一些了解。
  制作这种虫蛊的“本虫”定然是某一种会释放毒素的毒虫,具体形态,或为蝎子,或为蜈蚣,但不管是什么类型,却一定是那种最恶心,最难看的毒虫。
  那玩意制造好了之后,尤为神奇的是,纵然虫蛊是由低等且不会思考的毒虫制作的,但是他们在蛊师的趋势下,却显得有头脑,有灵性一般,会对着制蛊人言听计从。
  平时,那些毒虫会蛰伏在蛊师的袖口,鞋底,甚至口腔中,全然僵直不动,而一遇见该使用的时候,蛊师则会通过某种驱使法门,让毒虫立刻苏醒,用毒伤人。
  这个时候的毒虫,已经不同于一般的有毒虫物,因此他们伤人之后的效果也大不一样。
  起初,中蛊的人,多半只会在人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仿佛蚊子叮咬的疤痕,并不马上发作。
  再之后,存留于人体的蛊毒就会像遥控炸弹一般潜伏在身体里,而一旦发作,便会造成人暂时性的瘫痪或者休克。
  这个过程,往往并不长,但是人如果在开车或者干一些危险的事情时休克那么几秒钟,可就必死无疑了。
  说至此,赵海鲲又进一步后怕道:“蛊这种东西,因为是很低等的生物毒素,所以真正直接致死的很少,但是间接致人亡的概率却很大,也因此,社会上才会有关于蛊毒的种种奇怪传说。”
  听了赵海鲲的话,我恍然之间,终于明白为什么徽嗣柱的伺机会在脖颈子痒痒了一下之后,立刻昏迷出事了,感情这都是拜虫蛊所赐。
  “好阴狠的招式!”我不由自主道。
  在我感叹之后,赵海鹍又冲我进一步解释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弟弟被人下了蛊,是因为在他的脖子上看见了独特的黑色虫蛀咬伤,之所以不当着你弟弟的面捅破,是因为你弟弟现在还没什么危险,毕竟,我想这下蛊的人明显是为了趁着他开车的时候来解决掉咱们的,所以只要你弟弟不开车,他暂时就没什么生命危险。”
  说至此,赵海鹍显得十分冷静,甚至冷酷。
  他将头望向了窗外,续而又对我道:“既然你弟弟没有生命危险,那他的事情咱先放一放,等我联系好人,找到月泪,再反过来帮他解蛊也不迟。”
  听完赵海鹍的话,我无奈点了一下头,在感叹赵海鹍见多识广,分析透彻之余,又总感觉这个人性格中似乎有那么一丝冷酷,一丝……让人不安的冷酷。
  待赵海鹍说完这些,久不言语的赵海鹏突然问自己的哥哥道:“大哥!您怎么对蛊的事情突然这么了解了?莫非……你最近在看咱家的那本书?”
  赵海鹍听了弟弟的问询,脸色有些变白,但还是点头回应道:“嗯!待着无聊,就看几眼,这坐在轮椅时间久了……也总得给自己找些消遣的事情啊。”
  赵家兄弟突然的问答,听的我有些莫名所以,因此我好奇间,也就又插嘴问道:“二位!你们说的什么书呀!竟然还有这么邪乎的内容。”
  听着我问,赵海鹍只是含糊其辞的告诉我道:“祖上流传下来的老黄历了,破四旧的时候上边收走了不少书,有几箩筐,后来墙壁闹老鼠,又吃了不少,就剩下几本有关于食咒,古菜的谱子,也没啥正经名字。”
  听完赵海鹍的话,我有点失望的点了点头,随后脑子里很自然的想起了佟掌柜手中那本由“林正英”所篡写的有关于僵尸与阵法的破书。
  看来古代人也真是闲的没事儿干,很多东西有用没用的东西都会分门别类的记叙下来,要是有机会把这些濒临失传的玩意都集中起来,恐怕能学到许多有意思的东西的。
  带着脑子里胡乱的想法,我坐在赵水荷驾驶的颠簸车座中迷迷糊糊,赵海鹍则在之后的时间中不停的打着电话,为我们联系“月泪”的事宜。
  这一趟寻找“月泪”的工作,从中午出发,走走停停,开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期间时快时慢,从我们市区,沿着各种快速路,土路,一直走到黄河边上,期间赵海鹍一直在冲着一个人打电话联系。
  偶尔间歇,我问他在和什么人联系,赵海鹍可能因为时间有限,也只是笼统告诉我,说他在和一个能帮助咱们找月泪的家伙沟通,等一会儿大家到了黄河边上见了面,再进行进一步的细说不迟。
  在那个笼统的回答过去了十五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如赵海鹍的安排,来到了黄河岸边。
  这个时节,正赶上黄河水量减少的时候,虽然河道里依旧有水,但是远远望去到也显得磅礴恢宏。
  顺着黄河,我们在大赵哥的指示下,沿着河流旁边的快速路缓缓行驶,最后于一处丁字路口停了下来。
  此时在那丁字路口,除了我们之外,还停着一辆八成新的suv。
  看着那辆车,赵海鹍这才放下了不断联系的电话,而后冲我们说道:“到了!就是他!”
  随后,遵照赵海鹍的指示,我们陆续从车上下来,准备和这个如约与赵海鹍“接头”的人会和。
  从车上下来,很费了我们一番功夫,别的不说,只说将双腿残疾的大赵哥弄下他的轮椅,便费了我和赵海鹏好一阵的力气。
  也因此,我没顾上去看那辆suv中坐着的人是谁。
  而当我安顿好赵海鹍,抬头去看从车中走下来的那个人时,我意外的发现这个人……我竟然认识。
  他正是我经营饭店时,每天为我送货的“料人张”!
  须臾,同样发现我的料人张惊讶的冲我开口道:“原来是霍老板!我还说谁能请动赵大方丈重出江湖呢!原来是您!好大的面子呀!”


第三十四章 :旧朋友
  “料人张”是为黑虎街附近,为饭店送食材的走货商之一,以前赵海鹏治“油狼儿”用的招阴牛头血,就是从他那里弄来的。
  这位仁兄,行事非常低调,除了每天早晨固定点沿着他熟悉的饭店,跑一圈业务之外,和我们没什么特别的联系,也因此我对他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不过虽说如此,料人张的背景与来头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行里人都说从他至少从祖上三代人开始便一直做着给饭店供货的生意,是一位资历很深的“供货商”。
  如此一位供货商,其资历之老,自然无话可说,再加他上有为我们提供“眉心血”的特殊经历,故而我也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很有门道,很有关系的人物。
  如此的牛人,也无怪乎赵海鲲会找他寻什么“月泪”。
  在与料人张互致问候之后,我看了看赵海鲲,才又问料人张道:“原来二位认识呀!”
  见问,料人张点头回应道:“当然,鲁北的赵大方丈可是顶尖子高亮的人物,以前赵方丈腿脚还好的时候,更是我的常客,我们的交情是从商道上淌出来的。”
  一提起赵海鲲的腿伤,我这位赵大哥的脸上就变的有些难堪了起来。
  而后眼看见这一变化的赵海鹏迅速替哥哥接茬,冲料人张转移话题道:“那个……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找月泪?您张老板给带个路吧,钱好说。”
  听着赵海鹏的话,这位料人张点了点头,然后扭声,冲自己的那辆suv走去。
  开门上车,料人张回头冲我说话道:“霍老板!开车跟着我,我带众位‘穿个鼻’,到了地方,你们就能找着东西了。”
  料人张所说的“穿个鼻”,我懂得,在火工语里,是指牵线搭桥,当中间人的意思,这个“鼻”在火工语中当针鼻的“鼻”讲。
  因此,听完料人张的火工语,我们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之后,我们大家跟着料人张的那一辆车,转向丁字路口的右手边方向,先前进了一小段,又上了靠近黄河边的土路。
  在土路间又奔波了一阵之后,料人张的suv将我们引到了一处坐落在滩涂岸边的厂区。
  这一处厂区面积很大,远远的便能看见它蓝色的预制板屋顶以及彩色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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