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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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问道:“您害怕去乱坟岗,还是那几间屋子有问题?”
苏青摇了摇头,对我解释道:“我到不是怕去乱坟滩,屋子也没问题,只是……因为那片林地太偏僻了,里边树木又多,我怕有危险。”
听完苏青的话,我虽然遗憾,但是也不能强迫人家跟着我走,因而在思前想后之间,我告诉苏青道:“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去找同伴吧,这里您比我熟悉,顺着原路回门房,或者开车去报警,随您。”
说着话,我指了指门口的走廊道:“我先送您出去,至少等你上了车我再走。”
听了我的话,那个原本人高马大的苏法医面上露出了愧色,但就在他摇了摇头,刚想说出些什么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身后的房门,突然重重的关闭了!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扇我们进来时的门被封闭了一个死死的。
与此同时,闭门所搅扰的气流则打的我的鼓膜闷响,也让这茶室里的一应摆设响起了“嗡嗡”的共鸣。
在这样异常的动静中,苏青把即将吐出来的话咽入了嘴里,而我则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紧攥拳头,盯着门关的方向。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寂静,而在这样的寂静中,我听见门的方向,缓缓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吧嗒”声。
那种声音由远及近,从种种来判断,应该是女人的高跟鞋声,但是这么晚了,什么女人会来到这火葬场的楼里呢?
在那不紧不慢的高跟鞋踩踏声中,我稍微向苏青移动了一下,小声问话道:“女人的高跟鞋,会不会是刘海。”
听了我的话,苏青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工作的时候,必须穿运动鞋,套鞋套!她穿的和我一样!”
说着话,苏青指了指自己的脚。
闻言,我额头的冷汗不自主的冒了出来。
今天晚上,火葬场里一共有三个活着的女人,其中陈八妙穿着流氓兔的拖鞋,刘海套着鞋套,蔡秋葵跟着赵海鹏跑了,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此一来,这门外过道中,那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我深入思考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问题时,那门外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直到最后,那个清脆而阴寒的“啪踏”声在我的门后边戛然而止了。
当女人的高跟鞋声消失的瞬间,我与苏青同时咽下了一口吐沫,随后两个人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那一扇白桦木门。
我知道,我们与走廊里的那个“东西”,只剩下这一门之隔了。
大概看了十几秒之后,门外那高跟鞋声也并没有再次响起,而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我与苏青的神经却在迅速的紧绷中越来越不能自拟。
最后,苏青首先坚持不住了,这个专业的法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液之后,冲我说道:“不能总这么站着吧!想办法看看外边是是个什么东西呗?”
听了苏青的话,我拧着眉头仔细的看了这扇木门一遍又一遍,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门槛下的缝隙间。
不得不说,简易桦木门非常不好,因为材质太差所以用久了之后基本上都有些扭曲变形,门这种东西,一旦变形,就会不自主的向里或者向外凹出一个弧面,那么凹凸弧面的最终结果,便是会让整扇门的某一个缝隙变的很大。
当年在工地当小工学到的东西从我脑子里过了一便之后,我很快便想到怎么看一看外边的情况了。
于是乎,我先向苏法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走近那木门,贴着门板轻轻弯腰下去,让脸紧贴着水泥地面,望向那桦木门的门缝。
脸一挨住冷冰冰的水泥地面,我整个人立时从忐忑中清醒了不少,随后我果然在桦木门与门槛之间的部分看见了一条拇指宽大的缝隙。
在那缝隙之外,朦胧衰弱的走廊灯光首先照射进了我的眼睛,另外略微不适,而在那短暂的不适彻底结束之后,我从那门下的缝隙中……看见了半张脸!
在我面前,只隔着一张门板的厚度之外,我看见有一张女人的脸庞侧躺在楼道的水泥地面下。
那张惨白的脸平静的与我对视着,距离如此之近,虽然碍于门缝的厚度,我只能看见她的半个脑袋,可是那白细如纸的面庞,艳红艳红的嘴唇,耳朵上带着的孔雀石耳坠,却无一不被我收录眼底。
除此之外,我第一次看清了这女人的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睛……没有眼白,两只黑黑的瞳孔便是全部,而在那一对黑眼的正中,则反射出了我那惊恐无比的面容!
她不是我饭店中刨出的最后一只女鬼,又是谁呢?!
看着那张没有眼白的脸,我的忍耐力彻底爆表,“哇”的一声叫喊过后,我连蹦带跳着后退了几步,巴不得距离的门越远越好。
彼时,苏法医急忙扶住了我,他言语间带着难耐而忐忑的恐惧问我道:“你看见什么了?!门外边怎么了?”
苏法医的话,我根本顾不上回答,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在我的手掌间迅速传导了开来。
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和恐惧。
第一百一十二章 :鬼面
门缝中猛然看见的那张女人脸,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以及个人心理的承受范围。
因此,我大叫一声之后,不顾一切的后退着。
最初的恐惧令我措手不及,更让我想不顾一切的逃离那一扇门,如果不是后来我手心传来的那一阵突然的刺痛,恐怕我也会和冯主任一样,选择从窗户里跳出去。
那掌心突然的一阵痛迅速传到了我的脑部,神经的刺激更仿佛一瓢冰凉刺骨的水一般,泼醒了我那畏首畏尾的神经。
皱了皱眉头后,我停止了后退,将自己被刺痛的手收了回来,借着手机的光芒呆呆的看着。
我看见,就在自己的手心正中处,插着一小片玻璃碴子。
这一片玻璃碴子,是赵海鹏打碎灯泡上的东西,锐利细小而冰冷,我将它从手上拔出来后,它造成的那一条伤缝迅速流出了滴哒滴哒的血液。
看着那血液,我被刺醒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仅仅是受到惊吓而已,并没有深陷绝境,反而是赵海鹏他们遭受了一波又一波的袭击,到现在还在苦苦支撑周旋。
他需要我的帮助,而我不能因为一个一惊一乍的女鬼便裹足不前!
丢掉了手中的玻璃碴子,我找回了平静,紧接着用愤怒代替了恐惧!
心中发狠间,猛然站起身体,随后向还没有搞清状况的苏青大吼道:“必须冲出去!女鬼算个屁,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着话,我径直冲向那简易的桦木门,随后飞起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了那门的门把手上!
在出脚反击的电光之间,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与其让一头女鬼吓死,不如冒险一搏!杀出一条活路来!
在这样绝杀的信念下,门锁被我毫无疑问的踹飞了,紧接着整个门的门板又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大缝,顺着那条缝隙,门的上半部分同样飞的老远,下半部分则奇怪的纹丝不动。
就这样,我的身体被门的下半部分阻滞了,被卡住的腿还被那半块门板划破了裤腿与皮肤。
尽管如此,我也顾不得抱怨与包扎,待我收回腿后,我即刻攥紧拳头,探头去找那女鬼的踪迹。
心中愤恨间,我决心已定!丫不是喜欢和我捉迷藏么?我看也别藏了,面对面打一架完事!就算是我输了,我也不后悔,是奸是杀,都好过被她吓死!
有了这必死的决心中,我仰头往过道外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很快我也在一楼走廊的尽头,看见了那个令我头痛不已的“女鬼”!
此刻,那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已经不在我的门前,而是莫名奇妙的又出现在了距离我们二三十米开外的过道正中。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那女人直挺挺的立着,依旧是脸白如纸,艳唇扬笑,双眼如墨。
破门出来之后我与她对视了一眼,而就在那一瞬间,这个如白纸画人的女子又突然扭头而去,伸手拉开了她身边的一道门,随后钻了进去。
再一次,她消失了。
看着又一次一闪而逝的女鬼,我被这种三番五次的“戏谑”彻底激怒了。
提手,我指着那瞬间消失的鬼影,不顾一切的喊道:“那个女的!有本事别跑!老老实实打一架!敢吗?约吗?!”
随着我的话音出口,这空荡荡的走廊中先是泛起了一阵含含糊糊的笑声,紧接着在女鬼消失的那一扇门里……突然又伸出了一只手。
相对于刚才的阴艳女鬼,这只独自伸出的手了就要渗人许多了。那手干枯而发黑,皮肤爆裂,指甲寸长,却又精细的涂抹着血红色的指甲油,而且每动一下,都发出“咯吱咯吱”的难听响动。
鬼手的出现,同刚才的女鬼一样,也是一瞬而逝的,不过就在那手消失的瞬间,它还勾出了一个手势,似乎……是让我过去。
那只手又消失在了刚刚被女鬼打开的门里,过道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声。
这算什么?她真的接受了我的挑衅,要约?!
这个女鬼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无发理解,而看着那扇过道间被女鬼打开的门,我更是无从抉择。
过去?还是不过去?过去了……又会在那门里看见什么呢?
就这样,因为女鬼的一个动作,我僵窒在了原地,直到身后苏法医推我的时候,我才从自己深深的狐疑与猜测中缓神了过来。
苏青看着我出神凝视的方向,不住的诧异问我道:“你刚才从门缝里看见什么了?又是踢门又是叫的?”
听着苏法医的话,我深情紧绷着回答他道:“一个女鬼!穿蓝旗袍,你没看见?”
听了我的话,苏法医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女鬼?没看见,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幻觉?”我皱眉又问他道:“那刚才那莫名其妙的笑声你总该听见了吧?”
见问,苏法医又是摇了摇头道:“没……没有!我唯一听见的是过道里的风声。”
随着苏法医的话,我有些郁闷了,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去想,难道说面前这不可解释的一切都只有我能感知的到?
看见我凝神思索的样子,苏法医摇头开解我道:“霍老板,我知道今天晚上你神经紧张,但也不要吓唬自己呀!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没有鬼?”我反问苏青道:“那今天晚上你遇袭的事情怎么解释。”
听了我的话,苏法医脸色非常不好的挠了挠头道:“这个……我解释不了,不过这也不说明有鬼呀!很可能是坏人来火葬场偷东西的。”
听了苏法医的高见,我扬着眉毛点了点头道:“哦!没事干来火葬场偷东西,看来这个坏人不光坏,还很变态哈。”
说完话,我抓住苏青的手臂,走了出去,同时对他说道:“既然你说没鬼,那么你就跟着我走一趟呗!我让你看看我刚才看见的东西,好吧?”
随着我的话,我强行拉看着极端不乐意的苏法医,穿过一楼走廊,冲刚才女鬼消失的那扇门快步走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狐疑
我这个人没啥大本事,也不是很爱逞能。
所以,我可以非常无耻的承认,把苏青拉上一起去女鬼出没的房间,主要是因为我害怕。
虽然说我感觉苏法医的胆子也并不大,但他毕竟是个男的,两个人在一起,也总比我一个人胡乱冒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