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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殡仪馆的临时工-第41章

小说: 殡仪馆的临时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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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也许不信,如果铁刚说,从今以后不管班车营运的事,你信不信,五道镇的班车司机会把整个专线停运。

我挣大眼睛望着二豹。

他见我不信又说:

“当初我大哥铁刚,垄断整个专线也不容易,我们上百口子人和黑车司机,在五道镇源河提拔械斗。

进去的进去,残废的残废。

知道为什么铁刚,在五道镇名气那么响吗?只要是铁刚的手下的兄弟出了事,所有兄弟给你养家。

以为我们是为吃喝玩乐,那次源河械斗进去十七人,伤二十一,重伤终身残疾六人,这么多人,每个月的生活按时送到家,不容易啊!

今天就算铁刚把我废了,我连吱都不吱一声,因为我一家人老小,他会给我养家尽孝。

我问:“那为什么那么多人恨你们。

二豹给我倒一杯酒说:“因为他们不是班车司机,没有体会过,被人欺负不敢吱牙那种感受。

碰见有些烧不服,酒晕子,欺负班车师傅,只要车主一个电话,我们就过去处理。

出了事和班车师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如果你是车老板,你愿意不愿意一年出三万求一路平安?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说:“我肯定会。

我瞪了他一眼说:“闭嘴。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看着桌子上的菜说:

“先吃吧!菜都凉了。

我说:“二豹,把铁刚的电话给我。

二豹一愣说:“大哥!和你推心置腹说那么多,你还没消气吗?

我笑着说:“今天,我有些小人了,其实我请你吃饭,是怕你追上问那妇女要钱,听你说那么多,我感觉自己有些不是人,来二豹我敬一个!

二豹端起酒杯说:“咱不打不相识,来我敬你!

我喝完酒抿着嘴说:“我操,这酒这么烈!

二豹笑着说:“这是咱五道镇特有的五花香烧酒,五十六度!

我夹了一口菜,说:“这酒我喝不习惯,你放心,这事我和铁刚解释;到时候钱我给你补上。

二豹笑着说:“还补什么,帮我和铁刚说一下就行了。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显然饿疯了,整整一个小鸡,被他自己吃了一大半。

我刚想说他,二豹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一个男的在电话里把他骂的狗血喷头,那人在电话让他十分钟之内赶到红豆浴场。

我一把抢过二豹手上的电话说:

“你把铁刚的电话给我。

那人一愣问我:“你是谁?

我说:“我是铁刚阳北市的朋友!

那人又说:“你让二豹接电话。

我说:“他和我喝酒呢?

那人在电话骂:“日你吗你是谁,你在哪?

二豹有些急说:“我的哥,我求你了,把电话给我行吗?

我望着二豹紧张的脸对着电话说:“我是万金龙的徒弟,韩冰。

我和二豹哥在五道镇车站门口喝酒呢?你给铁刚打个电话一下,说今天谢谢他,回头我请他吃饭。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换了一副口气说:

“你们喝吧!我知道了。

我说:“今天二豹哥的收的钱,被我借用了,我刚出狱,没钱用,先从二豹哥那借了,回头我让万心伊给你把钱给送过去啊!

电话那头气软:“不用,不用,大哥你少喝些,如果钱不够,我现在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说:“钱够用,谢谢。二豹哥一直在抢我的电话,你和他说几句吧。

我把电话递给二豹。

二豹握着电话:“一个劲的点头,煞白的脸逐渐红润起来。

挂上电话二豹有些激动笑着说,

“来,我敬一个。

我说:“这酒太烈,我拿不住,我下午还要去五道镇齐家寨的东齐村看人,咱喝慢点。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冷不丁问我:“你要去东齐村。

我瞪了他一眼,:“你吃你的,哪那么多废话。

那穿西服的年轻人说:“我家就是东齐村的呀!

我问:“你是东齐村的,你认识不认识齐北胡。

那人猛拍了一下大腿说:

“他是我爹,你说我认识不认识?

我仔细瞅了瞅那个穿西服的年年轻人,他张的有些尖嘴猴腮,树叶眼大鼻头尖下颏。我又想了想四哥胡子的长相,别说还真有些像。

我说:“你叫什么?

穿西服的年轻人说:“我叫齐富贵啊。

我惊讶的说:“你真是四哥的儿子,我听他说过你,你不是在华阳建筑集团上班吗?

齐富贵有些难为情说:“别提了,就上tm一天班;在办公室拍了一张照片就把我撵滚了。

我突然想起四哥曾经为了他儿子,出卖过我。

原来对方是演戏给胡哥看啊,我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齐富贵一听我是叫他爹叫四哥,显得有些底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

“我爹进去的早,我妈又瘫痪在床,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初中没上完,我就出去打工了。

从阳北市火车站坐上去广东的火车,在火车上被人骗下车,把我带到一个黑煤矿上,在那煤矿上一干就是二年,不仅一分钱没有挣到,我还倒欠了矿主两万多饭钱。

齐富贵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那一天下暴雨矿洞塌方,埋了十几口人,我被救出的后,在医院昏迷两天。

矿主被刑拘了,政府一个人给我们活着的人,发了一万多块钱回家。

我刚到阳北火车站,日tm又被骗进传销,一万多快钱全投资买产品。每天吃着萝卜炖白菜,梦想着明天就是下一个百万富翁。

后来传销头目见我拉不进人,发展不了下线就把我赶了出来,回家见母亲和弟弟,妹妹,他们也张着嘴要吃饭,我不能闲着啊!又出来了。

在阳北市红灯区推销,大力金刚保健品,干了半年给我发了600块钱回家过年,操tm这刚进车站一摸兜,身上的一分钱也没有了。

想想这些年我活是个啥啊!还好万金龙老爷子,每个月按时给我家送生活费,要不我一家人根本没有办法活,说着说着齐富贵又哭了。

二豹拍了拍他说:“兄弟,走一个,想那么多干什么,慢慢就会好的,要不以后跟着我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少不了你!

齐富贵端着酒杯说:

“谢谢哥,我这人直,脸皮厚,你说的话我当真了,我敬你。

酒过三巡,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出去结账,二豹拉着我指着老板说:“你敢收他的钱?这顿算我的!

我嘿嘿笑了起来说,你身上就jb100元钱,挣什么。

老板显然吃二豹那一脚,他一直不敢接我的钱。

我故作生气说:“二豹,咱不整这,今个如果你不让我请,以后咱别见面了。

二豹见我当真了笑着说:“好,等过完年,我请你,兄弟电话留个,以后再五道镇能看起我你说一声。

我把电话写给他,结了饭钱和齐富贵出了饭店。

第六十二章黑棺女人绣花鞋

五道镇是一个人口密集,隶属于阳北市西北部,阳赐县的一个人口重镇。

镇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三轮车,我和齐富贵坐了一辆摩托三轮,大约十分钟到达齐家寨路口。

雪越来越大,我跟着齐富贵进村,刚进村口,

我猛然间感觉全身,一阵刺骨的冰冷,那感觉象在殡仪馆走廊被风铃上身一样。

随后我听见鞭炮声传来过来,一队人,有男有女大约几十人,他们头裹白绫身披白麻,抬着一口黑木棺材迎面而来。

那黑棺材有十几个人抬,每走十几米停下来,往黑棺材下垫着两根长凳,换另一队人抬。

我仔细一看,那黑棺材上竟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大约有三十多来岁,穿着一件粉红色梅花小棉袄,红棉裤,一双深红色绣花鞋。

那女的长头发裹着半张脸,那半张脸,仿佛涂着一层白色膏体,嘴唇鲜红色的口红,把整个张脸衬托的红白对比,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我们擦肩而过,那坐在黑棺材边上的女人,翘着腿,诡异的对着我笑。

我直直地望着她,我有些纳闷这女人怎么坐在棺上,,,,,起,,,。

一声浑厚的男声,黑棺材又一次被抬起,垫在黑棺材下的长凳迅速被人拿走,刚走十几米,,,,停,,,,

两个人拿着长凳,瞬间把长凳插在棺材下。

站在棺材前面的抬棺人,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不对啊!今个怎么了,这么邪,,大家加把劲。

,,,,起,,,,,

我扭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送葬队伍。

我问:“富贵,你们这棺材下垫板凳是啥意思?

齐富贵说:“不是垫板凳,是棺材不能挨地,棺材进墓穴之前是不能挨地,一旦挨地就要下葬。

要不下葬就克家人。

我说还有这规矩。

齐富贵一副说教的口气,我们农村讲究多,不象你们城市,你刚才注意吗?那棺材是黑棺材,不是传统红棺材,这说明死的这人,一定是年轻,而且还是凶死的?

我说“这你都能看出来”。

齐富贵笑着说:

“我哪能看出来,这是村里的规矩。

一般老人下葬,正常疾病去世,用红棺木俗称喜葬。

用红漆刷棺木,大红为亮色能驱邪去阴。

用黑漆刷的棺材,为悲葬。黑色为深色一般能镇除邪物,只有年轻人,而且意外死亡的人,才能用黑色棺材。

这红棺材和黑棺材下葬时间也有讲究,红棺材一般赶早下葬,不能过了中午12点,12点为阳气最盛,不利于死者升天。

但是黑棺材就不同了,必须过了中午12点以后才能下葬,最好是12以后点下葬,因为过了中午12点阳气重,能镇的住黑棺材,让邪物不敢轻易出来。行话叫红吉黑福双十二,黑祥红煞过二四。

我听的头头是道;说:“你小子怎么懂那么多。

齐富贵挠了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在农村干过一年司仪。

我问:司仪是什么?

齐富贵说:“你见过乡村结婚典礼吗?就是那样种,一上台拿着话筒忽悠人说,大家好,我齐富贵,阳北市最有名主持人,很高兴大家来捧场,见证某某某于某某某婚礼。

此刻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什么什么的。

如果主持葬礼,就这样说:“今天,是一个,无比悲痛的,日子,我怀着,一种,痛不欲生的心情,缅怀,我们最挚爱的亲人。我看着齐富贵搞笑的说话方式,配合夸张的动作,笑着说:“你是个奇葩啊!你脸皮这么厚,一定是做乡野司仪练就的吧!

齐富贵撇了嘴,我脸皮厚吗?,比起和我一起做乡野司仪,跳脱衣舞姑娘我这不算什么!

我说你家怎么还没有到!还有多远?

“前面那棵槐树望右拐,五百米。

我点燃一根烟塞嘴里说:

“那刚才一个女的,坐在黑棺材上又是什么规矩?

齐富贵停住脚步问:

“你说啥?

我吐了一口烟雾说:

“刚才你没看见吗?那女的妆画得跟鬼似的,坐在那口黑棺材上。

齐富贵半天没有反应来。

我说:“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齐富贵瞪着奇大的眼珠说:

“冰哥,别开玩笑,这种玩笑开不得!

我说:“我开个jb玩笑,你没看见吗?

那女孩穿着粉红色棉袄,棉裤,翘着腿坐在棺材上,颠着脚,那双深红色绣花鞋,在空中来回晃。

齐富贵惊愕地张大嘴巴哆嗦地说:

“冰哥,那黑棺材上没有人啊!咱俩一起从棺材旁边过的,我没有看见你说的,那个女人啊!你见的肯定不是人。

我捏在烟的手悬在半空中,我突然想起,刚进村口,那全身冰冷的感觉,我在心里问自己;这尼玛难道又碰见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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