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难续-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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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内裤是对付邪物的一大‘利器’。不过也不是所有内裤都管用,需要有几个先天条件,其一,必须是女人的内裤,其二必须是红色,其三必须是穿过很久,沾染了女人的‘污浊之气’。
但凡是邪物,只要遇到这种内裤,十有**是惊慌失措。倒不是惧怕,而是厌恶!就好像女人天生厌恶蛇虫鼠蚁一样,邪物则厌恶女人的内裤,至于其中是何原理,恐怕只有一些博学之士才能说清楚。
玉罗不动声色的用右手揉了揉下面,眼神则警惕的盯着何须弥,沉声道:“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我下意识回了一句,结果却发现玉罗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
我身旁的汤臣,眉头紧锁,无奈道:“还不是陈潇!”
“这和我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当然和你有关系,为了尽快吸收你体内的佛气,何须弥就必须尽快融合善念与恶念。而越是急功近利,恶念就越狂躁,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期,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要下宵禁令?”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还以为汤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是错怪她了。
同时我又很好奇:“再怎么说何须弥也是你儿子,你用得着这么怕吗?”
“何须弥是我的儿子不假,但恶念不是!”
“你这话说的,善念和恶念都是何须弥的一部分,这就好比你儿子的叛逆期……”
“你懂什么!”汤臣一改我印象中那个睿智冷静的性格,急躁道:“恶念是老天爷给他下的诅咒!”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玉罗已经退到了汤臣身边,而何须弥则一巴掌将玉罗的内裤扫飞,开始缓缓向我们这边靠近。
汤臣一边谨慎的盯着何须弥,一边紧张道:“何须弥前世是佛,而他转世之后遁入一阐提,不行善反行恶,此乃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罪,因此老天降下惩罚。将他的神魂一分为二,善念至善,而恶念则极恶!你能想象到任何与‘恶’这个字有关的事情,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影子。六亲不认,便也是恶的一种!”
难怪汤臣这么害怕何须弥,原来恶念‘恶’的程度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恶念在这,那善念呢?”我连忙问道。
汤臣摇了摇头:“白天善念才会出来,晚上便是恶念的天下!”说到这,汤臣突然眉头一皱,看向我:“你身上怎么这么骚?该不会是吓尿了吧?”
“你才吓尿了呢!”
“那这味道是……”还没等汤臣说完,她便发现了我脚边的一滩尿渍。
这摊尿渍之前我也发现过,应该是某个服务员遇害之前,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看到这摊尿渍,汤臣竟然有些恼羞成怒:“这帮崽子,我跟他们强调了那么多遍,晚上不准出来,竟然不听我的,现在倒好,白白丢了性命!”
汤臣的反应和表情让我很诧异,我几乎不认识眼前的汤臣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因为一个服务员的死而恼羞成怒?!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汤臣吗?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苏万里的房间,害死一个服务员啊!
第四百六十章 恶念凶险
就在我暗暗费解的时候,一旁的玉罗推了我们俩一把,眼神很是气愤,似乎在警告我们,危机就在眼前,走神等于死!
我赶紧收回心思,看向何须弥,结果心头一惊,眼前哪里还有何须弥的影子。
我刚要问何须弥的下落,一旁的玉罗就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即伸手指了指头顶。
我没敢直接抬头,而是使劲儿把眼珠子往上扬,结果心头一沉,因为何须弥就倒悬在我们头顶的天花板上!而且他血红色的舌头垂落下来,一滴口水,正好滴在我的脑门上,恶臭无比!
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敢动,之前何须弥一巴掌拍碎玉罗的护身咒,就足以证明他近乎压倒性的实力。
而我又比较‘爱干净’,像内裤这种东西,都是一天一换,再说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红内裤……
至于汤臣,我低头看了一眼,心里一阵冰凉,她的黑色蕾丝丁字裤的上腰露在外面,像是在和我打招呼……
也是,不是道士,谁会没事儿准备红色脏内裤啊。
黔驴技穷,我们三个人谁都不敢动,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何须弥的舌头先是从我脸前划过,紧接着越过汤臣,直接到了玉罗面前,很显然玉罗这个活人,要比我们更有吸引力。
玉罗并没有坐以待毙,当何须弥的舌头,开始向玉罗的喉咙靠近时,玉罗竟然十分彪悍的一把抓住何须弥的舌头,紧接着往下一拉,直接把何须弥从天花板上拽了下来。下一秒钟,玉罗的娇喝声响彻大厅。
“陈潇,照它!”
我几乎是下意识举起白玉蟠龙,在圣光闪耀的刹那,何须弥竟然很是彪悍的将舌头咬断,抢在被圣光照到之前,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玉罗轻舒了口气,扭头看向我和汤臣,眉头紧锁:“你们俩活的不耐烦了?”
汤臣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我:“你活的不耐烦了?”
我心里又害怕又无奈道:“我哪知道何须弥会变成这样?你们又没跟我说过。再说了,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死吗,我死了,你们高兴都来不及。”
听到我的话,玉罗轻哼一声,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看着玉罗忿忿而去的背影,以及地上的半截舌头,我不由一阵纳闷,虽然我和玉罗之间没有个人恩怨,但她也用不着摆出这种态度吧?搞得好像我有多重要似得。不光是玉罗,就连汤臣,都越发变得陌生起来。
她竟然瞥了一眼那滩尿渍,然后叹了口气,像是惋惜!
一个杀人狂魔,竟然会为了无辜之人的枉死而惋惜?!我真是越发的看不懂汤臣这个女人了。
“快回去,天亮之前不要再出来了,白玉蟠龙的圣光虽然强悍,但是无法对何须弥的恶念造成致命伤害,只要它意识到这一点后,以后就不会再忌惮圣光了。”说着话,汤臣就推着我往回走。
“听你这意思,你以前对何须弥用过圣光?”我盯着汤臣,沉声问道。
“别问了,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说完以后,汤臣便不再言语,一直把我带回房间,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坐在屋里,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息。倒不是因为刚才的危机,而是汤臣变得很不对劲!
从她刚才字里行间的话里,我隐约察觉到,她偷走我的白玉蟠龙,似乎并非只是为了气我,或是勾搭苏靖,而是为了对付何须弥的恶念。兴许,是因为她用过之后,发现效果没有那么显著,才会轻易还给我。
而且我现在更加肯定,停尸层的那些死尸,似乎不是汤臣所杀,真正的凶手是何须弥的恶念!
难道一直以来我都错怪汤臣了?
不!不可能!抛开停尸层的尸体不谈,之前在汤臣的‘家里’,那些被杀掉磨碎养花的受害者,可都是汤臣所杀,证据确凿,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抛开今天,仅剩两天时间了!两天之后,要么我死,要么锦绣阁灭,至于这其中的旁枝末节,已经没有意义了。
翌日清晨,我推门而出,走廊变得和往常一样热闹,服务员和客人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脸上的表情也是有说有笑,很显然没人察觉昨天晚上发生的可怕事情。而就在我感慨于汤臣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陈潇,你来一下。”
顺着声音看过去,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何须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体的一侧。只不过和昨晚见到的可怕模样不同,他已经变回了那张帅气的面孔,看我的眼神,也是平淡无波。
不用想也知道,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汤臣说过,白天时,何须弥的善念会占据上风,因此我虽然心惊,但却并不害怕,没有太多的犹豫,便跟着何须弥而去,最后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类似于办公室。
何须弥拉了张椅子,示意我入座。他坐在办公桌里面,面朝窗户,一览繁华都市,嗓音云淡风轻又透着些许的严肃认真:“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吗?”
“我不爱动脑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吧。”这话可是大实话,一来是因为我懒,不爱去揣测别人的心思,而来是我有点破罐子破摔。
“听汤臣说,你去过上层?”
我心里咯噔一声,表面故作镇定:“上层?锦绣阁不是就一层吗,怎么还有上层?”
“不用装了,那地方对普通人来说太过骇然,但对你来说,倒也无关紧要,毕竟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再者,汤臣的事儿你也清楚,不过我希望你心里清楚,就算她杀再多人,她也是我的生母,我不会让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听到何须弥的话,我心里一阵惊异,何须弥认为停尸层的死尸,都是汤臣所杀?难道一直以来,汤臣都在主动给何须弥背黑锅?
第四百六十一章 什么是恶
这对母子,还真是‘有意思’,相互背着黑锅,可这又是母子应有的关系,至少他们之间也有着‘亲情至上’的理念。
我看何须弥背影的眼神微微一变,抛开他作恶多端的恶念不谈,只看善念一面,何须弥也是存在人性的。我向来不害怕有理智的邪物,哪怕明知道他欲取我性命,亦是如此。
我静静地注视着何须弥的背影,平静道:“你们之间的事,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太多意义吧?再说了,我只有两天可活,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叫我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在我的注视下,何须弥的‘真皮老板椅’缓缓转动,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我的身上,平静且有力度:“这世间的人与事,我比你接触的多,但是人性却不如你琢磨的透。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请教你,爱是什么?”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何须弥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有些错愕:“你一个和尚,竟然对爱感兴趣?”
何须弥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凝视着我:“就算是那些坐在禅房,晨钟暮鼓的高僧,他们亦要知道爱为何物,才能在合适的时间,去点化合适的人。佛家讲究无欲无求,可是人在世上,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呢?只不过与僧人不同,僧人是为了度化众生,而我是为了度化自己。”
我轻叹了口气,苦笑道:“自人这个物种出现以来,总有人尝试着去琢磨解答‘爱’这个字。它很简单,简单到只要是人,都能说出自己的独到见解。它又很难,难道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它真正的含义。我不是什么博学之士,对爱也是一知半解,你就不怕我误人子弟?”
“至少你有真正的经验可以作为依据,你与苏靖的经历,我有所耳闻。很敬佩。”
“敬佩?”我诧异的看着何须弥,随后自嘲一笑:“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值得敬佩?”
何须弥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千年的等待,只为今生的一次邂逅。纵使遍体鳞伤,乃至苟延残喘,也要在一起。这种雷打不动的信念,自然是值得钦佩。”
说到这,何须弥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你我一样,身份特殊,在这世间乃是异类。但是你却从不将自己视为异类,紧紧抓着身为人的证据。而人最基本的依据,便是感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