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猎鬼师-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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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宁北辰,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只要是我们俩生的。”宁北辰的答案让姚娜挑挑眉:“狡猾。”
“这是发自内心的说话,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狡猾?”宁北辰正要启动车子,却看到一边的巷道垃圾筒边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雪,你看。”
是耿辉,之前放走的耿辉,他看上去脏极了,身上的衣服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脏兮兮地,脚上一双军绿色的鞋子,此时,他正猫腰在一边的垃圾框里翻找着什么,宁北辰没想什么事情,匆忙下车,走到那人面前:“耿辉。”
“你认识我?”耿辉抬起头,想到这人以前也是个堂堂的汉子,宁北辰顿生感慨:“你还记得木沉香吗?”
“嘿嘿,我媳妇儿。”耿辉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嘴的黄牙,看他神智不清,宁北辰猛然上前,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再扳开他的眼皮,耿辉的眼睛里面全是红色的血点点!
“放开,你放开我。”耿辉恼羞成怒,一把将宁北辰推开,他小小的个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转身便跑,宁北辰喝道:“站住,我带你去见你媳妇儿!”
原本像兔子一般窜出去老远的耿辉停下了,扭头,看着宁北辰:“我媳妇儿?”
“我带你去见她。”宁北辰说道:“跟我走。”
四十分钟后,北安公寓,香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洗手间水声哗哗,耿辉只认得香姨了,其木格认不出来,明明打过照面的苏雪和宁北辰也认不出来……
第810章七窍流血,噬
“他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宁北辰说道:“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血点,刚才帮他扔衣服,那些衣服里面有不少像粘胶一样的东西,黑中发黄。”
“反噬。”香姨说道:“他取了那么多四绝四离日出生之日的魂魄,全部用来吞食了,现在,这些力量开始反噬,普通的**之躯怎么承受得住?看他神智混乱,恐怕只是表面,如果带他去检查,恐怕内脏已受影响,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香姨的神色黯然,其木格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她便笑了:“姐,从他开始走了那条道后,我便知道他活不了,只是没想到到最后连一点基本的自尊也没有了。”
水声依然在响,从进去到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不知道耿辉洗得如何了,宁北辰推开洗手间的门,浴缸里,耿辉已经睡着了!他正要过去,香姨拉住他:“我来吧。”
毕竟是夫妻,对彼此已经熟悉,并没有半分违和,耿辉身上的脏泥厚厚地,香姨一点点地给他搓下来,那水倾刻成化成了深灰色,等耿辉再出来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
他像个孩子似地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看着香姨:“媳妇儿。”
其木格替他把脉,脉象有如千军万马杀将过来,跳动得特别急,短,促,她摇摇头,香姨的眼泪落下:“让你作孽,现在好,遭到报应了。”
“嘿嘿,报应,报应。”耿辉抓着香姨的手:“山茶花,你最喜欢了,我去给你摘。”
香姨怔怔地看着他,其木格站起来,所有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香姨倒来一杯温水放进他的手里,纵然刚刚沐浴过,他的手仍是冰凉的,怎么暖也暖不热。
“我不要山茶花,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成吗?”香姨说道:“你不是恨我吗?”
“我最喜欢你了,你就像山茶花,开得大大的,漂亮,你最喜欢山茶花,还喜欢枣糕,我给你做,沉重,我最喜欢你了。”耿辉看着香姨,伸手抚着她的脸:“奇怪,你怎么老了?”
香姨的头皮炸开了,“沉香,大巫师说了,允许咱们俩结婚,咱们可以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沉香,明天给你买新衣裳。”
他的记忆分明还在两人成婚前,那时的自己不过二十来岁,那是两人最好的时光,那阵子也是最难忘的回忆,他只记得那些了……香姨的眼睛酸涩不已:“好。”
“嘿嘿。”耿辉的眼皮子重得很,就像石头压在眼皮上,不由自主地便往下落,他靠在香姨的腿上,嘴里喃喃念着:“山茶花,我们去看大片的山茶花吧。”
“好。”香姨抚着他的头,一溜血从他的鼻子里冒出来,耿辉伸手抹了一把,掌心的血红艳艳地,马上,两耳之中也有血滚出来,他怔怔地看着,刚换上的衣服上已经嘀嘀哒哒地落下血点,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惊慌道:“沉香,沉香!”
话音刚落,眼角也有两道血线落下,香姨看得分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睛里的血点开始连成片,慢慢汇集在一起,香姨抱着他:“没事的,没事的。”
耿辉却连呼吸也困难,眼睛直楞楞地看着天花板,天板板上似乎都是血红的山茶花,红艳艳地一大片,而自己正被这片红艳艳吞噬,四周的一切听不到,看不到,沉香在哪里呢,他的手指微微动弹,嘴巴微张,血流出来,双耳里也有血涌出……
七窍失血,香姨知道他时间到了,知道他活不久,但未想到刚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便七窍流血,香姨按着他的手臂,耿辉的身子在颤动,从头到脚都在,他的眼睛已无焦点,就算香姨离得再近一些,也没有任何感觉,他嘴张开,便是血沫沫跑出来。
“耿辉。”香姨双目已湿,她不知道的是,耿辉的三魂七魄已经从大小周天往上升,眼看就要扩开,他的五脏六腑里却跑出无数道黑线,将他的三魂七魄缠住,三魂七魄揉成一团,居然弄出了一颗心脏的样子,那些黑线缠得紧紧地,尔后用力往外拉。
啪,香姨分明听到耿辉的身体里传来清脆的响声,下一秒,耿辉的喉咙骨碌一响,气绝了……香姨不禁嚎啕大哭,屋外等候的其木格匆忙推门进来,看到七窍流血的耿辉,匆忙上前探着鼻息,又听心脏,摇头道:“没救了,没救了,七窍流血,去得太快。”
苏雪晚一步进来,见没有三魂七魄,便咬破血点在额心,开了慧眼一看,耿辉的三魂七魄早已化成一缕残留的魂气,而他体内的那些黑线布满了体内,就连大小肠处也被裹得严实,苏雪叹息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给那些人偿命了。”
香姨的悲伤荡然无存,默默地取来白布擦式血迹,将耿辉的尸体放在地板上,“他的身份是假的,想想看怎么处吧。”其木格小声道。
“他体内积聚着那些冤魂,现在连并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被吞噬了,要火烧。而且必须用掺了朱砂的火,否则,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这具尸体会后患无穷。”苏雪说道。
“不好拉进殡仪馆,我看,只有挪到荒山里解决,香姨,您觉得呢?”宁北辰说道。
香姨默默点头:“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死后还有其所,已是最大的恩惠了,你们拿主意就好,至于他的骨灰,也不用特别安置,到时候散进大山,随风化去吧。”
宁北辰点点头,去管理处要了一个大型的袋子,将耿辉的血擦拭后装进去,香姨默默无言,要流的眼泪似乎在刚才已经流尽,任凭宁北辰一路安排,其木格收拾地板的血迹,苏雪本想帮忙,被其木格拦下了:“你有身孕在身,少碰血。”
苏雪退到一边,血光少沾,耿辉的尸体被宁北辰装进袋子里,只等天黑后便驼着去了宁家老宅附近的山林里,一行人在车里没怎么说话,直到快近老宅了,其木格才感慨道:“这地方是一块风水宝地,耿辉能在这里离开,也是安慰了。”
第811章老祖宗,水陆两栖
香姨冷笑道:“可不是,像他这样的人,还有死后的福气,老天爷的眼睛并没有彻底打开,宁北辰,他是一个很可悲的人,以前也曾经自信,不可一世,以为自己是大巫师的亲信,但后来呢,外形的变化让他彻底失去自己,害死那么多人……”
“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也是得到报应,只是苦了你和他生活的那几年……”其木格并没有发现,香姨的手始终掐着自己的大腿。
“姐,我也有错,我是帮凶,我帮他利用了翁太太,如果他有报应,有一天,我的报应也会来的,就算生前没有,死后阎王爷也会和我算账。”香姨一字一句地说道:“姐姐,你要保重身体,我担心,哪天我不在了,你还要照顾小雪,姐。”
“你胡说什么!”其木格的心揪起来:“你好好活着,咱们姐妹俩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更何况,我的身体不如以前,我们俩好好保重,一定要看着小雪的孩子出生。”
“我作过恶,姐姐,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翁太太的脸。”香姨苦笑道:“她是被我哄骗的,她会死,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姐,若有报应,我也该受。”
其木格一时无语,此时,汽车已经停在宁家祖宅门前,既然来了,其木格主动表示要给宁家的老祖宗们上香,毕竟如今是亲家,来得匆忙,虽然无香,但其木格与香姨跪下,双手合什,用蒙古族的叩拜礼仪行礼,宁北辰端站在一边,微闭双眼:“老祖宗们,看到了吧。”
“看到了……”宁北辰的脑海里迸出这个声音,他睁开眼,老祖宗们的牌位稳如泰山,还好没像以前那盘来个震摄的。
宁北辰上前扶起两位长辈:“妈,小姨,你们的心意老祖宗已经收到了。”
眼下办正事要紧,宁北辰知道哪里空旷且不易引发明火,那便是半山腰上爷爷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抓紧时间上山,宁北辰唯恐苏雪吃不消,想来四个小时也足够处理完毕,强制要求苏雪留在宅子里休息,苏雪哪里肯干,却碍不过还有两位长辈在。
三人统一战线,苏雪拗不过去,只有乖乖地在宅子里等着,目送三人带着耿辉的尸体上山,独自坐在天井里的苏雪撑着下巴,正想玩手机,想想又塞回去了。
“唉,真无聊啊。”苏雪叹道,身后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她猛然回头:“谁?”
身后的桌后,一双雪白的耳朵正一耸一耸,苏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手轻脚,猛然身后,那只小东西极灵敏,倏地钻进更深处,苏雪猫着腰,探过头,摆满灵位的桌子后面,一只红眼兔子正凝视着自己,雪红的眸子跟黑夜里的红宝石似的,通透,漂亮。
“是你。”苏雪自然认得这只兔子,当初在万煞地底就是由它带路引他们走出万煞地,回到了宁家老宅附近的林子里,它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那只红眼兔子摇着耳朵,突然窜出来,一把扑进了苏雪的怀里,它的身子软软地,毛茸茸地,身上的毛发根根发亮,干净得很,苏雪抱住它,抚着它的头,它的身体是温热的,活生生地,可爱极了,当苏雪的手抚到它的肚子时,一个声音响起:“痒。”
苏雪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兔子扔出去,这个声音便感慨道:“人真是容易害怕啊。”
“你在哪,你是谁?”苏雪觉得,这个声音是从兔子的身体里传出来的:“你在兔子的身体里?你们是……老祖宗?”
“不愧是咱们宁家的老祖宗们,一只兔子怎么可能知道做什么呢?我们的魂魄藏了这么多年,如今合而为一方能开口说话,这只兔子早该死了,在宁北辰出生的那年便奄奄一息,只是被我们附体后才存活至今,上次,多亏了它,我们才从万煞地里把你们引出来。”
“老祖宗。”苏雪突然别扭起来,那只兔子拱进她怀里,又拱着她的肚子,这才转身离开,像个大人似地坐在苏雪的身边,两条腿支起来,两条腿当凳子坐着,令人忍俊不禁。
“真希望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