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猎鬼师-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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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跃入大红的戏服里,地上的人打上寒蝉,抬头,脸上抹得红一片,白一片,却是一把粗犷的嗓子:“你们是谁?找谁?”
这人突然看着苏雪,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突然低头,嘴里骂咧道:“奶奶的熊,又趁老子不注意在我身上作妖娥子了,混蛋的,欺负老子现在没能耐了……”
苏雪和宁北辰面面相觑,这人是他们要找的苏杨吗?
心头正疑惑时,苏杨突然窜到苏雪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丫头,咱们以前见过?”
苏雪心头狂喜,方才放弃的念头重新浮上来,朗声道:“我的爷爷叫苏长安。”
“堂哥?”苏杨看着苏雪,啧舌道:“那你是谁?”
宁北辰实在忍无可忍,提醒道:“苏长安是她的爷爷。”
“嘿,我堂兄没有成家,哪来的儿子,又哪来的孙女?”苏杨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过你能叫出我大哥的名讳,你家住在哪里?”
苏雪把家庭住址一讲,又能说出苏长安父母的名字,苏杨便有些相信了:“不对啊,难道我长安哥后来结婚生子了?他说过自己终生不娶,唉呀,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先去把脸上这些玩意儿洗掉,你们俩个随便坐吧,别碰了我的老古董们。”
他匆匆忙忙地跑进内室,除了他,店里没有一个人,货柜上面摆放着各色瓷器,还有一些玉器锁在锁子里,上了锁,保护得坚实,宁北辰对这些不太懂,但看那些玉的成色,有些新,有些旧,有明显的古新之分,锁具还是最新款的,防盗性强,抬头,店内装了监控。
“应该值钱吧,不然锁起来做什么?”苏雪窜过去,盯着里面的玉器。
“如果不值钱的玉器放下去,锁得外三层,里三层,你也会认为它值钱。”宁北辰说道:“这就是人的心理,做生意难免要真真假假,不过玉器的鉴定还算好说。”
“你也懂行?”身后响起苏杨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身,洗去脸上油彩的苏杨让两人大吃一惊,他比苏长安的确年轻几岁,但是,他的面孔滑嫩,丝毫褶子也没有,抬头纹,鱼尾纹,完全没有!他,真的是苏长安的堂弟?这,根本差了一辈!
他刚才还穿着大红的戏服,现在将戏服褪去,换上了一身正常的衣服,虽然年后温度回升了一些,但暖气仍在,他只穿着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撇去身材,只看脸……着实让人震惊。
“怎么,这样看我做什么?”苏杨大大咧咧地说道:“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您真有位堂哥叫苏长安吗?”苏雪摇摇头道:“您今年贵庚?”
“五十!”苏杨说道:“看到我这幅样子很惊奇?你既然是苏长安的孙女,应该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吧?”
第498章鹤发童颜,丹药
“爷爷说您沉迷于阴阳术,几乎走火入魔,和他一样不成婚,不要孩子,和家里人起了冲突,最终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您不辞而别,之后再没出现过,而您当年不过二十四岁。”苏雪说道:“您这些年既然在南城,为什么不回家看看?”
“没错,能知道这些,真是咱们苏家的人。”
苏雪却面露难色,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不是苏家的人,苏杨乐呵呵地说道:“唉呀,我当初可是离家出走,后来偷偷回去过,不过没露面而已,没脸,你们,坐啊。”
店里没有伙计,墙上张贴着招聘伙计的广告,老板这么古怪,估计没伙计能干得久吧,苏杨坐下后看着苏雪,突然如梦初醒一般:“你们来做什么的?认亲?还是其它?”
晕,被那身大红礼服惹得乱了章法,宁北辰连忙掏出名片:“我们是来帮您卖房子的。”
苏杨何尝不是大梦初醒:“乖乖,那家公司也太墨迹了,终于愿意帮我卖房子了?苏,你叫什么来着?是姓苏吧?”
苏雪要被这位堂爷爷弄疯了,点头道:“我叫苏雪。”
“苏雪,你爷爷现在在哪?”
“我们家除了我,都不在了。”苏雪说道:“去年的时候我爷爷仍在南城,后来车祸去世。”
“啊!”苏杨突然错愕地拍向自己的大腿:“乖乖,我就说嘛,我在南城曾经看到一个很像他的人,年纪也差不多,可我猜着没这么巧的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依你说,那个极有可能就是他,如果叫住他……”
世上所有的擦肩而过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面,所有的错过也只是一瞬。
苏杨的脸像剥过壳的鸡蛋,苏雪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脸蛋,两相对比,不知道自己的皮肤好,还是这位堂爷爷的皮肤好呢?
“我看你们没心思谈我的房子,先来说说我自己的事吧,别人不晓得我的年纪看我这样就算了,你们俩知道,看到这样的我一定觉得可怕。”苏杨说道:“这要我和被废了功法说起。”
“说起来都怪堂兄。”苏杨突然委屈道:“当年我让他带着我一起学,可他不肯啊,说我要给苏家延续后代,就许他不成家,难道我非要成家去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不成吗?家里人也压着他不让他带着我学道术,那成,你不教我,我自己学总成了吧。”
苏雪忍俊不禁,原来苏杨是个如此欢脱的堂爷爷,一大把年纪了还撒娇卖萌。
“哼,苏长安不教我,我就自己研究,结果也不错,我呀,更发现古代的人为了保持容颜不老,所以大量服用一种丹药,我就自己弄了炉子炼丹,结果家里人暴怒,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子,非得让我相亲结婚,我眼里压根没有女人,就跑了呗。”
宁北辰强忍住笑意,心里有如一千只草泥万呼啸而过,为了这个离家出走加逃婚,除了眼前的这位再没有其他人了吧?
“我这一走就知道再也不能回去了,回去就得被锁起来,然后被迫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结婚生孩子,我就搞不懂了,堂兄可以不成家不要孩子,为什么我就不行?”苏杨愤愤然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啪啪直响:“再后来我到了南城,第一步是赚钱。”
“钱来得慢啊,干苦力我这身板也抗不住,后来跟着一个摆地摊卖小玩意的老板成了朋友,他看我得混生活,帮我想了个法子,带着我一起摆摊,让我给他跑腿,每个月付我报酬,够我吃喝用,我跟着他也学会不少古董鉴定的知识,后来就独自捡漏,运气好,赚了一笔。”
捡漏是实力与运气并存的事儿,宁北辰对苏杨刮目相看:“您赚了一笔后就有本钱继续之前想完成未完成的事了。”
苏杨嘿嘿直笑,宁北辰有瞬间的恍然,眼前的苏杨个性酷似去世的苏长安,虽然都是本家兄弟,但如此惟妙惟肖的相似也让他心生感慨,他扭头看苏雪,苏雪的双目都快凝结在苏杨身上了,宁北辰轻咳一声:“您是用丹药维持现在的相貌?”
“没错,不过我中毒了。”苏杨板着脸说道:“恐怕不会长命,不过看我现在的身子骨,再活个十年八年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啊,要给咱们苏家延续子孙是不可能了,我这店里只有老板,没有老板娘,我也不打算回苏家了,父母全部过世,长安哥也走了,也没牵绊。”
“您店里没个伙计?”宁北辰打趣道:“您的能耐真大啊,一个人操办这么大的店。”
“其实是吃老本,店里一个月成交不了多少,伙计?全让我给吓跑了!”苏杨突然愤然道:“就是刚才戏服里的那只小鬼,害我动不动就被他附身装神弄鬼,伙计瞅着能不害怕嘛,这都快一年了,我也赶不走他,我服用丹药过多,气被凝结住,道术全废了。”
终于言归正转了,宁北辰正色道:“雷哥说您想卖的那套宅子位置不错,现在加上商业开发后,都成为旅游区了,人流量也很好,没有卖不出去的道理。”
“我刚委托给他的时候吧,他也的确拉了些人过去看,但是,那些人一进去,就扫见扫把在飞,屋顶的灯泡炸开,哪有人敢买?”苏杨说道:“我知道屋里有鬼,我现在不能捉鬼,但眼睛还是好使的嘛,那只鬼是只花旦,藏在戏服里,我也是作死,当初买下这处宅院的时候到处乱翻,结果发现有一处地下室,打开,哗,全是戏班子的家伙什儿。”
“就这件戏服不一般啊,鲜红鲜红的,上面有绣花也是细密活儿,美得很。”苏杨兴奋地说道:“但是呢,一眼就能瞧出不对劲,我买宅院的时候人家说了,房子是上世纪初建的,后来被一个戏班子买下来,这隔了多少年?掐指算算没有百年,也有七八十年,就算在地下,也不可能颜色一点不脱落吧?”
第499章鬼友,五马分尸纹
“但我发现的时候晚了呀,这只鬼正愁着没人来呢,一下子就跑出来了。”苏杨说道:“不过,我和他的关系也有些微妙,可以称为鬼友吧,他没有伤害过我,就是时不时地跑我身上呆着,穿上戏服哼哼小曲儿,自己对着镜子左摇右摆过过瘾。”
“但您应该知道,被鬼附身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苏雪说道:“您现在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每次被他附身以后,我都会配个药水泡个澡,消除身上的阴气,这也就是我吧,要是其他普通人撞上他,命不丢八成,也得少个四成。”
三人说话的空当,那只戏子鬼藏在门后鬼鬼祟祟,苏杨不悦道:“偷听做什么?要听就出来光明正大地听,出来!”
戏子鬼钻出来,与苏杨相比,他的身段明显好上许多许多,纤瘦,但往这里一站便是精气神儿,唱花旦的大多是男子,他的面容清秀,嘴唇薄,双臂垂在左右,居然还带着力道,收着肩膀,十分有模样,毫无疑问的是,这只戏子鬼是苏雪见过最有仪态的了。
他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苏雪还有些心有余悸,苏杨大大咧咧地说道:“你别怕,这是我长安哥的孙女,也是咱们苏家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戏子鬼便微微欠身,作了一个揖,依然一言不发,宁北辰站起来,步步逼近,戏子鬼虽然仓惶,却是有节奏地后退,始终不失风度,走近了,宁北辰说道:“你的鼻子上有直纹,这处鼻相,易为养子或是收他人为养子,你的准头上的直纹,是五马分尸纹。”
这个名词令人打了一个寒蝉,那只戏子鬼双目瞠然,对着宁北辰又深深地作了一个揖,默然不语,苏杨看宁北辰,一脸堂惶:“说中了?”
戏子鬼默默点头,苏杨又问道:“那么五马分尸纹是什么意思?我这位鬼友是五马分尸而死的?怎么没有听他说起过?”
“五马分尸纹并不代表就是五马分尸而死,这种酷刑早消失了,如果还有人用这个法子杀人,那得多丧心病狂,您这位鬼友应该是车祸而亡,上世纪倒是有汽车了。”宁北辰说道:“看来,您生前也是命运跌宕起伏,您身为养子,还是身为养父?”
戏子鬼闭而不言,宁北辰疑惑道:“您是不愿意说话,还是尸体被人以糟糠塞口,所以不能说话?如果是后者,我们可以帮您。”
“他不能说话,一直和我比比划划,”苏杨说道:“要让鬼魂不语,不止尸体被人以糟糠塞口这一个办法,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死前已经哑了。”
戏子鬼的鬼影子终于第一次抖瑟起来,宁北辰皱着眉头说道:“苏老板说中了。”
“现在的问题是您还要卖宅院吗?”苏雪问道。
苏杨为难道:“以我和鬼友的关系,不卖也可以,但是,我缺钱,你也看到了,我店里这半天都没有一位客人,惨淡经营,我十年八年死不了,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