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门传人-怨灵-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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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不动不摇的站在原地,双目死死的盯着旗袍女,貌似看不透她了。
旗袍女有些气喘,甚至身形都不太稳当了,由此可见,她跟东家相比,还是差很多的。
不过她嘴上不饶人:“东家,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东家没有言语,但她咄咄逼人的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装傻有用吗?很多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到最后却推到我师傅的身上,你真是太卑鄙了。”
东家还是不说话,反而眼中的凶厉也一点点退去,变得怅惘起来,似乎在回顾往事。
铜锤也急了,说东家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跟你生里死里,你不能把我们当猴耍啊。
东家转身看着他,说我没有骗你们,一直都没有。阴阳虚冢的事情先不提,就拿五煞元水来说,我真的以为干掉老太太,就能一劳永逸,谁知不是那么回事。后来我就生出了两个想法,一是,五煞元水的罪魁祸首是七娘,杀了她自然万事大吉。
铜锤说第二个想法呢?
东家犹豫了片刻,说第二个想法就如同她说的那样,这根本不是五煞元水,可是我没有证据,就没有说出来。我在想,只有杀死七娘,才能验证第二个想法到底对不对,所以就带着你们来了。
我一愣,貌似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这么大的事儿,即便没证据也得告诉我啊。
谁知旗袍女开始拍手鼓掌,说东家真是巧舌如簧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还是过来找茬杀人。难道李九成的身体状况,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又出现问题了?
“东家,我求你别折腾了,我身体里黑色血液到底是什么啊?”我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东家幽幽的看着我:“九成,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可曾害过你?”
我摇头,表示没有。
“那好,既然你是相信我的,那这件事我日后再跟你细说,现在我们要以为快的速度杀进去,结果了七娘。不管我心里藏着多少事情,我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七娘乱杀无辜,她就是说出花儿来,也是罪大恶极之辈。你看这天象,如此诡异,说明她在里面干一些见不得人勾当,如果再耽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东家非常低沉的说道。
我喘了几口粗气,麻痹的,我再听你一次!
我抄起搬砖就奔旗袍女冲去,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想三言两语挑拨我们的关系,简直找死。
旗袍女显得非常惊讶,说你真是一根筋的蠢蛋,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路。
说完她双手从背后一扫,指缝里就夹住了很多银光闪烁的钢针,对着我的面门刷刷点点就投掷过来。
尼玛,到我这儿怎么用上暗器了。
东家说了句小心,掂步拧腰冲我的前面,一条腿横扫,那写钢针全都被腿风扫飞。
咄咄咄咄,一股脑扎在了旁边的门框上。
我跟东家贴的很近,他的后背向一座山似的,为我遮风挡雨,我心说李九成李九成,你真是蠢蛋到家了,他如果想害你,怎么会三番五次的保护你?!
我的心里就如同开了两扇门,彻底踏实了,我明白,东家的所作所为一定大有深意,他不说,并不是隐瞒,而是时机不到。
也怪我乱了分寸,差点儿被旗袍女利用了。
铜锤看这里打的热闹,也跑过来,擎着藏刀就要下手。
反观旗袍女,说真是小看你们了,话都说透了,竟然还这么抱团。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
说完她口中叽里咕噜念诵了一大串咒语,神态也格外虔诚,就听到小楼里,传来了很多哭声,有男的,有女的,还有小孩子。
各种悲伤的情绪糅合在了一起,叫人听了,感觉十分的压抑,甚至生出了绝望。
这栋楼里的孤魂野鬼不少,难道被咒语都勾搭出来了?
东家说了句不妙,拉着我们重新退到院子里。
同一时间,天边出现了很多闪电,一道道滚雷,轰隆隆的落下,原本这里的雨势并不大,可几秒钟之后,滂沱大雨就浇灌了下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这是要干啥啊,难道所有的孤魂野鬼都要冲出来杀人啦?!
话音刚落,猛的来了一阵狂风,把假山后面的那件白色纱衣吹起来了,翻翻转转,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正好落在旗袍女的怀里。
她撑起白纱衣就披在了身上,说道:“李九成,咱们并肩作战吧?!”
我都傻了,谁特么跟你并肩作战,我们要群殴你才是真的。
谁知铜锤诧异的看着我:“九成,你什么时候,把黑纱衣穿在了身上……”
第九十六章 黑纱衣(二)
听完铜锤的话,我赶紧往身上看了看,发现原本铺在地上的黑纱衣,竟然服服帖帖的穿在我身上。
尼玛,这是谁给我穿上的?
这玩意儿有袖子,并不是披在身上就行,想要穿好,我起码得动动胳膊吧,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冷汗淌下来了,这比闹鬼还可怕呢。最主要的是,我口袋里的木头梳子没动静,不可能是鬼怪作祟。
后来我想到了刚才的鬼哭声,仿佛整个化工厂里的冤魂都苏醒了,都要冲出来撕咬我们。一开始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很压抑,甚至还有悲伤,所以我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这种哭声干扰了我,所以在那么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给我穿上了黑纱衣。
我赶紧向身后,四周,看了看,真没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有了经验,首先,并不是鬼怪才能害人,那些纸人,傀儡同样可以,我这梳子对这些玩意儿并不报警,即便在我身后转悠,我也察觉不多。并且这些玩意儿,比鬼怪还渗人。
后来我没办法了,就要脱下黑纱衣,我也不是傻子,旗袍女穿一个白的,我来一个黑的,还要跟我并肩作战,对付东家,一看就是要跟我玩儿猫腻,老子才不上这个当!
可奇了怪了,不论我怎么使劲,都脱不下这件黑纱衣,就跟长在我身上一样。
旗袍女嘿嘿的笑了,那双大眼睛中写满了嘲讽。
铜锤和东家一起下手,要帮我撕烂这件纱衣,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也不知怎么的,我脑袋嗡了一下,感觉天旋地转,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就跟躺进了棺材一样。
并且旗袍女先前的言论,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什么东家一直在欺骗我,东家有自己的打算,东家明知道我的血液不是五煞元水,却不跟我讲明白。反正这些负面情绪就跟涨潮一样,疯狂冲击我的神经。
慢慢的,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怨恨,我对东家这么信任,他却这么骗我,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叫我当替死鬼,所以我必须要干掉呀。
对,必须要干掉他。
一股戾气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冲出了我的胸膛,我扭头看向了正给我撕扯纱衣的东家。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
东家面色一变,说九成你怎么了?!
我从他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我的脸铁青铁青,扭曲的好像厉鬼,那双眼睛,血丝密布,充满杀机!
几乎不给对方的反应的时间,我抡起搬砖就砸向了东家的脑袋。
东家说你疯了,赶紧向后倒退,等躲过了搬砖,旗袍女已经动了,她双手又像背后一摸,指缝里夹满了银光闪烁的钢针,并且她穿着的白纱衣无风自动,非常邪乎。
“招!”
她双手一甩,漫天银色光华,钢针就跟流星一样,插到了东家面门。
东家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上身向后弯曲,来了一个疼板桥,钢针在他肚皮上空穿梭的时候。
我和旗袍女同时发动了攻击。
我把搬砖丢了出去,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力气非常大,砖头撕裂了空气,正好干在东家右侧的腰眼上。
碰的一声,东家浑身一颤,中山装都砸出了口子。他咬牙没有吭声,身子晃,上半身就直立起来。
饭馆旗袍女,已经来到切近,双掌轮动开来,呼呼挂风,好像两个风车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拍出了十几掌,每一掌都撕裂了空气,正好砸在东家的胸膛。
砰!砰!砰!砰!砰!
沉重的声音好像鼓点,东家一路倒退,一路颤抖,他在狂风骤雨中显得那么渺小,我也是第一看到他如此被动!
这些只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铜锤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勒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摔在地上,说你特码魔怔拉?怎么对自己人下手?!
我躺在泥水中,大雨浇在我的脸上,可是这么冰凉的雨水都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和委屈。
东家坑我,骗我,他必须要死。
我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长啸一声,浑身的肌肉一动,我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好像我的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在催动着,我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我现在能一拳打碎眼前的假山。
我心底的最深处出现一个声音,九成你必须停下来,你被算计了。
可是还有一个声音告诫我,打铁要趁热,不然就晚了。
我感觉很痛苦,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身体似乎已经被别的东西操控了。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黑纱衣,又看看正在攻击东家的旗袍女,恐怕她才是罪魁祸首,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
铜锤已经去支援东家了,东家被我砸的不轻,又失去了先机,总是在被动挨打。
一转眼,他倒在了地上,浑身裹满了污泥,没了之前的淡定和深沉,难道他就要死了吗?
我晃了晃脑袋,神智清明了一些,转身捡起了那块搬砖,我要救他,就算他欺骗了我,我也不能叫他死在旗袍女的身上。
可是没等我动手,一股凄厉的哭声,又从小楼里传了出来,这个小楼三层高,几十个房间,那些哭声化作了一股狂风,顺着楼道,顺着楼梯,全都汇聚在一楼,然后从大门口窜出来,直接轰击在我的胸膛!
啊——
压抑,悲伤,仇恨,扭曲,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彻底占据了我的心房,原本清明的深知彻底混淆,我好像一头野兽般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向了东家。
铜锤正挥动藏刀拦截旗袍女,打乱了她的节奏。
东家半跪在泥水中,一只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
我来到他的面前,他仰头看我,那双漆黑平静,看不到底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些失望,甚至是苦涩。
他哪里还有林府时的威风,我甚至认为,他之前的战斗力,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就是一个软脚虾,所以我心中更痕,我竟然被这样一个孬种欺骗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我搞搞举起搬砖,就要将他砸成肉饼!!!
第九十七章 黑纱衣(三)
就在我挥动搬砖下砸的当口,东家突然大吼:“这是我给你防身用的,不是叫你来对付我的!”
我心里更怒,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铜锤一扭头,看到这个画面没给吓死,说李九成你特码别犯浑,他可是东家,是你这辈子最信任的人。
说完,他从后腰掏出一个扁平的不锈钢酒壶,说我特码不过了。
拧开盖子之后,对着面前的旗袍女就泼了出去,这里面装的可是龙涎水,用龙脉尸水炼制成的,可谓至阴至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