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门传人-怨灵-第1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铜锤说嘀咕啥呢,赶紧走吧,早些问出你的身世,咱们早踏实。
我说行,然后就走了。
李老嘎住在村中心,他的命很凄苦,生来弟兄五人,还有两个姐姐。几十年过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现在妻儿也都走了,我怀疑他是克六亲的命格,应该去看看祖坟风水。
老来膝下无子,恐怕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不过他虽然没有亲人骨肉,但自身有些能力,从中年那会儿就开始连任村长,明里暗里也赚了不少钱(这都是潜规则,不要小看村主任),现在光宅基地就三块,家里也是独门独院的小洋房,房后还有一个小花园,弄得非常阔气。
可是诺达的庭院,形单影只的,我们连门都敲就走进了他的卧室。可刚进去,就感觉一股凉风扑面,屋里屋外简直两个世界。
现在可是夏天,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就得出一脑门子汗,可李老嘎反而蜷缩在棉被里睡觉,时不时的还哆嗦一下,就跟伤寒似的。
水伯面色一变,赶紧走到床前,推了李老嘎一把,说老李,我们来了。
李老嘎浑身一抽,就跟触电了一样从被窝里弹了出来,惊魂未定的看着我们,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铜锤说这是魔怔了吧?
水伯也愣住了,老半天才说,老李,你做噩梦了咋地,不认识我们了?
李老嘎的身上都是汗水,估计棉被捂的,他这才反应过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说我的天啊,你们快吓死我了。
说完一屁股坐在床头,哆嗦着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黄鹤楼,点燃了狠狠吸,低头不言语。
奶奶的,到底咋回事,他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并且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就跟失血过多似的。
我上前一步,说这么多人找你来了,你别关顾着抽烟啊,蛇鳞那档子事儿了了,都是葫芦爷出力,于情于理的你也得说两句不是。
李老嘎扭头看看葫芦爷,说大兄弟辛苦,回头我再给你加五百块钱,我现在实在不想说话。
葫芦爷说你跟丢了魂儿一样,这七天干嘛去了?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李老嘎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抽烟,最后都抽到烟屁了,还是不撒手。
铜锤跟我嘀咕,说是不是干了啥伤天害理的勾当啊,要不还至于这样?
水伯说村里出了这么多问题,你都扛起来了,怎么出去几天,变成虾米了?老李,跟我们交交心,有难处可以一起想办法。
李老嘎郁闷的同时,也很气氛,像个包子。
我看这里面的事儿大了,就故意嘲笑他:“你走了这些日子,蔷薇吃不香睡不着,你回来就弄这么一出,你对得起谁啊?”
李老嘎一瞪眼,站起来了,说你小子啥意思,找死啊。滚,都给我滚犊子,今天我什么也不想说。
没想到起了反作用,后来葫芦爷看不过去了,说你双眉反卷,疾厄宫发黑,身上阴气涛涛,说明你这几天大量的泄露阳气,导致阴阳失衡,这一身汗不是棉被捂的,是虚汗。
铜锤瞪圆了眼睛,说李老嘎你这么大岁数了,不是去喝花酒了吧,这明显是酒色掏空了身子。
李老嘎是真急了,说我掐死你这个小兔崽子,说着就要动手。
铜锤满屋子跑,笑的牙都碎了,说你个老色鬼,竟然来这一手,真有你的。
李老嘎咆哮,说我没有,我这七天根本没找女人,我跟一个和尚在一起!
一句话泄露了天机,但是跟和尚待了七天是啥意思,去庙里烧香了?
李老嘎也意识到走嘴了,索性也豁出去了,说也不知是哪个狗日的举报我,找来了警察,幸好我有一定的关系,没走司法程序就从里面出来了,当时天晚了,我准备打车回家,可奇怪的是,走了好几站地也没看到出租车,我心说今天也太不正常了,然后就找了小旅馆睡觉,第二天坐上了公交车,正好到村口。可是车子走到一半儿就坏了,我没办法只有步行往回走,撑死了十里地,一个半小时准到家。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片刻,哆嗦着摸出烟又开始吸,平静的神色下隐藏着数之不尽的惶恐。
我天,到底是什么事儿把他吓成这样?
他继续道:“回村的这条路我走了几十年来了,但就没遇到这么邪乎的,我从上午走到中午,又走到了下午三点,我愣是没走到村子,这路好像无穷无尽一般,我知道碰见邪乎玩意儿了,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等一摸口袋,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给丢了。正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娘们儿叽叽的和尚出现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庙中无岁月(一)
娘们儿叽叽的和尚?!
我和铜锤猛地对视一眼,心说不会吧,难道是那个家伙?
不光我们变了颜色,葫芦爷和水伯都有些吃惊,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我说你具体描述一下,那个和尚的相貌。
李老嘎闷着头,使劲的是吸烟,说这个犊子很古怪,穿着灰白色的僧衣,要他妈多脏就有多脏,比街上的乞丐花子还不如。可是衣服里的肉人,就别提多白净了。
那张脸,就跟刚从澡堂子出来一样,唇红齿白,俩眼睛似笑非笑,倍儿而能装蛋。最可气的是那双手,又细又长,青色血管绷着,指甲上泛着油光,一举一动兰花指都能翘起来,看着忒肉麻。
我心里咯噔一声,是了,就是这个和尚了。这个家伙神通广大,知道我的一切,怎么现在又跟李老嘎扯上关系了。
我偷眼观察水伯,发现他面沉似水,恐怕正中我的猜测。
他跟和尚是一条线上的。
不过水伯的疑惑也是有目共睹,他估计也不清楚,那个和尚到底在念什么咒,所以赶紧问李老嘎,你遇到他之后,又发生什么了,怎么一口气耽误了六七天。
李老嘎把烟屁丢在地上,用脚尖碾成了泥,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说实话当时我是真慌了,青天白日的闹鬼,一条路走不到头,浑身的冷汗哗哗的。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和尚,我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找他说话,可是对方翘起兰花指,笑眯眯的说,你被脏东西跟上了。”
李老嘎浑身哆嗦了一下,继续道:“听完这句话,我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是谁啊?”
这也是我心中的疑惑,这个和尚必定有天大的来历。
所以我催他快说,捞干的说。
李老嘎说我你催个鸟,又开始找烟,可烟盒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气得他一拍大腿,说那个和尚故弄玄虚,并没有报上名号,一个劲儿的说,你想要活命,就得跟我走,我能把你带出去。当时我没的选择啊,只有跟着他走。这条路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反正就是一直走,没有弯路,并且道路两旁雾气朝朝的,就跟做梦一样。
我和铜锤面面相觑,一条路走不到头,分不清东西南北,这貌似是鬼打墙啊。可细一琢磨,又不像鬼打墙,因为鬼打墙是围着一个地方转圈儿。后来我就想到了化工厂那档子事儿,就是我和铜锤爬楼梯,明明已经看到了顶层,可是上去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层,铜锤说这叫鬼盗路。
当然,如果李老嘎被脏东西跟上了,也可能是鬼迷心窍,他感觉一路走不到头,不定走哪儿去了呢,及时出现的和尚,就跟一盏指路灯似的,能指引他正确的方向。
我问道:“和尚把你带哪儿去了?”
李老嘎垂头丧气的说,在路上的时候,和尚不叫我说话,不然会有大麻烦。当时我六神无主的,就感觉身上附着鬼,他不叫我言语,我只能死死的闭上嘴巴。我这辈子走了太多的路,可这条真邪性,感觉时间太漫长了,一看表,竟然走了五个钟头,累得我双腿都没知觉了。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要张嘴说话,谁知和尚一抬手,指着前方说,你看,咱们快走出去了,加把劲儿。
我定睛一瞧,发现前面不远处正是外环的公路,汽车,行人,都非常多,不过天气阴沉的很,貌似要下去。我心里合计了一下,自从下了公交车,我前后耽误了七八个小时,按理说现在应该是晚上才对。
好不容易走上外环,我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浑身虚脱,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了。
和尚用兰花指戳戳我的肩膀子,说到了这儿你暂时安全,可是你身上的脏东西还在呢,你想活命还得跟我走。
说到这里,我差不多明白了,是和尚把李老嘎带出了幻境,然后又帮助他驱邪打鬼,可是这也不用耽误一个星期吧?
水伯说你又跟着和尚走了?
李老嘎一脸便秘状,说连惊带吓的,我死的心都有,只能全听他的。可是我实在走不动了,说你要是想帮我做法,那你提供个地点,我出钱,咱们坐车去。
和尚一句话没气死我,说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不坐车还行?
当时我们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了县城西边郊区的一个关帝庙,就是挨着杨村的小庙,没啥人,只有赶集的时候才能热闹热闹。
水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继续说。
李老嘎咽了一口吐沫,说进了小庙,和尚就把门给关上了,庙里黑灯瞎火,阴风真真,这犊子慢慢逼近我,还冲我那个劲儿的笑。
那个劲儿?哪个劲儿啊?
他连比划带说:“就是那个劲儿,用现在话说,就是非常娘炮,我以为他要猥琐我呢。当时砖头都抄起来了。”
铜锤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说你这张大长脸,跟长白山似的,人家能对你下手?
李老嘎站起来,对着他屁股来了一脚,骂他没大没小,小兔崽子就是作死。
我赶紧拦着,说咱们别整没用的了,进了关帝庙之后呢,是给你处理脏东西吗?
李老嘎气喘吁吁的,说我以为得开坛做法呢,就跟井新出事儿似的,弄大扯一些。谁知这个和尚找了一个破香炉,插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香,叫我盘膝打坐,闭目养神,心里默念:谁睁眼谁是小狗儿!
我就日,这和尚是逗逼吧,这叫什么咒语?
铜锤颠颠的跑过来,低声跟我嘀咕,说水伯叫咱俩下大坑的时候,不是给了一道咒语吗,也是这么逗逼,俺看那,他跟和尚不仅认识,还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我咬着嘴唇,心说一个佛家,一个鬼谷门,怎么可能是一个师傅?
正想着呢,李老嘎的眼中划过了一片惊慌失措,说打坐的事儿就不提了,反正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做,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我耳边嘿嘿的笑,弄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睁眼吧,香烧完了,你身上的脏东西也没了,你可以回家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手机,竟然过去了五天!!!
第一百九十五章 庙中无岁月(二)
闭目参禅一炷香,虽然香粗一些,但也不可能过去五天啊,再说了,这五天如果是真的,那给蔷薇发信息报平安的是谁?
李老嘎说都这个节骨眼儿了,我能说瞎话吗,手机上显示就是五天。我当时以为手机坏了,着急忙慌的走出关帝庙,看见人就问今天几号,人们都说六月十三号,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是神经病。
我当时就傻了,因为我是六月六号被带走的,第二天六月七号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了和尚,到今天为止,一共过去了六天,可我在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