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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黑水尸棺-第54章

小说: 黑水尸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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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梁厚载也没再说什么,就是静静地等着。

  可等了很久,走廊里还是没有动静,我感觉腿都快蹲麻了,就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也就在我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很熟悉的阴气,正从走廊的尽头慢慢飘散过来。

  梁厚载也感觉到了那阵阴气,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我。

  我知道,梁厚载心里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河脉,乱坟山地下的那条河脉!

  可一中离王庄这么远,河脉的阴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时间,走廊里响起一阵很均匀的“哒哒”声,从声音上判断,似乎是有人在走廊上不停地跳动,而在这阵声音之后,还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重新蹲下,把整个身子都藏在楼梯的阴影里。

  那两个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我就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楼梯口,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白毛僵,虽然它的影子有些模糊,但我还是能隐约看到,它身上长满了长长的毛发,我也看不清楚它是不是伸直了两只手臂,但能清楚地看出它在不断地跳动。

  而跟在白毛僵身后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王大朋的姐姐了。

  楼梯口正上方有一个简易的声控灯,感应到白毛僵的跳动声,顿时亮了起来。

  这时我才算清楚看到了那具邪尸的样子,它生前是个女孩子,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体睡衣,那件睡衣已经被划破了,长长的白毛从衣服的破损处钻出来,随着它跳动的幅度不停地上下摆动。我看不出它生前的长相,因为它的头颅好像曾受到过重击,像个被打裂的西瓜一样挂在脖子上,在它的上半身还粘着大量干涸的血迹。

  早年,我也曾见识过了飞僵、尸婴、铜甲尸,心理上对于邪尸这种东西,本该是有点抵抗力的。可当我看到白毛僵那被开了瓢的脑袋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王大朋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白毛僵的正脸,整个身子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梁厚载正死死捂着他的嘴巴,他肯定已经叫出声来了。

  其实不用王大朋说我也知道,眼前这具白毛僵,应该就是那个跳楼身亡的女生。

  我也不着急出手,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我是担心王大朋的姐姐万一真的是在梦游,我突然出手很可能会惊醒她,到时候她看到眼前的僵尸,巨大的心理刺激会让她失心疯。

  可当王大朋的姐姐走进灯光覆盖的区域时,我却暗暗觉得不太对劲。

  她和王大朋一样,都是那种很粗壮的身材,不是胖,就是纯粹的壮实。大概是练体育的缘故吧,她的气息显得很有力,胸口起伏的幅度也比同龄的其他女孩子大很多。可从她呼出来的气息中,我却几乎感觉不到活人应有的生气。

  并不是说她完全没有生气了,而是那股生气非常微弱。正常人是绝不会这样的。

  而当她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是睁着眼的,走上楼梯的时候,她竟然还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她的眼神异常空洞,完全没有焦点,那双眼睛,完全就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她和我对视的时候,似乎也看不见我,或者说,她看的似乎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感觉上衣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去看,就看见王大朋抓着我的衣服,一脸哀求地盯着我。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救他姐姐。

  可事情已经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也不敢贸然地出手去救,我朝梁厚载看了一眼,就见梁厚载朝我摇了摇头。

  看样子,王大朋姐姐现在的状况,他也没办法作出解释。

  白毛僵和王大朋的姐姐沿着楼梯上了三楼,我和梁厚载也立即跟了上去,就连王大朋,他也扶着楼梯上的栏杆,双脚有些发软地跟在我们后面。

  三楼、四楼、五楼,我们尾随着白毛僵,一直来到女生宿舍顶层,这时候白毛僵调转了方向,朝着走廊尽头过去了。

  我们不敢根得太近,就远远地观望着。

  白毛僵一路跳着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附近,之后它停了下来,笔直地站在那里,那张破碎的脸反着苍白的月光,就像是一大块发白的碎肉。

  而王大朋的姐姐则径直来到窗前,伸出手,开始用力扯动窗户上的把手。

  窗户被锁死了,王大朋的姐姐似乎是要打开它,可她又无意去转动锁窗用的窗闩,就是机械一般地,反复拉扯着窗户上的把手。

  王大朋的姐姐身材粗~壮,力气很大,那扇窗户被她拉扯得“咯噔、咯噔”响个不停,窗棂的边缘随着震动,不时扬起一阵阵灰尘。

  过了没多久,我突然听到“咔”的一声脆响,窗闩竟然被她强行扯断了!

  紧接着,她拉开了窗户,一只脚搭在窗沿上,两手抓着窗棂,眼看着就要从窗口跳下去。

  如果我和梁厚载现在再不出手,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王大朋的姐姐刚把脚放在窗沿上的时候,我和梁厚载就赶冲了出去,王大朋也想跟上我们,可他本来就脚软,一步没站稳,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第六十七章 救人要紧


  当时的状况,可是人命关天,我和梁厚载没有多余的经历去管王大朋,就是闷头朝着窗口猛冲。

  也就在我们眼看就要到窗边的时候,白毛僵突然转向我们,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梁厚载缩起身子,就地一滚,直接避开白毛僵,伸手抱住了王大朋姐姐的腰。

  而我则转过身,在白毛僵的胸口上用力一靠。

  以我现在的修为,要用黑水尸棺镇住铜甲尸,或许还是有一些难度,可单单是这样一具白毛僵,我背后的黑水尸棺对它来说,无疑威力巨大。

  就在我用后背顶~住它的一瞬间,仅仅就是一瞬间,它的身子当场就瘫软下去。

  可我也不敢太托大,立即使出天罡锁,封住它的尸气。

  梁厚载没骗我,白毛僵的确很容易对付,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我已经能彻底将它镇住,在它的脚心被我手指点中之后,它身上的尸气就已经散了,那些灰白色的毛发也开始大量脱落。它变成了一具真正的死尸。

  白毛僵没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真正的麻烦是王大朋的姐姐。

  这时候梁厚载正死死抱着她的腰,想将她从窗边拖回来,梁厚载手上的力气不如我,可他常年锻炼脚力,腿上的力气比成年人都要大很多,可即便是这样,梁厚载一只脚蹬着墙,卯足了力气,却还是没办法让王大朋的姐姐离开那扇窗户。

  我也跑过去,抓住王大朋姐姐的肩膀,拼尽力气将她向后拉,可她就像座小山一样,不管我们怎么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我们拉不动她,她也跳不下去,就这么僵持着。可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我和梁厚载的耐力就以极快的速度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她的体力却好像无穷无尽一样,我们两个反而被她带着,离窗户越来越近。

  更不可思议的是,从她身上竟然不时散发出一阵阵地下河脉特有的阴气,其间还拌杂着轻微的尸气。活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这么重的尸气?

  梁厚载几乎快要虚脱了,无奈之下朝我大喊:“先封住尸气再说!”

  我手上也开始感觉酸麻了,心知这样僵持下去肯定行不通,也是没办法了,才伸手掐住王大朋姐姐的脖子,用力一抠,******这一次**太匆忙了,我还没来得及进入思存境界,只能先顶~住她的上庭,再想办法进入思存。

  也就在这时候,王大朋的姐姐似乎是感应到了危险,她突然扭动起了身体,事发突然,我和梁厚载一下没吃住力,竟然被她甩开了。

  我的头撞在墙上,就感觉耳朵里“嗡”的一声,连视线都有点模糊了。

  接着我就听见王大朋撕裂喉咙般地哀嚎了一声:“姐!”

  王大朋的姐姐甩开我们之后,飞速登上窗沿、跳出窗外,王大朋的那一声哀嚎,就是在她跳出去的一瞬间喊出来的。

  可王大朋的姐姐跳出窗外之后,不但没有下落,我反而看到她的身体贴着外墙,以很快的速度升了上去。

  来的时候我就仔细打量过女生宿舍的外墙,那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墙壁,上面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王大朋的姐姐是怎么上去的?

  我忍着头疼冲到窗前,伸头朝外看,就看到王大朋的姐姐手脚都贴在墙上,扭动着身子,像只壁虎一样爬上了楼顶。

  我也不敢犹豫,立即爬上了窗户,猛蹬一脚窗沿,借着惯性,又用上了八步神行的脚法,也跟着蹿上了楼顶。

  当时王大朋的姐姐就站在楼顶的边缘,我上来的时候,她身子已经开始前倾。

  就在她眼看就要跳下去的一瞬间,我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她还是跳下去了,可脚踝被我抓着,整个身子倒吊在空中。

  不得不说,王大朋的姐姐作为一个女生,体重和同龄的男生却也差不了多少,她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的肩膀都险些脱臼。

  这时候她被我抓着,却还想要挣脱,不停地朝我蹬腿,本来她就重,又这样挣扎,我的手腕几乎都要脱力了,眼看着她的脚踝正从我手中一点一点地滑脱,她再这样挣扎一小会,我真的要拉不住她了。

  这时候梁厚载从窗户里冒出头来,朝我喊:“往我这边挪一挪,快!”一边说着,梁厚载还不停地朝我挥手,我看到他手里正抓着一张灵符。

  我趴在楼顶边缘,一点一点地朝窗户那边蹭过去,可马上就要挪到窗口正上方的时候,王大朋的姐姐突然一脚蹬在我脸上。这一脚正好蹬在我鼻子上,我鼻梁一阵生疼,手上也没了力气,她的脚踝顿时从我手中整个滑了出去。

  好在王大朋在他姐姐下落的一瞬间,从窗户里伸出了半截身子,伸手将他姐姐托住,梁厚载赶紧将灵符贴在她额头上。

  被贴上灵符之后,王大朋的姐姐就停止挣扎了,我就看见王大朋和梁厚载两个人一起用力,将她拖进了窗口。

  我趴在楼顶的边缘,长长松了口气。

  如果刚才王大朋的姐姐不是爬上了楼顶,而是直接从窗口跳下去,我和梁厚载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救不了她。

  我在楼顶上休息了一段时间,感觉体力恢复了,才又爬回了六楼。上楼顶容易,可下去就难了,我下去的时候因为手脚酸痛,差一点点掉下去。好在梁厚载和王大朋抓~住了我,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回到走廊上的时候,梁厚载已经揭去了王大朋姐姐头上的灵符,这时候的她又有了活人的生气,正靠在墙角沉沉地睡着。

  我让王大朋先守着他姐,又叫着梁厚载,一起将白毛僵的尸身拖进厕所,用锁宿舍大门的那把锁将厕所门锁死。

  事后,我打算去网吧给冯师兄打个电话,让他带人来处理一下白毛僵的尸体,可梁厚载却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哥,我觉得女生宿舍不对劲。”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梁厚载指了指走廊两侧宿舍门,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为什么一个人都没被吵醒?”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可我刚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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