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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返祖-第3章

小说: 返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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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神?” 

  被她这么一说,我们好像是觉得进这个屋子之后都比较安静,没相刚才在外面这样大叫大笑,或许是有那么点用吧,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绕着两块碑走了几圈,问她:“这下面真埋着东西?” 

  这回唐僧很干脆地回答:“没挖出来过哪知道,不过听说是准备挖开看看呢。” 

  庙里也没太多东西看,摸了石头拍了照片就差不多了,唐僧领我们往下个景点去,她一边走一边点人头,忽然停下:“六耳猕猴王呢,他还在庙里没出来?” 

  我左右一看,果然不见了一块牛皮糖:“我去叫他。” 

  重新跑进双圣庙里,见六耳蹲在“仙人石”旁,犹自用手指顺着三兔图划来划去。 

  “六耳,走了。” 

  他不理我。 

  我走过去重重拍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你还比划的入神了?走了走了。”我把他拉出来。 

  “真是神了,这东西,手指放进去刚刚好。”六耳出了庙又兴奋起来:“你说这后面是不是也藏着一个惊心动魄甚至惊天动地的故事?” 

  完了,牛皮糖又回来了。 

  同在南天门上的景点“仙纹石”一点都没啥特别,得要努力想象才能扯到唐僧口中的“北京猿人人头”,倒是石下悬崖下端的“八仙洞”让人浮想联翩。唐僧说这一字形并列的8个深浅不一的岩洞,有的深不可测,内有地下河。许多目击者曾在洞内见到石桌、石凳等遗物,且洞中有洞。多年前还有铁索可下,现在是只能看,下不去了。 

  要真能进去探一探倒不虚此行,此地的旅游业还在初级阶段,要是以后发展了,这八个洞一定会被开发利用。想想还是来早了。 

  接着又看了几处怪石,就回到了车上,下山开到一半又停住。唐僧领我们从一条小路走进去,是处很漂亮的水潭。 

  唐僧介绍说这水是从八仙洞口的水帘一路流上,极为清澈,并且“受了大圣爷爷的法力祝福,喝一口有意想不到的好运临头”。 

  于是除了我从不喝山野泉水之外,人人都捧了水来喝,都说清洌可口,六耳甚至把喝了大半的可乐倒空,装了一瓶“天然矿泉水”慢慢享用。 

  顺昌之行就此结束,下午车发宜洋鸳鸯溪自然保护区,晚上睡在白水洋小木屋的时候,我问六耳。 

  “你要听水笙的故事,还是要听大美女路云的故事。” 

  “美女美女。”六耳立刻从床上挺起腰来,眼珠溜溜盯着我。 

  我微微一笑,就把人洞的故事对六耳历历说来。这故事再说一遍,连我自己都免不了发寒,更不用说六耳。讲到百年前的白骨留字时,他的脸都青了。 

  这天晚上六耳翻来覆去又没睡着,第二天我醒来他眼中的红丝更厉害。 

  “怕的又没睡着?”我笑问。 

  “哪有,昨晚蚊子多,身上被咬的痒才没睡好。”六耳强撑着,还伸手往腰里抓了抓。 

  “蚊子?那怎么不咬我?”我笑得更欢:“我说的这些,可不合适让别人知道,要是你露了口风,我只好拜托美女路云给你洗洗脑了。” 
 
  “不会,绝对不会。”六耳连声道。 

  听了人洞故事的人,绝不会对路云有什么良好印象,但要是真见了一面,就是另一回事了。 







二、返 祖

  六月十五日我回到上海,十六日就收到了张明的远方传讯,神的密码终告破解。十七日石库门旧居的小型聚会过后,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从原先的百思不得其解到突然真相大白,我固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心情也相当复杂,那几天里不论眼前看到什么东西,都会和那件事联系起来。 
  
  前几个月里心力交瘁,我盼望着接下来能有一段轻松的时光。 

  没轻松几天,牙痛又犯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那颗牙就不能碰酸不能碰甜,现在索性翻江倒海折腾起来。一咬牙,去看牙医吧。 

  像我这种想到牙诊所里钻头“滋滋”声就牙酸的人,不到走投无路是不会下决心的。 

  这天下午早早把活干完,跑到华山医院牙科。和认识的牙医大力张已经约好了。大力张向来吹嘘自己猛男本色,拔大牙只需一下就搞定,听说我牙痛又改为吹嘘自己技术高超,动作温柔婉约,补起来不痛不痒。大力张的形象改变让我一点都不信任,但好歹在大医院认识这么个牙医,总比随便找个不相识的好吧。 

  大力张拿着钻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我脸色渐渐变了,笑得灿烂无比:“那多,你也有今天啊。” 

  “你你你什么意思?”我脸更白了。 

  钻头“滋”地响起来,慢慢向我靠近:“乖,张嘴……” 

  都补完了,我抽到一边去的筋肉还没归位,狠狠地漱口把嘴里的碎渣吐掉。 

  “你看,再苦不都过去了吗,这回以后又可以放胆吃了。”大力张打着哈哈。 

  “好好好,山水有相逢,我们牌桌上见。”我撂下狠话,捧着腮帮子出去。 

  走到门诊大厅,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多。” 

  一个黑炭头正向我走来。黑炭头叫袁列,曾经做过我的实习生,皮肤特别不经晒,眼看着他做一个采访黑一层。后来进了晨星报,到社会部做了卫生条线的记者。 

  “我刚补完牙,你过来采访?”我努力上自己看上去不像刚才那么呲牙咧嘴。 

  “是啊,刚采访了一半,现在去病房,怎么样和我去看看,等会儿一起回报社?可是少件中病例啊,保管你开眼。” 

  看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袁列把黑脸凑过来稍稍放低声音:“返祖现象,毛人。” 

  我其实并没有多感兴趣,但袁列这么热情,就和他一起去见识见识。心里还在想,电视里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多看的,也不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往病房去的路上袁列给我说了下那位病人的病情,这才知道为什么不单袁列象捡到宝一样冲过来采访,本市其它报纸的卫生记者也都来了。据主治医生说,这种是突发性的返祖,病人住院以来从皮肤科转到内分泌科,周身每寸皮肤都长出细毛来,大约比正常人的汗毛更细三倍,生长速度越来越快,现在已经到了难以下针抽血的程度了。 

  “那个医生说,一天剃下来的毛有几两重呢,太不可思异了,就像每个毛孔都吃了激素一样。” 

  说话间,已经到了病房外。 

  这病房里就那病人一人住,并不是特殊待遇,而是那病人的模样太过可怖,没人愿意和他住一间房。 

  病房里已经有几个记者,正在采访。说是采访,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发问,因为那们躺在床上的病人一言不发。 

  我跟在袁列后面走进房间,其它几人见袁列来了,和他打了个招呼,原本把病床团团围住的身形错开来,让我看见那人的样子。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的时候还是像吞了只老鼠一样,一阵不舒服。那人露在外面的部分——脸、脖子、手臂和手掌都被长着浓密的棕黑色毛发,约有两厘米。一张脸连鼻子上都长出了毛,只有眼皮上少些,露出黑洞洞的眼睛。 

  两家电视台的记者也进了房间,正在摆弄摄像器材,一个记者把话筒递到毛人的嘴边,说:“就几个问题,画面我们会经过处理,不会出现你的脸,你放心。” 
 
  出现脸有什么问题,还有什么处理能比他现在的情况更彻底?当然这只是我心里想想,可不能说出来。 

  这会儿袁列也加入采访者的行列:“听医生说早晨已经帮你剃过一次毛,现在长得这么快你身体上有什么感觉?如果暂时没有抑制的方法,你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 
  
  “你祖上有返祖病史吗?”另一个记者问。 

  我从几个人的缝隙间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你朋友来看过你吗,你觉得还能和他们正常相处吗?” 

  那人还是不发一言,眼睛从我们这些人身上扫过。我被他看得心里一跳,那是无声的愤怒。 

  他突然从床上直起身子,大吼了一声。 

  人人都往后一挫,两只原本在他嘴边的话筒更是飞快地缩了回去。 

  一个才进来的小护士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打扰病人,快出去出去。” 

  灰溜溜地被赶到外面,一个人低声抱怨:“怎么和野兽似的。” 

  和袁列同车回去的路上,我还在想刚才那位返祖病人。传媒的力量已经无孔不入,有些时候叫人无可奈何。 

  身上长出毛来任何人都无法接受,心理上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到医院去疗伤,却被记者在伤口上狠狠洒把盐。这样的情况,不是爆发,就是崩溃。 

  当事人虽然拒绝配合,新闻却还是照样做了出来,还登了照片,只是隐去了头部。第二天评报的时候,这篇稿子还受到了表扬,我们的副总编蓝头笑眯眯地说:“好,这样的突发新闻就要盯得快盯得紧,不能落到其它媒体后面,如果有新情况,后续报道注意跟上。” 

  晚上大力张打电话来说有牌局,听见他的声音我的牙又酸起来,放出话去让他准备出血。大力王嘿嘿阴笑着,打牌的时候镇定自若,手风极顺。十二点多结束的时候,我虽然小赢,却没赢到这个可恶家伙的钱,大力王在夜深人静的路上哈哈仰天笑两声,拦下辆的士扬长而去。 

  “那个家伙真是好运。”在电梯里我还想着牌局。我住在七楼,很多时候我会选择走楼梯锻炼,不过现在半夜三更的,我当然不想摸黑爬楼。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我站在自家门口,“咚”地跺了下脚,闷闷的声响顺着地震荡开,可亮起的却是闪烁不定的光。 

  “见鬼,又坏了。”我抬头看了看忽明忽暗的灯泡,就像风中的烛火。 

  我的包很大,东西又多,现在光线不好,我伸手摸了一会儿却还没碰到钥匙。 

  楼道里太安静了,灯光闪了一会儿又黑了,我却没有再跺脚让它亮起来,有没有都一样。 

  只有我的手在包里摸索发出的“梭梭”声。 

  脚步声。 

  极轻微的脚步声,如果不是那么安静的环境,是听不见的。 

  我一跺脚让灯再闪起来,四周却没有人。 

  声音是从一扇虚掩的门里发出来的,那后面是大楼的楼梯。现在声音又没有了。 

  我有点发寒,但还是走过去,推开门,说:“谁在那?” 

  声音不是很大,在这上下直通的楼梯间里却有阵阵回音。 

  没有人回答。 

  我往下走去,没几步,外面的声控灯就灭了,楼梯间里连窗都没有,这下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我试探着又往下走了会儿,到半层的地方停住,又问:“有人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但是在回声的余音里,我又听见了脚步声。 

  就在我的头顶。 

  我心里一紧,摸着铁扶手,一步步往上走,我把另一只手虚虚提起,挡在脸的前方,提防着。 

  夜晚高楼的楼梯间本就是最让人发碜的地方,我心里也打起鼓来。 

  我走回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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