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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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摇摇头道:“也不一定那里就有阴魂厉鬼,而且,你既然已经决定跟我去北京,将来迟早会接触这些东西,怕什么!”
他说归说,可是我怕还是怕的,毕竟才七岁,乍一听要见鬼了,能不怕吗?
天津大港建于七十年代末,是从天津南郊给分离出去的,到了九十年代,对外贸易越来越频繁,本来就是中国最繁华的几个港口之一的天津更是成了贸易中心之一,大港附近也开始修建不少新的楼房,一方面是给工人居住的宿舍楼,另一方面也有不少是为了给工厂职工住房用的分配房子。
面包车在一幢废弃的六层小楼门前停了下来,四周的楼房都是灯火通明,只有这一栋楼上面一片漆黑,那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内什么都看不清,黑乎乎的一片,我盯着这些黑色的窗口,就仿佛能够感受到黑暗中有一双双恐怖的眼睛在盯着我,心里越发害怕紧张起来,不由得往后缩了缩,退到了二叔身后。
二叔也是关心我,瞧见我这么害怕就对李风说道:“孩子都怕成这样了,要不我和他别进去了,风哥,你进去就行了。”
李风却摇摇头对我说道:“有些路你必须要自己走,有些困难你得自己克服,命师说白了就是一个孤独的行当,你要是连这点困难都害怕,那以后你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儿。”
这边正说话呢,李三儿已经带着自己的朋友走了过来,是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子,个子大约一米七,穿着灰色的工作服,留着大胡子,一见到李风立刻笑着发烟,李风摇摇手说道:“我不抽烟,说说这里面的情况吧。”
那人点点头道:“我叫吴猛,就在附近住。这楼是三年前动工的,当时是附近一个铲车车队投资造的宿舍楼,就造了这么一栋。房子在建的时候就出了事情,当时造地基,铲车队和不少领导都来了,声势挺大的,可是就在他们用铁锹埋地基,刚一动,这平地里就刮起了一阵大风。虽然在我们大港这一块,大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那一阵大风是真邪乎,当时就出了事儿,这风里带着一根铁钉,当时就刺进了一位领导的手臂上,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我那时候就躲在人群里看,鲜红鲜红的。后来,房子建成了,怪事儿就更多了,先是宿舍楼里闹蟑螂,每个房子里都有蟑螂,怎么赶,怎么驱都没用,杀都杀不光。后来事情就更多了,先是有人被砸伤,接着是有人干活的时候被铲车压断了腿,还有的人被货物倒下来撞破了脑袋。最邪乎的却是今年年头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原来铲车车队的车队长晚上带着几个兄弟喝醉了酒,打这里经过,当时这房子已经空关着了,大家伙都说不吉利,都不愿意住。可是车队长和几个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却有人听见这楼里有人说话!”
听到这里,我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眼睛不住地往身边这一栋空洞洞的楼里看,此时吴猛继续说道:“当时车队长就奇怪了,这空关着的楼里咋还会有人说话呢?难道是有人住进去了?也是喝了点酒,壮着胆子,他就带人往里闯,这一闯却发现,楼里啥人都没看见?一共六层,每一层都是空的,而且他们一进去之后说话声就不见了。这时候车队长就觉得可能是哥几个喝多了听错了,就带着人准备离开。可是刚出了这大楼,却发现,进去的时候一共是五个人,可是出来的时候,却只有四个了!少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二叔立刻追问道:“少人了?咋回事?”
此时吴猛表情有一些凝重,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出来后少了一个人,后来发生啥事情,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车队长和其余三个人都不肯说。只是,第二天一早就有大批警察赶了过来,最后在六楼的天台水箱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就是和车队长一起喝酒的人!”
二叔眉头紧皱,李三儿却问道:“这么玄乎啊,也许是这哥们喝多了,掉进水箱死了,或者是车队长他们谋财害命,这和不干净的东西有啥关系?”
吴猛看了看四周,夜风有点冷,我缩了缩脖子,眼睛往楼上看,一直看到六楼的一个窗户,猛然间,看见了一张脸,一张苍白的流着鲜血的男人的脸!
而就在这时候,吴猛低声地对大家说:“我在警察局有个朋友,他说发现那具男尸的时候,男尸的脖子上围着厚厚的一圈头发,黑色的,长长的,女人的头发!”
第九章,鬼脸
“妈呀,有,有一张鬼脸!”
我大喊了一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伸手指着窗口的方向,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二叔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了身后面,然后探头向四周望,一边望一边喊道:“哪里呢?什么鬼脸?在哪里啊?”
二叔明显也慌了神,说话的时候口齿都有些打颤,我抬手指向了六楼刚刚瞧见鬼脸的窗口,可是说来也怪,明明刚刚我能看见一张狰狞带血的男人面孔,可是偏偏此时这张面孔又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窗户,什么都没有。
夜风呼呼地在我耳边吹过,四下里此时变的一片安静,二叔也是被我吓蒙了,李三儿抬手打了我后脑勺一下喝道:“小瘪犊子,别瞎喊,那里不是啥都没有吗?还是只有你的眼睛才能看见那张鬼脸?”
我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摇了摇头没再吭声,倒是李风没怎么责怪我,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表情特别严肃地开口道:“你们要是想上楼见识见识的就跟着我,万林你必须上去,要是不想上去的人可以在这里等着,都记清楚了,一会儿无论看见什么东西都不要太慌张,万事有我呢。”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心里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李风拽起我的手,拉着我朝楼洞口的方向走去!
用铁钳子铰开了大门上的铁链条后,李风抬手推开了楼洞口的大铁门,门一开,“呼啦”一下吹来一阵阴风,风吹过我耳边的时候,恍惚间似乎能够听见一丝丝哭泣的声音,嘤嘤凄凄,很是悲凉。
“好像有人在哭,听起来怪怪的。”
我揉了揉耳朵,这哭泣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李风瞅了我一眼,随后挥挥手道:“都跟紧了,我们朝楼上走。”
小楼一共就六层,因为是紧凑型的房屋结构,一层有四户人家,每间房间不超过三十平米,进了大铁门后,我一直拉着二叔的手,二叔比我还紧张,从小胆子就不大的他能陪我进来已经是用上了莫大的勇气。
“对了,吴猛啊,刚刚说了在水箱里找到了一具男尸,脖子上缠着黑色的长头发,后来呢?”
李三儿真是胆大,这时候在这么诡秘的气氛下居然还敢问吴猛这样的问题,吴猛此时走在最后,缩着脖子一边往旁边看,一边说道:“当时发现了那具男尸之后,警方就把尸体运回去了,核实下来这个死掉的男人就是之前和车队长喝酒后没走出楼房的男子。随后警方从他脖子上的把黑色头发取了下来,说来也奇怪,这些黑色的头发取下来后第二天就不见了,明明是锁在证物间的,可是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案子的调查也很不顺利,没有目击证人,啥也没有,最后就成了一个没破解的案子,不过,附近的人都说是这楼里有鬼怪作祟把人给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吴猛的话说完了,却给我们几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色彩,到底是不是有厉鬼作祟呢?
李风艺高人胆大,此时已经推开了第一层的一扇房门,房门很老旧,上面的锁都已经锈了,他抬起脚重重地踹在了门上,只听见“嘭”的一声,房门开了,里面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
只是,此刻我的耳边,猛然间传来一个声音,低声对我说道:“别进去,千万别进去……”
我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拉了身前的李风一把,李风被我这么一拽,脚步一顿,此时正好一个铁架子从房门边上倒了下来,刚巧砸在了李风身前一步的地方,仅仅一步之遥,李风差一点就见了红!
四下里一片安静,李风双眼微微眯缝起来,回头望了我一眼道:“你刚刚为啥拉我?”
他没说谢谢,却反而开口问我这话着实让我有些不舒服,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道:“刚刚就在你踏入房间的当口,我耳朵边上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叫我千万别进去,这才伸手拉住了你。”
李风听了我这话,神色间却是一片疑云密布,只是没多说什么,嘱咐了一句:“都小心点。”
随后缓步走进了房子内,倒在地上的铁架子看起来像是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才会落下,房间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了。
“这间没有,我们接着往后走。”
李风很镇定,毕竟是在灵异圈子里混了这么久的命师,这点场面倒是唬不住他。
可是这边才走起来,却听见我二叔支支吾吾地说道:“真是怪了,刚刚我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拂过。”
他的话谁都没注意,一群人跟在了李风身后,第一层楼很快就搜索完毕,有惊无险,倒是什么都没发现,可是上了二楼之后,终于有意外发生了!
上楼的时候我一直向四下里张望,本来我胆儿就不大,加上这楼里明摆着有鬼,我自然更加小心,刚上二楼,脸上忽然感觉一丝丝凉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左脸上,伸手摸了摸,湿哒哒还有一点黏糊糊的感觉,可是拐角处也没有灯,四周一片昏暗我也瞧不清是什么东西,正抬脚往前走,忽然又是一滴类似的粘稠液体落在了我的脸上,这一次的液体正好滴落在我的嘴唇上,我舔了舔,有一点咸,还有一点涩,感觉不像是水。
“二叔,你看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呗?”
我回头问了一声,二叔应了一声,凑近我脸上这么一看,当时他的脸就彻底绿了!大喊起来:“妈呀,血啊,林儿,你脸上都是血啊!”
我也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走到窗户边上借着外面透进来稀疏的月光这么一瞧,乖乖!还真是一手的血。
“啊!”
被惊吓到的我大喊了一声,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李风回头看了过来,却脸色一变,大喝道:“呔!”
就一个字的大喝却震的我耳朵发疼,而此时听见大喝的吴猛和李三儿也一起转头看向了我,李三儿算是我们一群人里胆子大的,毕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此刻回头一望,瞧见我之后却大喊道:“林儿,你背后,你背后有东西!”
我还木讷地摇了摇头,向四周看了看,随后微微抬起头来,当时我的个子也就一米二出头一点,坐公交车都那都是不要买票的,此时坐在地上上半身离地也就几十厘米,这一抬头,却看见一片黑色的发丝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伸手拨弄了一下,将眼前的一道道黑色的发丝拨开,慢慢的一片白色的东西映入了我的眼帘。
随着黑色的发丝被我拨开,终于,我看清了那片白色东西的真面目,居然又是一张鬼脸,只是和之前的鬼脸不同,这一次暴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女鬼的鬼脸,惨白的面孔上有一大片青斑,双眼外凸,就好像是要瞪出来似的,最可怕的却是它的舌头,舌头并不长,可是上面却沾满了鲜血,顺着它的嘴角往下流,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脸上。
“滴答,滴答,滴答……”
我吓的不敢动弹,任凭这些从它嘴里流出来的红色血液落进我的嘴里,双手双脚直发颤,而且还很不争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