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锁婚-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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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吗?在意炎罗?
“你刚来面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看着对谁都热心,其实比谁都冷情,不是所有人都能走进你的内心,你把自己圈在了一个地方,只能容纳某一部分人。”
林洁仪犀利的语言令夏梵哑口无言。
“这样的你很重感情,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挑衅那女鬼时的眼神……”林洁仪斟酌了一下用词,“唔,非常在乎,像是不能被人夺走了一样。”
夏梵苦涩的说:“仪姐,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之间,夹杂了太多东西。”
“小梵,不要被蒙住了眼睛。我能说的就那么多了,小梵,我希望你幸福。”
“仪姐,你也是。”
“我先去妈妈那里接茵茵了,先走一步。”
“好。仪姐再见。”
林洁仪走后,夏梵一个人呆在原地,半饷,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小木牌,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久久的留在木牌上,低声呢喃:“有人跟我说不要等失去后再珍惜,我不信。炎罗,若是你当真不再出现,那么,我可以从此当这是一场梦,庄周梦蝶。”
随后夏梵起身,毫不留念的离开了。
桌子上立着的迷你木牌闪过几丝红光,在下一瞬突然消失了。
另一头,酆都城内,众鬼吏严肃着脸,守在各自的岗位上,警戒着。
这段时日酆都城的王,他们至高无上的阎罗王未曾踏出地府一步,就连往日的公事也一并由判官大人代为处理了,传闻阎罗王大人在闭关修养,这段时间无异于是地府最为薄弱的时期,他们不得不谨慎。
冥府内。
沈月依然静静的站立在门口,表情庄严,而门内毫无声响。
这份宁静并没有保持多久,因为沈月听见了,从门内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轻笑声。
那笑声低低的,似是诱惑,似是愉悦。
这是大人在笑?这个时候笑?为何而笑?
沈月满心的疑惑,又不敢冲进去询问,记忆中的大人永远都是冷漠的,偶尔也会勾起嘴角,但哪怕勾起的弧度再诱惑那也不是笑。
那笑如镜花水月,一瞬即逝。
门内再次回复平静,而在这时一身黑衣绷着脸的钟馗出现了。
“交代完了?”沈月开口问。
“嗯,暂时安宁。”
“你这个判官大人还挺实用的。”
“那是自然。”
“沈月识趣的不再调侃钟馗。
“应该快了吧……”
听到这句沈月精神一振,扬起一个微笑,“等了这么久,终于快要恢复了吗?照我说的,早该恢复了,如果不是大人老跑去阳间的话!”
“好了,大人会听见的,你的性子该沉稳些了。”
“我说的又没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为那月挲打抱不平。”
沈月语塞。
“事已至此,别忘了你究竟是效忠于谁。那月挲切莫多接触了,她已叛离地府了。”
面对着钟馗凌厉的眼神,沈月心虚的低下了头,嘟囔着:“你们男的肯定不懂,月月很可怜的,她都等了大人那么久。”
钟馗气笑了,道:“别以为你们名字有个月字你就这么偏袒她。”
“被拆穿了心事的沈月难得的不自然了。
“行了,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被大人知道了怕是要派你永世留在十八殿。”
一听到十八殿三个字,沈月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规规矩矩的目视前方,站的笔直。
“还有一事有些蹊跷,近日里上报上来的鬼魂数目与记载不合,丢失了许多,若不是鬼差都被留下来守着地府,倒还能查查。”
“哎呀,你就是老爱担心太多,等大人彻底恢复了,还有什么值得查?不都乖乖听命嘛!”沈月撇撇嘴。
钟馗这么一想,倒也没有再提了,跟着沈月一道候在门口,大人快要出关了。
两天后。
夏梵在家里打扫卫生,因着好不容易是周末,她颇为难得整理着自己的房间,碰巧赶上了一个大晴天,赶紧把衣服被子都拿出来晒晒。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连雪的咋呼声,夏梵赶紧去开了门。
果然,连雪大包小包的拿着一大堆东西,连脸都看不清了,一进来就把东西给扔地上,喘着气。
“艾玛,累死我了。”
夏梵往她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疑惑的问:“不是说带你男朋友过来吗?人呢?你男朋友是空气?”
“去你的,你男朋友才是空气!别提了,他临时有事出差了啊!带我买了一堆东西说是给你的见面礼,然后他就赶飞机了。”
夏梵对未能见到这个神秘的男朋友表示惋惜。
地上大包小包的都是些零食,足够囤在家里不出去一个星期了,夏梵帮着把东西放好,却眼尖的看着一个突兀的,精致的,大红色木盒。
“咦,差点忘了,这个木盒是在楼下的保安拿给我的,说是有人让他拿给我们,刚刚没多余的手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呢,这盒子那么精致不知道装的啥,打开来看看吧!”
夏梵的心脏跳快了一分,像捧着个潘多拉魔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啪得一下又合上了。
一旁的连雪不乐意了,她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呢!
夏梵猛地起身,将木盒抓在手上就想回房。
那是木牌!炎罗的木牌!
他果然还在!
“喂喂,我还要看呢!”
连雪跟着起身想要追上去,越是不让她看越是想要知道!
在拉扯中,夏梵生怕木盒被抢走,动作有些大,一下子不注意就把连雪的外套给扯开了一些。
一块拳头大小的灰黑色斑痕引入眼帘。
夏梵停手,指了指那块痕迹,厉声问:“小雪,这是什么?!”
那块痕迹,竟和尸斑一模一样!
正文 第72章 连雪的隐瞒
面对夏梵如猎鹰般凌厉的眼神,连雪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将痕迹掩盖,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医生说我最近过敏,都忘了擦药膏啦!”
“真的吗?”
夏梵非常孤疑,虽然对连雪的说法抱有一定的怀疑,但是一个活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尸斑这种东西呢?而且她现在对这些东西的敏感度已经很高了,不可能察觉不出连雪的异常。
或许真的只是过敏吧?
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夏梵把脑子里的各种猜测赶跑,估计是接触太多这类事物都快要职业病了。
趁着夏梵似乎是打消了怀疑,连雪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赶紧闪开,也不去抢什么木盒了,抱着零食就进了厨房。
将袖子挽上,连雪看着自己手臂上一小块一小块的黑斑,有些慌张,半饷深吸一口气,将袖子放下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出问题了,并且这个问题来自于她的男朋友,董泽。
但她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夏梵也不行,因为她不想跟董泽分开。
想到董泽,连雪露出个幸福的微笑,她与他的相识非常偶然。在某一天晚归的她碰上了流氓,险些人财尽失,面对猥琐的流氓她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在她准备宁死不从的时候,董泽出现了,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英雄一样救了她,赶跑了所有流氓,并把她送回家。
初次见面她只能傻傻的看着董泽英俊苍白的脸,都忘了要联系方式,具有英雄情结的连雪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他。于是连雪选择了最白痴的做法,开始天天蹲在那条漆黑的小路上等着他,也算是连雪的幸运,她竟然一次都没有再碰上那伙流氓。
五天过去了,在连雪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等到了董泽,她永远都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晚上,她冻得浑身发抖还是不死心的等着,然后董泽出现了,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撑着一把黑伞,来到了她的面前,温柔的对她说了句:傻瓜。
连雪知道自己陷进去了,不可避免,无法自拔。
后来,他们开始交往,或者说是连雪单方面要求在一起,董泽同意了,甚至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了句:你不要后悔,小雪。
连雪知道董泽有问题,因为她曾去过他所说的公司寻找过他,对方却告知根本没有这个员工!董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一人在这个城市里,他们交往以来从来没见过董泽认识的人,这都不算什么,只能说他生性孤僻罢了。
让连雪最在意的便是,他们从未在白天见过面,无论是相遇还是交往都是在夜晚,对此他解释说自己患有心理疾病不能见阳光,连雪知道这肯定是个借口,但为了爱情她选择了接受这个解释,陪着他在夜晚中相伴。
恋爱的日子是非常甜蜜的,甜蜜的能忍下很多违和的事,比如白天找不到人比如董泽的体温低得吓人,甚至包括董泽从来不碰她这一点,连亲吻都没有,两人至多牵牵手罢了,他总是规规矩矩,绅士的避免和她做过多的接触。这一点另连雪又喜又忧,还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直到这几天身上开始出现了奇怪的斑点,连雪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但她压下了。
今天的这些零食根本就不是董泽买给夏梵的见面礼,是她自己一个人去超市买回来的,伪装成自己的男朋友送的,为的只是打消夏梵的顾虑。连雪从来没有想过带董泽去见夏梵,不,应该说短时间内不打算。但连雪知道越是藏着掖着,夏梵就会越是想知道,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并承诺会带过来,只要到时弄个借口推了不就好了?比如出差什么的。
深深地叹了口气,连雪将零食都放进了冰箱里,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甚至她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在赌博,在进行一场赌上性命的赌约,或许有危险,但她不能退,在爱上了董泽的那刻起她便没有后退路了,陷入了爱情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就如同飞蛾扑火,连雪一头扑进了那名为董泽的火焰里。
在房内的夏梵手捧着小木牌,细细的打量着,半饷露出个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夏梵的错觉,仿佛木牌上的那个名字更红艳了一些,。
“炎罗,看来你是生气了对吗?被人丢下的滋味可不好吧,谁让你当初把我扔在招魂镜旁?”
晃了晃木牌,夏梵颇为好心情的自言自语着:“我能丢下你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把这木牌烧了!”
小木牌上的血字发着红光。
“我不知道在阴间你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你不能出现,哦,也或者是不愿意再见到我了?那更好,解除婚约吧,或者直接把我休了也可以,毕竟你的月挲还在等着你,我想她还是很愿意成为你的第十八任妻子的不是吗?”
夏梵看了半天,木牌顶多发了一下光之外再无别的反应,她无语,难道是她说的还不够狠,不够气人吗?
“你还真能忍!行,我也懒得多说了,你爱不出现就最后永远别出现好了。别忘想我的愧疚能维持一辈子!”
啪得一下夏梵将木牌扔回了那个红木盒子里,关上,放进了抽屉里。
她的愧疚感是有期限的,如果妄想用这个阻碍她的思绪是不可能的,就比如她不会因为这份愧疚就爱上他,就能毫无芥蒂的容纳一个鬼丈夫。
走出了房门,连雪已经陆陆续续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