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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阎王锁婚-第29章

小说: 阎王锁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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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梵一口咬上了涂着口红的下唇,咬得生疼,直至尝到了血腥味,她终于清醒,逃?能逃到哪里去?离开了魏家庄就能摆脱了吗?不,没用的,逃避一切最终带来的后果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

    这一切是她选择的,她该受着。

    最终,夏梵弯下了腰。

    她知道,这一弯腰,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凄然一笑,吞下了酸涩。

    “二拜高堂…

    魏民德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接受着一对新人的行礼。

    “夫妻对拜!”

    夏梵转了个方向,稍微迟疑了一秒,炎罗的眼睛眯起,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好在最终他的新嫁娘深深的弯下了腰。

    “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落下,就像启动了某个开关,人群开始如蜂涌般悄无声息的退去,连那高座上的魏民德都僵直身体站起了身,随着人群退去。

    夏梵拼命克制自己的脚步,却还是阻挡不了走动的步伐,就像是灵魂与肉体分割了似的,她朝着左边走近了两步,他的气息更加清晰了。

    那股扑面而来的,属于他的,清冷的气息。

    “呵。”

    她听见他的轻笑就在耳边,带起了颈边一片鸡皮疙瘩。

    她交握着的手被扯开,放进了一只宽大,修长,冰冷的手里。

    “梵儿,明媒正娶,你终是名正言顺的嫁了我,成了我的妻。”

    夏梵恍惚,她,这是真的嫁了吗?

    一根金秤砣伸了进来,夏梵的心一提,竟也紧张了起来,这紧张不似刚刚完全的抗拒和害怕,反而有一丝的羞涩?

    喜帕飘落在地上,夏梵抬了眼。

    一刹便那被迷了眼。

    她一直是知道的,炎罗长得极为俊俏,甚至妖艳,而这个身着红袍马褂的他更多一丝诱惑,不再是初见别墅里那让人惧怕的气息。

    “炎罗……”

    “以后记得改口,唤我夫君。”

    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炎罗袖子一挥,周围的景色就像被扭曲了一样,那摆放着的桌子椅子统统消失了,高挂的红灯笼在一闪闪着火光,一张铺着大红床单的木床突兀的出现了。

    床上铺着一袭绣着鸳鸯戏水的的红被子,在烛光下散发出三分诡异。

    夏梵扭头看着周围一排排的牌位,以及那一张诡异的床,本被化成鬼魅似的脸更是可怕了三分,隐隐有着虚汗冒了出来。

    “红烛光下,龙凤呈祥,郎情妾意双归还,生生世世不分离,合欢床上凤交莺,春宵一刻值千金……”

    又是那首歌,又是那样的调子,声声灌入了脑子里,恍惚了心神。

    夏梵后退了一不,尖叫道:“不,炎罗,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梵儿,不要让我生气。回来。”

    “我不要!!炎罗,我们换个地方,哪里都好!不要在这里!”

    一阵风吹过,吹灭了几盏微弱的火烛,祠堂更暗了,那一个个牌位泛着冷冷的光,就像是一双双眼睛,注视着夏梵。

    “梵儿,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炎罗突然出现在夏梵的背后,那双冰冷的手像钢铁一样禁锢在夏梵的腰间,夏梵挣扎了起来,她不要!不要在这里!绝对不要!

    身体突然顿住了,一如刚刚不受控制一般,夏梵心下绝望了,任由身后人将她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到了那张大红床上,她想闭上眼睛,想避开那些像盯着她似的牌位,但她却连闭眼的动作都做不到。

    “梵儿,你要永远记住,你属于我。”

    “炎罗,求你,不要……”

    炎罗倾身吻了一下夏梵的嘴唇,那如鲜血似的的口红也沾染上他的,带着一丝血色诱惑,本是被咬破而泛疼的唇也没了那痛感。

    “就让他们看着,看着你彻底属于我。让你永远记住今天。”

    “炎罗,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

    夏梵的余光中瞧见了最后,最新的那个牌位,魏壮之墓。

    就像是她的二叔在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梵儿,恨也是人世间最为深刻的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次这样对我!我已经嫁给了你,无论你是人是鬼,我都没有后退,为何你还要这样待我!”

    “你迟疑了。”

    炎罗凑近了夏梵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灌了进去。

    “你迟疑了。若有第二个选择,你会逃。梵儿,我要你心甘情愿,再也生不出一丝想逃的欲望。”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夏梵再也没有机会回答,身子一凉,那层层叠叠的精致的喜袍被干净利落的解开了。

    夜,还很长。

    就连沉重的木门都遮不住的声响,透过门缝传了出来,那带着压抑的低喘当真是让人羞红了脸。

    门外,高挂的灯笼下,慢慢显现出两道人影,周身飘着一股雾气。

    “大人的分身什么时候这么强了,能完全镇压的住这庄子里的东西。”

    一声轻叹:”不,那是大人的真身。“

    “什么?!当真?!那殿里的?”

    “那一道才是分身。”

    “这怎么可以!冥府不可没有大人!为了娶这么个女人……”

    “沈月,你张口闭口那个女人会被惩罚。十八殿你还想再去一遭吗。”

    “那个女人凭什么。”

    “大人的理由不是我们能听的。”

    “我不懂,钟馗,我不懂!明明结亲就是为了……”

    “休要多言。”冷漠的声音阻止了那接下来的话。

    “好不容易才聚起的,明明花费了那么多功夫,这一下损耗了多少啊!”

    “沈月,你当真是不明白吗?”

    当真是不明白大人为何要用这么大的功夫甚至在受伤之际都要动用真身的理由吗?

    不,你是知道的,只是如同我一般,不愿意去相信。

    沈月咬紧了下唇,没再出声了,一旁的钟馗看着她愤愤的神情,有些无奈。她当真是不知道大人的心思吗?不,她是知道的,越是知道越是无法理解。那个活人女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大人这般花费心思。

    门内的声响还在继续着,而门外的谈话声却消失了,那两道白影像是忠诚的卫士,守着这一扇门 。

    月亮高挂在夜空中,黯淡的月光笼罩着魏家庄子,肉眼可见的雾气弥漫在庄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雾气中穿梭而过,在动作中的炎罗顿了一下,眼睛眯起,眸子里闪烁着丝丝红光。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身下人的反应成功让炎罗的注意力重新集中,沉溺其中。

    这个夜晚,注定不太平静,在暗涌的白雾下,似是酝酿着什么。

正文 第43章 魏家庄的新规矩

    深夜,昏昏沉沉的夏梵感觉到伏在她身上的人的气息消失了,那种让人沉迷的,宛如鸦片般的气息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喘息过后,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突破了她的底线,但这种痛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至少她还能动,而不是初次遇见的那晚,如同死去了一般,夏梵笑了笑,这是习惯了吗?也是,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充满旖旎的画面闪现在脑海里,夏梵不愿意回想起自己在后半夜的情动,在这么多的牌位注视下的情动让她觉得羞耻。

    挣扎着起身,将那身被扔在一边的婚服松松垮垮的穿上身,确定没有地方裸露出来后,终于抵不过沉沉的睡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当公鸡鸣叫的时候夏梵就醒了,望着头顶的梁木,发了一会呆,而后扭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一排排的灵位,将实现停留在最后的二叔牌位上,喃喃自语着:“二叔,对不起,梵子让你失望了。”

    她爬起身,将婚服整整齐齐的穿好,在整理好的那一刻,回头,却见那张被折腾了一夜的大红木床变成了一张纸糊的床,夏梵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还用收碰了下,立刻凹进去一个坑,这真的是纸……

    她昨晚就是睡在这么一张纸床上吗?

    来不及疑惑,门被敲响了。

    带着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不大,像是害怕打扰到里面什么一样。

    清了清沙哑的声音,夏梵喊道:“进来吧。”

    来的人果然是魏民德和太奶,前者谨慎的走进了屋,后者则是愧疚的看着夏梵。

    “梵子哟,你还好吗?”

    夏梵嘲讽的一笑,道:“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

    魏民德的目光不敢对上夏梵的眼神,他不自然的撇开,却在见到那一张大红床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这里什么时候有一张床?还是一张纸糊的床!难道……

    魏民德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打断自己深思的念头。

    顺着魏民德的视线,夏梵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见夏梵没有解释的意思,魏民德识趣的没有问出声。

    “太奶给你准备了热水,你先梳洗梳洗吧。”一旁踟蹰的太奶开口道。

    夏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黏腻,剧烈运动后的汗水混杂着白粉似的妆,融了又干了黏在脸上,她甚至可以猜想到此刻自己的脸有多恐怖,呵,他昨晚对着她这么一张脸居然也做得下去!真是禽兽!夏梵咬牙。

    瞧着太奶内疚到心里去的眼神,夏梵终究是心软了,便点了点头,随着太奶一同回了祖宅。

    因着还是清晨,一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看见了这张脸只怕又有不少闲话了。

    回到祖宅,夏梵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了身上干涸的液体,但那一身的青紫痕迹在热水的作用了更加明显了,带着无限风情,夏梵只当看不到,反正这样的痕迹不是第一次存在了,还好天气冷了,也不怕露出来。

    洗完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捧着那一身精美的婚服夏梵轻轻的摸了摸,叹口气,将它整齐的叠好放进了原来的大木箱子里,连带那顶价值连城的凤冠,一并封锁进了木箱。希望,再也不会看见它。

    无所事事的夏梵开始胡思乱想。

    她是他的妻子了吗?

    她真的,完全嫁给了,一只鬼吗?

    她所期待的婚姻是这个样子吗?

    夏梵不知道,她的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若要结婚便是一生一世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一个不是人的鬼结婚,然而三书六礼,不论过程或者目的怎样,她终究与他是正儿八经举行过婚礼,甚至还拜过天地的。

    这么一场婚姻,宛如一个闹剧,却又真实得让人害怕。

    夏梵打断了自怨自艾,伸手想讲脖子上的血丝玉给拿下来,一并封存起来,哪知那根本是打了活结的红绳在此刻却接不下来了,几番拉扯都把脖子给拽疼了,也丝毫没有松懈的痕迹,算了,带着就带着吧,夏梵自暴自弃的想着。

    夏梵刚踏出房门便被在门外候着的魏民德给吓了一跳,看着这个统共见了没几次的族长,夏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从昨晚过后,这个严肃的老头对着她好像有那么点畏惧?

    “梵子哟,洗好啦?”魏民德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

    “族长,你还有什么事吗?”夏梵咬重了还有二字。

    魏民德尴尬的一笑,道:“庄子里要开会了,你随我一起去吧,现在你回来了,自然算是魏家庄的人。你太奶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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