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之恶灵猎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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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说不好,明天演傩戏的时候,全村的人应该都会出席。说是还有前族长的祭奠礼,咱们可以趁机好好看看。”慕南冰说道。
我想了半晌,无果,又跟他扯了一会儿,才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慕南冰拖了起来,说是一早村子里有傩戏,让我一起去看看。
我一看天,晨曦微露,心中暗想,这帮村民没事儿做起这么个大早折腾啥。
傩是古代驱疫降福、祈福禳灾、消难纳吉的祭礼仪式。巫傩歌舞逐步溶入了杂技、巫术等内容,甚至出现了傩、戏杂陈的局面。傩戏有着悠久的历史,据我的初步了解,傩戏应该是源于原始社会图腾崇拜的傩祭。到商代形成了一种固定的用以驱鬼逐疫的祭祀仪式,这就是傩舞。新中国成立后,傩戏受到了压制,但是却在少数民族或者边远的地方得以继承下来,并演变到今天。
第二十九章 巫傩之戏
等我跟慕南冰等人收拾停当出了门,却见村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往村后头去了。
据米朗月介绍,村子后面架着一个巫傩戏台,用于节假日祭祀祈福的。虽然米朗月离开村子多年,但多数人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笑着跟她寒暄。但是他们说的话都是苗族方言,我一句没听懂。其中便包括那个我们一进村子就看到的大妈。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仔细看看,却很是有些风韵,而且对人还很和气。
我不由感叹,还是少数民族的人民豁达热情啊。
慕南冰却一脸平静无辜,但是眼神却四处逡巡,观察村子里的各色人等。
我心想这货不是以为自己的破案吧。
我也顺便看了看四周,看到了昨天去米朗月家里的那个叫水笙的。看他走路的样子很平稳,一点不像是装了一条假肢的。但他只是对米朗月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走了。
米朗月则只顾着跟阿玉婶聊天,也没在意。
之后,又有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当然,一般是年轻的男女,尤其是美女。
苗疆还是很有几个美人的,就这个小村子里,便有三四个可人的。我没好意思去问米朗月她们都是谁,只是其中一个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她深深看了米朗月一眼,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还是有藏不住的冷意。
我顿时觉得这女孩子的神色意味深长起来。这什么意思?米朗月已经离开家乡四五年,就算有什么过节,倒也不至于记在心上这么多年。
除了这女孩子,另有两个年轻男人让我印象深刻。这俩男的大概也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但是长得十分好看。其中一个很有些雅气,剑眉,极其深邃的眼睛,阳光高挺的鼻梁,整个轮廓看起来绝对上镜,十分大气,身材偏瘦,却更有点浑然天成的儒雅气度。
对于一个居于深山的山民来说,有这样的气质,十分难得。我不禁多看了他好几眼。他似乎也注意到我,对我回眸笑了笑,露出一侧深深的酒窝,很是可亲。
另一个男人比他要高出半头,人高马大,小麦肤色,浓眉大眼。身上似乎流淌着一股阳光的气息,只是神色凝重些,显得有些凶。
他见我注意他,却没有像刚才那男的一样对我回眸一笑,而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继而转过身去,走了。
等我们走到巫傩戏台附近,我才发现这台子竟然搭建得还比较讲究。虽然也都跟吊脚楼一样,是竹子搭建而成,却有几分气势和庄严。两侧各有楼梯可上台,台子上方做成了亭台轩榭的样子,只不过四处都是敞开的。四个飞檐,各挂着一串奇异的黄铜风铃,清风一吹,发出动听的韵律。
我不由赞道:“没想到这台子做得还挺讲究。”
米朗月说道:“我们这里,经常有巫傩之戏的演出,所以这个台子却是每年都有人修缮的。”
起初,身边的村民不时地注意我们,或者跟米朗月说说话。但等新族长出现之后,大家也便渐渐安静下来。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新任的族长,四十开外的年级,小眼睛,高鼻梁,国字脸,身材魁伟,走起路来昂首阔步,看上去很有些气度。
我瞅了他半晌,忽而笑着对慕南冰说道:“你瞧这族长,怎么有点像那个叫于荣光的明星?”
慕南冰笑道:“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我们俩相视而笑,但站在我们前面的男人却回过头来,不悦地瞪了我们几眼。我一瞧,这不刚才那面相挺凶的帅哥么。
我问米朗月道:“这谁啊?”
米朗月低声道:“我们喊他阿罗,是前族长的亲侄儿。”说着,她指了下站在阿罗斜前方的那个酒窝帅哥:“那个叫傅云,是阿罗的好兄弟。小时候我也没少受他的照顾,就跟我的异姓兄弟一样。再就是你们见过的水笙,这几个人都是我从小的好朋友。”
我瞥见站在傅云身边的那个美女,便问米朗月:“瞧那个妹子不错,清纯版林志玲的感觉啊。她叫啥名字?”
米朗月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冷哼道:“就知道你只会看人家姑娘。我为什么告诉你?”
我笑道:“嫉妒了哈?虽然她长得也不赖,身材也比你好,倒是没有你好看。”
米朗月这才面色和缓下来,冷然说道:“她叫容菲,是新族长的女儿。”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对身边的慕南冰递了个眼色。昨晚我们商量过,在演巫傩之戏的时候,要将村子里的人尽量多了解一下。之前跟米朗月打听过,这个村子原本是四个先人带着族人一起建起的。这四人分别是水笙的先祖,米朗月的先祖,前任族长,也就是阿罗的先祖,最后一个就是新族长的先祖。
后来又有外姓人加入进来,但村子里这四个姓氏的后人是很受人尊敬的,甚至在衣着打扮上也与其它人略有不同。原本这里的蛊苗也是跟土家族通婚的,只是后来出了湘女方柔事件后,便隐居到更深的山谷中,不与外界往来,也极少有外人会闯入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就这样平平静静过了许多年,却大约在几十年前,也就是民国年间,村里发生了一件祸事。具体是怎么样的情况,族里的长辈们对此讳莫如深,也没人敢问。只是前前任族长为了救村子而以自己的灵魂和血脉与鬼神结下血契,在死后烹骨,保卫一族人的平安。所谓的烹骨,说起来很恶心。就是在刚死不久的时候,架起一只铁锅,用新砍下来的木材烧火,烧沸了从深山取来的圣水,再将尸体丢到沸水中去。那尸体上的肉将很快与骨头分离,消失不见,然后剩下一幅零散的骨头架子。族人们便将那骨头架子分开来,打造成各种饰品的形状带在身上,可以防止邪灵入侵,保护平安。米朗月身上的蝴蝶骨头饰品,竟然是这位族长的骨头做成的。难怪她随着我们出生入死,在不懂道术的情况下,竟然能安然度过各种危险。
但想起这位舍己为人的族长,我心中还是有点毛骨悚然。不过我在想,一副人骨头,也做不成多少东西。想来这村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惨绝人寰的护身符。
台上,族长容禄絮絮叨叨讲了一番话,用的是方言,我没听懂。但是印象中领导也都是这样的,絮絮叨叨一顿讲话,尤其是在重大仪式开始之前的时刻。
之后便是巫傩之戏的正式演出。相较于村子里人们对于演出的重视和尊重,我心中倒是充满了好奇。
鼓声起,一群人戴着面具开始在台上起舞。虽然舞步简单,但配上那肃穆的鼓乐声,一个个色彩鲜艳造型奇特的面具在我面前次第跃动,竟让我感觉到一种粗犷的震撼之美。
正当我沉浸在这奇妙的傩戏之中,却瞥见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个年轻女孩子从竹梯子上一步步地走上去。
起初大家都被精彩的傩戏所吸引住,没有注意到她。等她走到竹梯半途的时候,底下才有人注意到她,纷纷对她的怪异行为指指点点。
我好奇地看过去,见那年轻女孩子竟然是我刚才在路上见过的,觉得长相清秀可人的那几个中的一个。但此时,她的脸色却很不对劲。苍白,无表情,就像游魂一样,机械地挪动在楼梯上。
第三十章 散魂降
那一方大舞台面积很广,傩戏在正前方开演,而后面是族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座位。
容禄此时正凝神看着傩戏的演出,并未注意到有人走了上来。
等那女孩子走到最后几个台阶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那女孩的袖子中寒光闪现,好像是拿着一把刀!
刺杀族长?我心中突然飞过这样一个念头,口中不禁喊道:“族长小心!”
我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就连台上原本在敲鼓的人都一哆嗦。鼓槌子于是骨碌碌掉落到地上,鼓声停,舞也便停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边的慕南冰突然蹿了出去,同时抽走了我身后背着的莫邪剑。
等冲到那竹楼脚下的时候,他右手执剑,左手将腰间的登山绳用力抛了上去。
这登山绳跟我们平时用的绳子不一样。多次出生入死之后,宫澈这货突发奇想,将玩蹦极的那种绳子,质量超好,有弹性,伸缩自如。这绳子经过改装后,基本上跟好莱坞大片里那种飞贼特工一样,瞬间上下楼,灰常之快。只要力道把握得好,没的问题。当然,把握不好的话,就要撞墙了。
我不会用,但是慕南冰和宫澈却用得十分开心。这次,就见慕南冰跟武侠片中的大侠一样,倏忽间一个飞跃,正好落到那持刀女孩面前,一个翻手,将那女孩的手腕抓住,将她往地上一摔。
只听“咣当”一声,女孩倒下的时候正好撞到了一只鼓的底座,哗啦啦一阵响,那鼓散了架,慕南冰急忙接住那几乎砸到女孩子的偌大的鼓。台下的人发出一片惊呼声。但是那女孩子却直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吓啥了还是怎么着。
慕南冰将鼓丢到一边,俯身去看那女孩子。此时,族长也慌忙站了起来,冲到那女孩面前,扶起她喊她的名字。台上台下乱成一团。
慕南冰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走下楼梯,走到我们身边来。
“怎么回事?”米朗月问道,本想去看看,但一瞧台上的人手忙脚乱地将那女孩子扶起来抬了下来,便没凑过去,只是抓着慕南冰问道。
“很不正常,好像是中了降术。”慕南冰说道。
“降术?”米朗月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这里的人是懂蛊毒的,但是没人会懂得降头术。”
“会不会是外人做的?”胖子问道。
“不会,这地方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外人很难找到。而且村子里的人跟外界很少有往来,最多也就跟土家族那边有少许来往。应该没有什么外来仇家的可能。”慕南冰说道。
“也就是说,还是村子里的人有问题。”我点头道。
正当我们低声讨论的时候,那叫阿罗的男人向我们走了过来,继而对米朗月低声说了几句话。
米朗月看了看我们,冲他点了点头。于是那阿罗又转身走了。
米朗月对我们说道:“族长说要见见你们,感谢下你们救了我们的人。”
我跟慕南冰对视一眼,心想:靠,无非是看到慕南冰身手利落又是陌生面孔,想打探下虚实吧。
但我们正好也对这件事感兴趣,便一口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