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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369 危险份子─奥登的bt之旅 作者 狐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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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碰到地面,他停下来——地面是湿的。 
他收回手,嗅嗅指尖的液体,一阵浓厚的血腥味钻入鼻腔!普林静止在那里,他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入过多的氧气,我必须冷静,他告诉自己,试图控制住紊乱的心跳。在确定基本控制住自己后,他再次伸出手。 
这次,他摸到了那个东西。 
那时一个人。 
他咬紧牙,指尖摸索而去,她的小腹掐着一把匕首,鲜血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身上还有其他伤口,所以她的衣服有些潮。她穿着棉布的长裙,手腕上系着纱巾,他摸索到她的脖子,然后是她的脸。 
这是一具刚刚死亡的尸体,他做出判断,她已经没有再呼吸了,身体正迅速变得冰冷,很快蛆虫会占领她的身体,腐蚀她生前的美貌。要冷静,要冷静!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一思考,他就无法控制住越来越急速的心跳! 
为什么他的房间里会有一具尸体?为什么外面的光线和声音全消失了,他伸出手却在床底下摸到一具被掐死的尸体!真他妈的见鬼了不成—— 
周围突然一片大亮! 
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光线,有些张不开眼睛,奥登的声音传过来,「你乌漆摸黑的蹲在地上干什么?」 
普林眯起眼睛,看着站在他们口的男人。他的房间里一片平静,破旧而古老,哪有半丝鲜血的影子。外面喧闹的声音传进来,一片正常景象。倒是自己蹲在房间的正中央,看么看都古怪。 
「我在梦游。」他说,「你来干嘛?」 
「我敲了半天门,可你不理我。」奥登说,「别梦游到老板娘的房间里就行,我刚才看到她老公也进去了。我是来问你有没有保险套,我的忘带了。」 
「你不是要去接你老婆回去吗,最好有点诚意。」普林说。 
「我说了我和她只是旅伴关系,」奥登说,「而且这次,呃,是他们要找东西来装啤酒,因为刚才大家碎了很多被子……」 
普林翻翻白眼,不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但打架多半有奥登的份儿。他拿出一包安全套丢过去,「下次可别忘了这么重要的随身物品。」 
奥登接过去,笑嘻嘻地说,「谢啦,我喜欢这个牌子的。」然后关上门离去。 
普林站在那里,奥登走后,他又陷入一个人的空间。外在的喧闹声隐隐传来,虚弱得随时会中断,让他掉入一片漆黑。 
我是在做梦?他想,因为白天太亢奋了?虽然那梦境如此真实,可是毕竟是脑子的活动,人的脑子总是能主宰大部分的东西…… 
他一愣,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墙壁,那块黑色的污迹躺在那里,竟已扩大了大一圈——不是错觉,确实是变大了,连想自我欺骗都不行——那已经有橄榄球般大小了! 
普林慢慢走过去,那是片由无数不规则的黑色颗粒组成的污渍,周围的墙壁已经变得潮湿,有些水珠渗出来。有些像什么腐烂后留下的东西,阴森又恶心。 
他后退两步,大量它,按理说排水管漏水也不该在这个地方,而且产生这种像蒸气般的水珠,它们是均匀渗出来的。 
他转身回到床上 ,再看到它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大了一圈。 
它想干嘛?普林不知所谓地想,吞掉整间房子,那自己还是不要和它抢地盘好,你看,他是懂得妥协的人。他这么想着,考虑要不要到奥登的房间里凑和一晚,因为可能会被嘲笑,所以不能告诉他真实原因。 
他扭住把手,试图开门。 
可是那东西向锈住一样一动不动,可几秒钟前他还被奥登轻易打开!他用力晃动,可是它坚定地紧紧关闭着,拒绝他的离去。「见鬼!」普林骂道,一脚踹在门上,可是门动也不动,阴沉地紧闭着。 
普林回头看了一眼那块污迹,他感到一阵悚然的寒意,它已经占领了半面墙! 
狰狞而阴森地盘踞着,黑色的斑点,地面被水珠浸湿,散发着浓厚的腐臭气!普林疯狂地摇动着门把手,它想被焊住一样一动不动,身后的污迹仍在快速扩大! 
「该死!」普林咒骂,从腰间掏出手枪,向着门锁就是一枪。 
尖利的枪声震破诡异的空间,门震动了一下,无声地裂开了半条缝。普林一把抓住把手,门被打开了。 
他冲出去,外面的走廊传来躁热的气息,他快步跑出几十米,精神逐渐镇定了下来。他这才注意到手里还拿着枪,他手忙脚乱地把它插回腰间,用T恤盖住,似乎有些人听到了枪声,但因为音乐开得太响所以它并不显得怎样强大,有人在窃窃私语问「什么声音」之类的东西,普林叹了口气,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苦笑着摇摇头,居然为了这种毫无依据的恐惧开枪,奥登知道了肯定会嘲笑他。 
他慢慢走回去,有些旅客探头探脑,但听到没有动静就又缩了回去。这种汽车旅馆客人混乱,而且枪声和爆胎的声音有点像,所以并没什么人特别查看。 
即使如此这也让普林沮丧了好一阵子,他竟莫名其妙的害怕到头脑混乱的程度,他走回房间,可是越走近那股寒意似乎又扑面而来,门半开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不回到那个房间去,他打开奥登的房门,那个人还没回来,这里和他的房间统一布局,但没有那种怪异阴冷的气氛。 
他决定今晚就在这间房子落户,等奥登回来随便编个理由搪塞好了。 
他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隔壁房间静悄悄地毫无声息,如果奥登能早点回来就好了。 
精神亢奋会睡不着,过度亢奋后却很容易进入梦乡,所以当普林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梦醒来。奥登还没有回来,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大约因为夜深了所以外面关了灯。他打了个呵欠,仍然很困,醒来是因为想要小便,他摇摇晃晃走向洗手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后,他同样闭着眼睛走了回了,看也没看就躺回床上。 
身体接触到一个微凉而柔软的感觉,就在他的身侧,那是人体的感觉! 
普林一跃而起,大叫道,「谁在那里!」一边拔出他的枪。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别拿着枪乱晃!我他妈才要问你三更半夜待在我的房间里干嘛!」 
「奥登!」普林说,觉得自己因为刚才的事件有些神经过敏,他收起枪,抱怨道,「你回来了干嘛不出声。」 
「我怎么知道是你。」奥登说,普林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他的朋友也同样在把枪别回腰间,显然他回来时听到有人在,早就把武器准备好了——如果他只是去找老婆那未免警惕过头,但换了另一种情况便情有可缘。 
「很有警戒性。」他哼了一声,果然如此。如果奥登不惹事他就不是奥登,普林觉得证明了这小子在被人追杀不是件值得惊讶的事。 
「你在我这里干嘛?」奥登说,「空着自己的房间准备养蚊子吗?」 
普林看着他,同伴灰绿色的眼睛反射着微光,手仍放在腰上,他觉得这个人应该信得过,虽然那大部分出于直觉。「那个房间有点不对劲儿。」他说。 
「有艳丽的女鬼来请求你为她使用你的保险套吗?」奥登说。 
「不,她看上去不太好,先是被虐待,然后又被掐死了。」 
奥登停下嘲笑,看了他一会儿,「你是在开玩笑对吗?我想你应该是在开玩笑,可是刚才我在外面听了一些传闻,所以……」 
普林的身体紧绷起来,「什么意思?」 
「关于你那间房子,103对吧,以前有旅客说过那里很不对劲儿,但没怎么被当真,估计是他们神经过敏,谁经过长途跋涉都有可能产生幻觉……」 
「他们说那房子里发生了什么?」普林追问。 
奥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真碰上了吧,老兄。听说外面灯火通明那房间里也总是一片黑暗,然后传来呼吸和挣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像鬼片不是,而且是被用烂的情节……你没事吧?」 
普林魂不守舍地扒扒头发,他对鬼魂从来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可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是的,那房间有点不对劲。」他说,「我也碰到了。」 
奥登看了他几秒,然后低低笑起来,「所以你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你害怕?」 
普林恨不得给他一拳,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仍在嘲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听着,你干嘛不自己去那个房间里试试看?也许她更喜欢你,会穿着晚礼服帮你Kou交,而不是吐着舌头浑身鲜血地哭!」 
奥登看了怒气冲冲的同伴一会儿,放柔声音,「嘿,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他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么帅她们都不喜欢,肯定也不会看上我。」 
「她们?」普林说。 
奥登耸耸肩,「我是听说的,这里以前是私人别墅,最近半年才改成旅馆,关于旧屋主有一些传说。」 
「说什么?」 
奥登高兴地拿了个枕头放在墙上,舒服地半靠在那里,抱着被子开始闲聊,「103房间被叫做『坟墓的中心』,也就是说这栋楼是个坟墓,房子原来的主人在这里杀死了好几个女人,所以她们的幽灵在这房子里徘徊,直到那家伙死了很久仍哀号着复仇……是不是挺传奇的?每个城镇都需要这样的传说以打发闲暇的饭后时光。」 
普林同样把枕头放在身后靠着,「原屋主是怎么死的,这旅馆是他的继承人开的?」 
「不,他没有任何亲人,所以财产被政府充公,后来被别人买下的。他死于脑溢血,带着墨镜,喝着冰镇桔汁,躺着柔软的汽垫在海上晒日光浴的时候死的……嗯,我猜他死得没什么痛苦。」 
「她们怎么说他的?」 
「他父母很有钱,他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身体羸弱——当然是小时候——性格孤僻,即使成年以后仍不肯和任何女性说话,他似乎有点害羞过头了。然后他就开始疯狂地杀死女人……」 
「等一下,你跳得太快了,倒带。」 
「关于他性格突变的部分……也许他从很小就很变态了,反正我说的那些只是流言和猜测。在他大约八九岁的时候,当时这里闹出过一些不好的传闻,一个老仆人发现他父亲和他家的小少爷正在……呃,性茭。」 
「见鬼,真是个牲畜。」 
「当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地方小就是这点儿好处,每个人都会被迫看到新闻。可是这家主人不喜欢与外界交往,有钱并且和治安官关系很好,所以此事不了了之。那以后很少有人真正知道这栋大房子里发生了什么……啊,其实后面那两栋房子也是他们的,还有一栋被拆了,他们家很有钱。 
」根据老仆人说,当时情况很凄惨,那男孩身上有鞭打的痕迹,被强暴时一声不吭,眼神木然,肯定是习惯了——也就是说这种性虐待持续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呢!」 
「他母亲呢?」 
奥登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我不能理解的部分,他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却视而不见……她让他穿女装,他始终留着长发,穿着裙子在家里活动,仆人们管他叫『小姐』,他母亲甚至给他取了个女孩儿的名字。据说这是因为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生了第一个孩子后就无法生育了,只好以儿子充数。」 
「她不知道丈夫的行为吗?」 
「我觉得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从没做出什么反应。后来的传闻就更荒唐了——虽然那家人讳莫如深,但还是有些仆人传出些流言——他们说他们的男主人可以在家里公然猥亵那男孩,他管他叫『我的小姑娘,把裙子撩起来』什么的……」他想起那班人跟他说些话淫亵的语气。 
「他母亲坐在旁边无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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