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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圣剑飞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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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维拂去之势倏然加急,“叮”地微响,指尖已拂在许伯英剑身上,登时把许伯英震开两步。他出手拂中许伯英长剑之际,右手也同时横拍出去,快通闪电,一掌把马君武左手掌心的两枚铁胆拍飞数丈之远。
  他两边得手之后,突然退开数尺,道:“两位暂时歇歇,我有话说——”对面的马君武却破口骂道:“他妈的,你抽冷子出手,算什么好汉……”
  皇甫维含态瞪他一眼,道:“你竟敢骂人……”马君武心中一馁,不敢答话。
  中州一剑许伯英轻轻叹口气,道:“今日竟不能把这厮劈于剑下,以后已无机会,算他命大……”
  皇甫维讶道:“你的意思不是指他师父妙手巧匠耿青和鬼医向公度赶到而言么?”
  转面向马君武道:“你可有法子找到令师?我有样东西要托他转交给鬼医向公度……”
  马君武沉吟一下,道:“当然找得到,是什么东西?”
  “东西不能交给你,你马上去找他们到许州来!”
  马君武面色突然一变,道:“是什么限期?”皇甫维道:“这件事很重要,还有十日,便满五年之期!”
  马君武凛然道:“哦,五年之期,你是受谁所托的?”皇甫维心想如说不知是谁,未免笑话,于是含糊道:“说之无益,你到底办得到办不到?”
  许伯英见他们之间居然有瓜葛牵连,自忖已无动手的机会,不觉又叹口气,一言不发,转身向国外走去。刚刚走出园门外面,突觉风声飒然,一个人已疾然拦在前面,举目一瞥,正是那皇甫维。
  皇甫维含笑道:“老兄为何这等灰心?那姓马的当真一定要在今日杀死么?”
  许伯英怔一下,不知他此言是否含有恶意?转念一想,突然谈谈道:“那倒不是,马君武虽然作恶多端,为武林一大败类,但只要有人能杀死他,迟早都无不可……”皇甫维立即接口道:“为何你自己不能迟些日子取他性命?耿青很厉害么?”
  “不关耿青的事,他虽然多年来领袖豫晋一带黑道人物,声势浩大,但谅他还不敢妄动老夫。主要是老夫已遭遇上另外更厉害的仇家,三日之后,决无幸理,是以本想在这三日之内,多做点好事,尽力为人间除害,谁知公子忽然有事找他,那也无法,只好……”
  “原来如此,许兄的胸禁的确令人佩服…不过你中州一刻在武林中不是等闲人物,是什么仇家这等厉害,居然有比阎王爷还凶之势?”
  “公子真不晓得么?”他历山诧讶之状,道:“三公令箭比阎王爷的拘魂牌可凶的多了!”
  皇甫继豁然遭:“我一时没想到是他们——”许伯英道:“只有公子身边的免死金牌可以把三公令箭挡回去,但老夫与公子素无渊源,实在不敢相求……”
  “你怎么晓得我有免死金牌?”他问。许伯英道:“司空表是我们五个结义兄弟的大哥,是以我会知道!”他叹口气,接着道:“我们兄弟五人二十年来,在武林中互为声援,因此薄有声名。可是司空大哥最近却眼睁睁看着四弟,五弟全家被人屠戳,毫无办法……”
  皇甫维寻思一下,突然从囊中取出那面金牌,送给中州一剑许伯英,道:“你见到他们,可说此牌主人留下话,说是适好有事他去,多则半个月,少见十日,使到你家中取回……”
  许伯英喜出望外,反而怔住。皇甫维又道:“你不可说出我的相貌,只说是个高瘦老人,但黑夜中看不真切……有人偷窥——”话声甫出,人也如一缕轻烟般直向院子墙上纵去,迅疾异常。刚刚扑上墙头,眼角间已曾见一条灰影快如离弦之箭,贴着墙根纵走,一闪即逝。皇甫维两道剑眉紧紧锁起,退落回院子中,道:“那厮好生机灵,身法快得惊人,难道是他?”
  许伯英凛骇之极,道:“公子身法之快,就算我司空大哥也未必能及,目下武林中还有谁能有此身手?是不是三公之一亲自查探我的行踪?”
  皇甫维摇头道:“不是他们,你回去吧!”转身重又走入那座花园之内,那铁胆马君武犹在原地恭候,见他进来,便道:“请问公子我可以动身了么?”
  他沉吟一下,道:“我们一道走。”
  他们因赶路时须施展脚下功夫,日间行人众多,不大方便,是以颠倒昼夜,日宿夜行。
  第五日清晨时,已踏入河北保定府地面。
  皇甫维一直都没有问马君武关于妙手巧匠耿育和鬼医向公度的下落,但他却暗中默察他的神色,这时候若在往常,马君武经过一夜奔驰,必定急地找个地方歇息。但这天大早晨却显得甚是暇豫,放慢了脚步向保定府城走去。这样走法,大概再过一个时辰,便可直进府城。
  皇甫维不觉微笑一下,道:“马兄可听过一皇三公之名?”马君武面色一变,道:“我虽无缘见到这几位老前辈,但他们的大名,曾经听家师等起过,最近也听到三公出现的消息。”
  “好极了,日月星三公近来大出风头,你如道他们的名字不算稀奇,请问一皇是谁?”
  马君武冲口道:“一皇就是皇甫孤,他老人家可没有人敢乱起外号,凑巧地的姓氏第一个是‘皇’字,他老人家手下又有三公,故此被称为一皇三公。”
  皇甫维淡淡一笑,眼中却射出阴森杀气,缓缓道:“你可记得我姓什么?你何故称我做公子?”
  马君武念头一转,身躯陡地一震,差点没站起来。嗫懦道:“公子难道就是……”说到此处,已接不下去。
  他点点头,两眼一翻,望着天空,登时变得冷傲迫人,缓缓道:“你知道就行了,你且试一试运转真气……”一言未毕,马君武已急忙运功行气,忽然间出了一头大汗,手中两枚铁胆跌在地上。
  “你可想尝一尝我独门分筋错骨手法的味道?”
  马君武面如土色,呐呐道:“小的自忖没有开罪公子,纵然有失敬之处,但小的那时不知公子身份……”
  “也好,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见没有?”
  马君武连拭汗也不敢,赶快应是。皇甫维道:“刚才你猜是谁人托我代办此事?”
  “小的猜是武潘安余访!”
  “哦,武潘安……他一定长得很漂亮的了?”
  铁胆马君武眼睛一转,道:“公子…公子说得不错,那武潘安余防是武林公认的美男。”
  皇甫维问道:“武活安余妨在你眼中看来,为人如何?”马君武嗫懦了一阵,道:“他算得是正派之人,平生以使义自居。不过…”
  皇甫继而上毫无表情,钉上一句道:“不过什么?”马君武接着道:“小的与他向来没有交往,听人家说,他似乎气量狭窄,性格偏急一些……”
  皇甫维道:“耿青是黑道中人,余防是正派之士,怎会搅在一起?鬼医向公度与联育交情如何?”
  马君武道:“他们情如手足,多年来总是在一起!”
  “这就对了,余仿怎会与这些黑道巨孽合作起来?”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皇甫维冷笑一声,道:“但你一听到我提及五年期限,便知有东西要带给他们人又猜得出是武潘安余防所托,你当真不知道内情么?”
  马君武但觉对方眼中寒芒迫人,不知不觉又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只因家师等曾经对我等说过有个五年期限,并说有几个人要送东西来,嘱我等好生留意,是以得知有这么一回事。至于内容如何?实在一点也不知道。”
  皇甫维觉得也有道理,假如此事关系极大的话,耿青向公度等可能不让手下知悉内情。
  当下道:“耿青他们在保定府城内是不是?”
  马君武点头道:“是的。”
  皇甫维冷冷道:“你这厮负生怕死,欺软怕硬,留在世上也没有用处……”马君武听他口气不善,大惊失色,正要开口,皇甫维突然一掌拂出去,指尖掌锋在他胸前半尺之处虚虚拂过。马君武低吟一声,突然仰跌地上,气绝毙命。皇甫维徐徐起身,拍一拍长衫上的露水,望也不望那尸身一眼,径自走向保定府。
  不久以后他已走入府城内,忽然记起刚才未曾问那马君武关于耿青的住址,同时也忘了问他与五年期限有关的几个人是谁?忽见街上有四骑疾驰而过。这时街上行人甚多,那四骑驰骤甚急,但骑术极佳,左门右避,不但碰不到人,而且不减速度。
  在北方骑马驰骤,本来不是奇事。但像这四骑的精妙骑术的人却不易多见。同时在一阵工夫之内,来回三次,这种行径也无法不令人惊异。
  皇甫维心中有事,倒不大注意他们。不过他刚好朝那边走,便稍为增加速度。眨眼已赶到那条横街,只见在街房一座巨空门前,停着四匹骏马,有个家人牵着马缰,似是等候那四个骑士出来。他忽然心中一动一,暗想那四名骑士不但一身劲装疾服,而且背上均有兵器,分明是武林中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反正是武林中人,总会听过妙手巧匠耿青的名头,退一步说,也许能指点自己到何处探询耿青的住址。
  心念一决,便一直转入横街。距那巨宅尚有两丈来远,忽见朱红色的大门内冲出四人,正是那四名劲装疾服的骑士。皇甫维加快几步,大声道:“兄台们请了,区区想请问一件事……”
  那四名骑士理都不理,一跃上马,抖缰疾驰而去。大门口那个家人一直望着他,见他自己忽而皱眉,忽而微笑,以为他是失常的人,大踏步走上来,道:“朋友,回去好生休息吧!”
  皇甫维怔一下,道:“这话怎说?”说时打量那家人一眼,只见他虽是家人装束,但肩阔腰细,举动矫健,话声隐含动力,分明是练过武功之人。
  那家人裂嘴一笑,道:“我看你一定是疲累了,让你回去休息呀!”皇甫维道:“谢谢你关心,请问那四位是谁?他们的骑术真好!”
  那家人笑了几声,道:“你敢情不知道,晤,你一定是太累了,铁骑队在咱们北方有谁不知?“那铁骑队一共三十六骑,近十年来,纵横于山东河北一带,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皇甫维见他形容得维妙维肖,衷心相信地伸伸舌头,道:“不得了。”
  “那还用说;哼,还有一个人更厉害,就是率领这三十六铁骑的头儿,喝,他老人索出名了几十年,到现在看起来还不过像是三十来岁的人,江湖上尊称他老人家为铁骑大将。在这冀鲁一带只要打出他老人家的招牌,尽可根行直闯!”
  皇甫维不禁又伸伸舌头,道:“他老人家姓什么?”
  那家人说得兴起,道:“他老人家姓蒲讳坚,一身软硬功夫不说,光是他老人家那副仪容,谁看了都得从心里畏怕出来。”
  皇甫维不假思索,道:“用,我若有机会见见他老人家,那就好了!他老人家可在这府里?们那家人点点头,道:“不错,已住了好几天啦!喂,我屠安带兄弟你进府去,在暗中瞧瞧他老人家,倒是可以,但你别大惊小怪,闹出事故来。”
  是南维见他甚是热心,似乎不好意思推卸,便笑一笑,举步跟他走人大门之内。
  那居安领着他由左边走过去,穿过六七重院落,用内传仆如云,问中也碰到好几个十七八岁的桥消传婢。他们虽是妙龄少女,但没有一个po作态,都大胆惊讶地凝瞧着使消某挺的是南维,反倒把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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