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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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怎么说呢?据我刚才的观察,并从他那时的神情和话语上来判断,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对可凡说。”
余恺一边低头沉思着,一边慢腾腾地说道。
“那你说,为什么可凡会莫名其妙地跳楼呢?还有,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在跳楼前说那三个字‘死亡墓’?”
“唉,我的大小姐,你想想,如果胡主任他们村子里所发生的事可以用常理来解释的话,那么现在我也就可以回答你所提的问题了!”
余恺长长叹了口气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小若噘了噘小嘴,面色不悦地道。
“我打算去可凡的家里看看!对了,小若你刚才怎么知道那篇有关催眠妖术文章的作者是可凡呢?”
余恺望着天边的那一抹如血的晚霞,忽地转过头问道。
“那篇文章可凡给我看过!”
“他给你看过?那他还说过什么吗?”
余恺心里一惊忙问道。
“恩,有一次他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刚好有事找他,问他写什么呢这么专注?他当时就给我看了那篇文章,当时我特意和他讨论过这催眠妖术究竟是讲科学呢还是在议迷信呢?对了,那时他还对我说一句话,那篇文章其实也不是他之作,是从一个道长那里‘窃’来的学术!”
“一个道长那里?”
“恩,可凡当时就是那样讲的!”
一刹间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了管自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小若的家门口。
“小若到家了,别再伤心难过了,可凡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他这样子伤心悲痛的!”
小若点了点头却没有移动步子想进家的样子。
“怎么了,小若?”
余恺奇怪地问道。
“余恺,我想和你一起去可凡家看看!”
“小若,可凡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可凡死的蹊跷这件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既然可凡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出什么事!”
看着余恺那张严肃而又凝重的脸,小若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咽到肚子里去了。
可凡的死已被警方定为自杀一案处理,至于死亡的原因尚在调查之中。
这是余恺从可凡父母那里得知的消息。在安慰了可凡的父母一番情绪后,余恺提出想看看可凡的房间,伯父母点头同意了。
余恺来到可凡的卧室里。
这间曾经让他熟悉又倍感亲切的兄弟房间,如今变得冷清和陌生。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余恺看着房里未动的一物一设,心里不由得一阵酸痛,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他朝四周围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如果这床有感情它是否知道它的主人从此不在伴陪于它呢?余恺心里默想道。
床边的书桌上头摆放着几本小说,余恺一本一本地慢慢翻看着,都是可凡平时常看的一些灵异类的小说集,见此余恺轻轻叹了口气。当翻到最后一本小说时,他忽然发现那不是本小说,而是本有些陈旧的笔记本。余恺打开一看原来是可凡生前所记得日记。
余恺忙翻到了最后一篇日记,想看看可凡死之前有没有记下些什么线索,一看,日记上的日期只记到了可凡去死的前一天晚上。余恺把那篇日记粗略地看了一遍,里面写的不过是当天所发生的一些所碎之事和心情感想,并没有什么问题。
余恺心里不免大失所望,他轻轻放下日记本,又朝四周围看了一遍。可凡生前是个爱干净的人,卧室里所有的一切都按原摆放的干净利落的。余恺看了半响,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正要打算离开,忽然窗外吹来一股冷风,不由得使他缩了一下脖子。
余恺走过去抬手把窗户关好,顺便把刚才书桌上翻过的那几本灵异小说摆放整齐,蓦然他的手又触摸到了那本日记本,忽然他心里闪过一念,想起小若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恩,有一次他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刚好有事找他,问他写什么呢这么专注?他当时就给我看了那篇文章,当时我特意和他讨论过这催眠妖术究竟是讲科学呢还是在议迷信呢?对了,那时他还对我说一句话,那篇文章其实也不是他之作,是从一个道长那里‘窃’来的学术!”
对了,可凡的那篇催眠妖术既然是从一个道长那里“窃”取来的,那么说不定他会把这事写进他的日记中呢?想到这里,余恺忙拿过日记坐到椅子上慢慢翻看起来。
不出余恺的所料,可凡对于“窃取”道长催眠妖术一谈这事果然写进了日记里,余恺心里一阵狂喜,忙仔细地看起来。
XX年X月X日星期X 晴
这几天来我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半夜老是被恶梦吓醒,而恶梦里常常梦见的都是一些死去的人。于是我决定下午去清云观看看道长。
下午,我和道长聊起了睡眠之事。
我说,如果我做着美梦,并能长睡不醒那该是多么美妙惬意之事啊!道长起初不语,后来给我讲了一件奇怪之事。
他说曾经有一年他在一个村子里碰到了一件怪事。村子里每年冬至那天,都会死一个十八周岁以下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在冬至的前三天会无缘无故地睡着,然后在冬至的那一天夜里悄悄地死去。
我听了很好奇,问道长那是怎么一回事呢?照我的想法是,如果说依照现在的科学来讲或许是因为某些事故的造成把他变成了植物人,也或许是被人施了什么催眠术,到最后都悄悄地被杀死,可是想想谁又会和一个小孩子有仇怨呢?除非那个凶手是变态的。此事还真的有点奇怪。
对此事,道长提出了他的一种观点。他说这事和一座墓穴有关,至于和那座墓有什么渊源,道长没有回答。他只说那是那座墓穴所施的妖术而已,也可称作是“催眠妖术”。说穿了那个孩子表面是昏睡不醒,毫发无损,其实是被那墓穴控制了三魂七魄,三天以后,那妖魔就把那孩子的三魂七魄给摄走了。
当时我听了虽是一头雾水心里颇有些异惑,但还是问了道长为什么不出手相救呢?道长说他法力有限,对那妖墓也是无能为力啊!想来我平时虽爱看灵异类小说,但是如果真有此事放在我的眼前,说实话的确是难以让我信服,但出于对道长为人的了解,此话又不得不让我相信。
……
看到这里,余恺基本上已经知道可凡日记中所写的那位道长一定就是胡主任口里所说的当年他父亲出手相救的那位道长了,想到这里,余恺心里不由得一振,他决定明天一早就上清云观去拜见这位道长。
天刚蒙蒙亮,余恺就急冲冲地赶到了清云观。当余恺说明来意时,一个小道士一脸悲凄地答道,道长在昨天夜里12点就已经仙逝了。
余恺一听此消息尤如当头一棒,心里不免得心痛和懊恼。正当无奈转身要离去之时,只见那个小道士忽然又叫住了他:
“施主切慢!家师临终前留有一信,说是把此信交于他死后来道观找寻他之人!”
小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从道袍里取出一封信来。
余恺心里寻思着,这老道长怎么会知道有人会在他死后来找寻他呢?莫非,他真是得道成仙了?能预知未来?余恺一边想着一边迟疑地从小道士手里接过信,只见信封正中央用毛笔正楷端正地写着“有缘人启”四个墨笔字。
信封没有封口,余恺心存疑狐地从里面抽出信纸低头细看起来。
“三十多年前,贫道被恶人追杀幸得一村民所救,在此村民的村庄内养伤之时,余听得该村每年冬至之夜必死十八周岁以下的男孩一名。惊讶之余,发现原是一古墓穴里的阴尸在作怪。余本应出手锄此妖孽以绝后患,可叹当时余的功力有限,尚未到与之对抗之时,同时,余也算出此村民和这妖孽有一段尚未了结的怨孽,这一切都是天意所为啊!当日余本想一走了之,无奈为报恩人救命之恩,便赠与一白色药丸以备日后他救子一命。
余临走之前念及此村百姓日后遭此妖孽的祸害心有所不忍,故又赠与恩人黑色药丸一粒,此药乃本门的镇魔之丹。余当时久察古墓之时,已推算出事至今日此村众人必有一劫,本想用这镇魔之丹,欲与此妖摄取男孩子三魂七魄之时与之对抗,消减其妖力,谁了想的到前冬至之夜,余夜观天像,发现那妖魔的功力已超出余的想像,在今年年底之前此魔即将复生,此村众人难逃此劫。可怜余虽有心帮忙,但此生气数已尽,无力再力救此村百姓。余临逝之前现将一…宝物赠于有缘人,此物可助有缘人帮此村化解这一段怨孽,望以了贫道这一夙愿。
贫道在此叩谢了!”
看到这里,余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世间还真存有此妖魔,有些科学所解释不通的事,或许还真是冥冥之中的一切造物者的安排呢?那老道长说有缘人得他一宝物便可灭了那妖魔,只是可叹我一儒弱书生如何就是那有缘人呢?而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与一妖魔抗挣呢?即便有了那个宝物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何况那宝物又是怎么样的一件宝贝呢?我究竟要不要拿了那宝物管这挡闲事呢?正当余恺手里拿着那封信低头不语,左右为难之时,一旁的小道士忽从道袍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余恺道:
“这是家师临终前让我转交于施主的!说有了此物施主必可放心大胆而去为之了!”
余恺皱了皱眉,看了小道士半响最后一咬牙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宝物,他放在掌心里细细瞧看,这是个用黄色绸布所做的小布袋,那布袋三寸见方,缝制的还较为精细。布袋的前后两面用朱砂各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看样子应该是道家专用的降魔除妖的咒符吧。袋袋的口边用一根红丝线捆扎着。正当余恺要打开红丝线看看袋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时,小道士忙在一旁制止道:
“家师临终曾嘱咐小道告诉施主,只有到了事情发展到万不得已时才能打开此袋,还望施主切记!”
余恺听了小道士的话,想来那老道长有一定的道行,他吩咐的话自己还是听命为好,要不然弄坏了宝物,害了自己的卿卿小命还真的不值得,但也不知道这小布袋袋到时候真的能不能救了自己还有那一村子的人的性命呢?到时候再说吧!想到这里,余恺把小黄布袋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放好,然后向小道士告辞而去。
出了清云观,余恺一边往市区赶去,一边让自己繁烦的心静了下来,打算理了一下头绪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看来可凡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个村子“死亡墓”里的阴尸有关,可是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按理说可凡并不是胡主任那个村子里的人,再者他也早过了十八周岁。那么剩下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了此事,所以那妖魔对他下了毒手?但是,这样子想来为什么老道长他知道了此事几十年来他会平安无事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渊源呢?余恺想来想去百思而不得其解。
转眼车已到了市区里,余恺下得车来,想想这事只能靠自己查清楚了,不但是为了给可凡一个在天之灵的安慰,也是帮胡主任他们村子永远不再死更多无辜的孩子,想到这里,余恺心下里想定,大步朝医院走去。
煤油灯火在昏暗的屋子里一明一暗地随风摇晃着,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沉闷的气息。
村长戴着那顶祖上传下来的破羊皮帽,低着头阴沉着脸闷坐在屋子一角的破木凳上狠命地抽着自制的土烟,时不时有一两声厌人的咳嗽从喉咙底里发出来,给这间小土屋增添一点生气。
村长的老婆子此刻正端坐在烧得火热的土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