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龙梵低笑着颔首,把覆在身上之人拥到了怀里,落下吻去。即使洛炎没有直言,可听了这话,他哪里还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和他一样,都是容不得对方沾了别人的,只是没想到他如今仍在介怀上次的事,但如此的介怀却让他心情大好。
蒙蒙的天色在床上两人的纠缠中逐渐亮起,正在凌洛炎意动的打算先发制人,探手去解那身白色内衫的时候,远处门廊却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宗主……”门外的语声犹豫了一下,“宗主,祭司,烈焱族冯族长将圣女送来了。”
站在门前,林楚神色除了谨慎,还有几分别的,自从上回魑魅祸事见识了宗主威仪,他便对这位宗主心悦诚服,没想到宗主会与祭司有这般的关系,思及两人拥吻之状,再到眼前知晓房内两人定是同卧一处,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送来了?”打开门,凌洛炎看着门外神色不定脸色微红的林楚,蹙起了眉。无论是打断了他好事的林楚,还是林楚说的话,都让他很是不爽,冯淮竟是把人送来了,难道他一会儿便对他说此事算了,就当他没有提过?
居上位者忌出尔反尔,反悔不得,便只能继续,那人意图阻止两族合一,又是他手下长老,说不准是打算在此地动手……
凌洛炎微阖着眼几番思量,在门前站着的长老林楚点着头,却不敢答话,在他面前,宗主一身红衫随意披挂在身,未系好的衣袍还能看到里头敞开的内衫,甚至能瞧见胸前几点绯红,散着的发凌乱,俊美的脸上犹带着几分情色痕迹,靠在门边慵懒随意,却仍透着迫人的凌厉……
忍不住在他身上悄悄打量,林楚心里无限赞叹,少年之时便已是威仪慑人,而今宗主重生之后,如此的容貌再加上那般的性情手段,也莫怪连祭司都动了心。如此的人物……在心底叹息着,他无法控制心底涌上的钦慕,似乎每多见宗主一回,便越是被他身上的耀眼所眩惑震慑,也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臣服。
房里,龙梵穿妥了衣衫行至凌洛炎身后,便瞧见林楚一脸崇敬钦慕之色站在门前,专注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抹绯红之上,微蓝之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走上前去把门边的人拥到了怀里,“冯淮送人来了?那女子未死?”
仿佛完全没注意到门前还有一个林楚呆呆站着,龙梵旁若无人的侧首俯到凌洛炎耳边吻下,如此问道。
龙梵出现的突然,还有那毫不顾忌的吻,林楚顿时回过神来,连忙垂首,“回祭司,冯族人已将圣女送至,圣女安然无恙。”
“林楚长老,我问的并不是你。”终于往林楚瞧去,白袍祭司的眼里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让他把人安置好,回了吧,你也退下。”
被那双浅淡沉寂的眼眸望着,林楚慌忙把头又低了一些,不明白为何这会儿见了祭司竟有些心慌,“可照原先规矩,在祭司主持仪式之后冯族长才可回,祭司难道……”
“没有仪式。”平平的回答,语声仍是温和平稳,龙梵对着林楚,分外平和的又说了一遍,“去对冯族长说,仪式略过。”若他去了,结果只会是当着众人的面取了她的性命,不知如此的仪式,烈焱族人可会接受。
“你下去吧。”凌洛炎对林楚摆了摆手,“就说本宗主稍后便至,仪式之事到时再议,先把圣女安置了。”超出了计划的状况,事已至此,也只能把这场戏演下去,他就不信那人能耐得住百日之期。
“是。” 林楚没有抬头,答了话便悄然退下了,脑海中似乎还印着祭司那双眼,从未被这般的眼神瞧过,因为过分的温和而使人胆寒,又如同带着警告,在经历过望天台的那些事之后,族内长老们曾有人感叹,祭司之力如深沉无边的海水,若有一日惹他不快,被其翻覆,结果怕是会比死还惨,就如那个姚通。
可偏偏,无人知道祭司何时不快,在此之前似乎从来未见过他的不快,那种百年如一日的深沉淡漠让人无法猜透,可就在此时,林楚却觉得,方才他似乎已招惹了祭司,而原因,恐怕是因为宗主。
走远了一些,林楚又回首望去,只见站在门内的两人正说着什么,看宗主的神色,似乎心意已决,而祭司淡淡的神情,却透出了些暗沉来。
=======================================================================
当凌洛炎出现在冯淮面前,嘴角略扬,却看不出太过明显的笑意,得了林楚的传话,又不见祭司龙梵出现,冯淮猜到定是这百年之约惹起了凌洛炎与龙梵之间的矛盾,想到原先的打算,对此他倒是十分乐见,即便两族合一,失了烈焱族的主权,可以他的身份,在族内地位理该在龙梵之上,这两人若是太过亲近,对他并无好处。
“见过宗主。”对凌洛炎行了礼,冯淮笑着命人撤去了准备进行仪式之用的摆设,“龙梵祭司若是无暇前来,仪式便算了,重要的是两族合一,让小女生下宗主的子嗣,此为数百年来的大事,旁的也不过是虚礼,略过就略过了吧。”
“说的不错,那冯族长看着办吧。”凌洛炎心不在焉的虚应着,想到先前与龙梵的争执,勾起的唇又挑起了几分冷然,龙梵要他在外静待守株待兔,他却觉得如此无法将暗处之人引出,只是同处一室百日而已,难道他还会被那圣女吃了不成。
即便要吃,也只有他吃别人的份,对那肯自愿牺牲的圣女他倒是有几分好奇,若是不见上一面,似乎有些可惜了。
在冯淮和一干长老的指引下,他来到了一处院落之前,“合欢居?这是谁挂的牌匾?”啼笑皆非的看着院上的匾额,还有周围层层把守的护卫,凌洛炎才这么问,冯淮便含着笑意答了话,“此院是关卯长老所选,其中有城内活水引入的浴池,也有数处卧房,书房客堂全都布置的样样妥帖,不愧是赤阎族七十二家族之一所设的府邸,只是院落也如此周到,恰好适合宗主。至于这块牌匾,是冯某所为,想要讨个喜庆,还望宗主不要见笑。”
确实够可笑的,只可惜此时他却笑不出来,对冯淮有意逢迎的话听而不闻,凌洛炎看着远处走来神情淡漠的祭司,朝众人一挥手,“你们下去吧,这百日之中若有事我会召唤。”
看着祭司走来,长老们迟疑的退下,此事宗主当真答应了,不知待那孩子产下,祭司会如何,对龙梵俯首行礼,众人从他面上看不出其它情绪来,似乎仍旧如常,淡淡的平和,静静的深沉,缓步前行,只有莲华香随风飘来,消去了所有人心头的担忧和浮动。
祭司龙梵,仍旧是祭司龙梵,不会为世情所动,一心只为宗族,放下了心,长老们缓步离开。
合欢居门前,凌洛炎正对着来人挑起了眉,“命人看好了,百日之期,不要有所疏漏。”顾忌周围护卫,他未言明,百日之内,那人该会有所行动。
“若是我不让你入内呢?”与面上淡然的神色不同,龙梵的眼中蕴着几分危险的浅笑质问,对他的问话,凌洛炎扬起了唇,“你有何理由不让我入内,龙梵,我已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即使是你。”他对他有情,却并不代表事事都会从了他的心意。
“理由,因为你是我的,记住了,洛炎,你是我的……”指尖抚过他的脸庞,与他温柔的动作相反,轻柔的话语中满是浓浓的警告和危险。
把龙梵的手挪开,眼中印出了身上的火色,凌洛炎一勾唇,“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才是宗主,本宗主决定了的事,不打算更改,若是你不信,我也不介意证明给你看,”凑近了身去,噙着冷冷的邪笑,他在对方耳旁低语,“所以,不要吓唬我,我真会碰她,那个圣女……”
凌洛炎说完了这几句,不看龙梵的脸色,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合欢居。
第58章 圣女宁馨
一路悬挂着明珠的房间,蒙上了绯色的细纱,垂落的光芒是幽幽的暖红,几分迷蒙却并不昏暗,顺着廊道走入,凌洛炎不自觉松下了紧绷的情绪,想起了与龙梵的争执,却敛下了唇边习惯性的微扬,加快了朝里走去的脚步。这个被刺在先,又引得争端的圣女,不是是如何的一个人,他连名字都忘了问。
顺着明珠的指引,到了房门之外,静静的房内没有一丝声响,带着几分好奇推开门,望眼处满室蒙蒙光华,并不耀目,却在乍然走入之时便觉一阵说不出的旖旎,仔细瞧去,才发现原来是无数个指尖大小的明珠,搁在各个角落,看似散乱放置,再一细瞧却无不恰到好处,就在这片光华之中,可见房内摆着一张大床,层迭的纱幔颜色粉白,隐约间有一人坐在床边。
行过几案,凌洛炎扫了一眼上头摆放的药碗,圣女将在他面前饮下其中药物,方便受孕,也将在怀有子嗣之后耗用自己的魂魄供养这个孩子,如此产下的婴儿被称为灵婴,继承父方之力,也得以拥有最适合操控灵力的灵魄,是天生具有最精纯灵魄的婴儿。
回忆着族内长老对他解释过的话,他对这个心甘情愿献出身体作为生育之用的圣女,始终怀着几分好奇和兴趣,不知是如何的女子才会愿意这么做,拥有纯净魂魄的人,世上哪里还会存在?
凡降生世间,再纯净的人,也会被尘世所染,不复原来的颜色,这个圣女又能纯净到哪里去?嘲弄的勾起了嘴角,凌洛炎走向床边,他等不及想看看,这个不知名讳的女子是如何的模样了。
挑开了粉白的纱帘,一重重的走入,许是听见脚步声逐渐接近,床边的女子站起身来,却没说话,待凌洛炎走近,见了眼前的之人,即便他自认看尽了世间美人,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何谓纯净?不是那张脸上的清丽无暇,不是唇边的笑意清浅,更不是那双眼中的通透玲珑,而是眼前这个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身上透出的气息,比流水灵动,比寒月皎洁,假若龙梵的沉静是因为岁月历练,阅尽苍生,那么这个犹带着几抹天真之气的圣女身上所有的,便是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未沾上丝毫浊气的清澈。
朝着他望来,她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你长的真好看,你就是要与宁馨交合的人吗?”
口中说着不该自女子口中说出的词,她却不见丝毫羞色,被告知了要做些什么,便理所应当的说出了口,道德伦理矜持羞耻,这些全不在她的概念里,凌洛炎观察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圣女对他而言十分有吸引力,如此的女子,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纯净清澈之人……
身为男人,有着如此美味可口的猎物就在眼前,等待他掠取,若是他放过,便不是他了,不是那个猎艳无数,被人又爱又恨的指责为风流成性,大众情人的他,甚至几乎不算是个男人,可他站在宁馨面前,却想起了另一个人来。
“你叫宁馨?”挑起了笑意,敛下了心中所想,凌洛炎又走近了些,“我来此是要做什么,你知道?”
宁馨,如此之意,也是孩儿之意。宁馨如此,宁馨若子,这个名字倒是贴切,如此的圣女宁馨……站近身前,目光扫过她一身浅色素白的衣裳,全是层迭的纱帛,几分若隐若现,少女柔嫩的身子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只要是男人,恐怕无人会拒绝眼前无心的诱惑。
说是无心,是因为宁馨根本不知诱惑是何物,她只是穿着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