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第1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160章
注视凌洛炎离去的背影,龙梵心底另有一番考量。
乾岐族之下,族类混杂,封尘绝是否还知道些什么……还是只是因为对原本那个凌洛炎执着……敛目静思,安然雍容的神色之下微蓝隐约闪烁。
曾经掌握玄火就在这座城中,当初的暗火如雷声势迫人,已全被炎火所吞噬融合,同归一人手中,正如传说所言,炎火不现,玄火不灭。
玄火与炎火本是一体,如今玄火已散,曾掌控玄火的封尘绝与赤阎族之间存在的关系,却并未切断。
有许多事想起来叫人不快,还不如不知的好……龙梵敛目转身,沉静悠然之下,无人能看到白袍祭司心中掀起的起伏波澜。
照凌洛炎所说,他吩咐过去银曜族人彻查歌谣中所说的第三样事物,当轻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怀冉等人简直惊喜交集的看着他去而复返,除了转达那位炎主的吩咐之外,当年的银曜王忽然对他们说到……“你们应该还记得荼鳞所留……”
怀冉点头,身后的族人也垂首不敢开口,神色恭敬,神人荼鳞所留,他们怎么敢忘记。
“果然未曾忘记,那么,将其忘了可好?”不曾想,回应他们的是这么一句话,仿佛只是在同他们商量,一身白袍的祭司,看来温和淡然的男人站在窗前如此问道。
怀冉惊异的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淡淡,空气中的莲华香似是从遥远之处飘散而来,就在他们眼前,抛下了所有族人的宗主,竟是连神人荼鳞都要背弃?!
面对眼前的那身白袍,数百年来的尊崇令他不敢给出相悖的回答,只能僵硬的默默点头,在那平和沉静的目光注视之下颓然退去。
“你又瞒了他何事?”巨大的银狐浮现在半空,不知是什么时候隐藏在房里,金芒闪耀的眼没去看龙梵站立之处,而是望着半空,自语般的说道:“当初赫羽将力量给了赤阎族,荼鳞便选择了银曜,赤阎族已继承了赫羽的意志,荼鳞留给银曜的不知是什么。”
仰头甩了甩身后长长的尾,银狐如它突然出现的一样,又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中,龙梵对身后所言恍如未觉,抬手看掌中空无一片,神色复杂。
赫羽留给赤阎族一枚炎羽,一句救世歌谣,而荼鳞留给银曜族的是……
叹息轻笑,放下手,也如将掌下无形之物放下,龙梵转身离开。
另一方凌洛炎对此全然不知,他正看着乾岐族的封尘绝,虽然没去想过这一次的单独会面封尘绝,那个男人会是何种态度,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进入房内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肉体踫撞的声响与少年的呻吟一同响起,男人的喘息声在此时听起来分外情色,粗野的动作爆发出欲焰的烧灼,满室的湿热,还有弥散在空气中浓郁的情欲气息,足够令人脸红心跳,被勾起心底的欲望萌动。
这对才打断了某事的某人来说,实在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凌洛炎站在门前看着眼前正上演的情景,意外的挑眉,随即带着几分笑意悠然走入。
封尘绝正将身上的少年压在书案上,衣衫完好的他,脸上除了欲望之外还有某种狠 厉,像是发泄着不满,如同要将那少年吞吃一般,狂野的动作令少年哭喊着不住迎合,早已对身外之事全然不知。
凌洛炎的视线毫不避讳,带着兴趣不断在封尘绝和那少年的身上打量,“没让人说一声就来了,本宗主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口中这么说,他已经坐下翘着腿观赏起来,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来回巡视,那种满是兴趣与看戏似的眼神,终于令封尘绝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退开身让人把恍惚中的少年带走,封尘绝当着凌洛炎的面打理身下被沾染的狼藉,整理好了本就不怎么凌乱的衣衫,如同无事一般走到他的面前 。
“炎主大驾,不知是为了何事?”灼灼的目光仿佛还未退下先前的欲望,失去玄火之后,封尘绝的眸色之中却还是夹杂着雷火之气,看着凌洛炎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难辩。
“想来问问封宗主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乾岐族也是当世大族之一,不可能对天劫所言的那些东西一无所知。”时至今日,他越来越觉得那所谓的天劫所谓的救世歌谣就像是一出戏,早已被人安排好了怎么发展,对于是谁安排,他十分有兴趣。
“没有线索。”封尘绝毫不考虑,断然回答,背转过身冷笑着说道:“没想到炎主也有求人的一天,赤阎族也不过如此,难道族内无人了吗?”
“不过如此的赤阎族你封尘绝还不是一样想得到,别告诉我你对我族就此死心 了,凌洛炎语带嘲弄,封尘绝的野心从未退下,当初的”凌洛炎“等于间接因此而死。
“不错,这一眯我乾岐族封尘绝从未掩饰,你的祭司却不一样,身为银曜族在你赤阎族里数百年,就算对你称臣却不知能待到几时,银曜族,恐怕要携你我两族之力才能与之抗衡,你以为他会为你许弃如此强大之力?”
“封尘绝,倘若你是有意想暗示什么,我劝你还是省了那份心,”凌洛炎站起身,封尘绝的话正击中他的弱点,这几日的冷战也正是因为他气龙梵的有意隐瞒,但……“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别忘了我不是那个凌洛炎,与其对我说那些,不如说说你消失的力量是如何回来的?”
他不是那个凌洛炎……封尘绝眸色一沉,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注视身前一身火色,他像是又看到当初,望天台上爆发出炎火的绚烂,将他手中的玄火收取融合,重生于世,险些死于他手下,却脱去了少年之貌,重生成了眼前这么一个……
“这么看着我,不会是把我错当成了他?本宗主可没看错,方才那个少年的样貌,长得倒是与少年模样的我颇为相似,也就是你连在床上都要找和当初那个凌洛炎模样相似的,足以说明你直到今日还没将他忘记,而且我相信,你对我赤阎族也始终没有放弃。”
凌洛炎轻笑一声,不知是该赞叹他的痴情,还是该取笑他的自欺,封尘绝每次的眼神都像在人他的身上找寻那个少年的影子,寻找当初那个凌洛炎。
“倘若我说刚才那个是照你的样貌找来的呢?”忽然走近,深邃的轮廓之下封尘绝眼中仿佛燃烧出热度,竟说出这么一句话。
只可惜不论找了多少个,再相似,也不会有眼前之人的这身魅惑之色。
思及过往,他眼底的难辩之中终于透出伤痛,而那份伤痛却是与暴戾的冷酷财时显露。
重新经历生死,由死而生,被炎火炼化,经历了那般痛苦的身体,是属于他的那个少年,那个补封印了成长,用冷傲来掩饰脆弱的少年,即使魂魄不同,这个事实始终不会改变。
“凌洛炎,不管你的魂魄从何而来,这具身体还是他的,我寻不回来他,也杀不掉你,那么他留下的这具身体,他所留在世间的任何一切,都要属于我!”
直直的目光如箭,随着话音一同袭来的气息沉滞而暴烈,突然的这句话,让凌洛炎眸色一凛。
封尘绝这句话等同于宣战,直到今日才撕破了望天台相见之后每一次的粉饿太平,之前所有的恭谨顺从,全是为了掩饰和拖延,这一点他终于确定。
“杀了另一个妖族的是你吧?”凌洛炎忽然扬起眉宇,含笑悠然的说道:“灵纾的同伴,菱,得到她便能得到无尽的灵力,你得到了她,也利用了她恢复灵力,甚至更胜从前,而后利用余下的那一个想让我族大乱,只可惜你打算了算盘,最后也只落得个为他人做嫁衣。”
最后占到好处的还是他的赤阎族,当时察觉到封尘绝有异,他和龙梵就对他突然的出现产生了怀疑。
“本以为妖族是你找来的,如今看来应该是另有其人,对妖族无比了解,甚至始终将人们囚禁起来的,那些人,应该是来自北方,逢魔时刻你匆忙而去,就是为了与那些人踫面,这些我都没说错吧?”
封尘绝的目光逐渐深沉,没有否认,甚至笑着答道:“不错,你都说对了,只可惜也晚了,那个妖族女人已死,想要尽快恢复力量我只能不断的使用她,效用确实不错。”
暴戾疯狂,残忍决绝,这才是他当初所见的封尘绝。
凌洛炎牵起嘴角,果然如他所料,今日他就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而来,在乾岐族身后,还有他人,“你相要赤阎族?好,我们不如看看,接下来鹿死谁手,本宗主倒想知道你如何来对抗两族之力。”
发间炎火红芒溢出,犀利迫人的语声惊起一片沉沉的回响,对他的话封尘绝缓慢的扬起了笑,深沉的狂笑像是他说错了什么,等笑声歇下,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露出了几分诡秘之色。
“凌洛炎,你犯了个大错,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会身怀玄火之力,既然是赫羽所留的炎火,为什么会分成两股,要在玄火灭去之后炎火才生?”
凌洛炎一怔,这件事他从来没想过。
“乾岐族从来不是你的敌人,我们两族早有渊源,当初赫羽将力量一分为二,赤阎族在明,乾岐族在暗,玄火之力便是炎火之力,乾岐族与赤阎族,原本就是光与影,光影终要合一,最后立于其上的不是你,便是我。”
深沉诡秘的话音散去,留下一片宛如被灼烧过的痕迹,仿若连空气都被点燃,说出这番话的封尘绝看来并不是信口开河。
“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唇边只留下没有笑意的弧度,凌洛炎微挑的眼中划过危险的锐色,难道封尘绝一直以来对赤阎族的执着不只是因为他的野心?
“不止如此,我还知道其他……”封尘绝的脸色忽然郑重起来,极为缓慢的开口说道:“救世歌谣是赫羽所留,天劫却是荼鳞所计划,继承了赫羽之力的是你,注定要灭世的便是你那位继承荼鳞之力的祭司,要不要我提醒你荼鳞之力代表是什么?”
荼鳞,朔水之力,赌注是净化,净化世间所有不洁之物。
一旦人间怨气四起,恶灵肆虐妖魔横行,便需要彻底的抹去,一切重来。
赫羽留下一枚炎羽和救世歌谣,荼鳞留下的则是……足够将世间所有都毁去的力量。
锁灵印去,银曜王归,吾等听宗主号令…银曜族人的话,他们等的是什么号令,是天劫灭世,是号令天下,毁灭众生。
这些龙梵岂会不知,怎么可能不知?
敛下唇边的弧度,凌洛炎脸上的血色悠然退去,脑中响起一阵嗡鸣,龙梵,你叫我如何信你?
第161章
咬牙按耐,翻腾在心里的复杂滋味却不是轻易能够控制,像是顷刻间被投入了洪流之中,沉浮之间身不由已,全心信任换来一声轰然崩毁,摇摆不定之间才定下心神,突然其来的真相又彷如汹涌巨浪几乎将他湮灭。
身为祭司的龙梵和作为荼鳞继承者的龙梵,那个在众人面前证明了自己忠诚的男人,明知道他最恨的便是欺骗,为何还要隐瞒?
几日来尚未能完全融合的千年灵力,甚至可能超出预计,其中还包含荼鳞留下的神人之力,拥有那样的力量却在他面前耍弄心机,连番示弱,肺腑之语令他心动不已,这样的龙梵,究竟是真实还虚假?
倘若龙梵只是龙梵,从没有银曜王的身份,从未拥有荼鳞留下的力量,他又何至于混乱到如此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