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满开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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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诚然并不有多精准,但总要查看一番才能下决断的。于是霍地浅浅起来,道:“玉荷,我出去一下。”玉荷想叫住浅浅,人却已走远,只得撇了撇嘴,找展昭去了。
南宫玉耀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生活之人,二公子曾言,要找他大哥的话,未在书房必在凉亭,事实也如此。
“浅浅姑娘可是来找在下的?”浅浅到时,梧桐也在。
浅浅轻轻点了点头,道:“心中烦闷,特来听大公子琴音,不知今日是否会有这般荣幸呢。”南宫玉耀笑着应承,乐声随之响起。南宫玉耀的琴谈得非常动听,让人情不自禁地便沉浸其境中,久久回味无穷。
月华一心想嫁之人都是必会武的,而梧桐不一样,她出生书香门地,自父母双亡后,除了月华相伴也唯有书本作陪。而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博才多学,且兴趣相投之人,不沦陷才怪。如果说南宫玉耀是无心的,浅浅绝不相信。这样一个世事表现得皆完美的男子,在礼节上更应该注意才是。浅浅亦相信南宫玉耀是有意而为之的,而其因是报复间或者其他,她暂不知晓。
浅浅并未在南宫玉耀身上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并等于浅浅就放下了成见。相反,越是这样,浅浅越发觉得南宫玉耀的身份神秘起来。从年迈的下人口中得知,南宫玉耀认祖归宗以来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待人谦和,兄弟友爱,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的合情合理。而也正是这点,让浅浅不得不重新评估起南宫玉耀来。
南宫玉耀是十几岁回南宫家的,他的母亲是一个青楼女子,如果不是过世,想来也不会被接入南宫家。依常理而言,十几岁的年龄正是叛逆之期,而南宫玉耀竟然就那么平静地接受了,一点其余情绪都没有。假设这是一种隐忍方式的话,南宫玉耀的心机也未免太过深沉了些。
而不及浅浅发觉些什么,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令众人皆不可相信的大事。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南宫玉辉竟然死了,而且据知是被展昭杀的,而展昭呢也在杀人之后逃之夭夭。这一行为令南宫权非常愤怒,也铁了心要让展昭付出代价。展昭一生为人坦荡正直,此为一出,纷然站出来为其说话。
南宫权也很想相信不是展昭做的,可有下人看到了展昭从玉辉房间出来,且杀死玉辉的凶手还是之前赠予展昭的鱼肠剑。而这里面,展昭也确有动机,因为他要捉拿玉辉归案。因此,南宫玉辉乃玉蝴蝶一事也暴光了出来。
“庞太师府上出了命案,证据指向玉蝴蝶,南宫前辈怎么看?”此事不亦闹大,一旦闹上朝廷,难道会再生事端,浅浅唯有暂稳住南宫权,她相信展昭绝不是凶手。
显然,展昭也如实相告了南宫权此命案,只听其道:“绝不是小儿所为,玉辉如果做了,定会承认的。”
“但证据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也正如在座的各位相信展大侠的为人一般,证据虽如此指向,但事实究竟如何,暂时却不得而知。浅浅恳请南宫前辈给晚辈一点时间,晚辈定会查出事情真相,还二公子一个清白。”浅浅真诚地请求道。
南宫权本就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丧子之痛诚然让他情绪受影响,但在一席人纷纷请求下也只得应承下来,却也对此限定了一天时间,如若一天未抓到凶手,他就亲往开封,讨回公道。
“浅浅姐,我相信展大哥是无辜的。”
玉荷主动承接月华的话,道:“我们都相信展大哥是无辜的,纵然南宫玉辉真杀了庞太师的小妾,展大哥也不会与南宫玉辉动手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
“浅浅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月华也想尽自己的一分力。
浅浅对此再次检查了南宫玉辉的尸体,和之前相差无异。南宫玉辉是在没有防备之下,甚至近距离之下被鱼肠剑所刺中的。不过有一点之前没被判定出来,凶手的武功在展昭之上。
验尸的结果自然是让人欢喜的,但之后的了无眉头却又是令人沮丧的。
“浅浅,你就算是想为展昭平冤,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啊。天色已深,回屋休息吧,明天再继续。”白玉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凉亭中,劝慰道。
浅浅回首而问:“你的武功对比南宫前辈如何?”
“你在怀疑南宫前辈?任何人都可能,南宫前辈绝不可能做出弑子之为。”白玉堂极力否认。
浅浅轻笑着看向白玉堂,道:“我什么都没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可好?”
“就算集我们五兄弟之力,也只能与南宫前辈打个平手而已。”白玉堂心中苦涩得不行,那般轻言细语,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天,他终究是看明了,他终究不会是那个陪她至老的人,却临到头,依然有些无法接受。就这样吧,待痛麻木了就好了,在无法做到与她形同陌路的情况下,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梧桐配白玉堂,如何?
☆、第四三章
“你觉得大公子南宫玉耀是个什么样的人?”
浅浅倏变的话让白玉堂怔了一下,他怀抱着剑慵懒而随意地靠着,好一会儿才道:“很难说,我只能说他绝对不如人前你们看到的那样。一个人再无欲无求也不可能在遭遇退婚后依然那么平易近人,除非他事先已有意中人,事实上没有的。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意引诱梧桐姑娘……”越说眉头越深,白玉堂忍不住地心惊起来。
浅浅没有说什么,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须臾片刻,白玉堂想到了什么,道:“不对啊,假设南宫玉耀是凶手,南宫玉辉不可能反应不过来的。就算没反应过来,他一个文弱书生也不可能下手那么精准,不可能一剑就毙命的。”
浅浅反问道:“你也说了,那只是针对文弱书生而言。”
白玉堂正要反驳,猛地瞳孔微一缩,道:“不可能的。”如果南宫玉耀会武的话,不可能毫无察觉的,白玉堂推翻了应个定论。
“为什么不可能,他既然能在南宫前辈的眼下不动声色地瞒了这么多年,你觉得瞒住我们又有何难事?”说这句话时浅浅不由得脸色一变,这是不是代表就算有证据指证他,也无法抓住他呢?
白玉堂不想承认也不得把他当成一个假设而为,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找到证据才是,仅我们这么猜测是不能让人信服的,即使我们可证其自怀武功。”如果一切真的如猜想这般,白玉堂不禁莞尔,好好一个定国府,恐怕就到了尽头了。而其中最可悲的当属南宫权。南宫权对五鼠有恩,在没有确切证据下,白玉堂是不会把罪名枉加于南宫玉耀身上的。
“我不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展昭的清白。”在此之前,府中的人均被盘问了一遍,未有一丝线索可证无辜。浅浅决定再过问一次,总会有用的。
白玉堂望向浅浅,隐忍着情绪,问道:“如果展大猫洗涮不了冤屈,你怎么办?”上天总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竭尽全力都换不来佳人的回眸一笑,有些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猫可有九条命。”浅浅十足的信任。
白玉堂心中难免一黯,道:“是否你就会随他而去呢?”当一个人有心之下,总会比未用心看得多,白玉堂就是如此,也许浅浅自己尚未发觉,他却可以肯定在她心中,展昭绝对可以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她每每对上展昭,总是异于他人的软柔和专注。更让人忍不住气结的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的交换便能知其心中所想。
浅浅心中一慌,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白玉堂。良久才道:“你想太多了。”白玉堂只是苦苦一笑,却是令得浅浅有种想逃的冲动。
“梧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是特意等我吗?”和白玉堂分开后刚一迈进院子,就看到坐在楼坎上显得心事重重的梧桐。
梧桐轻轻地点了点头。
浅浅忙迭地拉起她回了屋子,细声问道:“什么事让我们这位才貌佳人也难得地也露出这样的神情啊,说来听听,我可是十分乐意当你的倾听者。”
“浅浅姐,你怎么和表姐一样。”梧桐嗔道。
浅浅笑了一下,道:“好了,不逗你了。”
梧桐欲言又止地看着浅浅,一副难色,浅浅没有摧促,很耐心地静等着。还特意为梧桐用内力温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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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侠一定对浅浅姐很重要吧!”父母早逝,梧桐从小就被送到表姐月华家,也因此,她从小就很懂事,尽量不麻烦别人,对于自身身边的情绪也特别敏感,她从而也总比别人看得多。
一连被两次说到这个问题,浅浅心中如同平静地湖水被投下一粒石子,久久还泛着涟漪,面上却无异色,道:“朋友自然重要。”
梧桐也没点破,道:“浅浅姐,如果凶手抓到了,会以命抵命吗?”
“按律,理当如此。”梧桐的问题不太像她的性格,难道是月华所问,浅浅觉得依然奇怪。
梧桐再次沉默了,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告辞。
梧桐性子柔得出水,乖巧听话,如果非说什么事情难倒她了,想来也只有南宫玉耀。想到这儿,浅浅追了出去,梧桐转身,眼里尽是疑惑。看着这双水灵的眼睛,浅浅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梧桐,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和月华还有丁氏双侠都是华坚定的后盾。”浅浅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女子向来感性,梧桐不例外,她感激道:“谢谢你,浅浅姐,我定不会令你们失望与蒙羞的。”
今晚的梧桐很反常,浅浅对此略显担忧,梧桐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后来反过来倒是安慰起浅浅来。
浅浅因担忧着展昭,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未真正入眠,几乎是天刚泛白,她就爬了起来,用冷水使劲地拍了拍脸,好让自己清醒些许。“浅浅姐。”听到玉荷的叫唤,浅浅猛地回头,果不然是她,她方才还以为她幻听了呢?自从展昭出事后,玉荷就回了开封。
“你展大哥现在怎么样?包大人怎么说?”法不容情,尤其是在没有证据证明展昭的清白之下,包大人是不会格外开恩的,浅浅迫不及待地便问道。
玉荷喝了杯水,才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是相信展大哥的清白的,只是碍于庞太师的压力暂押牢里。公孙先生说了,你会还展大哥一个清白之身的。”
浅浅从未单独处理一个案子,压力不由大了起来。玉荷倒是对浅浅甚有信心,道:“浅浅姐,我们都是相信你的,展大哥亦是。展大哥还特地让我转告你一声,他无事,让你不要担心。”玉荷其实有期待过把案子交给她来办的,不过交给浅浅,玉荷心服口服。
浅浅只有一天的时间,快速地便再次招了人来问话,可惜问是问了,却未发觉有任何不妥之处,甚至连当初展昭让转交鱼肠剑的那个下人大家都不认识。玉荷见浅浅没有吃几口饭,宽慰道:“浅浅姐,你不要着急,会有线索的。”
同在的月华和梧桐也纷纷给予了支持。
“浅浅姐,我有话对你说。”在浅浅正一敌莫展的时候,梧桐找到了浅浅。
期限超发靠近,浅浅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