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就要被甩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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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门被推开,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外走,在谢楚边上的洗手台洗了手,不一会儿,面色潮红、脸上还带着不明液体的温程玉也出来了,他眼圈很红,嘴也磨肿了似的,身形极为狼狈,走到谢楚面前冷冷看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温程玉语气十分冰冷又嫌恶,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没人看你。”谢楚说。
他在干手器处吹干了手就要往外走,听到温程玉说:“你不也是个出来卖屁股的吗装什么……”
谢楚站住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程玉。
“你笑什么?”
谢楚走近了他,一边笑一边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向你演示一下什么叫恃宠而骄。”
温程玉的脸是很漂亮的,谢楚也不是很嫌弃他这张脸在刚才都遭遇了什么,又被什么东西射在了上面,拳拳打在他的脸上。
另一边,章思俨当然不会放心把谢楚一个人放出去,尤其是在郁春和离开后。现在谢楚在他心里简直就是个遇见谁要勾引谁的小浪蹄子,章思俨跟出去看了一眼,就听到郁春和在那边打电话。
“状态很稳定。”
“我当然急,但是需要时间。”
“景明,你不要胡来,我们听医生的。”
“不能等也要等。”郁春和语气严肃地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到章思俨,冲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章思俨也只是隐约听到了几句,没时间细想,谢楚这一趟洗手间去了太长时间,他大步赶去,刚进去就看到谢楚正揪着一个……嗯,应该是个人的领子把他怼在墙角。
那人被打得破了相,嘴角还渗着血,谢楚松开了他。
透过眯着的眼睛温程玉看到章思俨来了,他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喊:“章先生救命他打我——”
“谢楚。”章思俨对谢楚招了招手。
谢楚走了过去。
温程玉委屈死了,谢楚的力气大得不行,还一直打他的脸,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看着章思俨,等着他给自己主持公道。
谢楚知道他冲动了,章思俨的脸色不太好看,在这么个地方打人确实是丢脸,且出去了也不好交代。他觉得自己惹了麻烦,后悔自己的贸然举动。
章思俨则严肃道:“为什么打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自己动手不可?”
谢楚:“……”
温程玉:“???”妈的。
狗男男,不要脸。
第30章
谢楚打人打得手疼; 见章思俨并不怪罪自己,则有些诧异。
地上的温程玉愤然道:“你们就这样随便打人吗?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谢楚没有回答章思俨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看着特别委屈。
这种模样再一次让章思俨感觉到心神荡漾,他愿意赋予谢楚恃宠而骄的权利,只是从未看见谢楚用过。他带谢楚离开,只是留了句话给温程玉; 说自己会给承星一个交代。
承星是温程玉所在的经纪公司,当初章思俨找人做代言,也是看在与承星老板的交情上。
后来; 温程玉明里暗里地想勾搭他,他也不是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些才让温程玉送自己回平湖公寓,没想到还遇到了谢楚回来。再后来说那些话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相比其他态度恶劣的金主; 章思俨莫名有种自信,他对谢楚还很好。
由于他们晚宴是提前离场的; 谢楚也躲过了和简暮年再见面的机会。他通过章思俨对待自己的态度验证了一些事,他想得到这个人的一点点喜欢——虽然听起来还有些恶心,等到了章思俨终于放松警惕,他再把父亲安顿好。
只是欠他的钱……
对啊; 自己陪他睡了这么久,受到的那些折辱是无价的,他不去管章思俨要报酬就是了,凭什么要去还钱。谢楚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离禁锢; 回到无拘无束的天空,那里是他的家。
晚上两个人睡在一起,章思俨不再问他打人的目的,就怕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他将谢楚搂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相当,接触的地方微微发烫。他突然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谢楚不假思索地回答:“九月九。”
章思俨记在心里。
谢楚心想,为什么不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想要的就是离开章思俨,谁又能给得起。
又是一个悠闲中带着点刺激的周末,具体表现为谢楚要时不时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机以免易成群突然联系他让他去公司加班。
早上谢楚醒来翻了个身,随手摸了下身边空着的床铺,上面还残留些许余温,想来章思俨也是刚起床不久。
他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打着哈欠起床,过去看一眼是不是有其他人在。
客厅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章思俨本来想和谢楚多睡一会儿,享受一下安逸的周末时光,结果大早上就听到有人敲门,过去开门后发现是精神奕奕的章灵焕。当时章思俨就黑了脸说:“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把门关上。”
“哥哥哥别呀。”章灵焕发出一串堪比母鸡下蛋的声音,在门缝中挤了进去,手里提着好几袋东西说:“嘿,来自弟弟的爱心早餐。”
章思俨:“哦。”
看在早餐的面子上,章思俨放他进了。
章灵焕做贼似的左瞧右看,再看一眼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的堂哥,咽了下口水:“才睡醒啊?”
章思俨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姿态,静静盯着他看。
章灵焕嘿嘿一笑,坐在旁边道:“昨个儿我在附近过夜,起来太早,一想你家也在这儿就过来想就近吃个早饭顺便再睡个回笼觉……”
“在谁家过夜。”章思俨语气冷淡:“小叔让你过来是熟悉公司业务,并不是让你扩展平城女友圈。”
不过这话章思俨知道说了也没用,章灵焕活着也没啥别的爱好了,赛车、女人、和朋友鬼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章灵焕也说过,哪怕等他七老八十了,也要拄着拐棍儿用腐朽的声音呐喊出:“美女,上车吗?”
非常合情合理。章思俨觉得他再这样浪下去,不到四十就能拄上拐——被人把腿打折。
这会儿,章灵焕是带着最新消息来的,并不怕对方把自己赶走。
他神神秘秘地道:“哥,你知道吗,郁春和那老流氓要把景澜轩分店开这儿来。”
章思俨嗯了一声:“两天前见过他,听说过。”
“他来了???”章灵焕差点跳起来。
“不知道现在走没走。”
“卧槽,阴魂不散。”章灵焕说:“哥他真的有毒,我以为是他强迫安娜要包她,没想到后来安娜说她是看上郁春和了,看见我这头发没?洗头的水都他妈惨绿惨绿的啊。”
章灵焕整个人大写的委屈,被人戴绿帽这事儿又不好意思和别人说,但他觉得他哥是世界上唯一能理解他的人。
“……”章思俨不知道说什么,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有点危险。
他想了下,只能问:“你上次不是说他看上的是欢欢?”
“哎呀不要管那些细节了。”章灵焕义愤填膺:“总之这个郁春和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总觉得上次的事儿莫名其妙的被他摆了一道。哥你说他在别的地方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把分店开过来了?”
章灵焕有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怕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确定。”章思俨也说不准,毕竟他对郁春和这个人没有太多了解。
再看一旁的章灵焕欲言又止,凭借自己对他的了解,章思俨突然语气一沉说:“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吧?”
“……”章灵焕想他大哥不愧是火眼金睛,知道瞒也瞒不住,便鼓足勇气地说:“那个前些天嘛,我二伯娘打电话问我在这怎么样,我好像给说漏嘴了。”
“说什么了?”
章灵焕安静如鸡,瑟瑟发抖。
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章思俨的低气压,老实交代:“她问我住的还习不习惯啊,你有没有不耐烦,我说没有反正你也不和我住一起。她就问你是不是和人同居,我说不是。”
章思俨问了一遍:“你怎么说‘不是’的?”
章灵焕回想了一下:“我说的是,应该可能没和谁同居吧。”
“她呢?”
“她就笑了笑,然后挂了电话,后来她又问你了吗?”
“没。”章思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他们母子间电话打得很频繁,这会儿有好长时间没打了。
“会不会有麻烦?”章灵焕忐忑问。
“嗯。”其实是没什么麻烦,但章思俨为了教育这倒霉弟弟,还是摆出了一副非常严肃的模样。搞得章灵焕心惊胆战,早饭都没吃就走了。
不一会儿,谢楚从卧室中走出,见到章思俨时一愣:“你没走啊?”
章思俨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刚才有人来过,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你没有听到?”
“是吗?”谢楚说:“我刚醒……”他打着哈欠往厨房走,见到餐桌上一堆袋子就问:“谁送来的?”
章思俨看他这般自然,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
“灵焕来了。”他走过去洗了手坐下吃饭,把粥和小菜从袋子里拿出,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他说,郁春和要在这里开分店。”
“嗯。”谢楚道:“上次晚宴郁春和不是也说了么。”
“你觉得他怎么样?”
“谁?你弟弟啊?”谢楚道:“挺好的,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衣食无忧游戏人间的富二代。”
“我说,郁春和。”章思俨提及那天生日宴上的事:“我让你进去找灵焕,结果你在郁春和身边睡着了。”
“是吗?”谢楚回想了一下,他那时确实很困,睡着了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道:“我只觉得他们很厉害,能把景澜轩做这么大。”
章思俨现在已经难以分辨谢楚话中的真假了,他有一种直觉,谢楚和郁春和间关系不一般,但仔细想想他们确实不会有什么关联,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而郁春和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和灵焕过不去,总觉得他的出现莫名其妙,有带着些别的目的。
章思俨如同置身迷雾,已经打算让助理去查一下郁家兄弟最近的动向了。
此时,谢楚在听完了章思俨他们的对话后猜测,章灵焕口中的二伯母应该就是章思俨的母亲,他终于又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他想,他知道怎样让章思俨放手了。
于是谢楚再上班时就十分轻松,对待章思俨的态度也逐渐变得平和,他们之间像普通的恋人一样,吃饭,上床,偶尔约会,谢楚也想自己干嘛不早一点装作乖巧柔顺,那样的话说不定前期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
章思俨现在的表现几乎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即便他不懂艺术,也会陪谢楚逛画展,见他在一副油画面前驻足,就问他是不是很喜欢。
谢楚说国内的画家他最欣赏元危秋,最喜欢他的《蟠桃会》。他擅用西方浪漫主义画派的技法,去描绘神话故事和历史传说,只可惜现在他的画被炒得太厉害,动辄千万,令他想都不敢想。
章思俨嗯了一声,把名字随手记下。
谢楚被看得很紧,周末是没时间去心理诊所了,只能在上班时间请假。他要定期去找苏维安,在那里他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