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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章先生就要被甩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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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怕的是擦去了尘土,他谢楚就真的只是块石头。
  他发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需要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了,他万分厌弃这样的自己,并且深知他一旦平庸就会死,现在好了,易成群的存在似乎渐渐验证了这一点。
  他觉得自己的方向发生了错误。
  他以为接近易成群会得到点拨,而事实却让他清楚,没有什么点石成金的童话。
  “不想当石头……”谢楚喃喃地说着,发觉他情绪不对,章思俨也打开了床头灯,就见到谢楚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滞的样子,眼角落下了泪。
  章思俨觉得自己是不会因为谁哭而难过的,世上不幸的人那么多,他顾及不过来,做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怜悯他人,显得凌驾于众生之上似的。他骨子里带着谦逊,也许还有自卑的成分,所以当他手握钱权时几度控制不住自己,自律迫使他清醒,直到遇见谢楚。
  他看见过谢楚的画,斑驳的色彩、画布、目光空洞的女人、这使他感受到那希望火苗的跳动,他做不了所有人的救世主,却可以做谢楚一个人的,他只能在心里承认自己对谢楚似乎有一点点过分,这种过分集中表现于他在无意间强迫患胃病的谢楚去喝酒,导致他进了医院,可对于其他,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给谢楚钱,一个月一两次来看他,即便后来上床……难道一些道具不是增加情趣的必要方式?章思俨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做的不对,并且还一步步退让,放谢楚自由工作,任谢楚那室友在自己面前跳脚。
  而现在他看见谢楚流泪的模样却觉得呼吸困难,怒气未消却也换了个方向,他想上前抱一抱谢楚,最后忍住了,开着玩笑一般柔声地道:“怎么还气哭了,小孩子一样。”
  “我没哭。”谢楚带着哭腔,愈发怨恨这个哭得收不住的人。他猛地躺下又把头埋进枕头,抱着肆意哭了一会儿,等他意识到是章思俨在轻轻拍他的后背时更是不敢再哭了,胡乱蹭了蹭,把头从枕头中抬起来,看着章思俨说:“对不起,章先生。”
  章思俨原本还淡笑着的表情有些凝固,方才谢楚哭得他心都快软化了,这一句章先生又让他回到现实。
  他说:“以后不要这么称呼我。”
  谢楚嗯了两声:“那我还是叫您章大哥吧。”
  “不可以。”
  谢楚彻底陷入了为难,章思俨让他想,想好了再去睡,起身去给他拿新的枕头。不一会儿回来一看,谢楚已经枕着自己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枕头睡着了。他无奈笑了起来,也就没再碰他,关了灯,把干净枕头放到了二人中间。
  不一会儿又觉得碍事,把枕头扔到一边搂着谢楚也睡了。
  很久之后。
  黑暗中,谢楚睁开眼,自嘲地勾起嘴角。
  “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他说着,随后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的画架边上,望着月色,拿起了画笔。


第22章 
  第二天谢楚起来得有些晚,刚和易成群发生了矛盾,今天如果再去晚怕是真不想干了,他急忙去洗漱,走到客厅发现章思俨正站在露台那里,望着他的画架。
  谢楚走过去看了一眼,画布上是一幅崭新的油画。明亮的玻璃罩子里有一株玫瑰,栩栩如生。这画得……不错呀。
  章思俨饶有兴致地看了很久,他知道谢楚的画风不是这样的,但玫瑰这种意象的出现让他感觉很微妙,好像无形中被取悦了一般。
  “你什么时候画的?”章思俨早就听到了谢楚走过来,他问:“我记得昨天还没有,你晚上偷偷画的吗?”
  谢楚茫然地说:“嗯……送给你的。”
  “以后不准晚上不睡去画画。”章思俨回头看了看谢楚的脸色,刚想说注意点自己的黑眼圈,结果发现他状态还不错,并且皮肤很好,也没有黑眼圈这种问题,神色稍霁。
  “今天还会像昨天那么晚回来?”连这种问题章思俨问得都很平和。
  “我不知道。”谢楚说:“但我这份工作自由性很大,周末都不上班。”
  这种解释的样子使得章思俨误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不让他去工作,于是,他也只是说道:“你自己注意吃饭,如果再有一次因为胃病进医院,我看这种熬心血的工作也别做了。”
  谢楚目光中有些困惑,但很快就不见了。吃完饭后,他去赶地铁,章思俨让自己的助理上楼来,指着谢楚送给自己的画说:“找人把它裱起来,送到我办公室。”
  “……”何助理非常想问一下,这种小清新的画挂在他那性冷淡风格的办公室是不是不太好。
  但看着老板那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还是闭上了嘴,乖乖想办法联系裱画师去了。
  谢楚这边工作陷入了有些困难的境地,不太想应付章思俨了,他现在看章思俨对自己很是纵容,觉得这种状态很是无聊,等到了休息日就跑去了聚业大厦,找了苏维安医生。
  他知道自己无论什么时候来到咨询室,苏维安都会在那里等他。这让他感到十足的安全感,唯有在苏维安面前,他才能说出绝大部分难以启齿的秘密。
  第一次见面不在这间咨询室里,谢楚也不记得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后来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经历了被章思俨锁在床上的窘境,他见到苏维安,非常难过地说:“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他喜欢用暴力胁迫我,不,准确的说是我打不过他,就只能束手就擒……”
  “他力气很大,他喜欢命令我,在他面前我觉得自己毫无尊严……”
  “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跪在床上,被迫地听从他的摆布……”
  “被控制……无助的挣扎……希望过后的失望……”
  “感觉不到自己是个人,一开始连宠物都算不上……”
  漫长的沉默后,又响起了声音。
  “但是我……”谢楚捂着脸痛苦地说道:“好喜欢啊。”
  ……
  时隔已久,谢楚来到苏维安这里通常都是直奔主题的。此时苏维安问他:“最近你出现得格外勤,情绪不太稳定,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开始感到他对我好了。”谢楚说:“医生,我现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觉得没有意义。”
  苏维安道:“那样你永远都治不好自己的病。”
  谢楚说:“可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不喜欢他对我好,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姓邵的朋友,他对我很好,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你要和他继续下去,你们遵循着权力的地位差异,只有在这种关系中你才会获得快感不是吗?普通的角色扮演无法满足你,他对你越坏,他越背叛你,你爱他越强烈。你要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一旦他破坏了你们的游戏规则,你战胜他的同时也战胜了自己,战胜了欲望。你最终将摆脱自我折磨,改正这种道德错误,使它看起来不那么病态,回到正常人的世界里。”
  谢楚听得云里雾里,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说:“是啊,继续下去,章思俨是治愈他的药,在病愈之前,没必要打退堂鼓。”
  “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谢楚总觉得章思俨有些良心发现的意思。
  当时他们也是情急之下才挑了这样一个人,因为章思俨心狠。
  谢楚不太正常,是他的哥哥们在找回他不久后发现的。最后一次,谢楚出现在一艘轮船上,那里是虐恋俱乐部举办活动的固定地点,好在他被赶去的大哥阻止了。
  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一次,虽然在紧要关头都有人赶去,才没有铸成大错,但谁也不能总围着谢楚转,把他绑在身边。
  谢楚痛苦地说道,他没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经过好几次这样的折磨,为了不让他和不知道干不干净的人滥交,他们做了妥协,挑选了一个人。
  当时章思俨也不是那么符合要求。但……好歹是矮萝卜里拔大个儿,迫于无奈之举。
  他们定期做慈善,顺势找到了同样姓谢的重病的谢长青,扮作谢楚的父亲。
  因此谢楚那份重病求助信息才没有更多人看到,在网站放了一天就被送到了章思俨的办公室内。谢楚的同学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章思俨并没有达成谢楚的要求,很可能就会再换个人,反正…对谢楚来说没有分别。
  他深知自己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他负罪前行,用自己的错误去惩罚他人,他把章思俨引进自己布置好的网中,用他来治愈自己。
  令人意外的是,章思俨比想象中更恶劣。
  谢楚很喜欢。
  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章思俨是很起作用的。谢楚在过程中得到无尽的快感,伴随羞辱而生。他一次次告诫自己,他就是真正的、想要脱离章思俨控制的人,这使得快感更加强烈,他对此欲罢不能。
  可现在他们的关系趋于平等,这才是令谢楚恐惧的根本原因之一。
  苏维安轻笑了起来,他说:“虽然你自己也是男人,但你对男人似乎有所误解?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洗心革面,你可以尝试爱上他,这样更容易感受到自己的底线在哪。记得,当你走向尽头,再向前一步就恢复自由,而这时回头,前功尽弃。”
  他充满权威性,谢楚从小就不轻易质疑,他只能听从苏维安的安排,至于工作上的问题,似乎早晚会解决,没有必要焦虑。他想着,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对苏维安道谢。
  他走出咨询室,透过窗看到外面阳光大好,好像上帝勤快地擦干了云雾。
  不过既然连上帝都勤快了起来,易成群那边也不甘落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直接让谢楚坐客车到梅墟沟子村。
  谢楚:“……什么沟子?”
  “梅墟沟子村!”
  也不知道易成群到底在哪个没有移动网覆盖的山村里打的电话,声音格外的虚无缥缈。最后易成群放弃了,说给他发短信告诉他位置。
  半个小时后谢楚收到了来自他易老师的信息,说让他去那村子里找电影剧组。
  一个悠闲的周六就这样泡汤,谢楚在客运站找到了到村子的客车,从钱夹里翻出硬币,上去了。
  顶着烈日谢楚走了很远,问了村头一个大姐,他终于来到了地方。有工作人员拦住他不让他往前走,谢楚说他来找易成群。
  “哦,那边儿山上呢,你去找吧,别乱走啊,这拍戏呢。”
  谢楚倒没想到还有人能发现这样一个村子,他顺着小哥指的方向爬上山,山不算很高,却也爬得他有些喘。看来每天坐办公室确实不太行,缺乏锻炼以至于小腹都长了肉。
  易成群正坐在山上抽烟呢,好在旁边有树挡着,他那里还很阴凉。谢楚过去了,易成群指着山下的农家和远处稻田,对他说:“项目叫《夜归人》,听起来像武侠片,看起来是文艺片,其实走的是商业路线。”
  谢楚:“……”还有这种操作呢?
  易成群说:“导演说这是话剧改编的,但除了他大学校友,谁也没看过。我觉得这活儿不好做,虽然是新人导演,但他爸的电影你一定看过,至于他这部——成与败,就看这一回了。”
  “听起来他来头不小。”谢楚笑了笑。
  “是啊。”易成群说:“简时海的儿子,简暮年。”


第23章 
  谢楚再一次看到了简暮年。
  他穿的很简单; 中式马褂加灯笼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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