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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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梧桐没有转身,只是反问了句,“难道你不能?”
曲漓垂了垂眉眼,低头倪向了桌面上,之前写的一封信。
他眸底隐约压抑着层冷漠和压抑的戾气,嗓音低沉,“我不要酬金。”
江梧桐紧了紧手上的长剑,转身看他,男人把玩着修长的手指,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我要你,嫁给我。”
……
一语掀起千层浪。
那是曲漓要求的,而且这要求还有些过了,江梧桐自然不会答应他。
曲漓也不恼,他的女人没有为了其他的男人而委曲求全,哪怕她委曲求全的对象是他,那他心中也是舒服一点的。
只是江梧桐拒绝他,走了没多久后,便又红着眼跑回来,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混蛋,师兄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你非要折磨他?!”
昨夜他挨了她一掌,所以他把她摁倒在床,她刺了他一下,之后他就强行要了她。
现在呢。
他是要再将她拽到床上去,好好的训一顿,还是,就是任她发泄一下?
男人皱着眉头看她,“出什么事了?”
“你还装,”江梧桐的情绪明显激动,甚至有些难以自控,“朗心说她熬药的时候中途走开了下,就有目击者说你来过后厨看过药,你还在里面放了不该放的东西,现在师兄已经昏迷过去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曲漓静静的听着,“季悟现在怎么样了?”
“有朗心在,”自然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江梧桐红着眼看他,“曲漓,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听言,男人怔了怔,而后扯唇笑了下。
那笑落在江梧桐的眼里,竟莫名让她心尖生疼。
可他的笑容再落寞寂寥,也无法撼动眼下心中烧着一团火的女人半分。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你说有目击者,人在哪?”
“一个店小二。”她看着他,“你今天没出过房门,吃的也是五师妹给你送的,没有一个外人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走姿和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变化,但那个店小二什么都知道,你不用和我争辩说是个误会。”
曲漓唇角的笑意更深,却都未达眼底,“你不信我,我和你争什么?”
江梧桐死死的咬着唇,正要说些什么,偏在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男人的目光望去,来人却是叶朗心。
季公子醒了。她生的娇美,说话声音也甜,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甜腻劲,“梧桐你要过去看看么?”
江梧桐看了曲漓一眼,“明日我们做个决断罢。”
言罢,她转身就走,叶朗心看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她勾了勾唇角,肆意的笑了下,“哎呀,瞧瞧曲大神医这眉头皱的,莫说夹死一只苍蝇了,就是两只都是轻而易举。”
曲漓倪了她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叶朗心摊摊手,“这事我真不知道。”
她笑了下,“不过,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你最近是不是招谁了?”
先是遇刺,再是陷害,很难说,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男人拧了拧眉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正文 第321章 番外篇 离间
叶朗心转了转眸,“估计是太子罢,他一走你的是非就那么多,他该是不想你回到王爷身边,想整死你。”
曲漓何尝猜不到,但太子这手段还真是上不了台面,围剿他不成,竟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戾气深重,叶朗心啧了两声,“看来太子很懂你,知道梧桐姑娘是你的软肋,便不断利用她的无知,来惹你心烦,让你失控。”
男人抬头看她,目光锐利,叶朗心连忙耸肩,“我只是随口说说。”
她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只是……你和梧桐姑娘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的么,梧桐姑娘怎么会不选择相信你?”
若真喜欢一个人,哪怕对方真的做的错事,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只要不是自己看见的听见的,一般都还会心存侥幸,想着也许这是个意外,或者这其中有蹊跷。
不论如何都会挣扎着为对方开脱。
可看江梧桐的反应,从伍淑华让店小二叙述完事情的真相后,江梧桐似乎什么都没问,就这么信了。
然后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找曲漓算账。
若真喜欢曲漓……江梧桐怎会舍得认为,他真的是那样的人?
……
这件事拖不得,越拖越说不清楚。
曲漓去了季悟的屋子,伍淑华和江梧桐都在。
季悟一直躺在床上,经由莫名的药物摧残之后,他本稍稍好转一点的脸色,现在灿白如雪。
江梧桐坐在他的床沿边上,正摆弄着调羹,给他投喂着什么。
男人默不作声的进屋来,叶朗心走在他的身侧,伍淑华的视线落在叶朗心的身上半晌,无意迎上女人俏皮略带点笑的目光。
叶朗心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有着强烈的穿透力,她下意识的惊了惊,片刻后便敛下了心神,冲叶朗心冷笑的嗤了一声。
曲漓尚未说话,季悟便已然看向了他。
虽然中的是同一种毒,但他的伤势比曲漓的重很多,曲漓现在已经能走能动,他却还只能呆在床上无法自理。
“梧桐,你们先出去。”季悟淡声道,“我有话要和曲漓说。”
江梧桐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拒绝道,“我在这陪着你。”
曲漓的神色不变,唇角沉了沉。
季悟冲她一笑,“没事,出去罢。”
江梧桐不为之所动。
身侧的男人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叶朗心咳了两声,走上前夺过江梧桐手里的瓷碗,拉着她的手,“季公子说了要和曲公子谈谈,你若是在这,人家都不方便说话。”
伍淑华面无表情的先出了房门,江梧桐的身子被叶朗心推拒着,她的脚步停在曲漓的身侧左上方,目光冷淡,不可以伤他。
曲漓的冷静接近淡漠,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回应。
叶朗心见状赶忙将江梧桐连拖带拽的,带出了房门。
屋内霎时就安静下来了。
沉默了好几瞬,季悟的唇色发白,“坐罢。”
“不用,”曲漓清晰而客气的出声,“我来看你,是想了解下你的病情如何了。”
季悟淡声开口,“朗姑娘已经帮我稳住病情了,”他的视线定定的望着他,“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曲漓撩了撩手袖,“你的意思是,你相信那什么小二说的,是我给你下的药?”
季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客观的陈述着,“听梧桐说,他确实能很精准的说出当时你的衣着打扮,包括外貌特征。我不怀疑你,因为没有必要。但我想知道,你为何不将那店小二拉上来,与你对峙一番?”
他不怀疑曲漓,是因为曲漓的身份,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下山历练之前,掌门特意交待,不可以让曲漓受伤,他不是普通人。
他已经应承过师父,所以在有人要害曲漓的时候,便是再不喜欢,便是再无交情,也得以身相护。
这是责任。
这也是在坚守着自己允诺与人的信用。
他和江湖人素来无冤无仇,江梧桐和伍淑华更是没下过山,这些人主要追杀的目标是谁,一目了然。
而那些人的身手和用毒的技艺,皆是上乘。
曲漓值得这么大费周章的被人追杀,说明身份不凡,功底也不简单。
加之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小小的投毒事件,他还真不信是曲漓会做的事情。
对峙一番?
曲漓笑了,“不说与他对峙有失我的身份,便是现在,那个店小二已经找不到人影了,如何对峙?”
事实上,那店小二自打离开了这屋子,江梧桐便去了曲漓那边,而叶朗心给季悟喂下药水,后去寻店小二,那人就已经不见了。
问掌柜的,掌柜的也说没看见,让人帮忙找一下,到现在都没个消息。
季悟有些意外。
他看向曲漓,后者扯着唇,勾勒出几分讥诮,但很淡,淡的几乎没有。
“我来,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和你纠缠下毒不下毒的,我只想问你,你是否有对江梧桐说过,你的胳膊,是我平白无故砍断的?”
季悟蹙了眉,“不曾,她担心我在意,所以刻意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
曲漓一双眼睛蓦然眯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收紧了些,季悟抬起眼眸看他,“梧桐误会你了?”
男人没有回应,丢了句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他会处理,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季悟一人半躺在床榻上,懵懵懂懂的,一头雾水。
……
店小二莫名失踪了,人找不到,局面陷入了僵局。
季悟醒过来后,江梧桐便让伍淑华和叶朗心住在一个雅房里,不过叶朗心拒绝了,她说,季悟是病患,她是大夫,由她来照看病患,会比江梧桐这什么医术都不懂的常人来照顾,会更为有利一下。
所以,就变成了叶朗心则和季悟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季悟是睡在里屋,她睡在外屋的榻上。
而江梧桐和伍淑华住在了同一个屋子。
夜深人静,江梧桐睡不着,披着外袍便走到屋外的栏杆上吹风。
静静的深思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这几日太过忙碌,接收的信息量也有些多,她都没什么时间来细想,究竟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偏在此时,叶朗心走了出来,她远远便瞧见了江梧桐,眸光几度流转,而后走上前,与江梧桐站到了一块。
江梧桐转而看她,“朗心。”
叶朗心的视线望向前方,万家灯火,通明寂静,“在想什么?”
江梧桐摇了摇头,叶朗心唇角牵了牵,“你不说我也知道。”
“很多时候,你要相信你的直觉,但更要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有些事情的确是不能接受,但始终不是说,你不能接受,就代表他不存在。”
叶朗心一番话语速捕快,每个字都能确保江梧桐听的清楚听的懂,“曲公子为人心底善良,虽偶尔做事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但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变得,你要是真想不明白,你便自己亲自去问他,心平气和的去问他,不要吵架。”
江梧桐扭头看她,一时间没弄明白,叶朗心究竟是在替曲漓开脱,还是在陈述她的观点。
什么叫做要更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却又转口在说,曲漓为人心地善良?
这几日,若是光凭她听到的看到的,就足以证明曲漓有多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你想说什么?”
叶朗心眉目平静,微微侧首望向站在身边的女人,没有应话,反倒给她讲了个故事。
关于她身边的故事。
“我曾有三个很好的朋友,都是一起长大的,其中两个原本是情人,还有一个,是喜欢我朋友的一个男子。”
“我们的关系都十分融洽,也都在默默的保持着关系的平衡,并且我们都是医者,我们的信念坚定,就是想要造福百姓。”
“可有一日,我的朋友喝醉酒了,和那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