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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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是很诡异的,虽然听的久了,也差不多习惯了。
“能有什么看走眼的,不论你是与不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她夹了一块挑好鱼刺的鱼肉递到他的嘴里,“快吃,我盯了你一晚上了,你一块肉都不吃,怎么长高长大?”
曲漓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双夹着鱼肉的筷子,一口气忽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噎在了那里。
那是她的筷子,没洗过没擦过,她刚刚吃完的,上边还沾着她的口水。
她是不知他为男儿身,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还是本就没有男女之防,对谁都这般?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一直盯着她的筷子瞧看,江梧桐想了一会,这才了然的点了点脑袋,收回手中的筷子。
“我忘记了,这筷子还没有洗过,”她的耳根子蓦然有些羞红,“我之前与众师姐都是这般你喂我我喂你的,有好吃的一起分享,倒是忽略了你可能没有这习惯。”
她将鱼肉吃下,而后轻咳了几声,站起身来,“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吃,吃多一点,正在长身体。”
曲漓听了这话,心底这才舒服了一点,不过她的筷子被她收了回去,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双筷子上,却是半晌没能收回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江梧桐连续几日都是用过晚膳就离开,直到他睡下才回来,此次他势必要跟着她一同离开,瞧瞧她大晚上的究竟在做些什么。
等跟着她一路往上,这才发现她是自己一人在断崖那里练剑。
挥剑的声音很大,利器冰冷的刺耳声不绝于耳。
深夜,皎洁的月色投落在地面上,男人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先前被药性压制发育的身子,已经有了一些的长高,但是不明显,透着月色的光亮,投落着颀长的身影来。
冬日里有些冷,梅花剑派里边没有他能穿的衣着,江梧桐的女装他看不上,就这般穿着里衣走了出来。
他双手抱胸拥住自己,随即懒懒的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静静的看着她。
年轻女子习武,气息凌乱的有些厉害,不知是不是有些疲倦的原因,剑耍了一半下盘蓦然有些不稳,她一个趄趔差点摔在地面上。
男人身形一动,刚要闪身前去接住她娇小的身子,不过江梧桐在他的动作出来之前,自己已经咬着牙持着剑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安静和谐的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摔伤一样,她定了定心,双手搭在剑柄上,深深的闭了闭眼,声音带着一丝微喘,“江梧桐……撑住。”
曲漓的眸色微深,倒是没有再走出去,反倒是将脚伸回来,看着江梧桐又是挥起长剑继续习武。
不过她今日的状态的确不佳,连连两次都差点摔倒。
江梧桐自己也有感觉,收回了剑,便不再继续练下去。
她用手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拎起一旁置在地面上的包袱,往山下走去。
曲漓怕她出事,依旧是跟在她的身后,他如今内伤严重,控制不好,怕自己的内息被她觉察,所以便没有跟的太近。
江梧桐的目的像是很明确,可惜曲漓除了她的屋子之外,也就只去过大堂,连沐浴都是在她屋里,由着她打水让他沐浴的。
是以,并不清楚她要去的是哪里。
直至看见她走到了梅花剑派的后山,打开一扇门,进去,再反手合上。
曲漓侧身躲在大柱子上,避免江梧桐的觉察。
这里人际罕见,极少有人过往,他远远的看了一眼那扇门,推门是有声音的,他瞄了一眼那屋檐的高度,是他如今能力范围内的。
纵身一跃,他的身子半蹲在屋檐之上,他先扫了一眼站在地面上的女人一眼,自己寻好位置,避开江梧桐可能发现的角度。
等他再次望下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将手里的长剑包袱都丢在了地面上,手上还扯着衣衫,脱了一件又一件,露出了一大片春色。
正文 第285章 番外篇 寻死觅活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又是三天。
曲漓脚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内伤也调理的恢复了三成。
内伤是最难调理的,能在大半个月内恢复三成,算是极快的了。
江梧桐每天都在练剑,曲漓倒是不想让她看出太多他的不同来,所以只是每日教她弄些什么东西来吃,利于巩固内力。
他这几日都跟在她身边,看她练剑,陪她练剑,江梧桐的根基是不错的,底子很稳,但为何无法上升,也说不好是否是因为身子的缘故。
还是差那么一点。
也许打通了身上的各个经脉就好了。
但他说要替她补一下,江梧桐是没多少反应的,甚至还笑眯眯的伸出手,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
“看来你这小丫头也不是没有良心的嘛,至少还懂得疼我……无妨,就这样罢,紫衣姑娘手里的药材没多少,取药材来炖补汤,着实有些浪费了。”
此处非药王谷,不是什么药材都有的,市面上好一些的药材卖的一向贵重,寻常人的确是不会轻易用药材,来作为滋补身子的材料。
曲漓也便默着不再说话。
……
下午,他半坐在床榻上调息,江梧桐已经去了练武场练武去了。
外边的脚步声急促,由远及近,曲漓刚睁开眼,外边走进来的那个人却直接推开了他的房门,火急火燎的喊着,“大师姐,大师姐……”
曲漓轻轻的闭着眼睛,双手搭在膝盖上,盘腿而坐,却并没有出声。
整个梅花剑派,除却梅花剑派尊长江梧桐和紫衣听过他的声音之外,无人听过他开口。
倒不是不敢,只是他的声音,在这么的门派里,极其容易招惹麻烦。
也容易给江梧桐招惹麻烦。
索性不说。
来人面色焦急,见他不显山不露水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急的不行,“小妹妹,你有没有见过大师姐,四师兄和二师姐要下山了,还等着她来相送。”
“二师姐说,大师姐迟迟不现身,显然是被气晕了,这会说不定正往断崖上走,准备从那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她整个人急的有些跺脚,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你倒是吱个声啊,我好回复师父。”
男人紧闭的眼眸倏地睁了开来。
他幽深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向那个女子,身形一动立即从床榻上下来,从唇角里低低的溢出两个刻意压抑的字来,“没有。”
这语速太快,那女子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刚想再问他一遍他在说什么,然一抬眸,跟前却已经没了此人的身影。
她一愣,粉嫩的唇角随即扯开一抹凉凉的弧度。
江梧桐虽与二师姐素来不对付,却是对四师兄情有独钟。
如今这二人要一同离去,她便是说什么,那都是要亲自送一送她的四师兄的。
这几日江梧桐受到的刺激明显也比之前多得多,所以大晚上的跑出去暗中练剑,看起来是发奋图强,但实则有没有为了打发时间,让自己忙起来不去多想的心思,却都是很难说的。
他跟江梧桐虽然不是很熟络,但就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除了她对他的称呼叫他不悦之外,其他的倒还算不错。
这一会,她是否又受到了刺激,故而终于承受不住,想不开准备乱来,此事男人是没有多去思考其真实度。
有很明显的牵强感,但当务之急是寻到江梧桐。
他先是去了一下练武场,寻到江梧桐白日里呆着的那个地方,没有寻到人。
练武场也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的弟子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曲漓眼底闪过的是深邃的浓稠,转身便往断崖上赶去。
一路上,过于安静,凉风徐徐吹过,层林里相互交织的树枝摇曳不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一路赶到断崖,每晚江梧桐练剑的地方,这一会连个影子都没有。
【“大师姐迟迟不现身,显然是被气晕了,这会说不定正往断崖上走,准备从那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脑海里蓦然跳出方才那人说的话,眼眸一震,男人疾速的走上前,走到断崖那一侧往下望去。
身后有人猛地惊俱的喊了一声不要,声音急促,还带着一丝喘息声。
他下意识怔住,刚转过身来,身前的人便一把冲向他的身边,像是要拽住他的手往这边拉回来一般,但也不知是不是地面太滑了些,那人一个趄趔,低低的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扑去。
一个人重量的冲击,曲漓就站在断崖边上,一个惯性后退便与怀里的女人一起跌下深渊。
……
失重的感觉叫人头昏脑胀,头晕目眩,风刮的脸疼,江梧桐险些连眼睛都睁不开,直至身子微微缓住下坠的速度。
她这才能稍稍睁眼,抬眸望上去瞧看,却瞥见男人单手环住她的腰身,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断崖上凹凸出来的石头。
因为摩擦的缘故,血肉的手和冰冷锐利的峭壁贴合在一起,整一片的血肉模糊。
江梧桐的脸色登时有些发白,喉间有些发梗的望着曲漓,“曲子……你的手……”
男人内伤未愈,如今手掌心火辣辣的疼着不说,脚下还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他此生就玩完了。
他抽空倪了她一眼,有些寒测的气息溢出,低低的嗓音宛若从齿缝间挤出,“你的右手侧下方有个小洞口,跳进去。”
那个地方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其实有点远,江梧桐的额头沁着冷汗,上边不断有小石子滚落下来,她往下看了看,那见不到底的深渊叫她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她本想说她不是很敢动弹,此事悠关性命,不说她没历练过,便是苦头都没吃过多少,手里又没有多少实力,怎豁得出去
但瞧见男人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抓着石头的手血色弥漫着,她心一颤,纤细白皙的手指抖了抖,“我跳,但你答应我,一定不能轻生――”
曲漓当下就瞥了她一眼,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能看出来他此刻有多吃力,他没应话,视线扫着她的右下方,运起内力长腿一踢峭壁,借力翻滚进了那个小山洞里。
那个小山洞地面凹凸不平,因为惯性,江梧桐和曲漓两人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缓和了冲击的力道。
静谧的山洞里,有两个人的身子僵硬无比。
男人的重量不可低估,江梧桐被他压在身下,后背磕着尖锐凸起的石子,疼的她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冷气。
只是这么一来,男人本落在她的唇上的唇瓣,就这样顺势的落进了她的唇齿里,挨着她的湿软,触感更加颤,栗。
倏地之间,曲漓的身子僵硬的更加明显,漆黑的眸子里除了难以置信之外,似乎还掺杂着其他的情绪。
江梧桐愣愣的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反应一瞬过后,她猛地坐起身来,将男人推了出去。
一张精致美丽,尚未完全张开的面容瞬间涨的通红,她的手指蜷缩,大脑上暂短性的空白连着后背的痛楚都削弱了几分,“我……你……我们……”
曲漓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意外而已,介意什么?”
他受伤的手下意识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淡青色的里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