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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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像是与买着糖葫芦的人说着什么,而后递给他一些碎银,再从那人的手里,接过两串糖葫芦,郁唯楚的眼睛有些湿润,忍不住的站起身来。
她的脚不自觉的迈出一步,可那人却似乎像是没有瞧见她一般,手上拿着糖葫芦,便这般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是女子异常熟悉的身影。
郁唯楚的脚步顿在原地,目光追随着男人,春季的凉风徐徐吹过,脸上蓦然有些凉。
有人缓缓抬起手,用着粗粝的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意轻柔的抹去,低声询问,“怎么了?”
郁唯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拽住了他的手,含着泪的眼睛就这么落在男人的眸子里,“我刚刚看见凤澜了,虽然没有看见正脸,但那身影和那气质,却与他如出一辙。”
男人抬眸,顺着女人方才望过去的地方瞧去,但是没看见任何熟悉的身影。
他低眸重新看向她,“我没有瞧见,是不是你看错了?”
郁唯楚纤细的手指攥紧了些,毕竟也是没有瞧见正脸,所以不是很敢确定。
只是……
她重新抬眸望向那个地方,那人早已离去,消失不见影踪,她便又低低的垂下了眼睑,低落的开口,“可能是有些累了,眼花看错了人,我们回客栈罢。”
寒墨夜深深沉沉的看着她,眸如墨色,他淡淡的应了声,付了钱便拿着画架,带着郁唯楚离开了原地。
而另一条繁华的街市上,有人捧着两串糖葫芦,安安静静的走在路旁,听着风声呼呼,看着人潮涌动。
男人温润如玉的气质依旧脱俗,只是眸底多少带了些旁人难以觉察的落寞,然唇角上,却又是缓缓绽放出释然的笑意,倾国倾城,迷煞旁人。
恰好有人在搭建的台上,挥着水袖跳着舞,尖着声音细细长长的唱着一句,“彼年豆蔻,不问曲终人散;尘世的喧嚣与明亮,世俗的欢愉与幸福,在风里,在我眼前,缓缓而过;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
寒墨夜和郁唯楚算不得称职的父母,寒长玉自嫁与了千离,每日每夜都得替他们带孩子。
偶尔懒了落苏又得继续带,他们两个偶尔回来看看,自己儿子长大了没有,过的好不好,见依旧白白胖胖的,就直接放手不理了。
也就小包子心大,不仅不怨自家不靠谱的父母,还十分赞同的道,最好是天天外出,这样爹爹很快就会懒下去,我便能超越爹爹,将娘亲彻彻底底的抢回来。
寒长玉直摇头,暗叹这小包子被寒墨夜忽悠的可真是凄惨。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自郁唯楚被皇后绑架,死里逃生之后,这运势是一天好过一天。
她身上的伤势严重,甚至要比寒墨夜的还要重一点。
但也紧紧只是比寒墨夜多躺了三个月的床,便全然大愈了。
并且她一被封为皇后,肚子里便马上有了动静,喜气连连,都不曾在宫里受过什么磨难,最有磨难的一年,许就是百官进谏新帝,让后宫多纳几个妃嫔,多添些子息。
皇后本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新帝敢向她开这个口,她便一定满足他。
自然,那后果随随便便还是能猜到的。
新帝没有应下,反倒借此让位五王,顺利脱身。
后来夫妻俩个双双归隐,寒墨夜在登基为皇的时候,已经将江湖之主的位置让了出来,脱离朝政之后,曲漓将位置还给他,他没接。
与郁唯楚四处游玩,喜不自胜。
她其实问过寒墨夜,何以要退位。
之前郁唯楚说过,与官场中人无缘,甚至还是克星。
但后来情况明显好了许多,运势也慢慢来了。
然寒墨夜却是突然就退位了,确实不该。
男人当时只是沉默了一瞬,便清清冷冷的开口,“她说过,不喜被拘在一处的感觉。”
她是天上最耀眼的那颗星,璀璨而独立,有着自我意识和强烈追求自由的想法,却为了他不断的消去自己的光芒,不断的舍去自由的念想。
那是他爱的女子,他何德何能,叫她为自己舍弃一生的快乐,为自己断去一辈子的向往?
寒长玉深深的盯着他,语气平缓,并没有任何的歧义,“值得么,那可是你九死一生换回来的位置。”
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抬眸望向不远处欢声笑语,荡着秋千的女人和孩子。
他的薄唇淡淡的掀起,那抹无比宠溺与深情的眼神,所谓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所谓幸福,不过就是她在闹他在笑,如此一生,而已。
值得与不值得……唯心,明了。
正文 279章 番外篇 她很笨
爱情是一种习惯,而我,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
静谧的屋内,有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盘腿而坐。
那人眉目精致,双眸紧紧的闭着,粉嫩的唇色略带点苍白,盘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调息。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有人提着剑从外边回来,脚步声有些大。
那人像是听见了一般,紧闭的双眸倏地睁了开来,待紧紧合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之际,那人已经自动舒展了双腿,被褥一掀,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床榻上,闭目休整。
推开门来的,是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浅杏色的长裙,纤细白皙的手上拿着一把长剑,另一只空闲的手上还提着食盒。
一进到屋里来,她便抬剑掀开了珠帘,往床上躺着的人那边走去,“小丫头,赶紧起来用膳。”
女子大抵十三四岁的模样,模样生的很可人,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盯着一人瞧,潋滟的唇角微微弯着,一颦一笑间皆带着些难以言喻的风姿。
床榻上的人像是幽幽转醒一般,极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坐起身来,动作缓慢有气无力的样子。
精致小巧的娃娃脸上,气色并不是很好看。
江梧桐凝了那人一眼,眉心蹙起。
她将手中的食盒置在一侧,抬手抚上了那人的额头,果真还发着烧。
她坐在床沿上,将边上架子旁的披风给榻上那人递去,“先披着,外边风大,你伤势未愈,千万不能受着凉了。”
榻上的人瞥了她一眼,抬起手慢慢的接过女子手中的披风,不过江梧桐嫌他动作慢,直接站起身来,给他披上了。
“也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打哪来的小丫头,做事慢吞吞的,姐姐我可真怕你被冻死。”
榻上少年的漆黑的眸底,浮起了一层浓重的黑色,似乎是对于女子的这句话,感到异常的不悦,但并没有出声。
江梧桐也知道,她不想多说话。
三天前她将伤痕累累的她带回来,不过只是想将这人身上的伤养好,听紫衣说,这小姑娘身上的内伤很重,也不知道是江湖上哪门哪派给重创的。
紫衣也只是说她身上的伤势很重,并没有多说什么,后来她发现,留下来养伤的这个小姑娘,愣是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
她当时还哭笑不得的问了紫衣一句,“她不会是哑巴罢?”
紫衣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有些人便是身份不明,你也不该随意诟病旁人。”
紫衣是梅花剑派里边,唯一一个不是梅花剑派弟子,但却可以常住在梅花剑派的女子。
她不端架子,人还特别的温柔贤惠,自然,走的与她近一些的,总是知道她一些不为人知的恶习,比方说,八卦只说一半,剩下的自己领悟。
江梧桐听她这么说,也就没放在心上。
人是自己带回来的,自然得由自己负责照顾。
何况这孩子,除却人长的矮了些,骨架比她的大了些,这脸蛋,却是没得说的。
精致的像是陶瓷娃娃。
极为可爱。
江梧桐将一侧的食盒递给榻上的人,“你先吃着,我去帮你喊紫衣。”
说着便要走,然手腕却被人紧紧的一拽,江梧桐疑惑的回眸看去,只见眼中可爱的小娃娃绷着一张脸,与她摇了摇脑袋。
江梧桐挑了挑眉头,“你在生病,必须得叫大夫来瞧瞧。”
榻上的人一直紧紧的攥着女子的手腕,江梧桐做大师姐做惯了,素来喜欢照顾弱小,眼下也自然不可能甩开榻上人的手。
她眉眼弯弯,打着商量道,“不然你吃完了,我再给你叫紫衣去?”
榻上的人依旧摇着脑袋,只是看着她,却迟迟不肯说话。
江梧桐大抵能看出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坚持,想着也许用完膳之后,情况或许会好一点。
事实上,曲漓的情况确实好转了许多,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有那么高了。
她微微张着唇,有些叹谓的开口,“年轻就是好。我若是发烧了,必定是重病一场,每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好不了,你倒是厉害,这就退热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曲漓坐在榻上,身后披着的是江梧桐的外袍,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息怒。
自出山以来,也便只有这一次遭到了重创,还是被宫里人重创。
他现在想的是寒墨夜如何了,眼前的女子完全被他忽略。
连续几日的相处,江梧桐多多少少摸清了他一点底细,所以并没有想着她会回应她。
也便只是收拾好了东西,随即冲她笑了下,“乖孩子,今晚上姐姐我与你同睡一榻。”
她瞧了瞧自己的床,觉得位置应该还可以,“我睡觉很有保障的,绝对不会蹭到你的伤口,你若是害怕我,可以睡的靠里一些。”
她连续睡了三天的地板,大冷的冬天,只有一张薄薄的被褥,若非是有内力护体,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最最关键的是,那地板是真的硬,她睡着感觉好难受,既然这小孩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她搬回自己的床睡觉,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
谁知道,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却遭到了曲漓的强烈反对,
不过他依然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看,很是坚定的摇着脑袋。
江梧桐,“……”
看在曲漓是病人,又是比她年幼的小孩的份上……她还是没忍下来。
她是师姐,之于小弟弟小妹妹的反抗,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蚂蚁撼大树。
何况,这个提议她觉得甚好啊,也没啥大问题,怎么就不同意了?
……
江梧桐没理会她眼中小妹妹的反抗,当天晚上,笑眯眯的脱了外衫褪了里衣,躺在床上睡觉。
也没理会曲漓突然撇开的视线,反倒是捏了捏她可爱的脸,笑话她,“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我们都是女儿家,怕什么啊?”
曲漓的脸颊紧紧的绷着。
他抬手甩开了江梧桐的手,自顾自低垂下眼帘,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遮掩了他眸中的浮动的情绪。
他身上的伤势偏重,眼下必定不是江梧桐的对手,不论他走还是不走,今晚看来是必须与她同床共枕了。
曲漓年少轻狂,没经历过什么女色,再次慢悠悠的躺在床榻上的时候,白净的面容上沁了一点红晕,鼻尖扑来一阵阵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
他眉头一蹙,但耳根子却不可控制的烧了起来。
翌日,江梧桐照样去大堂那边练剑,曲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