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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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陈策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一边吃着,陈策一边说:“师长,昨天没闹成你的洞房真是可惜啊!大家都要来闹,硬是给雪海顶回去,后来雪海带着几个干部还在你们的新房外守了一整夜啊……”
正说着,慕容雪海已经走了过来,精神得很,不象一夜没睡的样子,开口便说道:“师长,马车已经备好,您和夫人可以上路了!”
慕容雪海倒是很周到,沈纤巧刚刚破身不良于行,柳镜晓虽然可以与他同乘一马,可这一路巅波恐怕沈纤巧吃不消,因此特意备了一辆四轮马车。
柳镜晓就和沈纤巧坐着马车回宜昌,他的大洋马则由吴苍雷派人送回宜昌。
柳镜晓把车帘一挂,在车上又和沈纤巧温存真情 为,虽然没有真个销魂,可确实把沈纤巧神魂颠倒,把一颗心思全系在柳镜晓身上。
她隐隐觉得,这段路程是如此幸福,以至于希望这段路永远也走不远才好。
只是终于到达宜昌城的一天,柳镜晓揭开车帘,把沈纤巧扶了下来,然后大声叫道:“玉琢!”
沈纤巧知道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完颜玉琢见到丈夫带着一个仙子般的少女一起下了马车,两人十分亲昵,再看那少女神态之间,分明是刚破了身子,心里顿时打翻酷坛子,站在那里没动,一直听到柳镜晓叫着自己的名字,才冷冰冰地应了一声:“镜晓,回来!”
女人的心理就是如此多变,完颜玉琢就想过要给柳镜晓找个处子为妾,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遗憾,可柳镜晓真正如此实施了,她又是满肚子的不快。
听她言语根本没提沈纤巧,柳镜晓也知道是自己的错,连忙过去用一只手搂了完颜玉琢的香肩,说道:“纤巧,见过你玉琢姐姐!”
这分明是带着新娶小妾去见过大妇,完颜玉琢心里好受多了,转过头来轻轻说了句:“纤巧妹子!”
沈纤巧也叫了声:“玉琢姐姐!”
柳镜晓大是得意,一手搂了一个,一齐拖进房里,三个人依在一起。
完颜玉琢在那生着闷气,可柳镜晓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渐渐地竟滑入衣服之中,探索起滑腻的肌肤来,不多时完颜玉琢就娇喘连连,而另一边的沈纤巧更是不堪,整个身子骨全软了下来,不时发出几声娇吟。
完颜玉琢好不容易才推开柳镜晓的魔手,嗔道:“大白天,不怕人看见了……”
柳镜晓调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完颜玉琢可不想这样从了他,前两天被柳镜晓连番挞伐,特别前天来宜昌的船上,柳镜晓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是勇猛无比,在床上把自己整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昨天休整了一天,才恢复了些元气,虽然那种甜蜜无比的滋味确实是非常快乐,但是之后的身心也是相当疲惫,她可不想又在床上呆上一天,因此又把柳镜晓的手推出去,说道:“镜晓,你还是上一线指挥为好吧……让这里我在这里和纤巧谈谈话……”
沈纤巧同样是不堪挞伐,她被柳镜晓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以示同意,柳镜晓这才停下手问道:“玉琢,纤巧!你们当真要说消消话,赶我上一线吗?”
完颜玉琢与沈纤巧都白了柳镜晓一眼,沈纤巧低着头说道:“我和玉琢姐姐私下谈话,你可不许偷听了!”
完颜玉琢也是同样的意思,突然之间,她发现柳镜晓娶个小妾也是不错,至少自己经不起他无穷无尽的索求。
柳镜晓可没有上前线的打算,和两女调了半天情,他才准备出门。
不过,他首先还是找了郭俊卿,老老实实向他说明了沈纤巧的事情,郭俊卿也很平静,只是说了句:“别的我不管,你首先得通知老师一声。”
柳镜晓当即和郭俊卿写了封电报,拍发给完颜玉琢,两人这才一起上了前线指挥。
柳镜晓布置的防线,第一线大致起自第一团防守的南津关,一路延伸到二团的核心阵地三游洞,第二线的核心阵地布置于东山寺。
这条防线实在有些太长了,两个团的兵力根本不够使用,何况团长手里还要控制一个连的机动部队。
第二线方面,柳镜晓把带来的一小部分直属队部署在东山寺,作为防守宜昌的最后一道防线,至于他手里的机动部队少得可怜,只有丁宁那个二十多人的骑兵连。
虽然兵力不足,不过官兵都信心十足,士气也很高涨。
昨天川军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所以大家都认为川军的战斗力不会高到哪去。
对于这次战果,郭俊卿已经拍发了一封报捷电报给武汉方面:“……我军击破川军唐温旅,其所部三团溃不成军,除少数为我击毙外,余皆被俘……无一人一马逃脱……”
当然了,郭参谋长妙笔生花,这个唐旅有多少兵力,兵员素质如何自然隐去不说了。
昨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五日,对于陈云杰来说,确实是个好日子,直军主力在汀泗桥大败湘军,而柳镜晓的部队又击败川军一个旅。
而八月二十六日的上午,宜昌前线都平安无事,官兵们忙于修筑简易工事,等时间过了两点,才发现川军小部队前出至南津关一线,接着三游洞的二团也报告发现川军。
两点半的时候,大约两个连的川军向南津关发起第一次进攻。
他的进攻几乎是毫无希望的,没有炮火的支援,带着重达十斤的火绳枪,朝着天险上以逸待劳的敌军攻击,在两轮弹雨之后,川军被打回出发地。
现在定边军时代的老兵手里全部拿着线膛枪,这种线膛线似乎有着无尽的威力,让川军付出血的代价。
线膛枪是一种古老的火枪,在早些时代,他的威力和精度虽然比滑膛枪为好,却不易装填,这是因为所有用润滑油布包着的子弹都必须用木槌敲到枪管里去,装弹十分费时费力,而且线膛枪上也不能装刺刀,因为装上刺刀后就可能降低射击的精确性,有碍射手掌握更高的射击技术,因此在部队里并不流行。
共和建立五十年后,共和国从阿尔比昂引进一种新战法,一些部队在一个师里编入数个线膛枪连,在队形密集的滑膛枪士兵队伍中,插进了少量来复枪士兵。他们的枪采用了次口径子弹,子弹并不嵌进膛线,因此发射速度较快。如果需要单兵瞄准射击,士兵就使用正常大小的用润滑油布包着的子弹。
仅管如此,线膛枪还是只是在少数单位流行,理由很简单,这种线膛枪只有技术十分老练的士兵才能熟练操作,对于滑膛枪来说,这实在是太复杂了。
但是一场革命改变了这种情况,从西洋传来一种米尼式子弹,这种子弹的尾端有一个空洞,最神奇的是,他可使步枪的准确度和射程大为改进,却丝毫不影响装填速度,这样一来,线膛枪在共和陆军内就风行一时。
只是米尼式线膛枪的价格不低,子弹的造价也同样不低,但是柳镜晓的部队有足够多的线膛枪和米尼式子弹。
除了定边军时期的老兵是清一色的线膛枪之外,其余的步兵则是装备着新式滑膛枪,虽然没有线膛枪的威力和精度,但这种燧发滑膛枪比起川军使用的火绳滑膛枪不知道要强到哪里了。
一整个下午,川军的数次进攻都是撞到了铜墙铁壁,除了被打得头破血流,没有获得任何进展。
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川鄂战争(二)
不过柳镜晓这边也有坏消息传来,定边军的炮兵团按计划今天就要启运了,原定二十七日早上就能到达,但招商局的船队却被陈云杰挪用去运送他的登陆舰队侧击湘军。
经过柳镜晓反复交涉,陈云杰才答应派两条小火轮明天早上到武穴运兵,但一条小火轮一次只能运一个营,而现在柳镜晓缺的就是兵力,他发电报给武穴方面,让他们到时尽量多运些兵力来,“川边大有所为!”
而前线激战了半天之后,此时正是残阳如血,双方都停止了军事行动,忙于安营扎寨生火做饭准备休整,只有少数警戒部队在前沿保持接触。
陈瑜拿着望远镜,观察起下面的川军,如果说北方军人多是一群武装苦力的话,川军恐怕就是一群苦力中的苦力,他们衣衫褴褛,每人只穿一个粗布单衣,下穿短裤,打了一副绑脚,很多人干脆连军装都没有,脚下穿着草鞋,打赤脚的也为数不少,身后背着笨重的土造火绳枪和一把马刀。
每人还随身携带一床单被、一张小草席、斗笠一顶,少数川军士兵还多带了两双草鞋,比起柳镜晓部的装备齐全差去太远。
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屡次向已方发起自杀性的攻击,屡次赤足草履地冲上南津关,这种攻击精神确实令人佩服,中国的士兵,确实是世界最优秀的步兵之一。
双方一线保持接触的部队也在步枪射程之外,闲极无聊的两军官兵相互大声喊叫道,互相为自己这方打气,陈瑜营的士兵高叫道:“等我们的大炮一到,把你们轰个稀八烂……”
蒙定国的炮队在羊楼司威力无比,在炮火下湘军伤亡奇重,所以第一师都得意自己的炮火猛烈,川军也不示弱,他们大叫:“怕什么……我们川军有海陆空神四路大军,你们还是早点投降为好?”
“海陆空神四路大军?”陈瑜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在心里犯嘀咕。
他既是柳镜晓的嫡系,又服务于慕容雪海这个营,在定边军时已是第七连的连长,扩军之后顺理成章做了第一团第一营的营长,也算是少年得志。
陆军?川军确实是有的,眼前的这支就是!
海军?川军还有海军?恐怕连水师都算不上吧,今天打了一天,连只小舢板都没见到……
空军?恐怕是叫天军吧,只听说台湾有一个姓杜的疯子在试验在热气球往下扔手榴弹,不过实用性实在值得怀疑,即使有也不怕,定边军一阵排枪应当就打下来了,估计川军也没有这种热气球。
神军?这是什么玩意,从来没听说过……
陈瑜在思索着,有人拍了拍他肩膀,问道:“怎么样?”
陈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慕容雪海来视察阵地了,便暂时放下疑虑,答道:“没什么动静……”
慕容雪海说道:“那就好!信海那边也没事,好好注意,不要吃了他们的亏!”
可陈瑜隐隐觉得今天的慕容雪海与往日不同,似乎多了一丝苍凉和悲楚,眼神还多了一点点柔情,不过他没往深处想,行个军礼道:“明白……”
当晚,川军在南津关一带几次趁夜出击皆不成功,柳镜晓的部队在羊楼司一线和湘军激战多日,对付夜袭早有心得。
即使如此,柳镜晓仍然留在前线阵地指挥,他仍是一条薄毯包了身子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下了。
不过完颜玉琢和沈纤巧倒有信带给柳镜晓,说她们姐妹一见如故要秉烛夜话,让柳镜晓在前线指挥无须回城。
一见如故?柳镜晓觉得大有怀疑,不过家里没有后院起火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八月二十七日的战事爆发在清晨,江风吹散了雾气,让陈瑜能顺利地观察到川军的作战准备。
陈瑜是十分稳重的人,只是在那里从容地观察,但如果第二个人见到眼前这种情况,一定会感到十分震惊。
羊楼司一役,定边军号称以寡击众,击破十倍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