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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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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想问什么……”

    店员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顺口说:“这个不错的,就算是第二天流量大,翻身也不怕侧漏。”

    高承义把那一包东西接过,听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他只好用咳嗽掩饰尴尬:“回去给你电话。”

    店员帮他结账:“有没有人说你长得跟那个天气预报员很像。”

    高承义没说话。

    店员又笑眯眯说:“其实现在帮女朋友买卫生棉也很平常,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高承义要了个白塑料袋,边走边看,感觉这袋子有点透明。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那便利店的名字。

    以后没什么事,他都不会来这里。

    师夏把定位发来,他顺利找过去,让人把东西转交。等师夏弄好出来,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谁也没说话。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

    高承义看她一眼:“伞呢?”

    师夏:“好像放店里了……你没拿?”

    高承义想起刚才,哪里顾得上拿伞:“这雨不大,就下一会。”

    他们往旁边的骑楼下等,身后是卷闸门,前面是大马路。这铺面很窄,刚好容得下两个人。

    师夏心里一跳一跳的,眼角余光去瞥他,见他面无表情,抱臂站着,比她高一截。她的视线刚好落在T恤袖口下的手臂上,线条顺畅。她能看见他手臂绷紧时,那一点血管,在往下延伸。

    她觉得很性感。

    地上溅起一朵朵雨花,光影照着,昏黄幽蓝。

    影视剧演得挺浪漫的,但是实际上这么安静,只有下雨声,还是有点尴尬。她很期待高承义表白,但他偏偏嘴唇抿紧,上了锁,不说。

    师夏:“这雨真大。”

    “嗯。”

    她等了又等,心脏猛跳,终于不动声色,抬手去拨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被雨打得有点湿,有点粘脸上了。这么一抬,手臂不经意碰到他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点凉。

    高承义回头看了她一眼,刚好撞上她的目光。

    一场对视。

    “冷么?”

    师夏确实冷,她本来就感冒,又来大姨妈。现在,她的嘴唇像沾过冰块,皮肤上全是鸡皮疙瘩。但是因为这一对望,他的眼睛看人很深,她心里塞了一只跳跳虎,什么冷都忘了。她笑着偏头:“冷又怎么样?”

    高承义嗯一声,抬步往雨幕中走去。

    他穿黑色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背影看起来广阔而高大。鞋子飞快地踩开积水,溅开。

    师夏傻眼,“喂!你去哪?”

    他回头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雨声把这都盖过去了。她模模糊糊听见一句“等我”之类的话,然后他拐了个弯,没影了。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他拿着一把伞,浑身湿透,从雨幕中朝着她走过来。她心脏像被什么情绪紧紧缠了一圈,有点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快要心脏病发,还是哮喘要发作,她的眼睛一点也移不开。雨水砸在雨伞边缘,他走得轻松。

    她在这一瞬间想,很多她觉得难以接受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她想起了很多画面,最后想得最多的是一片黑暗,没有画面,他伸手过来时,她碰到的让人并不舒服的粗糙触感。

    “冷傻了?”

    雨伞递到眼前,他的手指在她面前挥了一下:“下来。”

    师夏站在比他略高一级的台阶上,没动。她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的手指一直在揉包包上的金属片。嗓音还透着一点感冒的鼻音,似乎变得更重了点。

    她开口:“姚小宁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承义的衣服在往下滴水,他收回手,眼睛定定地望她一会,眉头微皱。静了一会,他才开口,声音嘶哑:“什么问题?”

    雨砸在屋檐上,声音无限放大。

    师夏深呼吸一口气,胸腔里都是新鲜雨水的味道。“她问我,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她说出口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拉紧。

    高承义静了,手里还捏着那把雨伞。

    这一份安静让师夏心里紧得不行。

    她双手捧上自己的武器,缴械投降。

    再也没有回头路,只得往前。

    都不是傻子,都明白。

    高承义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压着眼皮去看她,又低笑。

    “你怎么答?”

    又是那种深不见底的眼神,他这么一笑,她就知道他看懂了。她很厌烦他这一点,什么都看穿。看破她的小心思,看透她所有的装模作样,偏偏又装傻。但他这一挑眉,眼皮一压,让她心都酥了。

    “我说……”她也想笑了:“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他们这样,我也好想谈恋爱了

 第29章 有你入梦境盖棉被

    第二十九章

    高承义笑了; 眼睛仍然望着她。

    隔着雨,隔着朦胧的路灯,隔着十年去望她。她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侧; 蜿蜒曲折,皮肤白,嘴唇也白。

    师夏也望着他; 站得笔直,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她有一点战战兢兢,有一点坦然; 更有无数的情绪,翻卷而来。她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是刀子,还是玫瑰。

    高承义什么也没说; 把手伸过来了。

    她心口一跳,就听见高承义说:“上次借给你那硬币呢。”

    师夏很难说没有失望,装作听不懂:“什么硬币。”

    她在医院里为了要不要住他家; 抛过一次硬币。那一枚硬币; 她逼着他往上吹了口气。她总觉得那是一份小小的礼物,虽然这么想有点傻,但是她说到底还是个普通人,想要拿到什么东西; 用以缅怀。

    “一块钱硬币。”

    “干嘛; 一块钱也要跟我计较!”师夏恼道。

    “没硬币?”高承义点头,又伸手:“那把手给我。”

    师夏看着那只手,他的手指长; 骨节明显,在夜色里伸出来,细雨打在上面。她的心脏猛地被什么冲击了一把,脑子发懵。

    “干嘛。”

    高承义眯眼看她,往前踏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瞬收窄。

    她视野里全是他的脸,她注意到的不是什么脸部轮廓之类的,而是他微不耐烦拢起的眉毛,眼皮压着一点黑色瞳仁,让他显得更冷淡更懒。她胡思乱想着,原来他垂眼时,眼睫毛很长,他的视线正落在……

    她不自觉抿了一下嘴唇,掐自己手心。

    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他以一种可以接吻的距离,看着她。

    高承义的嘴唇微动:“你发现没有?”

    她快疯了,故作冷静:“什么。”往后退了退,想让自己的脑子保持冷静,抵抗那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她一退,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从薄衫上穿过,拦住她的退路。她心脏猛跳,然后就感觉整个人被拉过去了。

    两人紧贴在一起时,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湿气,以及透过肌肤传递过来的震动。那是他在笑。

    “你抢了我台词,”高承义贴着她的耳朵说:“怎么办。”

    她心里有一辆轰隆隆的火车,碾压一切感官刺激,然后就感觉他的唇碰碰她的耳垂:“简单点吧。”

    雨伞掉在地上,细雨迷蒙。

    他的手指碰到了她,透着一点凉意,随后食指勾住了她的。师夏心口砰砰砰地乱开几枪,感觉他的手指侵略一样,把她全部手指扣起,握在手里。

    高承义低哑的声音在说:“喜……”感觉到她屏住呼吸在等,满怀期待。他又笑了一声:“还真等着我说这个?”

    师夏这回真恼了,愤怒地要抽手:“滚吧你!”

    高承义握得牢,手指从她的指缝中穿过去,与她十指紧扣。

    他轻声说:“不只是喜欢。”然后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往自己怀里带,让她听听自己此刻的心跳。

    不只是喜欢,那是什么。

    酝酿一整晚,他还是说不出那个字。

    因为那一个字太轻,而这横跨十年的感情太重。汹涌澎湃的心跳声,就是他的英雄气概,就是他的永恒,也是他唯一的软弱。

    全在这里,就这么坦荡荡地给她看。想要她,只想要她。这一份感情纯粹得他自己都害怕,然而言语单薄,无法说出。

    他没来得及吻她,只这么两句话,就想起自己身上是湿的。他松开了她,看她衣服上也跟着染了点水印子,眉头皱了下。

    师夏被那句“不只是喜欢”大轰炸了一次,心里甜得要命。一场情场艰险走到最后,比飙车刺激,她反而越发憧憬后续。看他松开,她的手臂又去缠他的腰:“好敷衍,就这么一句话。”

    高承义把她手臂拉开:“我身上都是水。”他低笑两声,牵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摩挲:“这么喜欢听我爱你?给你录下来,天天……”

    她打断他的话,张开手臂:“抱。”

    他笑了,没忍住,还是伸手把她从台阶上抱了下来。这温热的触感让人不想放手:“回去了啊,你还在感冒。”

    两人撑伞往回走,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想默默牵手。明明都不是十八岁青涩小少年,但就是想拉着手走。

    这一晚,连雨都显得柔和。

    高承义问她眼睛的事,又让她明天下午如期去复诊:“明天真的要做个大检查,才几天,淤血散那么快。”

    师夏才懒得复诊,能看见就行了,便敷衍应两句:“知道了,管家婆吗你?”离纹身节就剩三天了,通宵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画笔之类都在家里。她想起这些,又说:“我明天回去,你不用请假送我,我叫车就行。”

    她这么一提,高承义的脚步就停了,这才想起她要搬回去的事。

    “我都忘了。”

    师夏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弯腰绕到他身前,觑着他:“怎么啦,舍不得我啊。”

    高承义没说话。

    师夏贼笑两声:“等纹身节完了……”想起了什么,她懊恼:“不行,完了还得等两三天。”

    高承义无语,看她两眼,伸手敲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师夏粘着他,理直气壮:“想你啊。”

    高承义笑了,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等纹身节完了,带你见下我朋友。”他本来想提一两句结婚,又怕吓着她,话到嘴边,还是忍了。

    晚上两人洗过澡,高承义想要回楼上睡觉,被师夏强行拽住:“不许走啊!”她八爪鱼似的,硬生生往房间拖:“陪我睡觉。”

    高承义想都不想就拉开她:“自己睡。”

    师夏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冷淡,都在一起了还跟冰山似的。她气恼,摔了毛巾就往外走,被一把抓住手臂。

    “别闹了。”高承义抬头看了一眼,快三点,第二天五点多就要出门。他让步:“我在隔壁屋子睡。”

    师夏想了那么久,不就是想摸他的腹肌,抱他睡觉,立刻抗议:“不行。”

    高承义也有点烦,把毛巾也捡起来:“你就是想整死老子。”

    师夏第一次听他说老子,笑得不行:“你还会说老子啊。”她转了身走,边走边招手:“快点,走啦。”

    走到一半,突然被人拦腰抱起,她心跳骤停,气得要打他。高承义也不躲,笑说:“怎么,不是要快点吗?”

    高承义放下她,又去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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