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痴-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各种各样的答案掠过,有虚伪的,有虚假的,也有技术上的。该不该欲擒故纵,该不该拉长战线,该不该……
大概是这深夜如此温柔。
她找到了一个最简单的答案。
师夏笑了:“因为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入V通知
…明天V,当天早上三更,一万字。
入V三天,登陆评论都发红包…
…
以前V都是豪言壮语,今天说心里话!
我以前写文,都会想老子要赚大钱,好让我吃螺蛳粉能毫无顾忌加牛肚条→_→(不是肤浅,是理想!)
现在的我,有点堕落。每天满怀热情等大家的评论的时候,我发现,牛肚条算什么!
老子就想要评论!
不要爱小高!爱我!给我打CALL!
让我刷出一百条评论!
可能你们要说,五月天给你的倔强?你有脸跟小高比……
……也对。
那牛肚条还是挺重要的。
这篇文二十万字,四五块吧,请给为牛肚条奋斗的贫困儿童捐款,谢谢支持正版的你们!
这广告够不够硬哈哈哈哈哈
第21章 换你觅仙境刷刷剧
第二十一章
那头发出一声玻璃砸地上的声音。
师夏问:“怎么了?”
“等下。”过了一会; 他说:“杯子碎了。”
师夏没忍住笑,总觉得这杯子是因为她而碎的。她把头靠在窗玻璃上,眼光望着窗外那一棵树; 它正摇它的叶子。
静了一会,高承义说:“这些海浪底下,看着像一个个小人。”
“小人最爱兴风作浪。”
高承义说话; 依然毫无浪漫可言。师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时间,但眼皮有点打架,趴到沙发上继续聊。
师夏:“我刚才在后座看见好几本《国家地理杂志》; 出门还带杂志啊?”
“本来是给余婉带回去的,忘了。”
师夏:“你的地理知识很丰富嘛。多看点别的,补补你的短板; 小书呆子。”
那边听到小书呆子四个字,稍顿,又问:“我的短板?”
师夏:“如何与异性相处啊; 哈哈。”
“没这个必要; 你倒要少看一点。”
师夏:“我不看的,我自学成才。关键在实践,你想学,我教你好了……”
她的眼皮一点点往下沉; 把毛绒毯子拉到身上; 又调高空调温度。时钟一点一点地走,谁也没有开口叫停。一个人停下话题,另一个人又开启一个新的。
不知道电话过了多久才挂断的。
第二天早上; 她故意不发微信给他,等着他发一条来。
谁知一整天下来,一条没有。
师夏气得要命。
这个人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狼。他那不是脸上的冷,骨子里也冷。
不知和谁较劲,也不主动,别说微信,连朋友圈也不发。
等着,等着!
她盯着日历好一会,狠狠扯下一张来,在上面画画。
她先画了一个穿小西装的小恶魔,挂着一个松垮的领带。她一时想起了他扯开领带仰头的那一幕。
她想了想,又加上两个尖尖的小獠牙。
这一模一样的狡黠。
星期五,看她不在他身上扎个洞。
到了星期五那天,又是下雨。
雨水沿着屋檐不停砸在地上,白雾一片。
师夏下楼时,见到朱莉抱着几个箱子进门。“什么东西?”
朱莉迟疑,把箱子放到前台才说:“快递。”
“有我的吗?”师夏帮她搬起一个,下方是宝蓝色箱,外面用细绳捆着一个信封,巴掌大,烫蜡封口。
师夏读出来:“朱莉亲启?”又抬头看朱莉,“你买包了?”
朱莉把宝蓝色箱子搬到前台,她躲避师夏的眼睛,并不拆开:“嗯。”
师夏放下手里的一个箱子,望着她。
两人一时静默。
“师夏。”
“是他吗。”
几乎是同时,两人说话撞在一起。
眼睛对看着,无处可逃。
“不是。”
“朱莉!”
又几乎是同时,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诧异恼恨,惊惧心虚,无数情绪在暗处疯长。
小姑娘拿着手机过来:“吃什么?我们今天早点叫外卖吧,下雨肯定要等一个多小时。”
师夏胸膛起伏,紧盯着朱莉。朱莉不敢看她,只低头看小南的手机:“吃煲仔饭吧。”
小南:“不是吧,煲仔饭要等更久啊!”
朱莉:“那就……”
忽然,师夏回身,拿起那个宝蓝色箱子,从笔筒拿出刀。
轻微的声响,细绳断开。
她拿信,看一眼底下署名,朝着朱莉狠狠砸了去。
啪。
这声音像巴掌,朱莉的脸色变了。
信没砸到朱莉,只落在地上,跌出一个潦草的“世鸣”来。
“不是。”师夏笑了一声:“不是。”她用力割开封住皮箱的透明胶带,揪出那一个包来。它跟她曾经丢过一个包很像,除了颜色,几乎是一样的。
师夏:“你就为了这个。”
“我不是……”朱莉咬着下唇,尾音颤抖,过后却又坚定下来:“我不是。”
小南在旁边不敢说话,这气氛僵到极点。“你们先想想吃什么吧,我,我先去个厕所。”她转身跑了。
师夏双手扶着腰,深呼吸,转了几圈才道:“他会认真?你看不出来?”她抓起那个包,要丢进垃圾桶时,被朱莉一把拉住。
“等等。”
“你看出来了,你舍不得。”师夏把包塞回朱莉怀里,讥笑道:“你不傻,是我傻!”
师夏发了一场怒,一时喉咙发紧,呼吸困难。她甩开朱莉的手,在身上摸索急性扩张药,没找到。
她急急要上楼。
“师夏。”
“不要跟我说话!”
朱莉几乎要哭:“我跟他没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猛地转身,深呼吸,又回过来看师夏:“他给我送了个包,就这么简单。”
“你还要骗我。”师夏大怒,只觉得肺腑被什么压住,不断深呼吸。“昨晚那一辆法拉利是不是来接你的?”
正说话间,有客人推门。
两人下意识回头,高承义正跨过门槛走进来。朱莉心情很差,脸色更差。她有点怵高承义,见了他,转身就喊人:“阿玲,是不是叫外卖!”
师夏看到高承义,呼吸更紧了。
她连忙背过身去,扶着墙壁。她不想让高承义见到自己发病,只想赶快上楼拿药。
走了几级楼梯后,师夏喘得更严重,手捂着心口,嘴里发出费力的呜鸣。
她走不动。
高承义从后面赶来,一手急扳过她的肩膀,逼得她与之对视。
“是不是哮喘发作了?”
师夏没法回答,性命攸关,勉强挤出一句:“药。”她的手指示意楼上,喉咙发出近乎破铜锣声。
高承义一问清药的具体位置后,冲上二楼。他拉开抽屉,找到万托林后,一把握在手里去找师夏。
下来时,朱莉替她擦汗。
师夏虚弱得站不住,开始大口大口呼吸,身体沿着墙角滑下。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口,眼泪都冒出来了。
师夏夺过药,猛吸几口,却仍是浑身无力。
朱莉守着,急道:“快吸啊!”
高承义已出了一身冷汗,扶起师夏:“半卧,不要躺着。打120了吗?”见朱莉摇头,他立刻拿起手机拨打120,指骨捏得关节发白。
雨下得正大。
救护车一到,担架下来,吸氧面罩落下。
途中,车一路鸣笛。
高承义跟车,一直握住她的手,那温度凉得钻心。他把外套盖在她身上,又将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呵气,又揉着她的手。
师夏此时仍有一丝半分的模糊意识,摇摇晃晃,仿佛在船上,又像回到谁的怀里。接触的皮肤热得烫人,她慢慢出了一点薄汗。她鼻腔却绕着一股清爽味道。淡绿色缠上来,挥散去。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被蚊子咬,哥哥会帮她涂药膏,就是这种清凉的薄荷味。她仔细去分辨,觉得也不是完全一样。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让人安心。
她贴近那人强有力的胸膛,放任自己蜷着。她听见急促的心跳声。他在说话,但她听不见具体什么话语。
师夏的意识渐渐模糊,坠入黑暗。
待师夏醒来,她的世界天翻地覆,黑暗混沌。她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听见许多人在说话:“谢天谢地,虚惊一场。”
消毒水的味道呛鼻,她咳嗽着:“开下灯?”
所有人惊异,彼此对视,陷入死寂一样的沉默。最后医生检查后,说是短暂性失明。
“也就是几天看不见东西,没什么大事。”
听着没什么,落在自己头上,感觉就像天降横祸。
师夏:“我没有撞到眼睛,我只是哮喘。”又追问原因。
医生安慰她:“是血块压迫视觉神经,等血块散了就好。”
“我头部也没受过什么撞击啊,为什么会有血块?是不是有肿瘤?”
“不是。”医生笑了一声,敲一下扫描片:“你们帮她看一下。”
他们看过后,沉默片刻,朱莉深吸口气,转过身。
师夏:“血块大吗?要几天散?两天也是几天,九天也是几天。”
朱莉忍不住说:“你先把身体调养好,纹身展的事情先放一边吧。”五天后就是纹身展。
师夏说:“我没有问你。”
医生忙说:“几天啊,这个不好说。”
当天,师夏坚持出院。
人人七嘴八舌安慰她。她要下床,想要找高承义扶,又不肯直接开口,就说:“你们谁来扶我一下。”
朱莉伸手过来。
师夏只碰了一下,就收回:“让我猜猜……”
瘦长的手指在一只只手边缘掠过,最后碰到了一只粗糙的手。
她停住,手背贴着手背。
那只手微动。
旁人在笑。
师夏大着胆子,试探:“你扶我?”她的心里怀着随时踏空的恐惧。她不介意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只介意他拒绝。
他沉默着,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师夏的心脏坠落到一个比失明更暗的地方。
“确定了?”那声音低哑,被什么炮火轰过似的。
那手终于动了。
他反过来,粗糙的指腹搭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她几乎瞬间僵直,一时没动。隔了一两秒,她才想起自己该回答他的话,便说:“嗯。”
那只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克制地挪开。
它一点点靠近,终于握住她大半只手。
她的心脏陡然轰隆,耳朵发烫。不只是握住,那大手慢慢包裹起她的手,坚定沉稳,用力地笼罩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会显得那么小,那么凉。因为那一只手里仿佛燃烧着什么,火山熔浆似的,温度烫人。
这力度,给了她在黑夜里无尽的安全感。
“怎么样,拐杖好用吗?”
她的心脏好像一个气球被戳爆了,故作不在意:“不知道,试用七天再说吧。”
他低笑。
其他人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