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杀人事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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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贯又突然半睁着眼,喃喃地说:“等一下!写几个字给我好不好?”
“啊?什么?”
“字!写几个字!你是学校的老师,写几个字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嗯,好吧!”
大贯马上叫井上撕一张纸,递给高田恒子。
“写什么呢?”
“嗯,写一写木下家的地址吧!”
“哦!你要查对笔迹,是不是?”
高田恒子一边笑着说,一边在那张记事纸上用教师般地姿态写下一排字。和送货单上的字迹比较起来,她的字迹比较熟练而潦草些,但是感觉上仍然颇为神似。可是如果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看,送货单上那些字迹清晰易辨,毫无暧昧不清之处。
“这样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哦,对了!顺便留下你的住址、电话。”
就这样且停且走地反复了半天,终于可以离去了。高田恒子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走出餐厅;井上目送她那优雅的背影,不禁以赞美的口吻说:“真不愧是为人师表,你看,那一举一动多么有气质!”
“咱们运气真好!”
“什么意思?”
“凶手居然主动向咱们打招呼啊!这岂不是世间少有的好运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井上如遭雷殛般地说道:“组长,你是说高田恒子是凶手?”
“对啊!”
“可是,你刚刚才说木下组长是凶手啊!”
“哎呀!你真笨!你没看到吗?刚刚她不是写下木下的地址吗?她一直强调和木下家不很亲,可是却能毫不犹豫迅速地写下地址,这不是很奇怪吗?”
“啊……这……”
虽然觉得这样的说词有些牵强,但是井上不得不承认其中还是有一丝道理的。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去见见她说的这位市川衣子吧!不过……”大贯又打了个河马呵欠说:“今天累了!明天再去吧!”
第三章
“纪久江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市川衣子轻声细语地回答着井上的问话。“实在好可怕,我一直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这件事实。”
她实在是位极有教养又有高雅气质的妇人。井上心里庆幸大贯还好没来,要不然他那种粗俗无礼的动作,实在会将这位优雅妇人精心布置的温馨又浪漫的“家的气氛”破坏无遗!
今天早上井上去大贯家时,他居然一脸睡相地说:“我正在停职反省之中,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看样子昨晚他又喝醉了。所以拜访市川衣子的行动只有井上单枪匹马地一个人。不过,井上倒是很感谢他的“停职反省”,使得一天的开始能如此地安详恬静。
“是这样子的,听说纪久江的先生木下在外面有别的情人,您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市川衣子一点也不惊讶地说:“我曾听纪久江提起过,好象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哎呀!真是的,这世界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变得这么一团糟呢?”
“嗯,是吗?然后呢?”
“虽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自由,可是也总得有个限度和节制嘛,虽然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有那所谓的‘畸恋’,可是那是会要人命的啊!”
“是啊!然后……”
“何况,人家以前可还是俊男美女配对的啊!”市川漫无边际的继续说着:“但是到了这年头,那些男男女女看了就令人发毛、厌恶不说,简直就像禽猷一样,一点也不知道羞耻。”
“可不是嘛!然后有关木下的……”
“唉!话又说回来,男人和女人那是自然伦常,没什么可讶异的,可是,男人跟男人的话……”
“啊!男人和男人……”井上吓得张大了眼,又重复一遍地说:“男人和男人?你是说木下先生的情人是男的?”
“嗯!而且还是他的同事什么的,叫大……大什么来着,叫大雪,还是……”
“不会是叫做大贯吧!”
“啊!对,就是叫大贯!”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箱崎课长直喊着:“那么大贯和木下的吵架,可能只是情人之间的小口角啰?”
“可是,课长……”到现在为止还不肯相信此一事实的井上努力地还想辩解:“不管怎么样,大贯组长会是一个有这种不良嗜好的同性恋者吗?”
“本下也一定会否认吧!”
“那当然!”
“可是,就算它是事实也不一定非得承认不可啊!”
“那么,课长是认为这是事实啰?”
“所谓无风不起浪嘛!”
看来箱崎也或多或少的感染到大贯那一套疯狂的办案手法。
“可是,这么久了,都没听过这一类的谣言啊!”
“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女人不是说木下的太太亲口说的吗?”
“天啊!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哟!难道这真的会是个事实不成?”
“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是与大贯沾到边的事,再怎么稀奇不正常,我也不会有多大的讶异的。”
井上不禁在心中描绘着大贯如何上女妆,穿上裙子之后的样子,不禁一阵反胃,差点恶得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箱崎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的,我是箱崎……什么?!好,我知道了。”
“锵”地一声挂上电话后,箱崎问井上说:“井上,大贯现在在做什么?”
“嗯,我想应该在家吧!怎么啦?”
“马上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
“木下被人袭击!”
井上匆匆忙忙地赶到大贯家,拚命地敲着大门,不料从后头传来一阵声响。
“嗳呀呀,门快要被你打烂啦!”
原来大贯出去过,现在才摇摇摆摆地走回来了。
“组长,你去哪里了啦?”
大贯奸诈地笑道:“这还用说?我去找木下那家伙算帐啊!”
“组长!”
“怎么了嘛!那种死脸!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还不知道我去哪里吗?!调查案件去了!”
但是此时的井上已乱了方寸,不知道要如何解说才好,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木下组长被偷袭了!”
“啊!什么?木下被偷袭了?!”
大贯似乎也吓了一跳。双目圆睁地问着,一边往脏兮兮的厅上一坐。
“对啊!所以你还是干脆点,自己坦白吧!”
“坦白?笨蛋!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有那样做的必要吗?”
这一回换井上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了。他搞不清楚大贯口中所说的“那样做”到底是指的做什么,是做“袭击木下”一事呢?还是“坦白”一事呢?
“喂?那家伙死了没?!”
“没有。他在工地附近走着走着,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些建材!”
“奇怪,他怎么没打伞呢?”天啊!这笑话真够离谱,但是大贯却还自得其乐地傻笑着。
“千钧一发之际幸亏没事,但是很明显地一定有人故意丢下东西的。”
“嗯,做个警察难免会有被人怨恨的时候!”
“可是。…..”井上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想把“木下组长爱人”一事告知大贯。“关于那件案子,课长好象已经认定你就是元凶的样子。”
“什么?连自己的部属都无法完全信任,这种上司不要也罢!”
也难怪大贯会如此愤怒。
“我看您最好去跟课长好好谈一谈比较好。”
大贯在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说:“你少来这一套了!”
“哪一套?”
“叫我去跟课长谈一谈,还不是想趁这机会逮捕我!嘿,我才不会上当呢!”
“组长,您怎么这样说呢!我才没……”
“喂,把钱包拿出来!”
“啊?”
“钱包!”
“干嘛?”井上紧张地按住口袋中的钱包。
“我只是要看看还有多少钱而已。”
“只剩下两、三万圆,想做什么?”
“就这么一点点啊?只能吃个两、三天而已!”
“吃个两、三天?”
“对啊!咱们两个人要开溜去找真凶啊!”
天啊!事情怎么变得像电视或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呢?
“组长,又还没有发出通缉令什么的!”
“哎呀!这只是要让我们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毅力去搜查才这么说的。”
这时井上才稍稍安心一点,但是眼前却突然闪过一幅自己和大贯合影,散布全国各地捉拿逃犯的通缉令。
这时大贯又说:“喂!咱们虽然是二人搜查小组,可是很可能得分开来各自行动。”
“那又怎么了?”
“所以啊!钱要一人一半各自携带着。”
“高田恒子?”
杂货店的老板娘歪着头想了半天。井上补充地说:“很年轻,戴了副眼镜,以前是学校老师。”
虽然井上说明了半天,但是那老板娘只是更疑惑的嘟嚷道:“老师啊……”
这时老板突然从里屋探出头喊道:“高田小姐啊!喂,会不会就是住在白银庄的那一位呢?”
“啊?对了,说什么学校的老师,笑死人了!”
说着说着老板娘哈哈大笑,这反倒使井上莫名其妙。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啦!那女的是一家酒吧上班的酒吧小姐!”
听了这话,原本站在店门口的大贯不禁大笑出声。井上虽然觉得有点燥热,但是也只得强作镇定,问清楚“白银庄”的位置后,匆匆走出店。但是大贯仍不放过机会的上前嘲讽了一句:“你的预感不是很准的吗?”
“好象前面转弯后就是了。”
井上装作没听见般地快步向前走去。
“就是这栋的样子。”
大贯抬头看着一栋并不起眼的公寓问说:“……哪一间呢?”
“三楼的样子。”
井上虽不是大贯,但是这一刻他也有一股冲动,希望能马上抓住高田恒子归案。上了二楼,找着了那问挂着“高田”门牌的房间之后,井上使劲地猛敲着门。
“要死了啊!吵死人了,你瞎了啊?没看到电铃在那里不会用啊!”
说着说着一个女人来开门了,只见她穿着睡衣,一脸倦容,头也没梳,脸也没洗的。连眼睛都好象还在休假中,睁都睁不太开的样子。
井上急着问道:“请问高田恒子在不在?”
“我就是啊!你是哪一位?”
井上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仔细地盯着那女子瞧了一阵,没错,她就是上次那位女子。
“真恐怖……”
史帝文生的“化身博士”也不过是如此的转变而已吧!
“喔!是刑警先生啊!”
看来她是清醒了一点了,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了。
“真不巧,现在是我睡眠美容时间。不过,没关系,请进来坐吧!”
井上带着一副刚被狐鬼幻化吓到的脸,随她进去。房间的摆设看得出来是经过仔细修饰,品味也尚可。就在井上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之际,大贯已开口说:“在酒店上班的小姐,酒总该有吧?”
由于大贯声音相当大,井上终于回过神来了,正好听到替大贯拿威士忌走出来的高田恒子说:“我可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哟!”
大贯接过酒来一口气地牛饮而尽。在一旁的井上百思不解地问道:“那时,我问你是不是学校的老师,你说……”
“你那样说我只好那样答啦!而且我上班的那个俱乐部,就叫做‘女学生俱乐部’,所以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