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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妖兽文书-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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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路狄亚是最合适的人选。”火炼不肯多说,只是给出这样一个模糊的理由。


第176章 第176章—卷轴
  路狄亚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他亲手刺坏自己的眼睛,毫无疑问已经是个瞎子了。那么,此际浮现在眼前的画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宫殿最高处四方形的宽阔祭台,四个方向上的巨型雕塑,这些都是前不久亲眼见过的,断然不会看错。
  当日通过祭祀,火炼重启隐匿在世界上四山四岛的机关,说起来他才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其余参加祭祀的三位,美其名曰实在压阵,其实也不过只是凑数而已。路狄亚倒并不因为自身可有可无的身份而尴尬,反而乐得清闲,当火炼忙的不可开交之际,他自己倒是一副观光的闲散状态。
  由于当日看的十分清楚,理所当然也就记忆犹新。
  一路上越过各种障碍爬上来的辛苦,路狄亚也懒得再回顾了,不过幸好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路狄亚当然明白时间不等人,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所有行为正受到各方关注,不仅仅是岛上的眼睛,甚至乐园岛之外,也有无数关注的目光。
  不过路狄亚还是告诫自己,要小心一些,在彻底弄明白此刻异状之前,他着实不易操之过急。
  四下仔细看过,路狄亚发现虽然自己什么都能“看见”,但是与真正的“看见”之间又有着不小的差距,只因一切事物的轮廓都是极为模糊,而且不知为何,竟然都罩上一层朦胧的白光,尽管呈现出了大致的色调,但还是有几分失真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路狄亚终于明白问题是出在哪里,周围的光芒,更确切的说是光晕,赫然是从大祭司的塑像上散发出来的,一重紧接一重,像极了水面的波纹。
  路狄亚唯一弄不清楚的就是,为何这种光晕竟然可以影响到他这个瞎子。
  算了,能“看见”总比什么都看不见的好,一路上在这方面吃够了亏的路狄亚很快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毕竟祭台面积巨大,而且空阔的构造也没有多少可供瞎子参考的标志物,即使他想要盲人摸象都会十分困难。路狄亚原本以为要找到特定的位置,将会花费不小的力气,如今托了光晕的福,困扰他的难题竟然就这么被解决了。
  顺着光晕散发出的方向,路狄亚看见了西北角灏湮塑像怀里伏着的那只猫咪,白猫与妖兽紧紧依偎在一起,处处透露着亲昵的味道。
  路狄亚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此时鬼使神差的举动,他居然会学者雕塑上猫咪的状态,也乖顺的伏在同一个地方。
  塑像不能动,这是肯定的事,但路狄亚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依稀之中只觉得有一只纤细柔美的手,一寸一寸抚过他背脊上的白毛,那般温暖的感觉,路狄亚实在不愿意承认那只是自己莫名而起的幻觉。
  或许,这原本就是浓烈的记忆,即使这份记忆原本并不属于他路狄亚,但是他的祖上却轻声品尝体会过如此美好的温暖,所以这份记忆才会融入骨血之中,一代一代的传承袭来。
  只是略微回想,路狄亚却已经发现自己正在微微颤抖,这种滋味一直传递到指尖,让他战栗不已。路狄亚明白自己此刻想要做什么,他很想再一次回归波斯猫的形态,再一次伏在上一次相同的位置上,届时他一定能够细细的回味起被大祭司爱…抚的滋味。
  只可惜,他似乎没有这份空闲。
  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路狄亚强迫自己镇定心神。他已经走到塑像脚下,但他必须告诫自己不能被其识所诱…惑。
  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路狄亚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似的,举止之间看不出一分一毫的犹豫,他径直向着灏湮手中的祭器——苍璧,伸出手去。
  妖兽乐园中果真藏有无数秘密,单是机关,就不知道设置了多少重。此岛原本为大祭司所有,她或许了解这些机关的设置,但熟知到这种程度的,应该也仅仅唯有灏湮一人。只可惜大祭司获罪受刑,几千年前便已经香消玉殒,以至于妖兽乐园中的秘密也随着她一并被埋入了地下。
  尽管有句俗话叫做“一死了之”,只要死了,之后不论发生什么,这个世界又出现怎样的变迁,都将与自身没有半分关系。但可惜身为大祭司,即便面对死亡,也不能抱有如此洒脱的心态。理所当然的,灏湮对自己的身后事做出了详尽的安排——
  其中之一,便是将重要的任务托付给最为信赖的侍从,有了这一重保障,哪怕历经千载时光,妖兽复兴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不得不说灏湮的确称得上深谋远虑,为了确保无论发生怎样的变故,都有恰当的人选来履行她的遗命,灏湮甚至将乐园岛的秘密掰碎成几个部分,分别交托出去。
  要说可惜,可惜的同样是灏湮的深谋远虑,为了避免秘密落入不该知晓这一切的敌人手中,灏湮煞费苦心将其分解成难以拼拢的碎片,但这一行动却无可避免的造成了秘密的遗失。
  越是精妙的计划就越是有这方面的隐患,由于过于繁杂,以至于在实施的过程中出不得分毫错误。既然是一环扣一环的整体,无论缺失中间哪一个细微的环节,最后都有可能弄的满盘皆输。
  当然了,路狄亚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晓得要尽心竭力做好自己所负责的那一步。
  手掌抚上了扁圆形的苍璧,而接下来的做法也已然浮上路狄亚心头。他一点一点的顺着苍璧的边缘摩挲过去,灵巧的手指上简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一个小小的凸起,论大小还不足半颗米粒的体积,隐匿在苍璧精雕细琢的花纹之间,即使正常人瞪大了眼睛去看都不一定看得见,可是竟然就这么被路狄亚摸了出来。
  指腹上加了适度的力气,在凸起上一按,整块苍璧竟然随之起了连锁反应,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这小小的装置竟然发挥着“楔子”一般的作用。
  待到机关运转完毕,苍璧已经裂成了上下两半,有些像是被撬开一条缝隙的蚌壳。在这番变化发生之前,无论从哪个角度细看,都以为那苍璧是整块玉石雕琢出来的,如今看来竟然不是,只因为上下两半镶嵌的过于巧妙,浑然天成一般。
  依旧还是没有耗费半点思量,所有的流程都牢牢的刻在路狄亚的记忆,或者应该说骨血中,他的双手分别扣住苍璧的上下部分,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往复转动,形容起来,倒是与现代开启密码盘的做法差不多。
  随着路狄亚的动作,苍璧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咔擦”一声裂成了完全对称的两半。
  路狄亚没有管上半部分,而是双手齐出,牢牢捧住了下面的那一半。
  没有借力之处,其余那一半苍璧自然是砸落在坚硬的地板上,瞬间化为齑粉的碎片四散着炸开,如同陡然开出一朵浅蓝色的花朵。这还没有完,在散碎的玉片之间,还不断汩汩流出浓黑色的液体,尽管不知其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当液体接触到地板时,因为强烈的腐蚀作用而发出的“滋滋”声响,已经充分证明此物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根据此番所见,倒是不难想象,倘若之前路狄亚开启苍璧的做法稍有差池,这无比厉害的浓黑液体便会发挥出极其狠辣的防御功效,不仅足以烧伤操纵者的双手,甚至连保存于苍璧中的东西,也将会荡然无存。
  但幸运的是,路狄亚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任务。或许这正是火炼所说的,他才是执行这个任务最适合的人选。
  被路狄亚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那一半苍璧上面有一处凹槽,严丝合缝的放着一枚卷轴。既然此行正是为了此物,路狄亚当然也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打开了——
  卷轴被全部展开之后,其面积远比想象中还要大出不少,一尺宽,三尺长,材质应该是某种兽皮。
  之前楼澈也曾经拿出一块兽皮地图,由此可见,妖兽一族似乎相当钟爱用此物来记载各种重要内容。这倒也并不难理解,只要兽皮在鞣制的时候采取了优良的工艺,其保存时间应该远远长于纸张等物。
  不过仔细比较就会发现,这枚卷轴所用的兽皮却与曾经的地图有很大不同,轻薄了不少,所以才能卷成小小的一卷藏于苍璧之中,而这尊灏湮的塑像在此地已经矗立了几千年,从外表上看去竟然从来不曾发现任何端倪。
  路狄亚缓缓摩挲着卷轴的页面,触手滑腻,而且十分柔韧,如果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这竟然像是某种鲛鱼皮,当然了,既然会被大祭司看中,肯定也并非什么寻常可见的品种。
  卷轴呈现出银灰的底色,低调中却也不失华贵。然而无论是底面,还是四周,都不似寻常卷轴一样有花纹装饰,不仅没有花枝藤蔓,就连回字纹、夔纹一类都不曾使用。卷轴上满满都是字迹,手写出来的纹路,钩横贯连之间满是历史沉淀出来的气息。
  不用说也知道,卷轴上使用的肯定是妖兽一族鼎盛时期所使用的古字,从四小姐身上的血字标识上就可以得知,妖兽的古字笔划布局极尽奢华繁复之美,因而这卷轴上面不使用任何装饰倒是能够理解的了,光是文字本身已经开出了一片繁花似锦。
  唯一叫人不舒服的,便是文字呈现出的暗红的色泽,这实在并非世间的颜料可以调配出的颜色,让人不禁怀疑那原本就是鲜血,即使经年累月之后早已没有半分味道遗存,可看上几眼还是难免会头晕眼花。
  此时此刻,路狄亚又不由的庆幸自己并非当真能够看见,因而晕血的症状倒也没有多厉害,忍一忍倒也扛过去了。
  只是,路狄亚并不认识这些古字,饶是他跟随现任妖委会的轮值主席,也是那人身边唯一的妖兽,可惜庄锦的博学多识,不代表他也能达到同等高度,说起来如果不是近来这连番动荡,他依然只是一介不受重视的小小看门人,守着那个幌子一般的占卜小店。
  然而是否当真认识,如今看来似乎都不甚重要了,既然路狄亚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打开苍璧上面无比精巧的机关,合该这里面的东西也是要由他来承继的。
  卷轴上的内容在路狄亚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包括含义以及读音,带着音乐般的韵律感。
  路狄亚并非诗人,也并非歌手,但在这一刻他却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随着脑海中的印象去吟唱,那么必将是一首宏大中带有悲壮的颂歌。


第177章 第177章—以血为墨
  血如珊瑚珠,这句话用来描述当前的情景,当真是再恰当不过。而十指连心的滋味,如今的灏湮也算是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回。
  被锐器刺破的中指,鲜血从破口处冒出来,滚圆的形状,殷红的色泽。
  原本不该是什么重伤,但偏偏本人不打算让其愈合,反而逼迫着血液不断渗出来,并且速度还不算太慢。
  若非如此,又如何以血为墨,写满手下的一卷卷轴?
  只不过随着灏湮的动作,每每完成一个字,血色就从她的脸上褪去一分。大祭司的姿容放在平常也无法归于健康那一类,总是被轻愁薄怨笼罩着的女子,难免会带着呵气得化的脆弱。如今这脆弱之态显然是到了极致,当血气一分不剩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苍白的近乎透明。
  灏湮站在桌案的这一边,而另一边却有个少年,眼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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